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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 完结+番外 (璃原风笙)


  但无论如何,微醺对他的疑虑算是释了。
  虽然靠近太子又进了一步,只消待以时日。本该能安然入睡的颜夕这夜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每一闭眼,脑海里就呈现出方才姑娘站起的样子。
  虽然沐|浴还是一向由他伺候来着,但自从几年前府试回来之后,每逢沐|浴他家姑娘会有意无意躲着他,会让他背转身去,等到沐|浴完毕才叫他过去送裹身的絺绤。
  所以方才那一下,他只感觉有股血气由下而上直冲天灵盖,鼻内已经有股腥甜之气被他死命吸回去了。
  而如今又是他值夜,只要一想到纱帐内就是方才那如玉如雪般的美好,他又禁不住遐想起来。只是一旦醒悟到自己想得是什么后,又会恨不得把自己掴一巴。
  “颜夕…”听见帐外的窸窣声,微醺禁不住关心道:“你是不是又过敏了,睡不着?”
  此时听到她的声音,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哽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没…没有…”
  微醺还是担心他,已经裹了外衣坐起来,雪腻般的脚丫子光着踩在了踏脚他的腰旁。
  她那圆润如葡萄般小巧的脚趾丫不小心碰到他腰际,他不可抑制起来,急忙“腾”一声坐起,弓身用被褥紧紧裹住腰下。
  见他满额像水浸一般的冷汗,微醺以为他身子不适故意瞒他,于是又走下床榻,坐到他旁边来,想扯过他的被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微醺担满脸忧道。
  “没嘶(没事)…你…(你别过来)…”颜夕的嗓音喑哑得几乎听不到。
  “啊?你说什么?”微醺挪一挪身子,又挨近了他一些。
  窗外刮起了风,未来得及糊纸的镂空雕花窗梭进了一阵风。带着微微凉意,漆黑中微醺感觉身畔有个身体抖动着试图伸手搂住了她。
  虽然只是保有嫌隙地揽臂拥着,但她还是嗅到了他身上淡雅独特的气味。
  两颗心不可抑制地“砰砰砰”跳动,在这微凉的初秋夜里,温度异常攀升。
  院试的日子慢慢在逼近,微醺为了让颜夕专心复习,所以一连几天都不要他在跟前伺候着,专心待在七宝阁顶层。对外则说是让颜夕待在翠竹苑打扫亡母生前居住的院宅。
  其实自打几年前微醺大肆把书搬过来,把翠竹苑当作自己的“别苑”后,南苑就不再轮流派人过来打扫清理了。
  这自然是微醺自己要求的,她是为了保有自己隐私的宅院,所以每每都只让颜夕简单打扫,也都只是打扫七宝阁而已,如今除了七宝阁以外的宅子灰尘几乎已积上半尺厚。
  翠竹苑里的其他宅子也只有每年才清扫一次,且每次微醺必定自己动手与颜夕一块儿打扫。她说,自家的宅子自然得自己动手。
  微醺把颜夕撵去七宝阁念书,抚慰他道:“不要紧的,等你院试结束之后,回头我就跟你一块儿清理吧。”
  这些天微醺都让拂冬跟在身边,不论是练琴、下棋、刺绣、吃饭、沐|浴…都让拂冬跟着,咋一数,她已经有五天没有见到颜夕了。
  这天练完琴后,微醺见还有些时间,于是就让拂冬回去帮姜妈妈的忙,自个儿往翠竹苑走去。
  走进院中时,明显就察觉到秋色颇浓了。秋千架上堆着层叠的黄透了的叶子,微醺踩在地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途经秋千架时,随手展开袖子微微一扫,那藤架上的黄叶一应俱落。
  她走进了左侧的厢房,拣起角落里的包囊,掏出一套青襟的布衣换上,头上和面上均绑了布巾,执起搁在地面的笤帚,开始一下一下地打扫起来。
  偌大的房间里,只听见“簌簌”的扫地声。阳光开始从门廊边照进,她眼前蒙上了飞扬的尘粉,绞和着被菱花窗割成一缕一缕的光线一道,使她几乎睁不开眼。
  “咳咳咳咳!”她开始捂着眼睛,咳得喘不过气来。
  其实在颜夕专心应考的这几天里,每天申时左右结束繁忙的“闺秀课程”后,她都会遣开拂冬,一个人来到翠竹苑打扫。
  她不知道颜夕每天在阁楼上待到什么时候,所以每次她都必须匆匆忙忙扫上一会,快到酉时左右就急忙忙回映日苑了。
  不是她不愿让颜夕知道自己一个人在打扫,而是…自打那天夜晚之后,她就下意识去躲他。


第65章
  她奋力挥了挥拂面的尘土,脱下布裙和头巾面罩,放好,开始一个人走回映日苑去。
  每往前走一步,她都下意识摁了摁心房,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似乎对这苑子里有某种期盼,某种酸酸涩涩的期盼。
  她又拼命甩了甩头,几乎把鬓边那个粗糙难看的发髻给甩揭过去。
  这几天发髻都是由拂冬替她绾的,她叹了叹气,真心有些不惯。
  快要走出翠竹苑的时候,她停驻下来,终于按捺不住转身往回看。
  此时一阵风,拂面而过,带了些秋天干爽的气息。满院葳蕤草木像一个胡子拉碴的老人,咳嗽摇曳般在沙沙作响。
  目光穿透层峦叠嶂的枝叶,越过叠叠层层的罅隙,又一次盼着能把楼阁上的人看上一眼。心一下一下地疼痛,她努力按压住这种微微酸疼中带着丝丝欣喜的感觉。
  现在她已经明白到,这种感觉,就是喜欢的感觉。
  不是一般喜欢友人的感觉。
  于是她开始苦恼,开始逃避,开始自卑,开始否定…因为在颜夕揽着她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渴望,她虽从不曾恋爱,但也分辨得出,那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夜里她一个人坐在纱帐中,弓起双腿蜷缩着身子,把发丝披散开的头颅深深伏埋进双膝间。
  如今她拒绝任何人给她值夜。因为她头一次如此恐惧,恐惧自己会否和别的丫头共处一室久了,也会像对颜夕一样情不自禁。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头几天在榻上坐久了,到后半夜左右,一般就会累得睡着了。可是今夜不知为何,微醺竟觉得完全没有一丝倦意。
  心里有些委屈,想找个人倾诉也没有。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理解翠妞和银丫当年的感觉,她俩一定是挣扎过许久的。
  她套上外衣从榻上下来,掀开纱帐,伸手摸索着前面,慢慢移步至房间门前。
  没有点灯,就着屋外的月色开了窗,往对楼看去。位置的视线似乎不甚佳,她努力踮起脚却怎样也没办法看到对楼。
  想了想,又轻轻推开槅扇轻声踱步出去,趴在栏杆边,窥望对面。
  对楼下方的室内漆黑一片。也是,这时辰,肯定早已入寐了。微醺苦笑着,自己竟然变得如此腻味了。
  她不明白,为何当初翠妞银丫的事情,她接受得如此轻易,但到了自己的时候却那么难以释怀。不就是…恰好喜欢上一个与自己相同性别的人么?呵呵,偏就是这个相同性别才让她头大了…
  就在微醺心灰意冷正打算回屋之际,突然发现通往对楼的游廊桥道上亮着一盏铜油灯。
  烛火一晃一晃的,她就定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直到烛火渐渐朝她移近。
  “姑娘,你怎么还没睡?”是颜夕,是他那嘶哑而魔性的嗓音。
  可直到他修长挺直的身躯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挡掉了一片月色,她依旧回不过神来,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怔在当场。
  “今夜是谁值夜?我替你叫人出来吧,夜风起了,你站在这儿当心着凉。”说着,他就径直往她房里去。
  “呃…不用…”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提着灯进到屋里。
  “我…没有让人值夜。”等她追了过来的时候,颜夕已经看见脚踏上空荡荡一片了。
  他却并不为意,自己脱了靴子坐到了上头,铜油灯搁到了地上,朝她嘶哑道:“没关系,姑娘让我休息那么久,今夜就由我值夜吧。”
  “不、不用…”微醺连忙摆手拒绝道,幸好是在夜里,他看不清她的脸色。
  就在她手足无措地走过来想要拉他回对楼的时候,脚边不小心踢到了搁地面上的油灯,“砰”一声灯芯的烛焰熄灭了。
  她也一个站立不稳,踩到了衣摆磕绊跌倒下来。
  恰恰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而这个温暖的怀抱也瞬间火热了起来。她的双膝跪倒在他腿间,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上,面贴上了一个少年般火热而坚硬的胸膛。
  “呃…对不起…我…”微醺羞得刚要抬手离开那个怀抱,不甚滑落几乎扑倒在腿间,右手反应性抓住了些东西。
  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时,她惊恐得连连用手作足般爬着后退。
  “你!——”她在黑暗里用手指着他,惊讶得声量不可遏制地提高了。
  他急忙冲上前来,捂住她的嘴,把她禁锢在了怀里。
  “嘘!——不许说话!”颜夕嘶哑着嗓子胁迫道。继而搂着她挪向了床榻边。
  微醺的眼睛瞪得偌大,手心仍旧火辣辣的,仍有些残余的触感在。她恼羞极了,一下子脑子转换不过来,颜夕怎会长出那么个鬼玩意?
  颜夕把她拉到了床榻,把她抵在榻柱上时,她的手背沾上了一滴自他额角边滴下的冰凉的汗,他压低了声音道:“你答应我不许叫,我就放开你了,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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