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梁家是乾武帝外家这事,却又真的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沈四听了之后,也是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太子急急的叮嘱沈四,让他与沈建宾等商量,太子还要快速进宫去回乾武帝的话。
沈四一面头疼,但仍是说:“你快回宫去吧,现在这时候,我听我爹回来说,皇上因为中毒的事,心浮气躁的很,弄不好,真成了大事。”
太子点头,又急忙地进宫,去回乾武帝话。
乾武帝也正等着太子,见太子过来,问:“听说你又出宫去,可是有什么事?太后怎么说?沈太夫人见太后,到底什么事?朕听说太后这次都吐血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太子一阵头皮发麻,跪到地上,双手将那信呈上,说:
“太夫人手里有一封信,说是皇祖父留下来给太夫人,口喻梁家倒了之后,将这封信给皇祖母与父皇看。太夫人听得梁家人全部下了天牢,才进宫求见太后娘娘。”
那信在路上时,已经被太子打开过了。
乾武帝心下隐隐觉得不安,让陈忠拿上来,打开看完,当时便就愣住了。
大概是因为逸琏二王的事先出了,乾武帝看了信,竟然没有太大的吃惊。在乾武帝看来,他爹景元帝这是玩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文 480 权力
而且乾武帝还有些高兴,如果他是梁太后亲生的,那么梁太后定然会交出解药。
报着这种想法,乾武帝问:“太后看了信了?”
太子点头:“是,当时太夫人与太后都十分吃惊,万没想到皇祖父留下的信,竟然写得是这个。”
之所以会这样说,太子就是想引导着乾武帝相信,沈太夫人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也是看了信,才知道的。
乾武帝哪里关心这个,只是急急地问:“既然这样,那解药呢?”
太子抿了抿唇,实话实说:“无解药,而且那四丸药与父皇身体里的毒素做用,吃过四丸的话……”
乾武帝的心一揪,问:“怎么样?”
太子垂着头没有继续说,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乾武帝大怒,问:“要是不吃呢?”
太子于心不忍,但仍是说:“会疼痛至死。”
乾武帝身子一晃,颓废地坐在座位上,就又要发火。
太子连忙说:“父皇息怒,儿臣已经让沈四郎去提审梁祖,据皇祖母说,药是梁神从晋地送上来的。人不见得就死了,只要找着那个人,或许父皇的毒就能解了呢。”
乾武帝果然恨上了沈太夫人,突然举着那信问:“她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太子没敢解释,此时越说多了错得就多。此时太子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耐心了。先前他说的话,便就是让乾武帝冷静下来之后,慢慢自己理解的。
或是因为有希望,乾武帝虽然发了一顿脾气,倒也没去牵连沈太夫人。
从宫里出来,太子一脸疲惫之色。本以为眼看着事情要了,可以安稳地睡个好觉,却没想到出了这事。
然而眼看着一月就要到了,乾武帝不能服解药,太子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沈四的身上。
私心上,虽然大敬,但太子是真的觉得,沈太夫人早不拿出信来,晚不拿出信来,偏这时候,真的是在给她还有魏芳凝找麻烦。
但太子也能理解沈太夫人,若沈太夫人不是这样的性子,只怕景元帝也不会将那样的信,留给沈太夫人了。
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求乾武帝,为了能让梁太后交出解药来。
太子想了想,直接去了琏亲王府上。自上次的事后,琏亲王吐血,之后一直闭门谢客,称病不出。
沈算起来,若说逸亲王是个命好的,那么琏亲王就是那命里倒霉的。身为梁太后的亲子,梁太后风光的时候,琏亲王受尽了挤兑,而当梁家倒台了,却又将他的身份给折腾出来。
此时南衙已经被北衙全面接管,南衙原来的十三卫并入北衙,梁家这次算是真真的从根上给拔出了。
安云响接管了京畿兵,现在也全面整顿。其实说准确些,经此一事,整个京城可以说,是全面控制在了太子的手里。
太子进到琏亲王府,并没有去拜见琏亲王,而是直冲到了琏亲王府里的一角,神医的药园。因为琏王妃身子不好,请到这位神医之后,琏亲王可谓是倾尽所有的供着这位。
当日将药给他,太子就不信他没看出什么来。竟然一句没说,太子此次来,可是将欧阳询给带来了。
药园里种着许多的名贵药财,老头正像对待命根子一样,捧着那些药材。
太子进去,冷然吩咐:“给孤全砍了。”
欧阳询身影出闪一班,太子话音一落,抽了剑便就往那些个不知名的花儿草上招呼。老头一听,也不给太子行礼,不要命的拿身子护着。
但他哪儿快得过欧阳询的剑,已经有几株被剑给扫秃了。
往日上见太子部是一副非常好说话的模样,突然来这手,倒真是让神医吓了一跳。眼见着自己是护不住了,突然扑到最要命的几株上,边喊:“殿下、殿下,是草民错了,草民错了。”
太子也不出声,两臂环胸,在边上噙着笑乜斜着眼睛,一副来就为了砍他花草的模样。
神医杀猪一般大喊:“殿下殿下,草民有法子救皇上,真的有法子……”
听了这话,太子才稍稍露出满意地笑来,淡淡地吩咐说:“孤先去看王叔,除了他护着的,其余的全弄秃了。”
神医哀嚎连连,换不来太子收回成命,他也只恨自己没长成片,而且也不够大,盖不住这一园子的东西。
其实琏王妃身体早就好了,这么些年不过是为了麻痹梁太后,才会一直装着病病歪歪的。
此时梁家、梁及后倒台,琏王妃也不用再装病,也就拿出雷厉风行的手段来,将琏王府的那些个暗探一一拔除了。
琏亲王却是真的病了,由于这是心病,所以即使家里住着神医,却也不见起色。
太子给琏亲王行礼,琏亲王摆手,冷笑着说:“本王可受不得太子的礼,快坐吧,反正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现在你正是忙的时候,上回看药都只打了内监过来,这次只怕是大事吧。”
琏王妃想着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在边上帮着描补说:“王爷病了这么些天,心情有些烦闷急躁。说话不好听,太子多担待些。”
太子才坐下,连忙欠身笑说:“王妃安心,皇叔说什么也不为过,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琏亲王让王妃出去,并叮嘱说不准人进来,才问太子说:“有话就直说吧。”
踟蹰了会儿,太子便就将,景元帝放沈太夫人的那封密信的事说了。
本来以为什么事也不会再让他吃惊琏亲王,从床上“腾”地坐了起来,语气僵硬带着不敢相信说:“你说的这是真的?”
太子点头,由衷地说:“皇祖父简直是太厉害了,将所有人都玩了。”
琏亲王嗤笑了声,说:“当年皇祖留下四个顾命大臣,安沈两家退出,最后与梁家争的只有皇祖的外祖楚家,最终楚家被梁家网罗罪名,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先帝定然咽不下这口气,而且也不能忍着梁家一家独大。”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正文 481 劝说
太子无声地点了点头,外面报说神医求见。
琏亲王笑了,说:“我就说太子最近忙得很,哪儿有空跑我这儿来,原来还是为了他。那天我也问了,他说实是配不出解药来。依着我看,太子还是别强人所难了。”
太子叹说:“无论如何,也要弄出来,若不然父皇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琏亲王一面让传神医进来,一面也不瞒着那神医,冷笑了声,说:“依着我看,太子可不单是为了皇上吧。”
虽然说琏亲王这么些年,韬光养晦,但其中的龌蹉,却是不用想都一清二楚的。
神医进来,头发衣服全是乱的,就像遭人抢了一般。
琏亲王诧异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神医没有说话,只对着琏亲王与太子拱了拱手。但看向太子的小眼神,却是敢怒不敢言,颇为哀怨。
琏亲王奇怪,说:“太子将我们家的神医怎么了?他可是个硬骨头,又不怕打,又不为钱财所动。我们整个琏亲王府上的人,就没一个拿他有办法的。他还专喜欢对惹了他的人下泄药,十分难缠。”
太子哼说:“他要是敢给我下泄药,我就让人盯着拔他十年的珍贵草药。”
捏蛇捏七寸,看样子太子是深谙其道。
神医听了之后,愈加悲愤,却也无可奈何。苦大仇深着一张脸,也知再等太子说话,定是没有好话的,只得主动交待说:
“草民是乡野流民,不懂礼数,也不想着往皇家人跟前凑,前些年琏王爷也是答应草民,草民才会跟来京城的。”
这是变相解释了,当初太子着人来问解药的事,神医为何说配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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