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宫中佳丽三千,个个貌美。只有一身玉骨冰肌,才留得住君心,娄贵妃就是深谙此道,才盛宠不衰。王府里,也是同样的道理,小姐可要谨记!」
秦月曦浑不知花嬷嬷早就与自己的母亲串通一气,行了瞒天过海之计。一味只将花嬷嬷李代桃僵、张冠李戴的话奉为至理真经,放下平日高傲,福了身子千恩万谢。
花嬷嬷哪里肯受,避过身子,朝床榻走去:「小姐请随奴婢来,今日便是奴婢所授最后一课,其中食髓之味,小姐好生领会!要时时记得奴婢说过的那些话…」
讳莫如深的神情,花嬷嬷净了手,让秦月曦躺下。又捧出一个四叶攒花小玉盒儿,拿手粗细的小玉杵蘸了蜜露,探入秦月曦腿间的蕊心,轻轻一点
轻如羽拂的一丝微凉,空气中弥漫起渐热的温香。
秦月曦还满眼困惑,花嬷嬷已经收好东西,掩了帐帘,含笑退下。
与花嬷嬷一道守在外间,莺歌听着帐帘里不时传来的隐忍娇吟,心惊肉跳。过了一会儿探头再看,只见纱帐中,小姐的身影如上岸的鱼儿,翻腾不止,吁喘声越来越大,似痛苦至极,却又欲罢不能。
「嬷嬷,小姐这是病了吗?要不要禀报夫人,请郎中瞧瞧。」莺歌觉得自己莫名的热,心都快吊到嗓子眼儿了。
花嬷嬷噗嗤一笑:「傻丫头,没事。你若听不得,便出去外头瞧瞧,莫让不知事的丫头们闯进来。否则,你家小姐会揭了你的皮。」
「嗳!」莺歌忙不迭点头,逃一般掩门出去。直到站在院儿里,才缓了燥热,也不知这花嬷嬷教的到底是什么,莺歌红着脸不愿深想,心知多半是羞人的事儿。
那厢,花嬷嬷也探头朝里间看了看。秦月曦猫儿一样的哼吟已到了尖细无声处,气息时继时续,身子绷出最妖娆的线,只待最后那弹指一拨,便要崩散、绽放。
撇撇嘴重新坐下,花嬷嬷低声嘟哝:「本就是天生媚骨,哪里还用我教。这幅浪荡样子,若让皇上见了,只怕能醉死在她身上。」
横竖这个时候,秦月曦也听不见什么,花嬷嬷想想又恶趣味的低笑了两声。
一时风平浪静,花嬷嬷候了半刻才进去挑起帐帘。
帐中扑面而来,尽是甜热绯靡的气息。秦月曦力竭,俯卧在皱成一团的锦褥上,周身粉红如才从汤池中捞出来一般,腰儿绵软娇娜,媚态横生。
「小姐,觉得怎么样?」花嬷嬷一边轻轻替秦月曦揉按舒缓着腰背,一边低声安慰:「小姐尚是处子,借不得外力,只能将就受些煎熬。」
已食髓知味,哪里算得煎熬。秦月曦微笑如迷,声哑似醉:「谢嬷嬷指点!」
此番一遭天上人间,秦月曦这才领悟了先前花嬷嬷为何耻笑她说「以色事人」,原来这竟是世间最悦人悦己的欢乐事。而花嬷嬷嘱咐教她谨记的那些媚态,她也一一融会、施展其中。各种妙不可言,还真没辜负花嬷嬷一番苦心!
「看来小姐都已领悟了…以小姐天资,盛宠指日可待,奴婢也尽可以放心离去。」花嬷嬷盛赞一番,将手中玉盒搁在秦月曦枕边:「此物乃宫中秘制,老奴统共也只得了些许,如今赠与小姐。可涂抹,可香熏,慎服用!否则…」
前头那些奉迎,都是要撇开干系的场面话,秦月曦也不多想,只是惦记着最后一句,问:「否则怎样,嬷嬷不妨直言。」
花嬷嬷孩子似的吃吃一笑:「否则,小姐未来的夫婿可就要受累了呗,不然以小姐这样的娇贵人,可要丢掉半条命去。」
话说得极隐晦,已亲身体验过的秦月曦,自然明白里头的意思。顺着花嬷嬷的说法,想着日后,裕王殿下那样英伟俊美如谪仙之人,会日日搂了自己恣意怜爱,秦月曦眼中越发笑意浓重,软倒在枕上,连骨头都快要化为一汪水。
整整一月还多,花嬷嬷满载而回,二房母女也心满意足。
窦老太太见严氏特意请了宫中的教引嬷嬷,知道她多半是把希望都转投到了女儿身上。虽然心里总是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想想这样,总比看着两个媳妇针尖麦芒的斗起来好,窦老太太便没有格外干涉。
如今听说花嬷嬷已经授完规矩离去,二房一切如常,窦老太太彻底松了一口气。
同样觉得莫名其妙的,还有浅夕。
刚丢了中馈之权的严氏,就靠给女儿在宫里请了个教引嬷嬷来,然后就一门心思扑在女儿身上,不吵不闹,心平气和了?
可直到今天花嬷嬷人也走了,府里也还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着实让她诧异。洛氏如今大权在握,西大院儿就算防得再严实,有些什么异动,她们也绝不会像从前那样无知无觉。
难道是严氏参悟出了老太太的心思,知道自己从前所作所为已然败露,所以也和三夫人一样,夹起尾巴做人了?
正在院子里百思不得其解,秦阆满面春风自外头进来寻她。
浅夕立刻展开了大大笑脸迎上去:「二哥今日回来的倒早,军营里无事么?」
秦阆哪里知道,自己在妹妹眼里早已沦为替白毓传信的「信鸽儿」,一抖衣衫在石凳上坐下:「哪儿啊,军营今日根本没去。元琛皇子要离京,我要送他出城。」
第98章元琛其人
「元琛皇子?」浅夕被吸引了注意。
「就是代凉国的大皇子。」秦阆当浅夕不知,一径解释:「也是这次代凉国的使者,我赢了蹴鞠,赠佩剑的人就是他。」
浅夕见秦阆会错了意,只得奇怪道:「好好儿的,大行令不送,倒让二哥去送。二哥手下掌的是战车,又不是骑兵,还要去充作护卫不成?」
「我也觉得奇怪呢。」秦阆交臂胸前,抵着石桌,在浅夕耳边低声道:「是元琛皇子点名要我送行,一路上也不乘车,与我并骑而行,说了好多话。」
「他都说什么?」浅夕皱眉。
连在单师傅面前都要三思过后才能出口的话,在浅夕面前却可以畅所欲言。
秦阆坦言道:「左不过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私话,问咱们家的,也说他们代凉的。还问我可有定亲,叹息他妹妹绿萝公主不曾前来,不然她妹妹也是极爱看蹴鞠的。」
听到一半,浅夕就忍不住笑出来:「二哥,人家这是在和你提亲呢!要我说代凉驸马也不错,大哥娶了郡主,二哥要再娶个公主回来,母亲睡着都要笑醒了。」
没有半分脸红,秦阆抱手挑眉,好整以暇看了她:「一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惜我已经回绝元皇子了,不过,我却向他讨了另外一个人。」
「谁?」浅夕兴致盎然,着实意外,只道秦阆在代凉还有意中人。
「自然是代凉的六皇子元。」秦阆眉宇平静:「元皇子被代凉人称为『国玉』,才情横溢,风姿卓绝,容貌连代凉最美的女子也自叹弗如。」
全然不在预想之中,讶异的微张了唇,浅夕想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吃惊,脑子里走马灯似得霎时换过万种猜测:二哥是何时有了这种念头?是自己来秦府之前么?因为日夜都与那些少年倡优一处,所以才…怎,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洛氏!
「你那是什么表情?」终于察觉出有些不对,秦阆的洋洋得意全数化为恼羞成怒:「一个女儿家的,养在深闺里,怎么知道这样的事!你倒是瞎想到哪里去了,我向元皇子讨元,是想给你做夫婿…」
「呃,」如呆头鸟半空里撞了旗杆,浅夕讪讪傻笑了两声,撅嘴按着心口惊魂未定:「是二哥你说话没条理,人都被你吓死,还好意思怪旁人横生遐想。」
安下心,浅夕愈发觉得好笑,先还抿嘴闷着,后来就掌不住,终是伏在石桌上,放声大笑出来。
小丫头们都侧目张望,秦阆又想笑却又气恼,索性绷着脸一声不吭。
拼命敛住笑意,浅夕勉强问:「就因为这样,二哥觉得元皇子奇怪么?」
「是。」秦阆别了头,半晌才道:「若是寻了我去送他,果真说了什么,倒也合情理。如这般没有半句要紧话,岂不可疑?」
「二哥所虑甚是。」缓过劲儿来,浅夕点头赞同。
元琛如此试探,还提及联姻,绝不会是简单点的以球结友,惺惺相惜。
意有所指,浅夕思忖着道:「虽然大燕与代凉是盟国,但是元琛以大皇子之尊出使,二哥觉不觉得还是过于冒险了些?」
秦阆连连点头。
浅夕又问:「代凉国君还是没立太子么?」
「应该没有。」秦阆眼神一凛,若有所思。
这样大的事,除非刻意封锁消息,否则大燕不可能毫无察觉。
不打算再兜圈子,浅夕肃色直言道:「我若是二哥,必定不与这位大皇子来往。」
「何故?」秦阆并不质疑,倒正想听浅夕的看法。
「代凉国君生性优柔寡断,膝下七子皆长成,却迟迟立不了太子,可见国中争储之激烈。这次为了区区百戏,大皇子不畏辛苦、不怕涉险,千里而来,多半是想寻求皇上的支持。二哥若与之交往,难免陷入他国皇子的夺储之争,何其不值!」浅夕凝眉:「一个不慎,轻则,二哥官职不保;重则,阖府都要担上里通外国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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