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蛋咬着牙紧盯着暮云深的背影,目光是越来越怨毒,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边额头的地方,触手便可摸见一个深疤。
“娘的!下贱货他来咱们村干啥!爹!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告诉族长还有村长,好将这个下贱货给赶出去!”牛蛋嘴角挑起一抹恶毒的笑意,森冷的道。
牛叔却是眯起眼睛,他也同样看着暮云深离去的方向,却是皱眉没好气的道:“你没有听清楚他刚才的话吗?他就是去找村长和族长了。”
牛蛋咬着牙,一双三角眼却是快速撰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行了!咱么就别管闲事了!他既然回来,村长和族长自然会解决,咱们去地里吧。”完,牛叔扛着锄头就要走。
谁知,他走了两步,一回头就见牛蛋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牛叔顿时更生气了,他对着牛蛋啐道:“牛蛋!你还杵在那里做啥?你要真想报仇,那就上去跟人打一架!揍他一顿!”
一提这个,就见直挺挺站在那里的牛蛋,双眼眼底登时闪过一丝惊惧之色,还有不甘和愤恨。
“哼!没那个胆量和本事!你就不要埋怨!再了,当初要不是你那张破嘴,他哪能……”
“行了爹!”牛蛋眼中闪过一丝不愉和狼狈,怒哼哼的道;“以前的事情还提他干啥?”
以前牛蛋时常联合其他人欺辱暮云深,最后却被暮云深给揍了。
看到暮云深,牛蛋就觉额头的伤疤疼的厉害,可是他却敢怒不敢去报仇,只因暮云深力气实在大,身手也好,还是个狠的,自暮云深被赶出村后,他更是没少找麻烦,可是每一次都被暮云深给教训了。
牛叔却是叹了口气,道:“爹是告诉你,暮云深了无牵挂,是个拼命的,你哪能跟他比?再了,他都被赶出暮家庄了,还不够你解气?”
牛蛋面色阴狠着,不知道想到啥,眼中闪过一丝惧怕,喃喃道:“他在老头上开瓢,这口气我一辈咽不下!”
彼时,暮云深已经进了村内。
对于暮家庄,暮云深虽有好些年没有回来,可对村上还是有记忆的。
转过几个弯儿,暮云深停在一间青砖大瓦房前,望着面前紧闭的木门,暮云深面无表情的上前敲了敲门。
少时门打开,只见一个身穿浅绿色对襟褙,下着碎花裙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这妇人乍然见到暮云深,先是愣了愣,随即疑惑问道:“你是……?”
暮云深温声道:“大伯母,我是暮云深。”
“云……云深??”马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快步走出来,朝着暮云深身上上下看了一圈,眼眶便有些红了:“你,你这些年过得可好?有没有受委屈?当初你离开村,我还去看看你,可是……”
暮云深温和的笑了笑,道:“我过得很好,大伯母,我来是找族长的。”
马氏眼中带着一丝愧意,抬袖擦了擦眼睛,点着头道:“在家呢,来,快跟我进屋。”
屋很大,马氏带着暮云深穿过堂屋进了里屋,就见里屋的炕上,坐着一个年约五询的男人。
男人面前放着一张炕桌,桌上放着几碟菜,而他郑抽着旱烟,听到有人进来,他还以为又是谁家来给他送礼了,不满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抽着旱烟。
“当家的,你看谁来了!”
随着马氏话落,就见里屋帘掀开,暮云深同马氏一起走了进来。
暮云深身形高大俊挺,在这略微窄的里屋内,便很是显眼。
男人手中依旧拿着旱烟杆,他漫不经心的抬头,一见到暮云深后,这人先是眯起了眼睛,皱眉问道:“你是?”
马氏抬手又擦了擦眼睛,赶忙走到这人身边,道;“当家的,这是云深,暮云深啊!”
这人面色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将手中的旱烟杆放下,眯着眼睛打量暮云深,缓缓问道:“云深?暮云深?!”
暮云深超前走了两步,对着这男人恭敬行了一礼,面上却是淡淡的道:“族长,我是暮云深。”
“你,你……还是回来了。”这男人正是暮家庄的族长。
暮族长乍然见到暮云深有些意外,有些惊诧,也有些同情。
“早些年,我便劝你,让你低个头,也不至于被赶出去,那时我就你以后会后悔,如今你……”暮族长看上去倒像是在回忆往事,却被暮云深打断。
暮云深目光淡漠的看着暮族长,缓缓道:“族长,我这一次来,是想拿走我的户牒。”
一句话,让暮族长的眼睛眯起来,的话也停下来。
“你啥?!”
暮云深面上无任何表情,淡然且坚定的道:“拿走我的户牒,迁出我的户籍。”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陈年往事
暮家庄在这十里八村的算是很团结,也较为富裕的村落。
因着暮家庄整个村的人有将近大半都姓暮,所以外村人一般氏不敢招惹暮家庄的人,不然暮家庄的人抱团后,那可是很大的一股力量。
暮家庄的团结很重要的一部分,便要归功于暮家庄上一任的族长,也就是暮大栓兄弟的父亲。
以前但凡暮家庄谁家有个事,上一任的族长便会挨家挨户的将族中的人都给叫来帮忙,渐渐地,暮家庄的人习惯了这种模式,但凡谁家有个困难,头疼脑热的,周边临近的村民都会帮忙。
这样,整个暮家庄看上去和谐又团结,就这样,暮家庄的和谐气氛从上一任的族长到现在的族长,整个暮家庄过得是越来越好。
这本是好事,可是一锅好粥,就总有那么几颗坏米,其中就有暮云深的父亲,暮铁栓。
来,现任暮家庄的族长暮大栓正是暮铁栓的大哥,而暮铁栓当年仗着自家大哥是暮家族长,在村里便横行霸道,仗势欺人,村里人自是对他又惧又怕,又愤怒。
因为这事,暮铁栓的大哥暮大栓也就是现任暮家的族长没少敲打他,可是暮铁栓自就是混。
俗话狗改不了吃屎,暮铁栓在改,性天定,他依旧是个混,所以等暮铁栓到二十五六了,还是没有娶上媳妇儿。
暮大栓兄弟二人娘早丧,而他们的父亲自从卸任族长以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是早早离去,暮大栓作为大哥自是要为弟弟做主。
暮家庄本村的人没有人愿意嫁给混暮铁栓,所以暮大栓只能去外村给暮铁栓亲事,一来二回,暮大栓在大邱村便寻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女名为张秀云,也是过了及笄好几年,未曾嫁出去,原因无他,只因这女容貌长得好,但是她自体弱,经常生病,白了那就是个药罐。
村里人各家都是管各家,且他们娶个媳妇儿也是给家里操持的,谁愿意娶个药罐回去伺候?
暮大栓合计着他们家也算富裕,而他也是暮家庄的族长,平日帮衬着暮铁栓便是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暮大栓便为暮铁栓好了亲事。
暮铁栓第一次见到新张秀云时,还是欢喜的不得了,谁不愿意自己的婆娘年轻貌美?
可是成亲后,张秀云便时常生病,暮云深是他们第一个孩,她生下暮云深后,险些断了气,最后家里花了大把的钱才将张秀云给救活。
之后,张秀云更因为生了孩,身体本就虚弱,这一下便气血两亏,身体更为不好,时常生病咳嗽,暮铁栓有时想跟张秀云亲近亲近,往往刚开始,她就给累晕过去,之后还得吃各种药材给救人。
这么一来二回,暮铁栓也不是个体贴的人,对张秀云便越来越不好,有时他无处发泄邪火,就会对张秀云还有只有几岁的暮云深拳打脚踢。
张秀云自知是自己的身体拖累了暮铁栓,所以暮铁栓在家中发泄时,她也不敢吭声,生病了,她也是尽量忍着,怕被暮铁栓知道后,又会不耐烦的骂人打人。
后来暮铁栓在暮家庄乱搞,就搞上了同村的一个寡妇。
那寡妇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浪荡,暮铁栓和她的事情,渐渐的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暮大栓知道后,也曾教训过暮铁栓,可暮铁栓却是振振有词,只道他一个年轻方刚的男人,家里有婆娘却不能弄,他哪里受得了?
暮大栓还是心疼弟弟的,所以,暮铁栓和寡妇的事情也就只能压下来。
暮铁栓见自家大哥也不再话,便以为他大哥是默认了他和寡妇的关系,之后,他更是明目张胆的同寡妇在在一起。
村里有那么几个为张秀云打抱不平的,也就是,谁让张秀云是外村的人,谁让张秀云身体不好?而张秀云自知暮铁栓在外和别人私通,她也只能自己的苦自己尝,也没脸告诉娘家人。
张秀云只想着忍一忍便好了,又想着若是能给暮铁栓在生一个孩,兴许暮铁栓就会回心转意。
这么着,又过了几年,张秀云终于又和暮铁栓有了第二个孩,也就是暮云深那早逝的妹妹。
可谁知张秀云一生下孩,便血崩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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