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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 完结+番外 (璃原风笙)


  颜夕蹙眉看她,是啊,天大的事情,只要蒋戚耀这宝贝闺女出马,他哪一次都能妥协,可是,这次只怕是…
  “不…”他轻轻掰掉他姑娘的手,嘶哑与她道:“我去跟三爷好好聊聊,他不会为难我的。”
  微醺拧着眉,担忧地看着他,她本想硬拗着一起去的,无奈颜夕的语气很坚决冷硬。也罢,大不了事后她再去求求爹吧。
  当颜夕踏入东院那间书房时,想起了几年前就在这外头偷听到蒋戚耀和当今皇后在里面说的话,他不禁又攥紧了拳,咬了咬牙。
  其实他还没想好其时应对的法子,只是,如果就这样逃走,不就会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跨过底下的红木门槛,颜夕立马作出一副侍女应有的低眉顺目的模样。
  蒋戚耀一边手执紫毫笔书写着,一边等着他。余光瞥到他后,也不急着停下,待到最后一笔长长地勾起,他才搁下笔管,用旁的帕子擦了擦手。
  “你叫——颜夕是吧?”浑厚的嗓音响起,颜夕依旧没有抬起头,只嘶哑地应了声。
  蒋戚耀还是听出来了。
  “你的…声音怎么?”他快速地踱步过去,一把掰起他的脸。
  颜夕一时有些气促,只是表面并不表现出来,就这么仰着头和蒋戚耀冷冷地对视着。
  蒋戚耀还是察觉出来了,他用微有薄茧的指腹摸了摸颜夕的喉间。
  惊讶道:“你是——男的?”
  颜夕怔了怔,他果然还是看轻蒋戚耀了。还是说,如今的他,还稚嫩得没有办法成为蒋戚耀的对手?
  他在心里暗暗打鼓着,暗忖着他会如何对他。
  “你是男的…那醺儿…”蒋戚耀额上的青筋突显了出来,半晌,双手揪着他一把将他重重摔倒地上。
  “你…你…”蒋戚耀气得脸色发青,“说!你有没有对醺儿做过什么!!”
  颜夕从地上爬起,用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的鲜血,心里冷冷地笑了。脸上却无有波澜,毕恭道:“我有没有做过什么,三爷可以去问姑娘。”
  就在蒋戚耀气得即将把案桌上的斗彩龙凤纹观音瓶摔到他身上时,书房的槅扇“啪”一声被踹开了。
  微醺急急地赶过来,拦在颜夕的跟前,伸展双手激动道:“爹!你不能这样!会死人的!”
  幸好她后来觉得不放心,偷偷跟着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爹一时头脑冲动,待气过后,立马把瓷瓶摔到了地上,“砰”一声碎片就四散开来。
  “醺儿你…你说,你有没有被这小子…”蒋戚耀脸色铁青,指着伏在地上嘴角涎血的小子问。
  微醺一边掏出帕子替颜夕擦拭唇角的血迹,一边懒得回头道:“爹指的什么,醺儿没有听懂,醺儿只知道,颜夕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爹如今这么对他,醺儿也会恼了你的!”
  “你还敢狡辩!”蒋戚耀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气过,“若不是有你的帮助,他又如何出得去考院试!!”
  “来人——”
  正当蒋戚耀想要唤人来把颜夕关起来之际,微醺苦苦地拽住了她爹的衣袖,哀求道:“爹!爹!你放过颜夕!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因为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所以替他安排出去考试,就想有朝一日,他功名在身,我也好嫁给他!”
  蒋戚耀的手顿在半空,惊讶地看着这个一路被自己宠着长大的女孩儿,痛心道:“你现在才多大?就想着要嫁人了?而且,婚姻得讲求父母之命,岂是尔等私定终身的?”
  微醺急得眼眶都红了,哭着乞求道:“爹!爹!你觉得女儿不要脸也好,颜夕他…颜夕他不能死!他死了女儿就没有活头了!”
  蒋戚耀失望地看着她,伫在那里良久没有言语。


第74章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勉力朝外头唤了人,把颜夕抓了起来,关在东院一个用来关一些外头抓来的政治要犯的隐秘的地下笼狱里。
  微醺一直哭着嚷着不肯离开,蒋戚耀厉声地劝诫她,这事情对府里所有人都得保密,这样,他才能给她保证颜夕无虞。
  微醺待在她爹书房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又担心继续待下去必然要引起外头人的怀疑,到时对颜夕的安全更加不利,遂红着眼睛回映日苑了。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关于颜夕的事情,就连春桃问起,她也只是说颜夕被三爷暂时撵到府外去了,她会想办法让他回来。
  如今微醺真的是孤立无援了。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颜夕都会在她身边出谋划策。
  “姑娘,切勿把绳子拉断,待在这儿等我。”
  那时候微醺放的纸鸢一个不小心挂到树梢上了,微醺急得猛收绳索,颜夕果决地制止了她。并且很快就回屋内找来另外一只纸鸢。
  趁着还有风势,他用一个金属钩固定在另外一只纸鸢的绳索上。
  然后,那只绘着“百鸟朝凤”的纸鸢乘着风冉冉上升,高过了树梢上“百蝶闹春”的纸鸢。金属钩勾上了那只迷失在树上的纸鸢的绳索。
  微醺拉着绳索站在葱郁的老槐树底下,黑瞳里那只高挂树梢的“百蝶闹春”在“百鸟朝凤”的协助下渐渐高离了树梢。
  然后,颜夕迅速放线,两纸鸢纠缠在一起直直地往下坠落。
  微醺欣喜,一路衣带翩飞地奔了过去。低头往地上拾起那双相互纠缠着的纸鸢,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投影在大槐树下颜夕的身影,迎着风衣摆翩然,怀揣清风朗月,绝尘绝色。
  “姑娘,有时候你明知道是死局,不妨退后一步,先死而后生。”
  “姑娘,别人要是有意让你这么做,你再怎么推辞也推辞不掉,不过更显矫情罢了。”
  “姑娘,不若用几年前最初学琴时,我教你的法子?”
  “姑娘…”
  想到这里,微醺状若桃花,周染红晕的眼眶里,盈满了整整一眶潆绕流转的水光。
  夜深人静,当东院所有值夜的奴仆吃过南苑送来的夜宵后,均纷纷变得浑身乏力困倦,不一会儿,就全都倒地呼呼大睡了。
  躲在灌木丛中的微醺揪准了书房外站着的奴仆倒地的一刻,连忙快速蹿了出去,摸出奴仆身上的钥匙正要开书房槅扇门时,发现门前那把大锁已经开了。奋力一推却推不进去,那意味着…已经有人在里头,并且从内头拴上门闩了?
  她有些沮丧,但既然药也下了,人也来了,就这么放弃的话,估计再也没有机会了。天一亮,她爹肯定知道这摊烂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怎么办?守在这儿等吗?微醺心里很急,紧握铜钥的手心都微微颤抖冒出了冷汗。
  颜夕的事让她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以致今夜才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
  白天降了一场雨雪,夜里气温似乎更低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穿廊而来的风疾卷至堂前,肆虐得书房周遭的花木瑟瑟发抖,沙沙大响。
  不断有枝叶上的凝霜顺着叶脉“簌簌”地滑落下来,或是直接压断的枯叶,一块儿坠落到地上。
  微醺躲在一旁的暗影下,紧了紧衣襟。她不知道,除了站在这儿等,还能做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快要与这滴水成霜的周遭混为一体了,就连骨血里,都快被霜结住了。
  此刻她感到很无助,可是又觉得哭虽然能有效宣泄情绪,但是又太窝囊了一些。
  她站起来,使劲踹了踹地,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因为待在府内极度乏味,该逛的地方几乎都逛尽了。于是就爬到爹爹书房后头的假山上玩,当她抓着假山上的荆棘上去时,不小心滑下,脚在山体上跺了跺。
  于是,就听到跺脚时,在山体上发出的大而低沉的声音。
  穿越之前就是土木工程学院学生的微醺,怎么可能听不出,山体内里其实是空心的。
  其实那个时候她也没有仔细留意,只是如今想起来,当时抓着的其中一根粗壮的荆棘下,似乎有一块松动的山体结构。
  那天颜夕被抓进去书房里一个暗道连同的笼狱,书房就那么大,要藏笼狱,要么在地底挖,要么在书房后头起建。
  微醺思忖来思忖去,还是觉得应该豁出一把。
  她静静来到与书房相距半间房屋那么远的假山旁,紧了紧黑色的连着斗篷的头笠,从袍里伸出纤柔的十指,开始攀附着冰冷的山体,一下一下往上爬。
  爬的过程中,那鼓琴奏乐用的柔指均冻成了通指赤红,轻轻被上头的荆棘一划就划出几条血痕。
  痛感已然被冻得麻木了,她咬着牙,在黑夜的寒风中艰难地一下一下往上爬。抓住了上头一根大灌木的根部,一下子脚蹬着滑石迅速翻身上了上面。
  头笠早已在爬的过程中被风吹落下来,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伸展开双手躺在这冰冷的山体上方,枯槁带刺的灌木丛中。发丝已经被夜露霜湿,黏糊在额角、光裸的鬓前,只是,这一切冰冷痛觉已尽然麻痹住了。
  她没有作过多歇息,赤着通红的手在山体上摸寻,果不其然,真的让她摸到了那块松动的山体。于是,她马不解鞍地立马拔下发间的簪子,一下一下开始凿开那块松动山体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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