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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娘子不放松 完结+番外 (奈妳)


  只可惜,她既没有从他肃杀的脸上看到丝毫愧疚的情绪,也没有看到丝毫难为情的情绪,她所看到的,只是男人那满脸的理所当然,仿佛他对她做出的任何事,都是她该承受的一般,甚至好像还是她的福分。
  当真可恨!
  不知是被闲诗痛恨的眼神给盯得毛骨悚然了,还是他另有计较,当闲诗想好了恶毒的措辞,准备对他破口大骂的时候,邰爷的双手突地从她胸口离开。
  但他双手的离开却不是回到原位,只是转移了另一个阵地,而无论是前一个阵地还是后一个阵地,都是属于闲诗的阵地。
  就连闲诗都没觉察到,那根被黑衣人套上的麻绳此刻还留在自己的脖颈上,虽然没有勒紧,看上去粗粗的却极为骇人。
  邰爷的双手便是探向了闲诗的脖颈,明明是个死结,他的手指之间像是可以随时喷出火来,似乎只轻轻捻了一下,麻绳便碎裂成粉末状地断了开来。
  没有去看麻绳的样子,邰爷似乎视其为糟粕,一甩手就将麻绳甩至老远,而沉冷的眸光只定定地落在闲诗已经被麻绳给勒出了一条深色红痕的脖颈上,脸上的阴骇此起彼伏,仿佛随时要爆发出来。

  ☆、123:捷足先登

  高傲自大!目中无人!恶贯满盈!丧尽天良!
  而这些评价只是闲诗对邰爷所滋生的糟糕感觉中最主要的一部分而已!
  忍无可忍时,闲诗冷声斥道,“你究竟是不是男人?看来,你脸上的眼罩不是为了遮丑盖美,而是为了遮掩你是个女人的事实,哦,你也不配当女人,女人可没你这么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邰爷的眸光缓缓从她的脖颈红痕处转移到她的脸上,与她那双晶亮纯澈中却蕴满鄙薄与痛恶的美眸对视,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道,“是何意思?”
  虽只有冰冷的四个字,但却难言他声音的磁沉与魅惑。
  闲诗的心不可避免地被他的声音震得抖了抖,口齿却仍旧伶俐道,“你若真是个男人,怎么能够因为讨厌一个人,而将报复转移到那个人的家人身上?你就不能做点光明磊落的事?”
  邰爷怔了怔,又似懵懂地问,“你说爷讨厌谁?”
  这个装蒜的男人,闲诗冷哼一声道,“花流云!”
  邰爷像是瞬间了然了,唇角微微抽了抽,满嘴不屑道,“若非爷对你这种已为人妇的女人没兴致,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闲诗自然听不懂邰爷这话所真正隐含的意思,而是故意火上浇油般地刺激他道,“对,你是个男人,就是那种擅长使用下三滥的卑鄙手法,先躲在暗处放出麻绳,将我从画舫上拽入水中,再趁着我淹晕过去的时候,佯装好人地将我救活的男人!”
  “还有,你嘴上说对我这种已为人妇的女人没甚兴致,实则跟那些恶贯满盈的采:花贼没多大区别,只是,他们做坏事从不否认,而你,一边以救人为借口占我的便宜,一边还要自欺欺人地放话说你对我没兴致。无:耻!虚伪!奸诈!鬼才会信你的话!”
  “先把人弄死,再把人救活,使尽各种折磨,现在报复的快感是不是已经被你满满地收获?”
  闲诗这番话夹枪带棒地吼完,几乎没喘几口气,而邰爷像是极富耐心似的,沉着脸静静地听完,等确定她暂时没有话再骂出来了,再不紧不慢地启口。
  “虽然你不是狗,长得也不像狗,但爷还是要赐你一句,狗眼看人低。”
  赐?这男人就连骂人的腔调都不忘显露他的高人一等,仿佛他是极富教养的尊贵之人,而她跟那些市井泼皮没甚区别。
  没有人会在被对方骂成狗之类的畜生之后还能保持心绪平静,闲诗愤恨地咬了咬唇瓣,索性承认道,“对,我不是人,就是修成千年的狗精,你是人吧?你一定是人吧?可是,你这人的格调也不怎么样么?方才居然过来亲一只狗的嘴巴,还亲那么久,啧啧啧,莫非你就是大家经常骂的那种猪狗不如的人?”
  在闲诗这番激烈的话语中,邰爷的脸急速变黑便沉,简直是阴霾丛生。
  恶狠狠又冷冰冰地瞪着闲诗半饷,邰爷双手突然扣住她的双肩,轻轻一把便将她的上半身拉起,让她从躺着的姿态变成了坐着的姿态。
  “你这女人真是欠收拾!”
  话落,闲诗还没来得及猜测他要如何收拾自己,便已经领受到了他独特的收拾方式——老办法吻她!
  在她没有溺水的情况下,这男人因为被她的话激怒,居然又用强吻她的方式来惩罚她!
  闲诗真是气得想吐血,但嘴巴被他整个含住,她连吐血的机会都不能自己把握!
  上次在鸿鹄楼东区顶楼时,邰爷只是简单地将她的嘴唇含住,没有特别的动静与深入,但这一次,大概是被气疯了,邰爷强吻的力度又狠又狂,稍稍攻击了一下表面便长驱直入。
  闲诗哪里有这种经验,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强吻方式,在她看来,夫妻之间、男女之间的亲吻也就是唇碰唇而已,哪里还能像此刻这般深入可怖?
  此刻邰爷在闲诗眼中的恶劣程度,俨然得到了升级,升级为变太恶魔之类。
  在她看来,这世上但凡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在强吻一个女人的时候用这种深入其中的方式。
  也许,他对她这种已为人妇的女人确实没兴致,只是以这种最能令她恶心厌恶的方式来惩罚她而已,而根本不是在吻她。
  一个被动,一个主动,两人的唇舌紧密地缠绕着,那些陌生的、疼痛的、别扭的、麻痹的知觉一股脑儿地朝着闲诗袭来袭去。
  措手不及,欲反无力。
  但最让闲诗觉得恐惧异常的并非这个毫无停歇之意的强吻,而是男人那突然之间便不安分起来的双手。
  起先只是随意的游移,接着便是胡乱的捏触,最后竟然直接扯碎了她的衣裳……
  究竟是为了尽兴还是故意让她更加恶心,闲诗无从判断与知晓,她只知道,自己的清白正在一点又一点地被这个男人在毁灭,在吞噬。
  这样的唇齿相缠、手肤直触,就连身为夫君的花流云都不曾对她做过,或者说没来得及尝试过,而她的这些难能可贵的第一次,竟被这么一个恶劣的男人捷足先登。
  在邰爷越来越过分的强吻与动作下,闲诗的一颗心越变越凄凉,越变越绝望。
  本以为今天是个好日子,从今以后她将与花流云过上琴瑟和谐的幸福日子,谁知道竟会突然被这个男人毁灭。
  若是早知如此,她宁愿花流云还在外面流连花丛,宁愿今晚留在花家死也不出门,这样她就不会上了画舫,沦为这个男人报复性折磨的对象。
  “呜呜……呜呜……嗯嗯……”原来从闲诗嘴里所发出的不适抗议声逐渐变了腔调,悲从中来的泪水从她的美眸里滚滚涌出。
  邰爷的脸被闲诗的泪水沾染,便猛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但是,暂时得到解脫的闲诗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不用看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模样必然狼狈不能睹,唇一定是红肿的,而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烂流丢。

  ☆、124:连亲三次

当闲诗觉得自己狼狈至极的时候,灯笼光下的邰爷却依旧是那副神秘莫测、处变不惊的傲然姿态,他的衣衫除了被她有所蹭湿之外,依旧显得整洁华贵。

但只有邰爷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脸此刻已经微微泛红,气息紊乱地急促了许多,而身躯则变得又僵又硬,正徘徊在隐忍与爆发的边缘地带。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闲诗已经仇恨到了极限,她情不自禁地哭泣,流下眼泪,可不是为了他能够放过她,而是人在绝望与痛楚时的本能反应。

显然这又是一个少言寡语的男人,哪怕他的心里可以波涛汹涌、丰富多彩,但表现在外在,只能是又闷又冷。

闲诗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给逼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以致于像个泼妇一般地朝着他怒吼起来。

“你干嘛停下?继续呀!继续!继续毁了我呀,毁呀!欺五十步与欺百步对我而言,还有何区别?何区别?”

邰爷沉着脸听着,烫金的眼罩时不时地泛着金光,似更能彰显他的冷酷与残忍。

闲诗的情绪几乎失控,俨然已经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或者说,她一会儿将他当成了仇恨的敌人,一会儿将他当成可以倾诉的对象。

“混账,你这个混账!等花流云找到我又怎样?他看到自己过门不久的妻子衣不蔽体、泪痕斑斑、嘴唇红肿,甚至正被男人压在身躯下,哪里还能相信我的清白?不,他哪里还需要猜测,看我一眼便能知道,我的清白早就被其他男人毁了。”

“好了,花流云的第六任妻子又给他戴上了绿帽,现在你满意了?高兴了?得意了?你……你这个刽子手!混账!”

闲诗一边控诉着,一边举起两个拳头,趁着力气稍稍恢复了些许,狠狠地朝着邰爷的胸口砸去、砸去。

她以为这个男人肯定会立即阻止,是以她并不贪心能砸他多下,只要能砸上一次也行,但是,这男人像是根本不把她的攻击放在眼里,非但没有出手阻止,反而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泪水纷飞的俏脸,毫无阻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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