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琰早已迷糊,看着长睫湿润的小人儿,固执的吻着自己的唇,颤抖了身子依附着自己,除了怜惜的回吻,他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
拦腰被拥住,身子有了支点,浅夕不安分的小手便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腹向下滑去…
「夕儿?」愕然停住,慕容琰捧了浅夕的小脸,看进她眼里。
「我,只是想让你欢喜…」眼中迷离,浅夕不知该如何措辞。
「傻丫头。」拉住浅夕温凉如玉的小手,十指相扣,慕容琰沉声低哑道:「本王已经很欢喜了,不需你如此。」
眼中疑惑,浅夕半懂未懂,他不肯要了自己么?还是已然修成了坐怀不乱的真君子,看着眼前的俊颜,浅夕一阵凌乱。
感受着他掌心炙热,和鼻息间的热烫,浅夕只好自欺欺人的给自己解释:阿琰尚且病着,便是圆房也该等热退了才是。
红着小脸儿,乖乖缩回他怀中,浅夕不再乱动。
慕容琰悄悄松下一口气,刚才这小丫头的手要是再抚弄一下,他定难自控。只想想那小手握住自己的感觉,慕容琰就身如火烧,此刻下腹那处更是胀痛难耐…端的是引火自焚,真真活该!
可是不论再怎样不好受,他也不愿两人的第一次这样草草了事。
若是慕容琰知道,他这般费力自控,其实浅夕根本是想交付了自己,与他行敦伦之礼,恐怕他要将自己再骂上千万遍,肠子悔青了都不够。
秋霜退却,已是初冬。
裕王府里处处春风,皆因王爷眉目舒展的笑意,和与身边之人的情意缱绻。
从来福祸两依,终于在新婚一月后,慕容琰仍每夜宿在栖月阁的情况下,有人开始按捺不住了。
这一日,慕容琰去陇山骁骑营巡查军务,浅夕清晨刚刚梳洗完毕。
风姿绰约的十二美姬,便一同前来栖月阁请安,以示亲近。饶是栖月阁正厅宽敞,这环肥燕瘦的,也足足挤了一屋子。
绿芜、彩薇早已问清,惠帝赏赐的这些美人,自入王府起,便被安置在昌华苑和天枢阁之间的一排闲院中。平常连王爷的院子都难得进来,更莫说住在栖霞馆和栖月阁了。
今次,她们冒险一同来栖月阁,多半是听说了新庶妃如何独得王爷恩宠,都心思浮动起来。
早晚要来的,躲不也掉,浅夕整装出来,欣然相见!
这些美姬见了浅夕果然只是娇小少女,容貌难逾上乘,都轻视起来,一个个对她口称「妹妹」。
绿芜、彩薇知小姐自有主张,两人都肃着脸,不嗔不喜,进出奉茶,将礼数做足。
首座上一位美人名唤周晗瑛的,盯了绿芜看了半晌,不禁笑道:「妹妹到底是相府出身,娘家想得就是周到。妹妹虽然年纪小,难承恩受宠,房中却有如此美婢,怪不得一个月了,王爷都舍不得离了这栖月阁。」
绿芜、彩薇都是刚刚及笄的黄花处子,脑子里转了好大一个弯,才明白这周晗瑛,竟是明欺浅夕年幼,暗讽她们主仆三人共侍王爷!
两个丫头自入相府起,还不说是跟着浅夕之后,便是在闲听苑做三等丫头之时,也没受过这样的辱,绿芜含了泪死死拽住一脸冲动的彩薇,眼中决绝,站得笔直。
彩薇这叫一个暴脾气啊,哪里忍得住,俏眉一竖,就想要上去替自家小姐掌周晗瑛的嘴。她才不管是不是皇上御赐,横竖她就是一个粗鄙丫头,这人她今日非打了不可!什么后果,都日后再说!
刚挣开绿芜,彩薇眼前一花,就听「啪」的一声掌掴。
再定睛细看,周晗瑛那张俏脸,半边已肿起老高,五个分明的指印儿上,都是血丝。
蓉娘不知何时站在厅内,脸上早已没了素日里的温婉可亲,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见底,冷笑的唇角一股煞气森然。
周晗瑛麻着半边脸,指着她居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浅夕本已心中怒气涌动,正要发作,见蓉娘忽然出现,心中一动,又息了怒火,静观其变。
「蓉娘,你大胆。」一位美人回过神来,没底气地斥道:「莫要仗着你在天枢阁进出,就尊卑不分,这里岂是容你放肆的地方!」
「滚!」蓉娘毫无怯色,只冷冷的扔出一个字。
「你你你,一个婢子,好大的胆子,我等皆是皇上…」美人们纷纷起身。
「全都滚!」蓉娘仍是面无表情,自怀中取出一枚乌漆墨黑的戒尺,指着门外。
这些美人在自己院中都是颐指气使惯了,奴婢们也都俯首帖耳,此刻见了蓉娘这般,都又怕又气,双方僵在当场。
「慢着。」浅夕忽然出声。
美人们一回头,只见她端了茶盏,气定神闲,一个个忽然又寻着了依仗:「这里是庶妃妹妹的地方,你,你一个奴婢凭什么赶人。」
蓉娘微微一怔,手中的铁尺缓缓放下。
美人们还未来得及高兴,浅夕已然噙了冷笑吩咐:「彩薇,去给我掌周美人的嘴。」
咦?彩薇反倒愣住,疑惑地看着浅夕。
「蓉娘在这里,你怕什么,掌吧!」思索片刻,浅夕又道:「记得打另一边,见血不吉利。」
「诺!」
第158章给脸不要脸
彩薇答得干脆,眼中放光,心里畅意。
周晗瑛还未曾反应过来,另一边脸上又重重挨了一下,当即瞪着眼不可置信。
蓉娘本是天枢阁暗卫,手上力道恰到好处,一掌扇下去,周晗瑛脸颊麻木,恐怕要半日后才会觉出钻心疼痛。而彩薇这一巴掌,用的却是蛮力,掴得周晗瑛眼前发黑,脸颊火辣辣一阵疼。
眼中泪光涌动,周晗瑛正要起身理论反击,浅夕已悠然从主座上下来,望了她笑道:「周姐姐可知,为何我方才敬你,此刻却打你?不止是因为你说错了话…」
周晗瑛捂脸等着浅夕下文,浅夕却一转身,换了话头儿:「我吩咐彩薇这一巴掌,是替她们两个丫头打的,因为你辱没了她们清白。至于蓉娘这一巴掌,是在代谁执罚…姐姐你还是自己回去想明白,没得将来白白丢了性命,还是个胡涂鬼。」
「各位姐姐,也都请回吧,妹妹这里就不送各位了。」
眉眼清淡,怡然自若,浅夕端茶送客。
美人们面面相觑,都咂么着浅夕话中的意思。
方才她对她们确实礼敬有加,周晗瑛出言不逊,她也没有发作,为何蓉娘一来,她就敢让自己的婢女掌掴周晗瑛?这蓉娘到底是代谁执罚?诸人心中一寒,各自都有了答案。
浅夕今日以自己的行动,给她们应证了一个浅显的道理。
这王府中,王爷的好恶左右着王府里上下所有人的态度。王爷敬着谁,谁就还是半个主子;王爷厌了谁,谁便会是阖府共弃的下场!若是还想在这府里过两年衣食无忧的小主日子,就要学会知趣,莫给脸不要脸!
话已说的十分明白,蓉娘看着浅夕,幽幽的眼里也浮起几分赞赏。
见寒森森的铁尺又被蓉娘执起,美人们一个个花容失色,纷纷脚步仓皇,夺门而出,便是连周晗瑛也不例外。
一时间屋里散个干净,绿芜早拭干泪痕,向蓉娘道过谢后,与彩薇一道去收拾那些茶盏食盘。
蓉娘则扶了浅夕去院儿里透气。
象牙的千花祥云梳绾住一头如云乌发,银鼠缂丝的小毛儿裙袄,满月一样的脸庞。莫说王爷,便是蓉娘身处在这位庶妃娘娘身边,都觉出春风宜人、月光静谧一般的美好来。
再加上王爷临行前谆谆嘱托,蓉娘凭白对浅夕生出信任。
「娘娘,有句话,奴婢不知当不当讲。之前,王爷因为旧患复发,一直不曾调养过来,如今刀伤又未愈,实在经不得波折。西北寒肃,郁山之行,娘娘能不能去求王爷暂缓…起码过了今冬,待开春才好成行。否则奴婢这点子微末医术,只怕要给药祖们丢脸了。」
蓉娘话说的隐晦,眼中却难掩忧色。
旧疾么?浅夕半信半疑。
慕容琰沙场征战多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旧疾,但而今他身子易病,却也是事实。难道是新近这一两年才患上的?那也不该叫旧疾了。
浅夕知道,个中隐情,蓉娘必没有说实话,又或者,未得慕容琰允准,蓉娘不敢说。
望了蓉娘殷切期盼的眼,浅夕指甲陷入手心,一度纠结…调查父亲死因真相的机会就近在眼前,可千里跋涉,涿郡比之东都实在寒冷数倍,慕容琰的身子能不能承受?真的将新病酿成旧患怎么办?
「王爷他…要去郁山了么?」长睫垂下,浅夕低问。
「大约就是这几日的事。」
「蓉娘,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蓉娘前脚出去,后脚浅夕便唤来红蒹,佯作无意道:「王爷的病,如今连蓉娘也无甚好办法,听说,宫里的章太医年纪大了,已不在宫中供奉,不如请了他来府里,给王爷调治一番。」
「娘娘,这可使不得!」红蒹对浅夕毫无防备,连连摇手道:「陆昌说了,王爷中毒的事若是让旁人知晓,会给王爷带来许多麻烦。所以只能让蓉娘医治,不可以让外头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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