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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 [强推] (则慕)


  或许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姚筱音虽然满面通红地抓住了容景思的衣袖,却并没有半点惊讶,容景思一只手执伞,另一只手环住姚筱音的腰,逐渐加深这个吻。
  容常曦冷眼看着,心里竟也没有太多情绪,一定要说的话,大约还是有些被欺骗的怒意,她深深吸了口气,却一言不发,转头对着尤笑指了指外头,尤笑连忙点头,两人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他们才出去,便恰好看见巡逻的守卫走了回来,看见容常曦,那群守卫要行礼,容常曦制止了,甚至还罕见地说他们今夜十分辛苦,随手让尤笑丢了点赏钱给他们,守卫们平白无故接了赏钱,自是喜不自胜。
  容常曦心平气和地往回走,不远处,歩辇正等候着她,容常曦上了歩辇,道:“回宫罢。”
  尤笑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确实没有什么要发作的样子,便摆手让几个抬歩辇的宫人赶紧起身,谁料宫人才将歩辇抬起,后头又来了个歩辇,容常曦一回头,看见了在歩辇一侧的禄宽。
  还真巧。
  去年的事情,看来合该在新年的第一天天亮以前统一解决了。
  容常曦让宫人将歩辇放下,索性又下了歩辇,走到后头容景谦的歩辇旁,容景谦的歩辇也放下了,他望着容常曦,道:“皇姐。”
  “你怎的还未回宫?”容常曦先客气地寒暄了一下,“难道是从泽泰殿才出来?”
  容景谦点点头:“皇姐呢?”
  容常曦道:“我……我看宫内雪景喜人,便忍不住到处看了看。”
  这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了,大晚上的,虽有宫灯,但要说雪景,那是当真看不到什么,何况这么冷,依容常曦娇生惯养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忍着寒意看什劳子雪景的。
  容景谦并不揭穿她,道:“时候不早了,皇姐早些回去休息罢。”
  容常曦才不走,道:“我替你向静贵人娘娘上了香。”
  “多谢皇姐。”容景谦道。
  容常曦见他当真没有要往下说什么的意思,忍不住道:“你不好奇吗?我同三皇兄去明光行宫,究竟做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容景谦道:“若你想说,自然会说。”
  容常曦道:“我现在就想说。”
  容景谦仰头,看着满天飞雪,又看了看眼前的容常曦,最后道:“好。”
  

  ☆、逼问

  进了允泰殿, 容常曦才发现这里居然到现在也没有开地龙,他们进去以后, 宫人才开始张罗着烧炭, 容常曦坐在席垫上瑟瑟发抖,道:“你的允泰殿重新修葺时, 没有装地龙吗?!”
  容景谦在她对面, 同她隔着一张小桌而坐,看着是丝毫不冷:“装了。”
  又吩咐禄宽:“多生几盆碳火放在皇姐身边。”
  在外头冷到麻木了反而没关系, 进了这种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容常曦反而觉得寒意难耐, 她哆哆嗦嗦地道:“那是内务局不给你们足够的碳火?为何不烧地龙?”
  其实她也晓得, 到如今, 内务局是无论如何不敢给容景谦脸色看的,只是她也实在想不通,好端端的, 容景谦为何就不烧地龙呢。
  容景谦道:“由奢入俭难。”
  “嘶——”容常曦搓着手,一个小太监低着头给容常曦端了一杯热水上来, 容常曦瞥了两眼,发现居然是振英。
  他十分心虚,低着头就要往外走, 容常曦道:“跑什么?”
  振英一顿,嗫嚅着抬头:“殿下……”
  容常曦故意对容景谦道:“这狗奴才你还真留在身边啊?不怕他又出卖主子?”
  说完还晃了晃手里的水,道:“指不定里头有什么呢。”
  振英着急地道:“殿下,奴才, 奴才没有……”
  “下去吧。”容景谦淡淡道。
  振英便苦着脸,小跑着走了。
  容常曦哼了一声,喝了一口热水:“你倒真是宽宏大度。还有,什么由奢入俭难,将来就算你出宫了,家中也可以装上地龙啊。”
  容景谦没应声,也低头喝了口茶,容常曦放下茶杯,见殿内无人,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细长的圆筒,今天出来时,她便一直让尤笑带着,现在却真的可以用上了。
  容常曦将那竹筒打开,拿出里边卷着的画,在容景谦面前展开。
  上头的女子面容清美,嘴含微笑,与容景谦生的极为相似,正是静贵人。
  容景谦神色微动,接过那画,凝神看了片刻,方道:“多谢皇姐。”
  “……啊?”
  容常曦愣了愣。
  她也没说要将这画赠予容景谦啊!容景谦怎么也不问问这画是从何而来,张嘴便是多谢皇姐?这下她不给他似乎也不对了!
  罢了,给他也无碍,这画并非孤本,是容常曦让那画师又照着之前所画的,又临摹了一遍的画作罢了。
  容常曦咳了一声:“不必谢,本就是你母妃的画像,你留着也天经地义。不瞒你说,看到画像以前,我还曾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静贵人的孩子。”
  容景谦将那画卷重新耐心卷起,塞回画筒之中,听她这样说,头都没抬:“嗯?”
  “我曾怀疑过……你是珍妃的孩子。”容常曦观察着他的反应。
  容景谦将画筒扣上,道:“皇姐问过我与珍妃的关系,我亦回答过。”
  言下之意,谁让你不信我?
  容常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景谦,你可否让我看看,你佩戴着的那半枚玉佩?”
  容景谦看她一眼,竟也没拒绝,伸手轻轻解开宫袍最上的一颗扣子——老实说,看到容景谦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容常曦脑袋里瞬间涌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她不适地低头,佯装喝水。
  容景谦疑惑道:“皇姐?”
  容常曦做好准备,这才抬头,却发现容景谦也就只解开了那个扣子,而后将系着红绳的半块玉佩给拿了出来,容常曦伸长了脖子去细看,这才发现这玉佩当真是质地粗糙,中间被摔裂的部分,则显然被细心打磨过,虽然边缘歪歪曲曲的,但那些尖锐的地方都被磨的圆润了。
  容常曦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道:“景谦,你母亲与你舅舅,并无血缘关系,对吧?”
  容景谦将玉佩重新收回外衣中,冷冷地看着容常曦:“皇姐这是何意?”
  容常曦起身,也看着他:“我本以为这次会毫无收获,结果我们找到了一个车夫,他亲眼见到过珍妃静贵人刚入行宫时,送别你的舅舅庄飞良去参军,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庄飞良与一个女子拥吻后,将玉佩一碎为二,半块自己戴着,半块给了那女子……而这玉佩,是你母后自小放在你身上的……”
  容景谦的神色和声音都越发冰冷:“所以?”
  “所以……”容常曦深吸一口气,她心情不好,也懒得与容景谦绕来绕去,破釜沉舟一般地道,“我在想,你真的是父皇的孩子吗?静贵人与庄飞良,除了是兄妹以外,是否——”
  “啪!”
  容景谦不等她说完,突地伸手拂去容常曦面前的茶盏,瓷杯落地,应声碎裂,有些险些落在容常曦脚边,她吓了一大跳,道:“你……你干什么。”
  容景谦冷冰冰地道:“茶水是用来待客的。”
  “我说的若是有问题,你反驳便是了,何必这样吓唬我!”容常曦是心一横才直接问出口的,眼下看容景谦这样子,先是心虚,很快又是满腔怒火,“你不正面回答,难道不是心虚了吗?那车夫总不会是三皇兄平白找来污蔑你的!他还识得这画像上的人呢!倒是你,你明知自己是谁的孩子,却佯装是皇子入宫,还对皇位虎视眈眈,欺骗了所有人!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曾欺骗我,可能吧,小事上,你总是愿意说点真话的,可这最大的身世,你却瞒住了所有人!你根本是……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容景谦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半响,烛火摇曳下,容常曦必须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了。
  他此刻的眼神,让容常曦想起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容景谦望着她的眼神。
  嘲弄有之,厌恶有之,他像在看世上最可怜又最可笑的蝼蚁,而他即将要伸出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下——
  他起身,容常曦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容景谦背对着她,声音却已回到了毫无波澜的状态:“皇姐既然这么好奇,那便随我来一个地方。”
  ***
  容常曦知道冷宫与允泰殿相距不远,却没想到这么近。
  甚至不需要用上歩辇,只需步行,走上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
  因为要去的地方有些诡异,容常曦和容景谦都没带人,容常曦也不想撑伞,只将女披的帽子戴在脑袋上,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着,雪始终未停,积雪也更加厚了,一脚踩进去,已淹没小腿,好在容常曦穿的是羊皮长靴,并没有被雪打湿脚。
  容景谦走在前头,步履极快,他披着素白的大氅,没有戴帽子,雪落在他的发间,眉间,而他像是丝毫不觉得寒冷。
  其实这有点奇怪,因为容景谦并不太常穿白色的衣物,何况这是大新年,那大氅却素的吓人,看着格外不吉利。
  到了冷宫面前,容常曦被这荒凉的景象吓得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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