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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 完结+番外 (伍加衣)


  ……
  马车行到一处小巷时,韩清澜下了马车,让韩清音坐车按正常路线返回韩家,她来不及解释,韩清音知情形不对,也不多问,只郑重地道一句小心便重新出发。
  韩清澜知道秦湛说留了人保护她必不是虚话,心头并不慌张,让碧月去巷口雇了一顶小轿,用汗巾蒙着脸,坐了小轿往云裳馆去。
  掌柜见到她自然是一通殷勤,她只说是上回落了一个喜欢的戒指,要上去找找。让碧月守住门口,韩清澜一一试探衣柜的顶部的木板,终于找到那本蓝皮册子,翻开一瞧,确然是一本账册。
  随后,依旧坐着那顶小轿子回韩府。
  小轿子颠簸,比不得马车,韩清澜被晃得七荤八素。突然,外头一阵骚乱,马蹄声嘚嘚,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马惊了!都让开!让开!”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人马喧嚣,轿子大幅度晃荡,韩清澜刚掀开帘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碧月惊恐地叫道:“啊——”
  “咴——”伴着一串长长的马儿嘶鸣,马蹄声骤然停下来,与此同时,小轿子猛然落地,韩清澜整个人往前一扑。
  这一瞬间,她看清眼前一匹健硕的枣红马被一个男子死死勒住缰绳,男子青筋毕现,身子弯成一张弓,脚用力抵住石头地面,看情形竟是凭一己之力强行止住了马的奔势。
  韩清澜并没有摔到地上,男子动作极快,制服了马,赶在她落地之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男子的手心被缰绳勒出了血迹,和他苍白的皮肤一对照,格外显眼。
  韩清澜抬头,发现这人正是青罗山上和曹麟一伙的,气质阴鸷的男子,她心头一惊,若是这人为册子而来,她如何保得住?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
  秦昭松开她右手,却捏住她左手腕儿不放,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里,全然不知他在想什么。
  然后,韩清澜看到秦昭用力地揉她手腕,不带任何情欲和猥亵之意,浑如老大夫治病似地按揉了几下。
  韩清澜心觉怪异,再次用力抽自己手腕,却毫不费力就抽了回来。
  秦昭笑意凉薄地看着她,她手腕上的静脉,脖子上的动脉,里头的血液必然温热而鲜美。
  秦昭伸出舌头,垂眸,舔方才揉过她手腕的大拇指。


第33章 她美
  【上】
  韩清澜用力一抽手腕,没有预期中的阻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借着这两步,她不动声色地离秦昭更远了一些。
  “小姐,你没事——”碧月方才被轿子碰到,摔了一跤,这会儿刚爬起来,她急急忙忙来看韩清澜受伤没有,一句话说到一半,秦昭的眼风扫过来,碧月不由自主背心生寒,嗫嚅着止住了声音。
  韩清澜自己也如在冰水中,只是面上不显,她拍了拍碧月的胳膊,以示安抚。
  她不知这人所为何来,但是对方到底救了她,犹豫片刻,启唇道谢:“多谢公子救了我。”
  韩清澜手背在后头,摸到腰上的蓝皮册子还在,得赶紧脱身,又道:“耽误了公子片刻已是不安,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改日我家人一定携礼去府上道谢。”
  “呵呵。”秦昭低低笑了两声,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一个碧玉扳指,垂头,斜睨,不去答她的问题,只道:“你在怕我?”
  韩清澜不知如何接这话。
  她对秦湛的惧怕,是知秦湛铁血无情,因为了解而生出畏惧;对秦昭的恐惧却是源于不知,秦昭就像一条盘旋游走的毒蛇,不知何时、何地、何种因由,会祭出他的毒牙。
  比较起来,秦昭予她的压力更胜秦湛。
  “那就改日吧。”秦昭说着又是一笑,漫然道:“来日方长,见面的时候还多呢。”
  韩清澜对秦昭的话犹自不解,秦昭话毕,已然远去。她松口气,看来相遇只是偶然,秦昭并不是为册子而来。
  事实上秦昭丝毫不知册子在韩清澜身上,因为肃王一惯是雷霆手段,曹家父子根本不敢报告丢了账册的事,只一心想着抓到沈平,悄无声息地抹平此事。
  从盛元帝的父亲,也就是先帝所立太子去世以后,肃王作为先帝屡立功劳的幼子,盛元帝作为先帝宠爱的嫡孙,叔侄两人一路争锋已有十几年,早已是没有和解的可能。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明面上还是要守着对方的底线,像临风楼这样的宴会,秦昭是不便参加的。
  因此,秦昭根本不知今日临风楼发生了什么。
  不过,撞见韩清澜进云裳馆只是偶然,后头的惊马、救人却是他有意而为。
  ……
  韩清澜直到回到家中,才发现手腕上被秦昭揉过的地方沾了些他的血迹,登时无端地头皮一麻,拿澡豆、皂角、香胰子轮番洗过,又用烈酒擦过,心头才舒服了些。
  临风楼的酒宴,公子哥们和女眷们不同,一直闹到晚上才散,陈若非便是此时回的韩府。
  陈若非回韩府之后先让人带话给韩清澜,一则秦湛已经和沈平安然出了城门,二则今夜恐怕曹家有变故,让韩清澜吩咐家中下人警醒一些,但也不必惊慌,应该不会牵涉到韩府。
  韩清澜便吩咐下去,说白日参加宴会,听说近来盗贼猖獗,好几户人家的园子里被偷了贵重财物,让园中各处多派些人守夜打更,不许偷懒吃酒,若有违者,必然重罚。
  她虽未掌家,但是因为处理曹妈妈的时候显出的手段,在下人心中也立起了威信,下人们恭身应是,无人敢驳。
  “小姐,您快睡吧。”红杏白日未当差,今晚便来守夜,她帮韩清澜放下蚊帐,吹了油灯。
  “嗯,你也睡吧。”韩清澜打了个呵欠,今日费了许多心神,着实是困得狠了,既然陈若非说不会涉及韩家,只要各处下人守好门户,也就没什么大碍。
  说罢躺下,转眼就入了眠。
  红杏在外间的美人榻上躺着,却不想睡,她将长疹子的胳膊放到鼻端,闻到一股略带辛辣的刺激味道,直冲得鼻腔隐隐作痛,然而墨蓝的夜色里,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白日救她的那位公子听说她是去买药的,问了症状之后写了一副他自己平日研制的方子,抹了按那方子所配的药膏,不过半日就消了许多,竟然比药堂老大夫配的药更有效。
  没想到那位一表人才的公子不但是个毫无傲气的温文性子,竟然还如此博学多才。
  外头巡夜的更夫又一次打了更,红杏才带着笑意睡去,梦里,依稀是那人温柔的笑意。
  与此同时,成都府的另一边,曹麟还未找到沈平,只得又回到临风楼,以期找到一星半点的线索。
  侍卫长欲言又止,道:“公子,咱们今日已将临风楼上上下下搜了个遍,除了……”
  曹麟不满地看过去,侍卫长硬着头皮道:“除了韩大小姐当时待的那间屋。”
  “沈平历来狡诈多端,咱们都找了几个月了,今日逃脱也是寻常。”侍卫长这话是质疑韩清澜,曹麟有些不耐烦,摆手道:“今日先回去,明日再继续。”
  侍卫长知道曹麟肖想韩大小姐已久,但还是坚持:“不如咱们去看一眼,或许能有点线索。”
  “也罢。”曹麟看一眼夜色中的临风楼,高楼巍巍似一个巨人挺立,这侍卫长跟随曹家多年,曹麟不愿拂他面子拂得太过,点头道:“就去看一眼吧。”
  一行人上到三楼,打开那间净室门,曹麟懒懒散散倚在门口,侍卫们进去搜查片刻,一无所获。曹麟百无聊赖,挥手道:“都撤吧。”
  “等等!”侍卫长突然出声,“公子,您过来看看!”
  曹麟听他声音有异,也凛了神色过去,只见侍卫长蹲身在一个角落里,正在掏火折子。
  晚上宴会结束时已晚,达官贵人们报一声名头也就罢了,普通百姓却是要遵守宵禁的,因此临风楼还没来得及收拾。火折子的光一亮起,曹麟就看清那处地板上有一块碗大的暗红污渍。
  曹麟面色一肃,用手指捻了两下,放到鼻端去闻,腥味冲入鼻端,当即判断:“是血。”
  一瞬间,曹麟僵住了,白天过来搜查时,韩清澜的态度浮现眼前,他当时乐得昏头,此时冷静细想,确实与往常相差太多,她过往何曾给过自己半分好脸色?
  很快,曹麟站起身往楼下走,风一般跨上坐骑,“回府!”
  曹麟进屋,将今日搜寻时韩清澜的异常,以及方才在临风楼找到的血迹,一一汇报给曹天河,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有些张皇地道:“爹,现在该怎么办?”
  曹天河闭眼坐在自己的书房中,多年来惯常坐的位置,烛光明灭不定,映照出他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听到儿子带着些紧张意味地喊了他一声,瞬间睁开了眼,透出浸淫官场多年的精明目光,只是往常光亮如炬,此时却带着些疲惫。
  他比儿子想得更多,那沈平从前和韩家毫无交集,如今一个带伤的中年汉子,韩家那小姑娘缘为何会出手相帮?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为着陈若非,准确说是陈若非背后的礼部尚书陈秉槐。
  而陈若非虽然天资聪慧,但一直在书院读书,缺少官场上的老道和狠辣,他不可能是此行的主导者。曹天河眯眼,想起一个人,问道:“这些天一直跟在陈若非身边的那个黄皮青年,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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