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玉被吼得怔愣,立在原地看她离开的身影,心中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凭白招惹她,这些个女儿家就是麻烦。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往后少说话就是了。
屋子内,陆钏愤恨的卷进了被褥中,瞪着苏钧又羞又恼:“都说了没事,你看看丢死人了。不是说要你去拿棉花吗,用这个擦也不管用啊。”
苏钧神色越发的慌乱,身上早已没有了面对王紫陌时的冷峻气息,看了看自己手上沾满的血水,焦灼的道:“…你淌了这么多血,光擦怎么行呢?你别胡闹,咱们去瞧大夫。”
就她这身子,他还晓不得么,不一会功夫血就流光了。
“这是葵水啊,真的没事。你去给我找棉花,要不就唤知秋进来。”
陆钏烦躁的扯了扯自己身下的棉被,她就穿着白色中衣,中衣后血迹斑斑,就这还是好不容易从苏钧手下抢来的。之前未着寸缕,锦被上早已弄得到处都是。
“葵水我没听过,你到底是什么病?你要是自己不晓得,咱就去看大夫,再说…棉花能顶什么用,还是吃药瞧大夫当紧!你别闹,现在乖乖听我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勉强你。”
苏钧满头大汗,还不忘徐徐诱之。
陆钏早已哭笑不得:“真的不用看大夫。”
苏钧焦急而又固执的说道:“不看大夫也行,那咱先止血!”
“所以我要棉花!”
“哦!”他面色苍白,后背冒着凉汗,“你等着我!”说罢,急忙抬脚往外走。
陆钏继续在他身后喊道:“让知秋进来!”
苏钧脚底生风,完全将陆钏的话抛在脑后,他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最终又回到屋里。
“…”陆钏茫然的看着他,又怎么了?
苏钧指了指被子,然后拖出一只被角来,刺啦一声撕开,伸手把里面雪白的棉花掏出来递到陆钏面前。
陆钏无言的看着破了一个大洞的锦被。
苏钧又收回手,慎重道:“你现在受伤了,还是我来给你止血。”
陆钏慌忙去抢:“我自己来。”
苏钧藏到身后,哄她道:“你别怕,平日里看你给病患止血,我也会了一些的。咱们先止血,再去拿药。你先躺下,我看看伤口。”说罢,苏钧将干净的棉花放在身侧。
哪里有伤口…
陆钏裹着被子,无奈的被他从床这头赶到了床那头,颇有种娘说的那句‘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苏钧急了,干脆一下子扑上去将陆钏逮个正着,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将陆钏身上的被褥扒了个干干净净……
陆钏心里哀嚎一声,被他拘束在榻上,闭着眼羞愤欲死,只将下半身紧紧的夹着。
苏钧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一口气将她雪白身躯翻找了个遍,终于找到血迹竟然来源于那线条流畅优美的玉团中!脑中顿觉白光一闪,头顶惊雷轰隆隆呼啸而过,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怎…怎么…”苏钧舌头打了结般,目瞪着那沾了血迹的雪臀说不出话来。
陆钏抱住被子,脸像煮熟的虾子般将头深深的埋进去。苏钧不再禁锢她,她便一缩一缩的整个身子蠕动到被子里,然后一动不动,欲哭无泪的窝在被窝里,这头呆鹅,她往后也不想理他了。
连葵水都不知道,那他瞎急活什么?
最后,陆钏整理好中衣,赤着脚下榻,从一摞子书间挑出一本母亲留下来的小手册,看也不看的丢到他怀里:“好好看看,叫知秋进来!”
苏钧这次不说话了,沉默的拿着手册快速将知秋叫进了房中。
宫中,苏鑫杠批完了折子,转头问曹公公:“近日来长安城可有什么趣事说来朕听听。”
曹公公咧着嘴笑了笑:“近日来几位郡王都如期赶到了长安城,若说最有意思的便是淮南王了,听说他在游太湖期间,遇到一女子轻生,救起此女后两人一见钟情,为此他出重金买了穆老先生手中价值连城的古琴。”
“坊间都说淮南王风流成性,却不想偶见的一人,竟让他改了秉性。”
苏鑫眼神微微眯起:“他花了多少黄金?”
“这个倒不知,听说他跟穆老先生是就旧相识。”
苏鑫沉吟了片刻,又问“梁王呢?”
“梁王自从来了长安城,没事就逗逗鸟,他有个儿子苏清今年二十三岁,听说也是个风场老手。沛王爷这边倒是挺安静,只不过坊间传闻,这几个郡王间,最不济的就是沛王了,听说王妃没怎么见过大场面,这两日快将整个长安坊市逛遍了。”
苏鑫听到这里微微思考了一瞬,道:“侯爷和世子看起来都不是平庸之辈,怎么王妃却……”
“皇上,这个您有所不知……听说当年…”曹春将之前听来的小道消息禀告了苏鑫,苏鑫轻笑了一声:“侯爷的腿疾可好了?”
“还没。”
苏鑫眼底闪烁了片刻,叫曹公公继续操办下去了。
第二日坊间流传了一首炙手可热的民谣:“可怜身残志坚郎,一朝世子落下堂。”
原本萧条渐冷的秋季却忽然因为这句民谣而沸腾了。
当苏康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正同其他几个勋贵之子一同骑马涉猎。本意是多结交几个可靠的臂膀,却没有想到,那该死的民谣又在长安流行起来。
可恨的是他竟然找不到下手之人。
第214章 ,决定纳侧妃
阴暗的房间内,佐云立在苏康的身侧。
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白皙的指腹上,苏康一遍一遍的磨砂着手中的玉石把件:“要想办法将陆钏引开…”
“世子…您要?”
苏康点了点头:“没有时间了,正好,他的腿疾也没有大碍了。不过也不用太急,先一件一件来做。”
“世子说的是。”佐云略一思考,继续问道:“世子,那些散播歌谣的人该怎么处置?”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皇上关注起来,再将这件事调出来一查,虽说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但是疑点重重,一旦东窗事发,这结果绝对是他承担不起的。
苏康蹙眉想了一瞬,问佐云:“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宫中什么消息也没有,世子,我怀疑崔贺早已经死了。”佐云在黑暗中低声说道。
事实上,崔贺已经很久没有来消息了,若是之前隔得远他不常出现还说的过去,可是现在世子爷就在长安。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当初苏钧在长安城那么大的动静,崔贺竟然什么都没有禀告。足见此事……是跟张太后有关的。”
可是现在张太后死了。那歌谣的事情又是出自谁手?
苏康收紧手中的动作,不管是谁出手,此事目的都是针对他和沛王府来的,他抬首,看了看侯爷院落所在的方向,低声道:“择日不如撞日…”
苏康眼底眸光一闪,抬手叫来一个小厮,快速道:“你告诉母亲让她想办法先用治病的法子拖住陆钏……”
房间内的烛火在风中闪耀,小厮离去了。
苏康闭着眼眸,低沉而冷冽的声音在房间内缓缓流淌:“佐云,再去,表小姐那里知会一声…告诉她我叫侯爷来…然后你再去跟侯爷说…我跟他想喝点酒…”
佐云去了。
王紫陌正为今日之事气恼不已,没想到这么快苏康就想到办法了。她用最快的速度装扮好自己,早早的就来到了苏康的书房中等候,为了以防万一,她偷偷地来到厢房,因着苏康的院落最大,厢房里面有着独立的小厨房,所以酒喝夜宵小厨房都预备着。
反正药包也是苏康给的,今日也是苏康叫她来的,她反倒不怎么拘谨。
王紫陌偷偷地进到小厨房内,将最上面的酒罐打开,整包药粉倒了进去。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激动地快要跳出来。却不曾防备着,身后有一双眼睛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同一时间内。
陆钏正在为苏钧做针灸,刚刚取下针,就忽然听前院有人来报:“王妃身子不大爽利,请侯爷夫人过去瞧瞧。”
陆钏心中疑惑,怎么这个时辰了身子不爽利?
还是去看看吧。
陆钏收拾了药箱前去,回头嘱咐苏钧若是太晚就不必等她。陆钏前脚刚走,后脚苏康的人就将苏钧请过去了。
苏钧并没有多想,也大约知道苏康是为什么事找他。外面坊市间的传言他也听说了,但是此事真的与他无关。
苏康正端坐在矮几前,两人先后施礼,苏钧落座,苏康让人上酒菜。
“弟弟可曾听说了坊间的歌谣?”苏康放下酒杯,看向苏钧的眼底带着笑意还有探究的意味。
苏钧淡淡一笑,看着苏康,烛火映照在他眸中,即便是夜间那双眸子也异常明亮:“我听说了。哥哥难道以为是我么?”
苏康低首:“不,我并不怀疑你。”
苏钧眼中惊异。苏康继续说道:“此事对沛王府声誉有损,大哥知道,你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沛王府声誉的事情。”
说着,苏康抬首举杯,先干了。
苏钧也毫无戒备的抬手将杯中的酒水饮尽。
另一边,王袭烟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半睁着眼睛,做出一副痛楚的样子:“陆钏啊,母亲知道这整个长安城的医术就数你最好,所以你快来瞧一瞧,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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