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衣是你的女儿,你就是恨我,她总归还是你的女儿。”
许行书可以称得上温柔地将无上长公主扶住,然后声音也比刚刚处理许染衣的事时,带着柔情似的,说:
“要不然,还能有更好的办法?”
说着话,抬头问梁祖:
“梁大人觉得,我刚刚的处理,可否合理?”
虽然也能理解无上长公主因何而哭,但梁祖却更认可许行书的话,并觉得女人根本就是感情用事。
梁祖上前来,对着无上长公主说:
“感情用事会耽误大事,按着驸马爷的话做吧。现在已经够头疼的了,长公主就别再闹了。这事已经报给皇上了,只怕宫里头,也正怒着呢。”
无上长公主没有瞅梁祖,她只是瞪着一双泪眼,瞅许行书。
也许是怨恨的日子过久了,也许是无爱让女人枯萎。
再多再好的胭脂水粉,都没办法让本生得如花似玉的无上长公主,漂亮起来。
她现在的容貌,谁看了,只会下四个字,那就是“尖酸刻薄”。
无上长公主觉得她的心,被谁拿剪刀剪成了碎片。
对上许行书可以算得上温柔的眼睛,却似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惊恐地连连后退。
正文 294 三思
可是,无上长公主表现得越是惊恐,许行书就笑得越是温柔无害。
就好像他是一个真的关心妻子的夫君。
许行书伸手强力地扶住了无上长公主,面露心疼地在无上长公主耳边轻声说:
“长公主殿下,怎么了?殿下可一定要挺住了,若是殿下倒了,那染衣可怎么办?依臣猜,只怕染衣也没几日能陪殿下了,好好珍惜吧。”
无上长公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僵直地盯瞅着许行书,似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见许飞从屋里出来,许行书将无上长公主放开,不瞅院内的任何人,带着许飞离开。
许飞瞥了眼无上长公主,对于有着杀母之仇的无上长公主,说实话,他倒是真的恨不起来了。
从很久以前,他便就已经开始同情起无上长公主来。
倒不是说许飞放下自己的母亲,只是因为,他比太子与魏芳凝更早的,从许行书哪儿,可预见地知道无上长公主的结局,所以产生了悲悯而已。
一个注定了的悲剧,就连他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魏芳凝默默上前,扶住无上长公主,轻声说:
“皇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看好表妹吧,若是皇姑自己先倒下了,那表妹怎么办?”
无上长公主清醒了过来,一把将魏芳凝推开。
若不是太子及时扶住,魏芳凝只怕就要摔个跟头了。
太子扶住魏芳凝,对于无上长公主的行为,简直是怒极,但身为子侄,他是晚辈。
就如同魏芳凝无论对无上长公主的观感如何,明知道无上长公主脾气不好,会迁怒,但她仍是要上前让人赏这一下是一样的。
所以太子忍着怒气,扶住了魏芳凝,上下地检查,急着声音问:
“凝妹,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魏芳凝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回太子的话,却先去拿眼看无上长公主。
然后没意外的,就见无上长公主随着太子的话,整张脸都气歪了。
这其中有两点,一个便就是,因为许染衣的关系,太子越对魏芳凝好,无上长公主自然就越气。
而第二个原因,则就是无上长公主一辈子得不到许行书的宠爱,自然就会嫉妒在无上长公主眼里,什么都不是的魏芳凝,凭什么就能得到太子的宠爱。
而且魏芳凝敢断定,关于这一点,太子肯定也是心下清楚。
因此上太子是故意的。
若不然,她不过是踉跄了下,何至于这样紧张的问?
她又不是瓷娃娃!
魏芳凝倒是很配合太子,整个人柔弱无骨地靠在了太子的身上,娇声娇气地说:
“哎呀,太子殿下别急,不过是皇姑推搡了下,能有什么事?就好像脚崴了下,大概是不能走了吧?这可怎么办?这午宴还没开呢。”
太子将魏芳凝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院中树下的石凳上。
自然,头放之前,让丫头拿了棉垫子垫好,怕魏芳凝会凉着。
紧接着,太子蹲下身来,摸上魏芳凝的脚踝说:
“哪里崴到了?疼不疼?”
那急切的模样,让魏芳凝一时都拿不准,太子是当真的还是装的。
梁祖也吓了一跳,说:
“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
太子语气酸酸地说:
“请太医?舅舅是不是在开玩笑?凝的有脚,能随便让别人看?太医也不行。”
无上长公主被怒火和妒火烧得简直是双目赤红。
她的丈夫对她无情无义,她的女儿没一个真心爱人。
想到这儿,转过头来,便就看到了一边上一直看热闹,不说话的事件始作俑者施璋。
而无上长公主到此时才惊觉,施璋既然对这样让许染衣丢尽脸面,那么,他对许染衣便就没有半分的爱意。
这也就算了,在少之又少的理智里,无上长公主也看得出来,太子或许无情,但施璋就绝对是无耻。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无上长公主后悔了,后悔之前给施璋那么多的机会。
她应该在太子吐口说要纳许染衣为侧妃时,就答应,而不是想着留给施璋这个白眼狼一个机会。
可是施璋却一直在笑,多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一个站在戏台子下,看一出早已经熟知结果的一出戏的人。
无上长公主忘了继续跟太子、魏芳凝算账。
她走到施璋的面前,照着施璋就是一巴掌,骂道:
“畜生,我绝不会将染衣嫁给你的,你就别做梦了。”
施璋先前就已经被无上长公主打过了,一巴掌两巴掌,对他来说已经没差,不过是多疼些罢了。
所以他无所谓地一笑,说:
“皇姑又何必自欺欺人?现在这事,谁也做不了主,这事传出去,便就是皇家的一大丑闻,皇姑觉得皇上会任着这件事发展?还有,染衣表妹若是不嫁侄儿,那又怎么善后?”
无上长公主的心,又是一痛。
是啊,这事到现在,哪里又能让她做主?
施璋冷酷地继续说:
“侄儿劝皇姑,若是想让染衣表妹婚后少受些苦,还是对侄儿这个未来的女婿巴结些吧。也许侄儿看在皇姑的面上,能多去表妹屋里几次也说不定。”
无上长公主简直气到说不出话来,只瞪着眼睛盯着施璋,说了声“你”,便就再不能说出别的来。
直到今天,无上长公主也算得上是开了眼界了。
施璋此时却是极尽嚣张,全没将无上长公主放在眼里。
大概是企图将这些日子,在许染衣身上受的气,全数找回来。
而且多少的,在施璋的心里也还是有些焦虑。
施璋的话,却是越发刻薄,说:
“若是皇姑够识趣的话,侄儿倒是不借意像许驸马爷心疼皇姑一般,来心疼染衣表妹。”
这简直就是无上长公主的死穴。
无上长公主果然瞬间被气到失去理智,抬手就又要给施璋个嘴巴子。
这一回,施璋可不会任着无上长公主打了。
施璋恶狠狠地握住了无上长公主的手腕,嗜血地瞪着眼睛,说:
“皇姑可要三思。在打侄儿之前,是否好好想想染衣表妹?”
正文 295 谁亲
说完,施璋甩开无上长公主的手,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无上长公主冷笑。
魏芳凝都为无上长公主手腕疼。
施璋真的是很用力的甩开无上长公主。
而无上长公主则踉跄了下,边上装死的嬷嬷连忙上前将无上长公主扶住。
而梁祖则完全当自己是瞎子,聋子。
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
眼前这两位,在梁祖的眼里,才是真真与梁家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魏芳凝与太子对视了眼,心下同时想到的却是,果然狗咬狗,一嘴毛啊!
于是,这两也装死。
无上长公主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竟然真的没有再向施璋挑衅。
魏芳凝却暗暗地摇头,不明白施璋怎么会将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这么想着,魏芳凝忍不住就将视线移到太子的身上。
太子冲着魏芳凝眨眼睛。
无上长公主无视所有人的目光,狠着声音,让嬷嬷们准备东西,然后带着许染衣,回了无上长公主府。
其实就这一点看来,许染衣是真的非常的像无上长公主。
这娘俩个能无视所有人的目光,我行我素。
所以,虽然然此时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听从许行书的安排,等宴席结束,所有客人都走了之后,他们再带着许染衣离开。
此事已经闹成这样了,掩耳盗铃,真的比就这样授人以柄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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