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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女 (解语)


  听闻此言,韫仪连忙道:“多谢父皇恩赐。”
  杨广勾一勾唇角,起身走到面带感激的韫仪身前,“大业九年,你偷听朕与安伽陀的对话,从而前往弘化郡行刺李渊是不是?”
  韫仪愕然抬起头,不明白杨广怎么突然提起那件事来,“这件事……父皇不是早就知晓了吗?”
  杨广绕着她徐徐走着,“朕是知道,不过……你确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朕了吗?”
  韫仪听着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却不明白这是为何,只得道:“是,儿臣全部都告诉父皇了。”只除了李世民放她离开一事。
  “既是这样,朕为何从来没听你提过,你竟然还有一个父亲!”说到此处,杨广脸色已是变得极其难看,额边有青筋一跳一跳,他死死盯着韫仪,咬牙道:“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在何处?”
  “父皇……”韫仪怎么也想不到杨广特意叫她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广不愿与她多说,再一次喝道:“说!”
  韫仪虽不知杨广何以对这件事如此在意,但眼下显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她如实道:“回父皇的话,那个人叫武老三,是武梅雪的父亲,当初儿臣顶替武梅雪身份的时候,曾与他父女相称,而他之后,更曾帮忙儿臣逃跑,对儿臣有救命之恩,至于他住在何处……早在大业十年,他助儿臣逃跑的时候,就被追兵给杀死了。”
  杨广脸色古怪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方才道:“所以,你口中的父亲是指武老三?”
  韫仪蹙眉道:“不然父皇以为是谁?”
  她的话令杨广神色一松,还好,不是他,当年虽然没有找到那个的尸体,但那么多年音讯全无,想必是已经死了。
  杨广压下从脑海深处冒出来的思绪,板着脸道:“既然是假冒父女,你为何还要那样称呼,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韫仪急忙低头道:“父皇息怒,儿臣从不敢对父皇有半丝不敬,武老三……儿臣只是一时顺口,才会那样唤,并非故意对父皇不敬,还请父皇明鉴!”
  杨广冷哼一声道:“你可曾想过,若让人听到你这样称呼一个低贱的农夫,成何体统?”
  杨广的话语令韫仪心里一阵不舒服,对她来说,武老三不仅不低贱,甚至……比杨广更像一个父亲。
  当然,这些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否则就算有母后护着自己,也会有大麻烦,韫仪低头道:“儿臣明白,儿臣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请父皇原谅儿臣这一次。”
  杨广盯了她半晌,缓缓点头道:“记住你自己的话,下一次再犯,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算得了。”待韫仪答应后,他挥手道:“下去吧。”
  “儿臣告退。”在出了大殿后,韫仪并未回飞香殿,而是面色阴沉地来到良玉殿,温玉就住在此处,原本这座宫殿是要赐给韫仪居住的,但温玉看中殿名之中有玉字,缠着杨广非要居于此,杨广对这个小女儿倒也宠爱,允了这件事,另外指了飞香殿给韫仪居住。
  如意未曾入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前面不远处就是良玉殿,疑惑地道:“主子,您来找温玉公主吗?”温玉公主与自家主子虽说是姐妹,却与仇人差不多,记忆里,自从主子从未来单独找到温玉公主,可真是奇怪。
  韫仪没有答话,只是快步走了过来,守在良玉殿外的宫人看到她过来,迎上来行礼,“奴才参见晋阳公主,公主万福。”
  见韫仪要往里走,他连忙拦住道:“请公主留步,奴才先进去为您通禀。”
  “不必了。”韫仪冷冷说出这一句,便绕开他往里走去,宫人连忙跟上动,请韫仪暂停脚步,无奈后者根本不理会他。


第两百八十八章 未偿所愿

  进了正殿,温玉正在与新安公主谈笑风生,一名唇红齿白,面目俊秀的青年在旁边给二人斟酒,温玉的双眸不时瞄向他,眼角尽是笑意。
  瞧见韫仪这么闯进来,几人人皆愣了一下,新安公主先行反应过来,笑道:“我们刚说着四妹,四妹就来了,可真是巧了。”
  宫人满面惊惶地对温玉道:“公主,奴才说了要先行进来通禀,但晋阳公主她非要进来,奴才实在拦不住。”温玉脾气出了名的不好,一旦底下人做错了事,轻责斥责,重则鞭笞,宫人对她皆是畏惧得很。
  温玉这次倒是没发脾气,挥手道:“行了,你退下吧。”
  宫人如逢大赦,赶紧退了下去,待得殿内只剩下他们几人后,温玉笑道:“七姐来得可真巧,四姐前几日花重金从西域商人那里购来两桶葡萄酒,一桶献给了父皇,另一桶刚好拿来了此处,刚刚才倒上。”
  新安公主端起盛着暗红色液体的白玉酒盏,笑道:“这西域来的葡萄酒可与咱们平日里喝得酒大不相同,要有滋味多了,七妹既然来了可一定得尝尝。”说着,她对那名俊秀的青年道:“还不给晋阳公主倒一杯?”
  青年应了一声,取过小几上那个比寻常酒壶大不了多少的酒桶,将酒杯倒至八分满后,双手捧到韫仪面前,贪婪地望着那张精致如工笔刻画的脸庞道:“公主请!”
  早就听说萧皇后是艳绝天下的大美人,可惜他一直无缘得见,不过今日见到她所生的晋阳公主,足见传言非虚;新安公主也算是一个美人,不过与眼前这位相比,一下子就成了庸脂俗粉,如果自己侍候的人是她该有多好。
  韫仪接过他递来的酒,凉声道:“葡萄酒……我倒是常有听说,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七妹更应该好好尝尝了,自打两年前喝过一次后,我就一直记着这味道没有忘过。”话音未落,新安公主便看到韫仪倾斜酒杯,任由那暗红液体倒在地上,一滴不剩。
  新安公主见到她不容易得来的葡萄酒被韫仪如此浪费,大为心疼,斥责道:“你这是做什么?”
  温玉亦道:“七姐这是做什么,怎么说这也是四姐一片心意,你怎可如此糟蹋,真是好生没道理。”
  “做什么?”韫仪走到她身前,冷声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为什么要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
  温玉愣了一下,旋即轻笑着歪头道:“七姐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我在父皇面前说什么了?”
  韫仪冷声道:“敢做不敢认吗?当日在母后宫中,只有你听到我与母后说话,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温玉故作恍然地道:“我道是什么,原来七姐指的是这个,虽然母后说七姐是在唤父皇,但是……我怎么想着都不像,所以随口与父皇提了一句。”说着,她眼珠子一转,道:“七姐,这里也没外人,不如与我们说说,你……究竟是在唤谁?”
  “我在唤谁与你无关,不过温玉……”韫仪盯着她道:“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总是四处挑拨闹事,否则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姐妹之情?”温玉一边说一边掩唇大笑,旋即对一旁的新安公主道:“四姐,你听到了吗,七姐居然与咱们说姐妹之情呢。”
  新安公主虚笑道:“怎么没听到,真亏她有脸说,我都替她躁得慌。”说到此处,她神色一厉,冷言道:“你若真念姐妹之情,就不会事事针对,不肯如我之愿!”
  韫仪盯着她道:“你还记恨如晦一事?”
  新安公主瞥了她一眼,忽地笑了起来,“无所谓了,瞧见沈骞了吗,他一样通晓琴棋书画,论才论貌可都不比杜如晦差。”
  韫仪扫了那名叫沈骞的男子一眼,凉声道:“皮相是不差,可惜就是没什么英气,瞧着倒像是个女子,这副德行,真亏四姐看得上。”
  沈骞被她说得脸色一白,又不敢插话,只得暗自生气,至于新安公主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阴声道:“晋阳,你果然还是那么喜欢与我做对。”
  韫仪瞧了她们二人一眼,冷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在韫仪走后,温玉冷哼道:“瞧她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得紧,也不知何时才不用再看到那张脸。”
  新安公主蹙眉道:“看她那样子,父皇是已经召见过她了,只是……并未问罪于她,真是奇怪,以父皇的脾气,不该这么轻易饶过才是。”
  温玉也想到了这一点,道:“会不会……是咱们猜错了?”
  新安公主沉默片刻,道:“你那个时候确实听到她叫别人爹了吗?”
  “虽然听得不完全,但那个字确确实实是听到了,不会有错,母后那句话,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掩饰。”
  沈骞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话,小声道:“公主,晋阳公主她怎么了?”话音未落,脸上已是挨了新安公主一掌,同时耳边传来喝斥声道:“你还有脸问,别以为本公主刚才没瞧见你一直盯着晋阳那个死丫头,怎么,看上她了?”
  沈骞捂着脸颊,慌忙道:“我心中从来都只有公主一人,哪里会看上别人,公主您千万别误会。”
  新安公主寒着脸道:“滚下去!”
  望着沈骞离去的背影,温玉道:“姐姐也真是的,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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