就算将军府不支持金哲,可有了这一层关系,在外人看来,将军府也是哲王党了吧?
皇上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为什么要将朝中的水搅浑呢?
渠王府
渠王低垂着头在书房间内来回渡步,面上尽是阴沉,眉头紧锁,眉目寒霜,唇角抿成了一条生硬的线。
顾翎羽来到书房门外,看着渠王焦虑的样子,眸光中的暗沉一瞬即逝,扬唇轻唤道:“表哥。”
渠王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顾翎羽,神情一松,道:“哎呀,你可来了。”
顾翎羽看着渠王松口气的样子,心中冷哼,面上不显的走进书房,自顾自的在窗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清冷的眸子看着渠王,笑问:“表哥找我来是何事?”
“你没见到外祖父?”渠王看顾翎羽的样子,想来他还不知道金哲封王的事情,若不然也不会一派轻松了。
“我刚走到顾府门口就遇到了李升,便直接来了渠王府。”顾翎羽神色轻缓,说着抓起了手边攒盒内的橘子,放在手里来回的掂。
渠王心焦气燥,看顾翎羽只顾玩,气的上前一把打掉他手中的橘子,低吼道:“你还只顾玩?金哲被封王了,你知道吗?”
此时此刻,金哲被封王,只能说明皇上没打算在他和宁王之间立太子,至少是现在还未有这个念头,所有才把金哲拉了进来。
他辛辛苦苦筹谋多年,一张谦和的面具带到摘不下来,可现在他却恍然忆起,皇上似乎从来没有表示过要立他为太子的意向!
想到这些,他不禁出了一身的汗,烧了炭炉的屋子内,他打了个寒蝉。
顾翎羽看了看地上的柑橘,眸光越发的清冷,片刻勾唇讥笑道:“一个不成事的小孩子表哥也担忧至此?”
意思就是说他担不得事!渠王听着大怒,但想着找他来是商量计策,便压着火气道:“时势不容乐观,不可疏忽!”
顾翎羽又是一笑,施施然起身,看着渠王道:“听说金哲极其瘦弱,看着比同岁的宁王要小上许多,莫非是有什么顽疾而未被人发觉?”
顽疾?这是要暗杀?渠王一怔,随机一喜,是啊,只要金哲死了,不管皇上有什么想法,都再无法施展了。
只是,在宫中行凶可是不容易脱身的!
“皇上现在如此重视金哲,又将他记在了皇后名下,日常饮食自然是小心又小心的,如何能有下手的机会?”
“饮食不行就用衣物,衣物不行就用花草,花草不行就干脆来个意外!”顾翎羽含笑说着,眸底却是一片冰封。
“既然如此,就再来一个移花接木好了,反正宫中已经有现成的替身了。”将线索引到宁王身上,可就是一石二鸟了,届时,朝中谁还抵得过他?
想到此,渠王面色大为松快,拍了拍顾翎羽的肩膀,笑道:“还是你有办法,外祖父总是让我一味的隐忍,找时机云云,我听得都快烦死了。”
顾翎羽微微颌首,浅笑道:“能为表哥解忧才是我的荣幸。”
兴奋不已的渠王没有看到顾翎羽眼底的恨意。
承恩侯府
魏英然宿醉醒来,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身,唤道:“平安。”
平安闻声推门走进来,颌首道:“世子。”
“什么时辰了?”
“已经未时了。”
未时?他竟然睡了这么久!想起昨夜的癫狂,他苦笑,汲鞋下床,洗漱穿衣,安静用膳,又恢复了翩翩公子俊秀淡雅的样子。
平安看着,想到昨夜魏英然的警告,纵然心中千言也是不敢说的了。
饭毕,魏英然出了屋子,来到花园,清凉的空气缓解了他头疼的感觉,他微仰着头看着天际黄昏的霞光,眸光低沉的似是大雨前的阴暗。
暗卫被杀的事情是金修宸一手主使,而彭墨是知情的,纵然当时不知情,事后也是知晓的,可她却没有向他透露出丝毫的信息。
他和她已经是指过婚的了,还比不得一个纨绔的金修宸吗?
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抬手抚上心脏的位置,深深按压,想要缓解疼痛感。
深吸一口气,苦涩一笑,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
几家欢喜几家愁,此刻的齐府犹如乌云笼罩,齐冶儒面如沉水的坐在正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厅中地上用草席卷着的尸体。
一众丫鬟婆子垂首噤声的站着,眼睛瞧也不敢瞧这毫无生气的尸体。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冶儒冷硬的声音一出,吓得丫鬟婆子一缩肩膀,有胆小的已经哭了出来。
一个年长些的仆妇知道事情不可善终,便上前道:“老爷,这藤萝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一直以来都很少与我们来往的。”
一众丫鬟听着这话,都是心中一亮,是啊,这人是齐玉的,要找也要找她去。
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觉得这话有不妥,怪只怪齐玉平常目中无人,得罪了大小管事,丫鬟!
☆、第二三一章 陋轿迎亲
这就是将嫌疑推在了齐玉身上了?齐冶儒听着面色冷沉。
厅中气氛瞬间冷凝下来,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唯恐齐冶儒将这杀人的罪名扣在她们头上!
齐冶儒眸光落在卷成卷的草席上,草席的一端还隐约可见藤萝的脑袋,他眯了眯眼睛,想着齐玉越狱犯的身份,又想起她无端摔断的腿....这人是不是她杀的,还真不好说!
董氏坐在一侧听着几人的对话,心中越发忐忑,因眼盲看不到齐冶儒的样子,不免又添了几分紧张,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开口道:“老爷,都是我的错。”
她怎么都没想到齐玉是这样的人,她认了一个恶魔做女儿,不仅不知羞耻的与男子苟合,现在竟然连人都杀了!
齐冶儒揉了揉霍霍直跳的太阳穴,起身来到董氏身边,道:“这里自有我来处理,带夫人去休息吧。”后一句话是对着雪雁说的。
雪雁早就不敢与死人共处一室,听到齐冶儒的话,顿感轻松,忙快速又不失恭敬的搀起了董氏,离开了正厅。
而齐冶儒则又坐回在了正位上;丫鬟婆子暗暗叫苦,这老爷不会是认准了她们之中有杀手吧?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什么能力将藤萝杀死又藏在废旧院子中?
齐冶儒喝了一口茶,看了看一侧的老秦,吩咐道:“将厅中的丫鬟婆子的名字记下。”
老秦不明白齐冶儒何意,但还是找出了纸笔,将这厅中的人一一记下。
丫鬟婆子一阵慌乱,为何要记下她们的名字?莫不是要报官不成?如此一想,忙齐齐跪地喊冤,她们可不想后半生在牢中度过。
齐冶儒被吵得头疼,抬手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啪”
清脆的拍桌声让厅中又恢复了安静。
齐冶儒目光冷冷的在她们身上巡视,阴沉道:“藤萝是失足落水而死。”
一众丫鬟婆子愕然,不禁对视,这老爷是何意思?藤萝哪里有淹死的迹象?
齐冶儒不理会她们错愕的神情,又开口道:“你们都是死契,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我不管你们是否冤枉,都会一一处理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说着指了指老秦手中的名单。
这记下名字竟是为了秋后算账?如此一来谁还敢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一众人意会出事态轻缓,忙点头如捣蒜,不住的应“是”。
齐冶儒看着众人的样子,心中还算满意,指使着老秦道:“收拾干净。”说完眼风扫过地上的草席。
老秦明白齐冶儒的意思,忙颌首称是。
齐冶儒这才起身,拂袖离开了正厅,却没有去书房也没有去前院,而是去了春雨斋。
齐玉怏怏的躺在床上,因断腿的疼痛,她动也不敢动,想着明日要出嫁,她心中又急又恼,如此鬼样子,怎么能得到晋王府中人的敬重?又怎么能取得晋王的欢心?
“老爷。”
房门外,有丫鬟恭敬的请安声。
齐玉听着忙收敛了面上的怒气,做出楚楚可怜,被伤痛折磨的样子。
齐冶儒走进来,看到的正是这样的齐玉,他不动声色的掩盖住心中的思量,向内走去。
“父亲来了,恕女儿无法向父亲请安。”齐玉看着齐冶儒,娇弱的说着。
齐冶儒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在床榻不远处寻了个椅子坐下,语带关怀道:“伤可好些了?”
“还是疼得厉害,让父亲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齐玉说着委屈的沾了沾眼角。
这一刻,她很想将受伤事情的始末告诉齐冶儒,让他替她主持公道,找出真凶,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若是告诉了他,必将会牵扯到她与赵青樱联合刀疤脸算计彭墨之事,届时,齐冶儒说不定不会找真凶,反而会拉着她去将军府道歉!
想到此,她心中的委屈平复下来,终究不是亲生父亲,谁又愿意不问缘由的维护她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彭墨那般好命的!想到此她心中又是燃起了熊熊恨意,有生之年,她一定要将彭墨拉下深渊!
齐冶儒静静坐着,有些浑浊的眼睛内带着丝丝犀利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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