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着手,四处乱抓。
金鹰握着她手,安抚地捏了捏她指尖:“我在,你莫要害怕。”
这般说着,他另一只手却是去了面具,氤氲的光影之间,那张清隽的脸上带出明灭不定的斑驳碎光。
深邃幽沉的星目,在点光之中,晦暗不明的浮沉起不为人知的潜藏野兽。
他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姜琴娘目光,就仿佛恶狼盯上可口的小白兔。
“大人,为何要蒙住民妇眼睛?”姜琴娘问。
金鹰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口:“你可知金鹰为何要以金面掩面?”
姜琴娘摇头,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金鹰缓缓在她身侧躺下来,单手撑着头,一手揉捻着她的白玉小耳垂。
“因为,金鹰是陛下的象征,从来都是神出鬼没,鲜少有人知晓金鹰的真面目和身份,一来是为保护,二来是为方便行事。”他道。
姜琴娘了然,所以她是不能看见金鹰的脸。
金鹰见她红唇丹朱,指尖不受控制地戳了戳她的梨涡:“不过,你若真能跟了我,倒也不是不能让你看。”
姜琴娘想也不想拍下他的手,眼前闪过楚辞的面容,她倏的就有些生气了。
“大人,民妇发过誓,此生不会再嫁人,而且,”说道这里,她语气顿了顿,有轻微的柔和,“民妇心里有人的。”
金鹰,也正是楚辞,他瞬间睁大了眼,厉声问道:“是谁?”
姜琴娘似乎想起什么,她翘起嘴角,轻声笑了:“大人不认识,只是很普通的男人。”
楚辞面色铁青,气的心尖抽疼,他脑子里飞快将姜琴娘周围的男人过了一遍,硬是没察觉到那人到底是谁。
“所以,到底是哪个野……不是,是哪位有这般幸运得你垂青?”他生生将“野男人”三个字噎了回去。
姜琴娘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楚辞以为她不会说之时,才吐出一句话:“是民妇府中的西席。”
这一句话,像是晴天惊雷轰隆一声打在楚辞头上,让他有些发懵。
他单手捂脸,难以置信。
姜琴娘许久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又看不见,心头就又慌了起来:“大人,您还在吗?”
“在,在,”楚辞找回自己声音,他捏了捏喉咙,努力压抑出心头的狂喜,可上翘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刚说了做戏给秦臻来,来,我要开始了。”
姜琴娘心又提了起来,她不晓得金鹰想要如何。
正当她困惑不解之时,只觉唇上一软,有点湿润的气息弥漫上来。
她心神惊骇,慌忙双手一推,抵在了金鹰胸口。
“你叫两声来听听,”楚辞不以为意,他蹭在她鬓角,很小声的道,“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叫?
姜琴娘整个人都是懵圈的,叫?何为叫?
楚辞眯起眸子,笑了起来:“原来你不会啊……”
虽然嫁了三次,可还单纯得跟个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姜琴娘愣愣问:“如何叫?”
“自然是,”心头的甜蜜齁人的都要溢出来了,悸动得让人忍不住,他低头,在她嫣红的唇珠上啃了口,“口丩O床。”
第52章 我来教你
那两个字一出口,浓浓的羞耻像洪涝一样瞬间袭来。
姜琴娘浑身都僵住了,她死死抓着鸭蛋青斜纹压花的薄衾,一身滚烫薄红的像是煮透了的熟虾,还热气腾腾的冒着烟,就只等剥壳了。
楚辞不放过她任何一点反应:“我教你。”
他说着,竟是一手捧着她小脸,凑上去,很不要脸的啄吻在了她嘴角下颌。
细细密密,湿热滚烫。
从那一点的接触,仿佛燎原的星火,随风而涨,呼啦就燃遍全身,热烈的要将姜琴娘焚烧殆尽。
姜琴娘用力咬唇,将嫣红饱满的唇肉咬出一点铁锈般的腥甜味,她才堪堪找会理智反应过来。
“大人自重!”她厉声低喝,心里头既是觉得憋屈又是觉得委屈,还有无措的害怕。
脑子里头,楚辞的身影越发明显,他那张脸,他说过的话,还有他对她少有的几次亲密举止,这些种种都让她难以忍受此时别的男人碰触。
她觉得难受,很是排斥,又觉得对不住楚辞,还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更严重的,她不敢去想要是楚辞晓得她跟别的外男这样孤男寡女的相处,还同睡在一张床上,又会生出怎样的怒火?
会不会很生气?
然后就会离开苏家,往后再不能见面,老死不相往来?
分明还不曾发生的事,姜琴娘一想起,就觉的心口抽抽的疼。
她舍不得楚辞,很舍不得他!
如若这辈子没被人那样认真的喜欢过,没被那样细致的照顾过,她还能守着本心不动摇,可等什么都品尝过后,犹如从未见过温暖日光的暗夜幽魂,乍然见着光明,还如何能说服自己放弃呢?
她不想!
“不要碰我!”她声音哑的厉害,其中蕴含的怒意和恶感再是明显不过。
楚辞一愣,直起点身眸光幽沉地看着她。
眼睛被手帕蒙住,眼窝的位置,浅浅浸润出一团一团的水痕。
“我有心上人,求你,不要碰我。”应是再忍不住,姜琴娘小声的啜泣起来。
她是拒绝的,也想反抗的,但是……她没办法……
楚辞指尖一颤,他翻身躺她旁边,侧头愣愣看着她,好一会才说:“有多喜欢你的心上人?”
姜琴娘缓了缓,没感觉到自己被碰触,适才稍微放下心来,她好一会才说:“我不清楚。”
楚辞挑眉:“情深不寿?情深似海?”
姜琴娘觉得都不是,她似乎思考了会:“不想他生气或者离开,会舍不得,心里会很难过。”
她说不来华美的辞藻,只能老实的说出心里的感受。
楚辞目光落在手帕的水渍上:“可你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嫁人。”
听闻这话,姜琴娘沉默了。
她也不晓得要怎么办,一边既是不想楚辞真的有一天会离开,一边又有些排斥嫁娶之事。
良久,就在楚辞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姜琴娘慢吞吞的道:“我命太硬,嫁谁克谁,所以不嫁的。”
楚辞心疼了,暗自咬牙,谁他娘的跟她说的这些话,让她这么多年都芥蒂着这点,现在还成为了两人的阻碍。
“谁跟你这么说的?”他口气有些不好。
姜琴娘并未发觉,她偏了偏头,好似透过丝帕看着某处:“大家都那么说的,我克死了三个男人。”
说完,她又补充道:“所以,我不能再嫁人,更不能嫁给……他,我不想害他。”
楚辞抿着唇,表情冷肃又认真,他看着姜琴娘,仔细瞧着她嘴角弯曲的弧度,还有蒙着眼睛的手帕那团水渍越来越大。
胸腔之中就像灌了刺骨的寒风,呼呼地从四面八方吹拂过来,让他满心的荒芜。
他仰躺在软枕上,鼻尖还残留着那股子特别的苦橙花香,好半天才道:“我不碰你,你多少喊两声,不然秦臻要起疑的,你和我拉上关系,他要动你也会先掂量掂量。”
姜琴娘没吭声,青丝下的耳朵尖却慢慢的红了。
楚辞没得到回应,他偏头看她,冷不丁就瞅见软软嫩嫩的粉色小耳廓,以及嫣红如蜜桃的脸。
她做了好些准备,才犹犹豫豫地张开红唇,生硬刻板的逸出一声:“嗯……”
楚辞瞬间睁大了眼睛,姜琴娘看不到,特就没发现楚辞那目光已经变成了凶兽一样,他盯着她,喉结滑动两下,吞咽了口唾沫。
“大人,成吗?”姜琴娘不晓得自己叫的像不像,没有经验,只得不耻下问。
楚辞回过神来,一下握紧了手,抬脚就踹了床柱一下,将整个木架子床踹的哗啦作响:“继续。”
再是不好意思,姜琴娘也只得硬着头皮又浅吟了两声。
吟着吟着,她似乎还找到了感觉,私心里觉得叫O床么,该是就和病痛之时吃受不住□□的。
是以,她越发吟的像,婉转低鸣,呦呦绵长,都像是缠着小钩子,
每一下都正正钩在楚辞心尖上。
他鬓角渗出隐忍的热汗,唇压的很紧,一会扬手搅两下床帐子,一会又踹床柱子。
整张架子床吱嘎吱嘎作响,激烈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了般。
半刻钟后,姜琴娘吟的口干舌燥,嗓子也有些哑了:“大人,可以了吗?”
那嗓音很低,沙沙的,犹如粗砂粒簌簌从指缝软肉随风滑落,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楚辞眸色越发深了,其中酝酿的风暴,层层压低,顷刻就能风雨欲来的模样。
“不可以,”他声音也很哑,这样说的时候,心头悸动的厉害,憋忍了半天没忍住,飞快道了句,“抱歉。”
姜琴娘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耳廓边湿湿的,并传来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那声音隐忍着某种让她胆颤心惊的的东西,她头皮发麻,心头寒凉。
“大大人……”她说话都结巴了。
楚辞慵懒地应了声,可没抬头,整个人沉迷在姜琴娘体香之中,销魂入骨,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