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笑说:“劳姐姐通报一声,太子有重要的事说与娘娘。”
绿竹进去通报,没一会出来,让一月进去。
魏芳凝奇怪,一般情况,太子是不会特意派个人来告诉她事的。猜着定是重要的,所以让跟前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一月面上也露出难色,好一会儿才说:“殿下是怕娘娘从别人哪儿听说,再吓着,才打发了奴婢来,告知娘娘一声。沈五爷和万宝公主于边关上遇到伏击,据说是不好了。”
魏芳凝心猛地一跳,说:“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出没出事?”
一月连忙说:“娘娘莫急,殿下的意思,应该是没出事,不过是凶险些。不过从边关上来的边报,应该是五爷出事了。是北域的人做的。现在太子与沈大人、安大人都在平准阁与皇上商议呢。”
魏芳凝忍不住问:“许驸马呢?”
一月回说:“无上长公主也不知听谁说的,也听着信,正闹着呢,驸马爷回长公主府了。”
魏芳凝摆了摆手,让一月下去。心下却知道,无上长公主这下只怕是活不成了。
她最后的一点儿念性也没了,娇宠了一辈子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两个儿子全让她给错过去了。听着是十分的可怜,可这又怪得了谁呢?
无上长公主府上,无上长公主自知道沈五是她儿子之后,便就让人追去了边关。
她收到的信与皇上的报折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兴着信问许行书:“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是谁干的?你说……”
许行书讥诮地瞅了无上长公主一眼,说:“你不是已经猜着了?除了你那个好王弟,还能有谁?”
无上长公主如何肯信?即使心里隐隐猜着,但仍是不肯信地。她摇着头说:
“万宝是他女儿,他如何这样心狠?不可能的,你骗我,定然是北域的人丧心病狂,才会派人来截杀他俩个。不行,我要进宫,我要让皇兄出兵,我要为我儿子报仇。”
许行书嘲讽地问:“你别忘了,你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可在北域和亲。若是冒然出兵,她你就不管了?”
想到许染衣,无上长公主愣住了。到底从小养到大,那感情不是假的。
可儿子……
她只一想到沈五与万宝住在她这儿,她是如何对待二人的,锥心的痛便就漫遍四肢百骸,痛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无上长公主颓废地坐在地上,抬眼像是祈求地问许行书:“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许行书没有心软,想到了他一抔土一抔土的埋下原配,想到了当年为了让许飞活命,所做的一切,他不错眼地瞅着无上长公主,说:
“你知不知道逸亲王派过几拨杀手,去边关上暗杀他的嫡长子?你知不知道,若他不偷偷与北域联系,北域的人进到大周境内,不抢不夺,偏就对沈五郎夫妻动手,为了什么?”
无上长公主静静地,认真的听着。
许行书残酷地说:“他是想挑起两国纷争,边境上只要牵制住安、沈两家的兵力。他好在京城动作,我估计着他是不想等皇上封他皇太弟,他是要自己夺这江山了。”
无上长公主咬着牙说:“逸亲王,逸亲王……”
许行书冷笑了声,转身离开,看也不再看无上长公主一眼。
无上长公主越想越气,她不能进宫去求乾武帝发兵,她与许染衣的母女情,并不是假的。虽然那个不是她亲生的,到底养了十几年。
但沈五是她儿子,沈三的事就算了,沈五的事,无上长公主绝不肯就这么算了。
正文 434 住手
宫内的平准阁里,乾武帝与众大臣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陈忠见有小太监在外面探头探脑,猜着是有事,出去一问,脸立时就变了。
让小太监在外面等,陈忠抹了把汗,进到殿上,小声说:“陛下,老奴有一事禀报。”
乾武帝正恼怒着呢,沈建宾一听自己的五儿子出了事,跳脚大骂逸亲王,非让乾武帝下令,将逸亲王拿下来。
沈建宾此时,恨不得拿刀一刀要了逸亲王的命。而且他已经派了沈四带着人,在逸亲王府的外面巡视着。
太子缩在一边不吭声,既不表示同仇敌忾,却也不劝说沈建宾稍安勿躁。
听了陈忠的话,乾武帝没好气地说:“有话快说。”
陈忠躬成了虾米一般,说:
“回皇上话,刚宫外递来消息说,无上长公主拿着刀去逸亲王府上,将逸亲王给伤了。王爷的亲卫和长公主的亲卫,正在逸亲王府上打着呢。长公主殿下拿着刀,追着要将逸亲王给砍死。”
有知道内情的,明白无上长公主为何发疯。而不知道内情的大臣,内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只恨自己长了一双耳朵。
沈建宾一听,拍着手问:“死了没有?”
陈忠哪儿敢回答?假装听不见,跟着大臣们一起缩脖子。
乾武帝倒没大家预料中的生气,反倒是不紧不慢地说:“能跑,说明逸王弟的伤不重啊。”
众大臣心想,皇上的反应有些不对啊。自己的妹妹跟弟弟打了起来,不说移驾逸亲王府,也要派禁卫军过去啊。将那姐弟两个分开。
一个是亲王,一个是长公主,就是拉架,也没人敢上前啊。
陈忠是真的不想学,抬眼瞅了沈建宾一眼,吭吭哧哧地接着说:
“驸马都尉沈四爷也在,不过听说他拿了个罗在哪儿敲,给长公主殿下呐喊助威,惹得一众的京城百姓挤在逸亲王府看热闹。”
这回,所有大臣都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了。
乾武帝冷笑了声,说:“快去太后哪儿吧,这事只有太后娘娘能管得了。”
陈忠答应着,急忙往永慈宫里跑。
乾武帝没好气地瞪沈建宾说:“沈大人,你让沈四带着人去逸亲王府上,是干什么?”
沈建宾倒也没藏着,直接说:
“臣能干什么?俗话说得好,狼不叼谁孩子谁不心疼。五郎既然是臣养大的,自然是臣的儿子。现在臣的儿子被人害了,自然是要报仇的。皇上若是为逸亲王辩驳,那就再等几天,臣定然让陛下心服口服。”
乾武帝被沈建宾气结,咬着牙说:“你倒是会派,朕的驸马你使唤的倒是顺手。”
沈建宾也不怕乾武帝说:“谁让他先是臣的儿子呢。”
乾武帝也知道沈建宾现在是在气头上,就是他的话也不见得听得进去,只得对太子说:“你带人去逸亲王府上,将沈四给朕带回来。看住了他,要是他再胡闹,朕就……”
对上沈建宾挑衅的眼神,乾武帝指着太子喊:“朕就唯你是问。”
乾武帝倒是聪明,知道沈五是沈建宾养大的,太子也是沈建宾一手养大,不能厚此薄彼。
太子何其无辜,垂头丧气地点了亲兵,骑着马往逸亲王府去。
不过太子也不着急,一路上走马观花像是春游一般,慢悠悠地走了将近一个时辰,都能绕京城一圈,才到离宫城不远的逸亲王府上。
由于逸亲王府上离东市不远,太子在马上,还未入巷,就听得里面乱糟糟的,一片嘈杂。等入巷之后,就见逸亲王府门口上,围了一堆的百姓观看。
而逸亲王府里,打斗声、叫喊声,俨然比个东市还要热闹。
只要一想到有人要害沈五,太子的脸色便就又沉了几分。
逸亲王简直是想当皇帝想疯了,才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有梁家与梁太后顶着,他们不能拿逸亲王怎么样。
但无上长公主就不同了,太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随着开道兵喊:“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自动让出路来,跪到了地上,呼喊着迎接太子。
但逸亲王府里面的人,可就没空理太子了。无上长公主的亲卫,还有逸亲王的亲卫斗得难舍难分。逸亲王府的丫头、嬷嬷也与无上长公主的人,纠缠在一起。
无上长公主拿着把刀,追着逸亲王满院子的跑。
逸亲王贵为王爷,自小娇生惯养,半分工夫也不会,施璋等人则被沈四的人给绊住了,所以这姐弟二人的对阵,完全是逸亲王落败于,不要命的无上长公主。
见着太子来了,沈四动也不动,仍敲着鼓。
太子也没急着下手,而是冷静地分析了一下此时的情形。若是他下场的话,只怕也只能是更乱。想了想,才吩咐跟来的侍卫说:“将逸亲王、长公主放倒。”
擒贼擒王,只要逸亲王和无上长公主消停了,众人才会住手。
侍卫应了声,两道人影如闪电一般,逸亲王跟无上长公主一人脖子上一个手刀,便就都倒下了。
至于为何连逸亲王都放倒,太子给出的解释是,万一逸亲王被无上长公追急眼了,无上长公主倒下,逸亲王反杀过来怎么办?
所以,要将两个一起撂倒才行。
逸亲王跟无上长公主安生了,太子走到沈四跟前,说:“也闹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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