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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 [强推] (则慕)


  张公公思索片刻,道:“恕奴才冒昧,只是殿下可否告知奴才,您为何会忽然想知道珍妃的事情?”
  这确实有些冒昧。
  容常曦一愣,道:“也不是突然……当年从明泰殿捞出的尸体停放在衡玉园时,我就想知道那个衡玉园的珍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被别的事情耽误,并未想到要问你们,前几天我又路过了衡玉园,觉得看着怪可怕的,便有些好奇。”
  “原来是这样。”张公公笑了笑,不再追问,只道,“那时珍妃颇为受宠,但奴才毕竟是皇后娘娘的的下人,大多只在每次她来坤宁宫请安时见着她。她为人,有些跋扈,哪怕对着皇后娘娘,行礼也十分敷衍,皇后娘娘为此十分不悦,同圣上说过几次,那之后珍妃便直接告病,再不来行礼了。她待下人,似乎也颇为苛责,从无好脸色,衡玉园当时的宫人大多害怕她。她也不爱与人交谈,养了一只白色的胡达送来的长毛猫儿,那猫儿还抓伤过郭嬷嬷……”
  “居然如此嚣张?”这倒是让容常曦感到意外,“一个才入宫的女子……父皇也不说什么吗?母后的性子,又能忍得下去吗?”
  “那时皇后娘娘怀着殿下,不愿为之动怒,珍妃娘娘也怀有龙种,无论如何,圣上定是不希望两位娘娘彼此生出嫌隙来的。”
  既然嫌隙已生,那就只能尽量让两人避开,不愿请安便不去就是了。
  这确实是父皇善用的解决小事的办法……
  容常曦颇为恍然地道:“那珍妃只是怀有龙种便能让母后受这般的气,难怪后来母后会一再提及孩子的事情,让父皇许下不会再有皇子或公主的承诺。”
  张公公一晒,道:“或许吧,但那时您与皇后娘娘都身染重疾,圣上担心之下,才会给与这样的允诺。”
  容常曦心头一动:“张公公,我对那时的事情已毫无印象了,只是好好的,母后与我怎会同时身染重疾?”
  张公公轻轻低下头,道:“或许不是生病吧,但奴才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常曦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她从前从未想过母后的病逝有什么问题——母后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父皇荣宠加身,身边也跟着许许多多的下人……
  谁敢对她做手脚呢?
  可时至如今,容常曦已后知后觉地明白这世间的恶意潜伏在每个缝隙之中,这与身份无关,或者说,身份越高,周遭的恶意便会越多。
  倘若母后的死不是天灾,而是人祸,那会是谁做的?父皇又怎么不会发现呢?难道是珍妃?
  容常曦脑子里纷杂一片,张公公道:“殿下?”
  他连喊了好几声,容常曦才回过神:“哦……那,就这些了?”
  张公公笑着叹息:“老了,忘事太多,能想起来的实在有限。”
  “那张公公若是还能想到什么,一定要随时告诉我。”容常曦认真地道,“不管是母后那时的病也好,还是珍妃也好。”
  张公公认真地点了点头退下。
  容常曦一个人在福康殿里独坐了一整天,试图从目前的线索中理出一点头绪,可惜她学着容景谦的样子沉思了半天,又学着容景思的模样条条缕缕地分析,最终什么也没想出来。
  傍晚时分,容常曦去掌乾殿看望父王,仍旧是淑妃侍疾,她见容常曦来了,轻轻对容常曦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或许是常年在佛堂的缘故,淑妃的性子与其他妃嫔颇为不同,人如其字,极为淑惠,容常曦很少见到她,见到了,她也从来不试图去讨好容常曦,大部分时候,连话都不说,整个人飘的好似随时要登仙去了。
  想来也是因为有这样的母妃,所以四皇子才会是那样温和的性子,只是不知淑妃会不会满意叶潇曼……
  容常曦在皇帝床榻边坐下,轻轻握住父皇的手:“父皇。”
  二皇子的婚礼本是大喜事,却成了一桩凶案,皇帝自是大受影响,此前只是身子不适,精神还算不错,眼下确实面色憔悴,连精神头看着都差了几分,容常曦心中担忧不已,父皇却笑了笑,道:“常曦来了。”
  “父皇不要太过担心。”容常曦道,“有大理寺在,三皇兄与景谦也都是聪明人,那凶手定会很快就被揪出来的。”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嗯,朕晓得。明日便是吴家女的丧礼,你也记得去一趟。”
  “当然。”容常曦点头,“我们几个都会去,父皇您放心便是。”
  皇帝点了点头,眉宇间有些忧愁。
  容常曦其实很多事想同他说,想旁敲侧击地问一问,但看父皇这苍白的模样,是什么也问不出口了,唯恐他太过忧思,状况会越来越差。
  她轻声同皇帝说着无边无际的宫内小事,皇帝似是十分放松,听着听着便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容常曦见他胸膛起伏,呼吸平稳,轻轻将手抽了出来,心中更是难过。
  何公公去差人煎药了,于公公正在一旁捣鼓香薰炉,他轻手轻脚地将一块沉香木给放入香炉之中,很快殿内燃起淡淡的香与暖意,在这越发寒冷的时节里让人身心舒畅,容常曦起身,到底是有些担忧,低声道:“于公公。”
  于公公连忙行礼:“康显殿下。”
  容常曦道:“这沉香木,父皇如今可以闻吗?”
  “可以的。”于公公赶紧点头,“圣上之前就睡的不太安稳,这沉香木有静气养神安眠的功效,点了以后,圣上才睡的好些。病了以后,更是要点,否则没一会儿便要醒来,又再睡不着,十分折腾,圣上精神会更加不好。”
  容常曦听的难受,道:“父皇这病怎么反反复复的,前些日子不是都说快好了吗!”
  于公公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回殿下,这不是二皇子殿下的婚事……”
  容常曦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着的父皇,道:“本宫明日再来,父皇一会儿醒了,赶紧再让太医来看看。”
  于公公又是迭声应下,容常曦忧心忡忡地回了昭阳宫,只觉得虽然解决了头等大事——牧马场与猎场,可自己似乎过的比上辈子还糟心了,这父皇提前的重病,这吴丹雪的死,还有容景谦的身世,母后的病……
  她上辈子是半点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思考过的,如今想要回溯查看,却发现是一团乱麻,以她的能力,几乎不可能理顺。
  

  ☆、怀疑

  又几乎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蒙蒙亮,容常曦便与容常凝一道出宫, 两人都身着一袭素白, 头上的头饰也十分简单,只各带了一朵白花和一根白玉簪。
  虽然容常曦与容景祺的关系几乎算是恶劣, 她们两个与吴丹雪更是不熟, 可毕竟都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无论如何心情非常复杂, 她们本该说一些体己话,再说说容常凝与福泉的事情, 可两人对视一眼, 都晓得彼此不想在此时谈这些。
  容景祺府上和前两日相比已是天差地别, 所有的红色帷幔都已撤下,白色的素缟在风中飘扬,下人们穿梭来往, 身上所着也都是丧服,无人敢说话, 低语都没有,走在花园中,唯有风声呼啸。
  容常曦和容常凝被领着到了祠堂外, 未到跟前,已听见悲戚的哭声,走近一看,却是年迈的吴家父母还有吴若彤, 吴母哭的已几乎站不住了,吴若彤满脸是泪,扶着吴母,而另一侧容景祺出神地站在棺木边,须发略显凌乱,眼窝深陷,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几位皇子很快也陆续来了,大家都穿着白衣,气氛越发凝重。在太阳升空以前,要将吴丹雪的棺木给送走,容景祺说了,虽于礼不合,但他要随行送葬,直到看到吴丹雪入土为安才行。
  容常曦站在祠堂里,并不敢去细看吴丹雪的棺木,外头忽然传来嘈杂之声,众人都以为是送葬的队伍来了,谁料往外一看——却是一排玄衣带刀的大理寺护卫。
  为首那人将腰带换成了素色,正是华景策。
  骤见大理寺的人来到,容景祺有些迷茫:“华大人是来祭拜丹雪的?”
  华景策微微行礼:“殿下请节哀。不过我此番前来,乃是想要带一人回大理寺,询问一些事情。”
  容景祺眼中迸出奇异的光彩:“什么?!谁?!凶手是谁?!”
  华景策安抚道:“只是问一些事,并非已定罪凶手。”
  说是这样说,可若是要普通的问话,只管问便是了,何必这样大张旗鼓还带着侍卫,来丧礼上抓人?
  怎么想,都极有可能是凶手。
  华景策回首,看着那一排站着的皇子,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容景谦身上。
  他对容景谦行了个礼,道:“还请七殿下随微臣走一趟。”
  变故徒生,整个祠堂内外一时间安静地过头,容常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容景谦的方向。
  容景祺很快反应过来,嘶吼着冲了过去:“容景谦!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福泉反应很快,立在容景谦身边,手搭在腰间长剑上,微微一动,剑已出鞘。
  华景策却先一步拦住了容景祺,沉声道:“二殿下,此番前来带走七殿下,并非是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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