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余下的话噎在吼间,有心求情,但唯恐更加的惹怒皇上,只能退下,走出之前她回头看着金柔嘉,心中担忧不已。
待到所有人都退到了阁楼外,皇上站起身,来到二人身前,沉声道:“抬起头。”
金柔嘉抬头,看着皇上脸上的怒意,想到刚刚在阁楼上看到的东西,心中一阵忐忑,眸光躲闪。
彭墨抬头,看着皇上,眸中带着无措和惊慌,还有一丝的茫然。
皇上看着,脸色缓和,声音依旧是冷沉的,道:“彭墨,你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彭墨闻言吓得一缩,咬了咬唇,俯首道:“臣女有罪,请皇上惩罚!”
“说,你在上面看到了什么!”皇上微微躬身靠近彭墨,语气更添森寒。
彭墨听着头顶的声音,小小的身形颤抖起来,怯怯的抬头,看着皇上如实说道:“臣女...臣女俯览了皇宫各处的景色。”
“景色?”这下换皇上皱眉了,她只看了景色?心中想着,嘴上也问了:“你只看了景色?”
彭墨怯怯点头称是。
皇上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向金柔嘉,皱眉道:“你呢?”
这丫头总是不省心!
“父皇,彭墨走了一小半便没了力气,儿臣将她安置在阶梯窗户处看风景,儿臣独自一人上了阁楼最高。”金柔嘉知道皇上在担心什么,也知道皇上在问什么。
“彭墨,你出去。”皇上转动眸子,看着彭墨。
彭墨抬头,看了看金柔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皇上道:“出去!”
声音冷沉,带着帝之威严,吓得彭墨一缩。
“彭墨,你先出去,我有话要与父皇说。”金柔嘉知道彭墨想要替她求情,心下感动,但这件事情她不能牵连进来,还是早早脱身为妙。
彭墨看着金柔嘉,眼眶有些发红,又冲着皇上磕了个头,怯懦道:“臣女告退。”
说着起身,来到院外,看着焦灼渡步的皇后,上前行礼。
皇后一看只有彭墨出来了,不禁更加忧虑,拉着她道:“你怎么出来了?嘉儿呢?皇上可有责罚她?”
彭墨看着满脸担忧的皇后,无措的垂下头,道:“皇上说有事情要问公主,便让臣女出来了。”咬了咬唇,不安道:“娘娘,皇上会不会责罚柔嘉?”
皇后盯着彭墨,怒道:“你们真是胡闹,这么大的皇宫何处不能玩耍,非要闯这禁地?”
彭墨眼泪瞬间掉下,擦了擦眼泪,小声抽噎道:“都是臣女的错。”
皇后知道现在讨论谁对谁错也于事无补,还是弄清楚皇上发怒的源头,或者说这阁楼内的秘密,她才能找到解救柔嘉的办法。“皇上说了什么?”
☆、第一八零章 事成
彭墨擦了擦眼泪,如实道:“皇上问臣女在阁楼内看到了什么?”
“那你们都看到了什么?”皇后听后微征,这阁楼里当真藏有秘密不成?
彭墨摇头,茫然道:“臣女只是透过窗户俯览了皇宫的巍峨景色,其余的什么都未看到。”
皇后皱眉,思索着彭墨的话,不确定道:“莫非你与柔嘉进入阁楼后并未在一起吗?”
若是在一起,定然看到的事物也是一样的,皇上没有理由放了彭墨,单单留着柔嘉!
彭墨点头道:“臣女体力不支,只有公主一人进入了阁楼的最顶端。”
秘密在阁楼顶端吗?皇后沉思着,目光望向高竖的邀仙阁最高处!
哪里有什么,会让皇上如此忌惮和避讳?
院中再无一人,皇上目光沉沉的望着金柔嘉,语气严厉道:“你看到了什么?”
金柔嘉咬唇,看着皇上,心中委屈,这是皇上第一次用这么恶狠的语气与她说话。
眨巴着眼睛,娇喝道:“父皇就这么信服空悟大师吗?”
通过前些时日的接风宴看来,空悟只是一个善于逢迎的和尚,他根本不配称为得道高僧!
父皇却如此重视与他,竟然在这邀仙阁上为他立生祠!
“不得胡说!”皇上眸子一冷,怒声训斥。
若是被他人听到堂堂大庸国君私下却信服一个僧人,成何体统。
“那父皇为何在上面为空悟立生祠?要供奉也该供奉皇家的祖宗!他一个空悟算什么!”金柔嘉被训斥,情绪反而更加的激动,把看到的事物一溜儿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上面有什么?”皇上闻言皱眉,盯着金柔嘉语气冷沉,蕴着压抑下的怒气!
金柔嘉不理会皇上的怒气,梗着脖子道:“父皇生气儿臣也要说,父皇不该弃祖宗牌位不顾,反而为那个和尚立生祠!”
皇上这次听得清楚,胸中怒火蔓延,沉声问:“你的意思是,邀仙阁顶端供奉的不是皇家牌位,而是为空悟大师立的生祠?”
“父皇不知道?”金柔嘉眨了眨眼,心中有些诧异,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并不知道吗?难道是空悟自己设下的吗?
金柔嘉怀疑的,皇上何尝不在怀疑?毕竟这里常年关闭,能进入的其中的人也只有他和空悟两个人!
他自然是不可能为空悟立生祠的,那么只有空悟一人了!
想到此,心中的怒火按耐不住,甩袖进入阁楼,他要亲自一探究竟!
“皇后娘娘您看,皇上亲自进入阁楼了!”夏瑾指着阁楼,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抹明黄的身影。
大庸国能穿明黄色的只有帝后,而现在皇后站在这里,那么阁楼里只能是皇上!
皇后循着夏瑾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皇上的身影,一时间诧异不解。
彭墨看着皇上的身影,水眸中盈起浅浅的笑意,垂眸之际掩盖不见。
流萤看了看阁楼,又看了看彭墨,恭敬垂首立在一侧。
皇上一口气爬上邀仙阁最高层,气喘吁吁,他也顾不得歇息,进入房间后,看着地上随意扔弃沾满灰尘的皇家牌位,再看着香烛贡品齐全的空悟的生祠,他的眸子瞬间浮起杀气!
出宫之际已近午时,彭墨坐在马车上,悠闲的拿了一本静静看着。
流萤坐在一侧,眸光亮亮,兴奋的看着彭墨,道:“主子,皇上这么生气,咱们的任务是不是成功了?”
彭墨闻言轻轻一笑,看着流萤道:“这次多亏了齐辛不凡的轻功,能悄无声息的到达邀仙阁上设下那一切!”
“齐辛的轻功是非常好。”流萤缩了缩脖子,此时提起齐辛她依旧有些胆寒,毕竟受教于他,还是心存敬畏的。
“回去给金修宸传信,就说都察院的棋可以用了!”彭墨翻了一页书,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
车帘掀动,日光泄进来,洒在她的身上,明媚而又婉约。
齐府
下朝后齐冶儒回到府中,一头钻进了书房,找来了赵彬徐话。
“齐大人。”赵彬进到书房,深深一楫,姿态恭敬。
齐冶儒看着赵彬,呵呵一笑,亲自站起身托起了赵彬的手臂,笑道:“以后就是同僚了,不必客气。”
同僚?赵彬瞠目,莫非事情成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冶儒,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完成了吗?
齐冶儒看着赵彬神情,好笑道:“怎么,你不信?”说着将桌上的委任状拿在手中,晃了晃。
赵彬张了张嘴,如实道:“...只是觉得突然。”
齐冶儒笑了笑,看着委任状上的字,轻声道:“本官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排除万难才将你举荐给皇上的,以后你一定要记清楚落难之际你的恩人是谁!”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低缓深沉。
看着赵彬变幻的神色,他满意一笑。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费事,双霞镇虽繁荣,但是这官职却是不大,吏部和内阁有不少都是他的门生,所以这件事情简直不值一提。
只是,虽是小官,但能落到无一丝关系人脉的赵彬的头上,也是一个巨大的馅饼了!
未免赵彬以后忘恩负义,他现在有必要敲打一下。
赵彬看着齐冶儒手中的委任令,心中难掩澎湃,不过更多的是酸涩,没想到他此生能踏入官场,靠的不是生父的庇荫,而是一个外人的襄助!
想起母亲临死前对赵书常的恨意,赵彬心中又是一阵欣慰,这一切他都没有依靠赵书常,母亲你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
当下掀袍跪地,对着齐冶儒深深磕了一个头,口中郑重道:“此生齐大人就是在下的再生父母,定当以齐大人马首是瞻。”
齐冶儒满意点头,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皱眉不耐道:“是谁?”
“老爷,是小的。”老秦在门外躬身说道。
“既然齐大人有事情处理,在下先行告退。”赵彬识时务的站起身,说着就要退出去。
齐冶儒喊住将走的赵彬,将手中的委任状递给他,笑道:“晚间本官设宴,为你庆祝。”
“多谢大人。”赵彬恭敬颌首。
老秦看着赵彬走出来,笑着打招呼:“赵公子。”
“秦叔。”赵彬点头,客气唤道。
老秦听到赵彬这一声尊称,心下高兴,面上笑意多了几分真意,待踏进书房的时候,面上还是笑意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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