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女人迎上去的目光立刻闪躲了起来:“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哭哭啼啼的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我可是从来不欺负女人的!”
这……说的她自己好像不是女人一样。
李玉娇顿了顿,道:“那个人呢?”
“那个?”高个子女人不解,“哪个啊?”
李玉娇皱了眉:“就是那个人,听说被你们大哥惩罚了。”
“哦,你说贺江兄弟啊。”高个子女人大手一挥,哈哈笑道,“叫他吃独食!活该受惩罚!”
李玉娇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禁紧了紧自己的衣襟,这怕不是个男扮女装的吧,可明明又是个有胸脯的。
李玉娇的面色有点白:“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只想知道你们接下来打算把我怎么办。”
“哦对,”高给子女人一屁股在李玉娇身边坐了下来,“除了安慰你之外,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那个,我听说你是那个什么武馆馆长的相好的还是什么,人家也没娶你是吧,你跟着他也是没名没分的,图什么呢!
其实吧,贺江兄弟在我们们这群人中算是不错的了,你要不然就跟着他呗。你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儿,跟不了那个武馆的人就跟着我们黑龙山的人好嘞。”
李玉娇的眉心都拧了个疙瘩出来了,谁说她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了……
高个子女人说完那一堆,侧头看见李玉娇脸上的神色不大好,干笑了声:“那个……蒋大哥的意思是,你要是不想跟着鹤江兄弟,你就还回原来那地方去。
雪海大师费心思给你找的书还在那里呢,然后呢拜托你记着点雪海大师的好,就别想着再祸祸他了,行不?”
☆、1172 还是个辣的
“我不想伤害雪海大师的。”李玉娇皱眉道。
高个子女人摆摆手:“哎呀得了得了,虚伪不虚伪,你就说他是不是因为你才受伤的。要不是你,他根本就不会被打,说漂亮女人是祸水那是一点也没错。”
李玉娇:那我是不是还得谢你夸我漂亮啊。
“唉,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请问你怎么称呼?”
“啊?”高个子女人扯了扯嘴角,“你这话头换的也太快了吧,我是荀五娘,你叫我五娘就是了。”
“嗯,”李玉娇应了一声,“那我们走吧五娘。”
荀五娘也嗯了一声,但是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帕子,只好低头劝说:
“那个,这位夫人,你把你的眼泪水擦干净一点,现在是大白天,看你热闹的人不少,一会儿别人还以为我嫉妒你比我漂亮欺负你了呢。”
李玉娇双眉紧了紧:“这不大可能吧。”
“哎呀,”荀五娘有些不耐烦,“你快把眼泪擦干了就是。”
被人指指点点的路上,李玉娇感到有些尴尬。
便委婉的向荀五娘打听消息:“听说姓蒋的那位是你们这里的大当家,可是我看他不像其他人那样高大壮实,倒是有些书生气,怎么会成为你们的大当家呢?”
荀五娘:“啊!我说你怎么不愿跟着贺江兄弟,原来你是看上了蒋大哥?”
“……没有的事,我就是问问。”
“没看上他你问什么问?”荀五娘没好气。
李玉娇咽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不说话了。”
“别呀!”荀五娘一笑,一巴掌拍在了李玉娇的肩膀上,“再聊聊呗,蒋大哥叫我来陪你说说话,如果我就这么把你干晾着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被拍过的肩膀……好痛……李玉娇只觉得像是被熊瞎子挠了一爪子似的,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荀五娘见状,干咳了声,立刻收回了手:“对不住啊,没把持住,这段时间在练铁砂掌来着。”
李玉娇勉强笑了笑:“铁砂掌啊,铁砂掌好,祝你早日练成。”
“唉,到时候和你切磋切磋。”
“不用不用,我不会武功。”
“啊?你相好的不是开武馆的吗?你居然不会武功。”
“呵呵,是啊,我不太精通这些,绣花我倒是会,要不要一起绣个花儿?”
“啊!不用不用!我这个人手指头粗,不适合拿针。”
李玉娇转过头来朝荀五娘笑了笑,然后彻底没了表情。
一路上走的飞快,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前天晚上呆的那个‘小牢房’
看守的还是那两个人,见到李玉娇还主动打招呼:“夫人你回来了啊?书还给你留着呢。”
李玉娇垂着头,心里生着闷气,留什么留,跟你们很熟么?
人一进去,门就落了锁。
李玉娇便听到荀五娘笑哈哈的和外头两个守门的男人聊的开怀,且荤素不忌。
好几次都聊到了昨天晚上她和谢鹤江的那点事。
李玉娇不喜欢听,就站在门边踹了两脚门。
就听那荀五娘说:“嘿嘿,还是个辣的,不高兴了要揍人呢。”
☆、1173 赌局
一门之隔。
李玉娇把这个女流.氓荀五娘的话听在耳朵里,是真的想揍人。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实际上她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可荀五娘在外头似乎是没有要住嘴的意思,跟那些个见了色就走不动的臭男人似乎没两样。
就听她跟另外两个守门的说:“哎哎哎,小老弟,要不要来打个赌?”
“赌什么?”
“赌里头这位夫人最后能不能跟了贺江兄弟啊!”
“靠,这也行啊?”
“唉!这怎么不行啊,她那小相好的又没有娶她,半点名分都没给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说完这句压低了声音:“而且贺江兄弟的能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啧啧,早上我过去的时候就听贺江兄弟隔壁住的张大胆说了,昨天晚上一宿没歇,早上天不亮又开始了!你们说说,你们哪个能做到这个份上!”
“嘁,谁还不行啊!搁我我也可以啊!”一守门人说道。
哪知道荀五娘听完,鄙夷的就嘁了一声: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那么好糊弄啊,整个黑龙山上下谁不知道,你那次下山去喝花酒,人家女的脱个衣服的时间你就在裤裆里给交代了!”
荀五娘说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那个守门的被说的臊了一脸红:“咳咳,我说荀五娘,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啊。”
李玉娇也想这么问……
荀五娘虽然被赤.裸裸的嫌弃了,但是一点也不难过,笑的更欢了:“怎么的?想试试啊,老娘看不上你,你先回去投个胎下辈子再来吧,哈哈哈。”
不远处的一行人听到这边动静不小,就都邀着一起过来了。
“五娘,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各位哥哥来的真巧,我在这里下赌注呢,哥哥们要不要一起来玩一玩?”
“赌什么!”
“就赌里头这位最后跟不跟贺江兄弟!来不来!”
“有意思,我押十两。”
“我去老三,上次我找你借钱你说你一文没有,你哪儿来的银子!”说着伸手就要去夺。
不过他的手始终是快不过荀五娘的铁砂掌快,眨眼的功夫银子就给荀五娘捞了过去:
“规矩点儿!这开赌局呢,你当抢劫啊,来来来,钱拿过来,赌局上就是要押对了宝、光明正大赢回来的才算。”
“行行行,我就赌她不跟贺江。”
“呵呵,那你可能要输了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一赔多少?”
“一赔十!”
“真的假的?”
“废话!”
“那我再押十两!”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赌不跟。”
后来这外头的人越来越多,荀五娘这个赌局摆的也越来越大了。
李玉娇坐在屋子里头翻着书,但是荀五娘数钱的声音就像是长了腿一样,自己跑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忽然也好想押点钱进去,赚两个零花钱来用用。
又过了很久,直到李玉娇的一本书快翻完的时候,外头这才终于安静了些。
李玉娇还以为人都走了,就在这个时候,门缝里忽然传进了荀五娘的声音:
“我说,夫人你行行好,你可一定要跟了我们贺江兄弟啊,不然我就赔惨了。”
☆、1174 放水
呵呵。
这个荀五娘,女流.氓,刚才在外头还吆喝的风生水起呢。
现在就知道要伏低做小了。
李玉娇忽然生出了一种不要跟着‘贺江’的冲动了,最好叫这女流氓输得倾家荡产才好。
李玉娇心里堵着一口气,没搭理荀五娘。
只走过去重重的把门一摔。
亏的荀五娘躲得快:“哎哟喂我的鼻子。”
***
天色擦黑,被关了禁闭的谢鹤江终于被放出来了。
他在饭堂包了一点好吃的,打算给李玉娇送去。
原本还在琢磨着要如何如何的大闹一场,没想到事情比他料想中的要好办的多。
虽然他以贺江的身份在黑龙山混的还算不错,手底下也有些一些小喽啰。
但是黑龙山上的人,该守的规矩一般都会守的,所以他料想自己今儿个没有蒋玉的首肯是进不去这小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