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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 完结+番外 (万九儿)


  接着又唤了彩薇进来,调好一味安神香,让她拿给顾妈妈,可让秦阆时时无力昏睡。
  彩薇纳闷:「好端端的,这样防着二公子出门做甚?小姐,那凶手不是已经死了么,夫人还担心什么!」
  浅夕睨了彩薇片刻,也不遮掩:「凶手是死了,可幕后主使者还在,所以二哥在外头买了凶,要去杀娄贵妃的弟弟娄郎官。」
  「啪嗒」香盒跌落桌上,彩薇唬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不敢置信。
第125章一命抵一命
  浅夕却神情泰然:「快去吧,回来还有事要嘱咐你。」
  「哦。」彩薇呆愣愣地点头,一溜烟儿跑去铭诫堂,路上只觉得天阴沉沉地压下来,让人喘不上气。
  顾妈妈正为秦阆每日总能设法跑出去头疼,浅夕亲手调制的香,她自是不疑,当晚便给秦阆帐里熏了香狮子。
  天色渐暗,浅夕也不让掌灯,一人独坐在窗下,擎了月曜在手心。
  小小一弯月牙晶莹幽邃,上的银纹如天河璀璨,其间星辉点点,教人目眩神迷。纵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慕容琰仍以此物相赠,或者对她亦是动了几分真情的吧。
  上辈子,便是他救了自己性命,这一世,是不是唯一的一线生机也可以交托在他手中…将月曜握紧,浅夕眸光里一抹温润的亮色,说不清是淡淡的失落,还失而复得的欣慰,抑或二者皆有。
  绿芜已经办好了浅夕交代的差事,从外头回来。
  是郭嫂子让赵氏装病,引了红蒹去。在桑园时,赵氏对红蒹便是极真心的舐犊之情,红蒹自然没有疑心,匆匆辞了浅夕,带着药材补品去庄子上看望赵氏。如今,三姨娘韩妙容还在桑园,凭她的伶牙俐齿,留住红蒹两三日,不是问题。
  绿芜素来内秀,是极聪明的丫头,怎么能体会不出今日气氛不同寻常。
  「小姐,红蒹走了。」绿芜站在门边轻声禀报。
  「知道了。」横竖已拿定主意,浅夕欣然转身。
  掌了灯,彩薇端来莲子羹,豆青缠枝盖碗被揭开,玉白的羹汤香气蒸腾,氤氲甜美,取悦着人的口腹之欲。浅夕收起手中的月曜,坐到桌前,似乎连烦闷也烟消云散,她倒真是有些饿了。
  抿一口莲米,爽糯香滑,浅夕大赞,彩薇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捱到浅夕碗里的羹见了底,才带着哭腔道:「小姐,有什么事您可不能瞒着奴婢。刀山火海,奴婢也要跟着小姐。」
  浅夕拿丝帕按按唇角,风轻云淡的笑道:「那你明日,就与我一道去杀了那位娄郎官!」
  彩薇呆怔,素脸煞白。
  慌忙将手中抖得磕磕崩崩的茶盏放下,绿芜再也沉默不下去,语不论次上前:「小姐,使不得,那是娄贵妃的弟弟,如何杀得,小姐您会没命的。」
  「那么,还是让二哥去买凶杀人的好?」浅夕清灵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流转:「或者,你们有办法劝二哥收手?」
  「奴婢…」绿芜语塞,旋即又道:「奴婢们不懂那些大事,可老太爷是丞相,总有办法。小姐您去求求老太太,老太爷可是最疼大公子的,一定会设法为公子报仇的。」
  「大事你们不懂,可家里的事你们总该明白。」明日若想一举成事,尚需这两个丫头相助,浅夕少不得耐心解释:「莫说秦氏族人,只单咱们家,都还有二叔父、二哥在朝为官,还有日后棣哥哥,铭哥儿的前程。相爷再疼大哥,大哥也已经去了,他老人家不能不顾及活着的人,还有咱们秦家的将来。」
  「不然…二哥何至于,会走到买凶杀人这一步。」
  一种人走茶凉的萧索之感,在心头油然而生,两个丫头都红了眼,可怜巴巴望着浅夕。
  实则,浅夕的话里真假各半,她已一早以洛氏身体为由,劝阻秦修言,希望他待洛氏腹中胎儿稍稳后,再将真相告知相爷。是以,如今各种情由,秦鸿谦还一概不知。否则以其老辣,纵然不与娄家正面冲突,但是痛失爱孙,他也绝不会善罢罢休!
  不过金矿之事,也确是惠帝丑闻,若是贸然捅破,不止惠帝要遭后世耻笑,朝廷在百姓面前也是颜面无存。秦鸿谦身为一国丞相,又怎么会如此冲动。
  是以,依浅夕推测,娄家的杀孙之仇,秦鸿谦一定会报,但是同时也会设法保住惠帝颜面。比如,追究娄家税银来源,查封金矿,之后密奏惠帝,这些,对于秦相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惠帝脸上无光,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与秦鸿谦达成默契,丢车保帅。
  那么昙花一现的娄家,自然就沦为炮灰,他们在涿郡的所作所为,随便摘一个出来,都可任由秦鸿谦处置泄恨。
  但,这样蒙蔽世人的结果,浅夕却不会乐见。
  父亲烈侯已经死了五年了,一应相关人等早已尘归尘、土归土,或许只有如韦天枫、单伯维这样的忠直之士,还想大白真相于天下,否则无关利益,谁愿冒险去翻一桩旧案。
  她要怎么才能利用秦钦的案子,把郁山金矿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再牵出烈侯之死的疑点,但是又不至于让惠帝迁怒秦、洛两家!这些日子以来,浅夕一直在苦心孤诣,悉心谋划。
  秦阆的冲动,倒给浅夕提了醒,想要有石破天惊的效果,便要行石破天惊之事比如当街刺杀娄霖义!
  屋里一片寂静,彩薇实在受不得这等刺激,抓了浅夕的手央求:「小姐,那娄小郎君虽是个纨绔子,也有三分蛮力,小姐如何杀得了他!。」
  「谁说我就杀不得他。」灿然微笑,浅夕手中已经多出一样东西,黑色的月牙,寸许大小。
  将手指扣在月牙内弯处,三指交合用力,「咔」机括触动,一弯薄冰般的利刃弹出,与月牙扣结成环。浅夕素手临风一挥,桌上红绡的灯罩便刺啦破了大口,里头的烛焰却纹风不动。
  彩薇看得目瞪口呆,才相信小姐不是说笑,而是真得要去杀娄郎官,当即哭出来:「小姐,你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一定有办法可想,何苦要去行这一命抵一命之事…」
  浅夕笑而不语,顾自从妆台上取一只乌木匣,将这开了机括的月曜搁在匣内的红绒之上,递给绿芜。
  黑环白刃,寒气森然,绿芜面无人色,捧着木盒儿不明所以。
  「明日,你就带着这只木盒去裕王府,记得告诉王爷我的去处,其他一应不要提起。」浅夕温声叮嘱:「杀了娄郎官,我是安然无恙,还是一命抵一命,就看绿芜你了。」
第126章流珠泻玉
  这是以性命相托,要自己去求裕王庇护么?那小姐为什么又将趁手的兵刃交给自己,又惊又乱,绿芜两耳嗡嗡,平日里伶俐的脑子此时结成一团乱麻。
  彩薇哭着跌足不止:「既然横竖有王爷在,小姐何必要亲自涉险,不如咱们也去买凶…」
  「傻丫头,杀人偿命,王爷也要顾及律法纲纪。若然可以随意包庇,二哥去岂非更有胜算?」从妆台簪盒儿里挑出一支足六寸长的雀头簪,浅夕对镜在髻上比了比,安慰道:「就因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任谁也不会信我会杀了娄郎君,所以才有机会全身而退。」
  「若是换了二哥,纵然侥幸保住性命,前途也尽毁了。」微微一叹,浅夕扭身看着二人:「好了,你们也不必劝了,我意已决,你们若是害怕,我便另寻旁人。」
  绿芜、彩薇怎会不应,抹泪坚持道:死也要与小姐死在一处。
  浅夕这才取了前几日小六儿送来的图,一一与二人细说。尤其彩薇,这丫头心里不存事儿,是个直心眼儿,比起绿芜更无惧无畏,明日浅夕便打算带了她一同前去。
  翌日,城南棋盘街和往日一样热闹。
  泻玉坊闹中取静,除了里头偶尔一两声丝竹琴韵、浅吟低唱,门窗都以厚厚的织锦帘子遮了,教人难得一窥究竟。
  对面的棋艺坊则大不相同,每每大盘上出现一步好棋,就听楼上楼下都是叫好声。一扇扇明窗大开,或饮茶,或弈棋,或观棋,好不热闹。
  这两天生意陡好,门口迎客的掌柜,脸都快笑酸了。
  午后,深秋的暖阳恹恹。
  娄霖义心烦意燥,扯下簪在头上的绿菊撕烂,又扔在地上垫两脚,犹不解气。
  泻玉坊的肖妈妈,努力堆了笑脸陪着小心。
  这位大少爷可是常客、贵客,出手一掷千金,还不粗鲁。便是她们流珠泻玉里不做皮肉生意,情到浓时,也又好几位姑娘甘愿与这位多情的国舅公子一度春风。
  肖妈妈赚的盆满钵满,愈发弄些合意的清白女子来讨好贵客。这几日贵客心情不好,方才好容易肯坐下来听一回曲儿,还被对面棋坊吵得心烦。
  一甩袖子离去,肖妈妈也不敢挽留,娄霖义骂咧咧,自带了两个魁梧的长随,从后院儿的小楼梯下去。
  刚行至拐弯处,就听见少女娇怯怯的轻呼:「二哥哥,你在这里么?」
  清澈又娇柔的声音,如葱白般细嫩的小手抚过心尖儿,娄霖义心神一荡,腿都酥了,脸上浮起恶趣味的笑,伏在木梯栏杆上往下瞧。
  一个娇稚的身影正提裙上来,警惕的像一只雏猫,鹅黄的软绸长裙,臂挽披帛,轻纱帷帽撩开半扇。不是浅夕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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