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仔细些,这可是大内秘制的。就是一般的皇亲,都用不上。此药的好处不单是药性好,更是一点儿药味儿没有,还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可是绝品中的绝品。”
一月小心翼翼地用手捧着。
太子说:
“好了,送去吧。我听说她受伤了,若是不快点儿好,百果宴该去不了了。”
一月、二月两个一起出去。
太监奴婢之间,也有自己的消息通道。
到了下午的时候,药已经到了魏云微的手上。
递给她的是个上了岁数的嬷嬷,却没有告诉她是谁送的。
只说是位贵人,知道她受伤,给她的上好的金疮药。
魏云微虽然出身不好,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正文 145 误会
但那药只一打开,那淡淡的高冷香气,却是她闻都未曾闻过的。
便就猜着,这东西可能是从宫里出来的。
魏云微第一个想到的,便就是,这是逸亲王嫡次子施璋给她的。
她随魏侧妃进府之后,曾在门口碰见施璋,施璋还关心地问了她的伤。
虽然当时魏云微是被软轿抬着,一直低着头。
但施璋那轻柔的语气,就像羽毛一般,轻划过她的心。
使得魏云微的心里,也泛起了涟漪。
然而,魏云微不知道的却是,施璋只是知道她是魏家姑娘,又是魏芳凝的妹妹,才会假意关心的问了几句。
既然施璋有心想要追魏芳凝,自是要与她的妹妹们处好关系才行。
施璋是以一种手到擒来的姿态做的。
并没有特意的问起魏芳凝。
所以魏云微误会了。
捏着那小瓶子药,魏云微的心里甜甜丝丝的。
魏云微在魏家姐妹里,长得算是出众的了。
平日里又对于礼仪什么的,刻苦练习过,再加上会穿衣搭配,往哪儿一站,即使身边是个大美女,她也不会被影化了。
秋竹也是个识货的,轻声问说:
“姑娘,让奴婢帮姑娘上药吧?”
魏云微将精致的小瓷瓶交给秋竹,叮嘱说:
“你仔细些,瓶子别弄坏了。这种药药效好,少用一点点就可以了。”
秋竹笑,说:
“奴婢定当加倍小心,姑娘可就放心吧。”
用竹签子挑了一点点,给魏云微抹上。
魏云微伤在后脑上,破了好大一块,现在已经微有些结痂。
春中在边上帮着清理了一下,抹上之后,有微微的凉意。
魏云微脑海里,闪现出施璋英俊的面孔来。
但是,照着太子还是差了些。
若是逸亲王能当上皇太弟的话,魏云微还有可能考虑施璋。
但就魏云微看来,国之根本,不是那么好动摇的。
历朝历代,想要干倒皇帝哥哥的弟弟,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魏云微捏着那个瓷瓶想,她也不拒绝,也不答应,就这样先吊着施璋。
若是她所求不顺的话,还有个退身步。
想到太子,魏云微的笑意更深了。
她背着人,偷偷了解过太子。
多的她倒也打听不着,但太子没有通房侍妾,魏云微却是知道。
而施璋有庶子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无论是长相、身份地位,还是人品,两相一比,魏云微都更加中意太子。
想到魏芳凝竟然会以为,她会看上褚伯玉,魏云微便就嘲讽的笑了。
她就要让魏芳凝瞅一瞅,她看不起的,庶子生的庶出女,是怎么翻身的。
只要太子看上她,魏云微坚信,她就能有那手段,笼络住太子的心。
完成了任务,一月、二月回去的时候,很是得意地报说:
“太子爷,奴婢们将东西送过去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太子听了,很满意,一人赏了一个银锞子。
一月二月觑着太子心情好,涎着脸上前问:
“爷怎么突然对这位魏四姑娘感兴趣了?”
太子没有出声,高深莫测地笑了。
对付许染衣,或许你对谁好,许染衣会信。
但太后不会。
以着太后的聪明,若是靠骗,是不行的。
太子正愁怎么才能引开太后的注意,这个魏云微就蹦跶出来。
还真是打不死。
既然打不死,生命力如此顽强。
太子不介意拿她来给魏芳凝挡灾。
虽然太子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也不是个随便就要害人性命的。
但是魏云微,太子用起来,便就一点儿心里负担没有。
依着很云微做过的事,太子觉得,留她一条命在,让她多活几天,给魏芳凝当挡箭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文昌侯家,还有许家,害过魏芳凝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子沉着脸,指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不过是现在还不方便罢了。
这时有暗卫进来,报说:
“殿下,无上长公主府明天办宴会,正挨处送帖子呢。用不了一会儿,大概殿下这儿也就会送来了。”
太子倒是愣了,问:
“怎么这么急?”
一般办宴会请客,都是提前准备。
请帖也是提前送去,就是怕请的人不方便。
那暗卫说:
“是许横于驸马上衙的路上,将驸马给劫住了。跪求驸马,看在他们是一家子堂兄弟的份上,救他儿子一命。”
太子奇怪地说:
“许驸马也不是个好坏不分的性子。”
暗卫解释说:
“许横嘴好,十分会说,他不说自己的儿女做得对,只说许踪还有褚伯玉在承平伯府上,会影响魏大姑娘的名声。又将这事,推给了许小娘子对魏大姑娘的嫉妒上了。”
对于这位姑父,太子还是颇为了解的。于是问:
“驸马怎么说?”
暗卫回答:
“驸马爷当时就沉了脸,骂了许横一顿,但也认为许横说得有理,连衙门都没上,直接又回公主府了。”
太子笑了,这倒是符合许驸马的性格。
无上长公主虽然宠着许染衣,但对上许行书,便就没了脾气。
许行书也不用多说什么,只要冷冷地看着无上长公主,就像看一件肮脏的死物。
无上长公主整个后背,瞬间就被汗水给浸透了。
她想说她不知道,可嘴就像是被封住了似的,说什么也张不开口。
最终,无上长公主说出来的,便就是下帖子,宴请京上人家,当着众人的面,让许染衣给魏芳凝认错。
并从中调和,让京城令改判,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褚伯玉和许踪呆在承平伯府上。
许行书不给无上长公主活动的日子,直接说:
“明天!”
无上长公主也只得答应。
许行书丢下一句:
“沈太夫人哪儿,我会亲自去请。”
说完,许行书转头往外走。
无上长公主突然冲了过去,抱住许行书的后腰,说:
“染衣,染衣也是你的女儿啊。”
许行书掰开无上长公主的手,说:
“她有一个长公主的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本不该在世上的,能出生就已经是万幸了。”
无上长公主知道,许行书话里的意思。
正文 146 无心
若是没有她的强行下嫁,他俩个也就不会生出许染衣来。
二十多年了,就是块儿石头,她都已经捂热了。
可是却没有将许行书的心捂过来。
几乎是歇斯底里,无上长公主喊道:
“你的心,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迈出门的那一刻,许行书声音淡淡的,轻轻的,无悲无喜地说: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心已经没了。”
在他将程氏一抔土,一抔土的埋下的同时,他的心,也跟着一起被埋在了那里。
虽然无封无树,他从不去祭奠。
也从不想起。
因为,他的心就在那里。
许行书迈出门,听见背后一片东西落地的噼啪声,然后便就是无上长公主声嘶力竭地哭声。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许行书的脚片刻没有停。
这在驸马府里,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跟前的嬷嬷、宫女也不敢上前劝说。
直到无上长公主闹够了,欲要起来。
她们才上前去扶无上长公主,然后收拾一地的狼藉。
无上长公主坐在那里愣愣的,丫头端了水来,侍候着她洗脸,重新匀了面,上妆梳头。
可是哭红了的双眼,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日子还要继续的过。
幸福么?
无上长公主现在已经不知道,她到底追求的是什么了。
她只是咬着牙,继续地生活着。
无上长公主无数次地祈求过,她跪在许行书的面前忏悔,说她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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