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大姑娘没有看上我,她是……”
方谨言还没完,方老爷已经接了他的话,“她的是气话是吧?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她既然了,咱们既然信了,那你们之间的这个婚约就已经相当于是口头约定了。等爹好好准备准备,找个媒人上门提个亲,定个吉利的婚期,直接把人给你娶回来,这事也就坐实了。”等成了亲,也就随便她眼睛瞎不瞎了。
方谨言:“.…..”怎么觉得,方老爷有点儿耍无赖的意思呢?
方谨言脸上的表情太过直白,方老爷看了直笑,“男汉大丈夫,做事就该干干脆脆,喜欢,使尽手段也得把人娶回来,不然被别人用轿抬走了,将来有你后悔的。行了,就这么定了,爹已经找人去寻媒人了,谢媒礼都封好了,你就洗洗干净,准备做你的新郎官吧。”
着,方老爷又甩出一叠银票,“多置办些新衣裳,原来那些太花哨了,看着眼睛疼,一点儿也不稳重。”
方老爷风风火火地走了,只留下了桌上的一叠银票。方谨言眨了眨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们刚刚究竟都了些什么,才能让方老爷觉得这婚事能成。
好一会儿,方谨言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一直没明他是喜欢关家大姑娘的。一言不合就能抡石头打人的,就算是一副天仙模样,他也无福消受啊。他当时没吭声,完全是顾忌她的面,是权宜之计啊!
段府之内,大夫给段夫人看诊过后,也给潘柔顺道看了看。彼时,潘柔已经重新梳好了发髻,也换了身干净衣裳,除了脸上依旧青紫,眼睛依旧通红之外,再看不出什么狼狈之处。
喝了大夫开的调理身体的汤药,潘柔正准备好好睡一觉,突然就有人闯进了屋,是几个粗使婆。潘柔有些惊恐地看着她们,“你们是谁?怎么门也不敲,就这样贸然闯进来了?还有没有点规矩?”
“规矩?你和我们讲规矩?大伙儿听听,她在咱们没规矩呢。”
“咱们是段府的人,有没有规矩,跟她一个外人何干?”
“得了,别那么多,牛车还在外头等着呢,抓紧时间把人送出去了,要是老爷问起的时候咱们还没办妥,那可就糟了。”
“老爷?段老爷回府了?”
潘柔皱了皱眉,听段郎过,段老爷是个重门风的老顽固。
几人没有回答潘柔的话,只直接上了手,按手的按手,抬脚的抬脚,直接就把她从床上弄起来了。
“你们要干嘛?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段郎呢?段郎在哪里?他知道你们这么干吗?”
“塞住她的嘴,太烦人了。”一人道,另一个立马就从怀里掏出了汗巾,直接叠吧叠吧,把潘柔的嘴给堵上了。
潘柔于是开始使命挣扎。
“幸好我有准备。”一人拿出了提前备好的麻绳,绕了几绕,就把潘柔缠结实了。
一人凑近了看了看被绑好的潘柔,“别,咱们少爷就是会享受,这个丫头长得倒是挺水灵的,皮肤也好,这胸这腰,该大的大,该细的细,比起楼里的姑娘,也不差什么了。”着,还顺手捏了潘柔几把。
“管她长得怎么样,少爷肯定也玩腻味了,不然怎么老爷要给她送出去,少爷一下就同意了呢?”
“别那么多废话了,动作麻利点。”
听到是段老爷要把她送出去,段瑞年也没有反对的时候,潘柔停止了挣扎,面如死灰,不该是这样的,她恍惚地想到,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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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小鬼推磨(一)
粗使婆做的都是粗活,也没有男那番怜香惜玉的心。因而潘柔几乎是被硬扔在牛车之上的。潘柔被这么一摔,顿时清醒了不少,她咬紧了牙根,一一记住这些欺侮过她的人的面孔,只想着以后若有出头的一天,必让她们百倍千倍奉还。
至于这段府,有一天她也一定要堂堂正正地从正门进去。
段瑞年,她不是没想过他会负她的情形,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快。但她不能输,她赌上了清白,放弃了第一个孩,她此生,只能紧紧抓住段瑞年了。
潘柔被送到了段府在城外的一个破败的庄上,为了防止潘柔让段瑞年和关静萱的婚事再起波折,段老爷让人嘱咐了庄上的人,留住潘柔两个月,两个月之后,随便她去哪都行。在段老爷看来,两个月足够他们段家迎关静萱进门了。若是关静萱争气的话,恐怕到时都能诊出喜脉了。
潘柔先是产,后是受惊、受气、失落、伤心,各种情绪交错,情绪大起大伏,当夜就起了高烧。庄头猜测段老爷是没想弄出人命的,于是请了借住在庄上的铃医给她诊了脉,开了药。熬好了药,找自己的婆娘给她灌了药,就自顾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下午,潘柔才悠悠转醒,她捏了捏自己的额角,先是觉得浑身无力、酸痛,然后甩开了身上盖着的霉味甚浓的被,再看屋中的陈设,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些,与梦中种种,差别实在太大。
“来……咳咳咳,来人啊!”除了昨晚喝过药之外,大半天的时间里,没有人给潘柔喂过水,她的嗓因为干燥而有些沙哑。
庄头和她婆娘进屋的时候,潘柔正自顾自地发着脾气。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抬头睨了他们一眼,“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她伸手指了指庄头,一副主人家的口吻。
庄头媳妇不高兴了,不给她家男人脸,也就是不给她脸,她正待撒泼,被庄头拉住了,庄头朝她摇了摇头,“你在这待着,看她想干什么,我先出去。”
若不是怕自己婆娘力气不够大,有些事情做不了,他也不会跟进来,不管这个女的是不是少爷不要的了,总归曾经是少爷的人,他一个大男人进屋确实是不方便的。
“你去给我弄点儿吃的,再给我弄点儿热水来。”
庄头,那就是这庄里的一霸,庄头娘平时也被人仰视惯了,这突然遇上个摔落了凤凰架还当自己依旧在凤凰窝里的麻雀,庄头娘冷哼了一声,“想要吃的喝的?可以啊,拿银来买。”
她可是听了,城里的那些个‘姑娘’,卖身的银可高了去了。
潘柔硬生生地忍住了蓬勃谷欠出的怒火,龙陷浅滩遭虾戏,待来日她再次掌家,总得让这些人一辈都后悔今天对她的错待。
“要多少银?”
“一顿饭五两,热水,就收你一两,你先拿六两银吧。”
简直就是明抢,潘柔伸手在身上掏了掏,而后抬头,“我的荷包呢?”她的荷包里,放着十几两碎银。
“什么荷包?我可没看到。”庄头娘微微侧开了视线,昨天她又是给这姑娘擦身,又是给她喂药的,难道还不能收点儿辛苦银吗?
潘柔很确定,她昨天到庄上的时候,荷包还是在她身上的。
“你先去准备,一会儿来拿银。”
庄头娘愣了一愣,不干了,“我要是准备了,你拿不出银怎么办?咱们这儿虽然不是酒楼,可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吃霸王餐的地方。”实则她昨天给她擦身的时候都仔细找过了,她身上根本就没银了。难不成是她来了以后,在这屋里的某处藏了银了?这么想着,庄头娘的眼睛就开始滴溜溜地转,看遍了屋中的所有角落,最后觉得唯一能藏银的地方应该还是床上,难道是她昨天没注意,看漏了?还是她藏的太好。
“行,一会儿要是看不见银,你一口饭菜也别想吃。”
庄头娘出门之后,庄头问她:“她怎么样了?叫人是要干嘛?”
“身体好了呗,一好了,这肚就饿了。还要热水呢,城里人就是娇贵。”而后她压低了声音,“你先让人去准备,随便准备点儿能填饱肚的就行。”
“我走了,你在这干嘛?”
“你傻呀,昨个儿我以为已经把她身上的银搜光了,刚才我跟她要银,吃喝加上热水,一共六两。她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她肯定在屋里藏了银,我去瞧一瞧,她究竟藏哪儿了。”
“真的?还是你厉害。那你心点儿,别被她发现了。”
庄头娘出去之后,潘柔重新躺了回去,想了想,忍者不适,将被又拉了回来,盖好。她一向心眼颇多,也穷怕了,知晓财不外露的道理,所以她在每件肚兜里层,都缝了暗袋。
想了一会儿,她摸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她看的出来,这个女的,贪财。人有贪谷欠是好事,无谷欠无求才难办。
到了厨房,庄头随便拿了个海碗,下头装了饭,上头盖了些午间留下的剩菜,随便拔拉了一下,又配了壶热水,就折返了。
庄头娘在门外听了半天的动静,也没听出什么来。一回头,瞧见自己当家的回来了,轻手轻脚地迎了上去,“怎么这么快?”然后往碗里一看,顿时炸了,“你怎么给她装这么多肉啊?你是不是看她长得好看,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啦?老娘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对不起老娘,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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