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儿略透暧色的眼神注视下,闲诗紧紧地咬着唇,告诉自己赶紧推开眼前这扇门,毕竟救人要紧,可双手却如千金般沉重,根本抬不起来。
而她的双脚也像是被固定在了地面,挪不开分毫。
芬儿望着明显犹豫不决的闲诗,不由地很是着急,少爷让她用尽各种办法哄骗少奶奶推门进去,可她呢,居然什么办法都没使出。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当少爷让她用尽办法哄骗少奶奶进去的时候,她还十分不解,甚至是不以为然。
少爷之前娶的那五个少奶奶,可从来没有人敢闯进墨云轩的,但不敢闯是一回事,想闯又是另一回事,若是那五个少奶奶像今日这般被少爷允许进门,早就兴高采烈地推门进去了,哪还会像这个新少奶奶一样,摆出这么一副不情愿的神情?
此时此刻,芬儿终于明白,为什么少爷让她用尽办法了,因为这个新少奶奶跟其他五个少奶奶都不一样,她好像并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对少爷痴狂不已。
芬儿第一次见识到,原来这世上还有不怎么瞧得上少爷的女人,但望着少奶奶精致脫俗的面容,她认同少奶奶有这个资本。
而且,站在女人的角度,少爷除了家世显赫、外貌出众、嘴皮子厉害之外,还是一个花心滥情的男人,就这最后一点,足以让那些真正看重男人本身德行的女人望而却步。
当然,认同少奶奶是一回事,帮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芬儿知道,眼下不是她赞叹少奶奶:的时候,而是昧着良心帮少爷将少奶奶给哄进去的时候。
定了定神,芬儿开腔道,“少奶奶,除了我们这些下人,你是第一个踏进墨云轩的女人,少爷如此器重你喜欢你,别人嫉妒都嫉妒不来,你还犹豫什么呢?赶紧进去吧,少爷可从来没有允许我们帮他沐浴过呢。”
听了这番话,闲诗并无半点喜悦,反倒觉得更加难以接受与花流云有亲密之举。
这个男人对曾经的五个妻子也许是真的无情,但对外面的女人却很是多情,他待她再特殊又怎样?她只是他所戏耍的女人中的一个,没什么可以值得骄傲。
“芬儿,你帮我把门推开吧。”
芬儿一愣,随即喜上心头,连忙帮闲诗推开了房门。
待闲诗魂不守舍地踏进房门,身后的芬儿立即将门给轻轻关上了。
闲诗并没有一眼看到正在沐浴的花流云,而是看到了挡着他沐浴的屏风。
寝房里静悄悄的,像是根本就没有人在沐浴,唯有那袅袅弥漫开的雾气方能证明,里头好像有人。
闲诗一步一步地朝着屏风走去,蓦地响起一串响亮的戏水声,哗啦啦地,惊了她一跳,不自觉便停住了步伐,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059:正合我意
大概是刚去过鸿鹄楼的缘故,闲诗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鸿鹄楼的姑娘,因为被某个客官相中,正主动送上门等着被他鱼肉。
水声还在哗啦啦地响着,引人遐想无数。
屏风那头的男人耳尖,自然听得出闲诗已止步不前,一番故意为之的戏水之后,便用他那似乎噙着水意的勾魂嗓音慵懒道,“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还不过来帮为夫搓背?”
搓背?
只是搓背吗?
闲诗脸红如霞,一方面觉得这男人真会刁难人,一方面觉得自己确实是想多了,这男人只是想使唤她奴役她,并不会食言吃了她。
如此一想,闲诗宽心不少,转瞬间沉重的双脚也变得轻快起来,居然能稳步继续向前了。
只是,念及屏风后男人那必然光溜溜的身子,虽不至于看到全身,至少也能看到半个上半身,闲诗整个人便慌乱地颤抖起来。
绕过屏风一头,闲诗正式站在了屏风后头,因为接近浴桶,眼前的雾气显得更加缭绕浓郁。
透过白茫茫的雾气,闲诗一眼看到了浴桶中泡着的男人身影。
此时的男人正微微侧对着她,果然露出半个上半身。
闲诗呼吸一紧,浑身则一僵,虽是第一次亲眼见识男人的上半身,但她也明白得很,这男人无疑拥有一副好身段,是一般男人无法比拟的。
而这令她脸红耳燥的上半身,在缭绕的白色雾气中,更显得性:感魅惑,仿佛连她的呼吸都要夺了去。
花流云没有转头,而是充满挑衅地斜睨了闲诗一眼,并催促道,“还不赶紧?等着水凉?”
闲诗低垂着眸子快步走到他身后,拽着拳头的双手缓缓抬起,心里有两个声音正在激烈地争吵。
一个声音说:为了妹妹,牺牲一下双手又如何?不过帮他搓搓背罢了,就当双手搓在一块死猪肉上,不是挺简单?
一个声音说:这般肮脏的男人,你怎么能用自己干净的双手去直接接触?不怕手烂掉?
就在闲诗的双手抬到不能再抬之时,花流云搭放在边沿上的右手忽地入水,迅速拽出一块湿淋淋的布巾,往后朝着闲诗所在的位置一把甩去。
“接着!”
“啊!”
虽不至于措手不及地接不住布巾,闲诗却被布巾甩带出的一系列水珠甩了个满脸!
呆滞片刻之后,闲诗有一种化身为泼妇的强烈冲动,但她生生忍住了!
被水溅个满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水是浸泡过男人光溜溜的身子的……
在闲诗眼里,花流云的洗澡水跟他的洗脚水并无多大区别,同样令她有作呕的冲动。
但若是吕毅或者杜有的洗澡水溅到她脸上,虽会令她尴尬不已,却肯定不会令她作呕,因为他俩都算是洁身自好的男人。
咬了咬牙,闲诗伸出空置的左手快速摸了一把脸,尽可能将水珠拭去一些,不让那些恶心的水珠继续在她的脸上肆虐,右手则轻甩着布巾调整其在手心里的形状。
而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发出一声坏坏的偷笑声,直冲闲诗耳膜。
她知道,这男人就是故意将洗澡水溅她满脸的!
闲诗恨恨地瞪了他的后脑勺一眼,真希望能就此瞪出一个窟窿才好!
但被他如此一戏弄,闲诗原先的紧张与慌乱好像减退不少,仿佛更容易说服自己,接下来要替其搓背的不过是一头死猪。
死猪死猪死猪……
闲诗就像是小尼姑念经一般,不断念叨着这两个字,唇瓣微微地颤动着,瞧着别提有多可爱,但背对着她的花流云看不见。
为了不让自己的手指接触到花流云的肌肤,闲诗已经尽可能地将布巾变得层叠厚实,一下又一下擦着他脊背的时候,又万分小心翼翼,连自己的指甲盖也不屑沾到他半分。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在近距离的注视下,花流云肌肤细腻光滑,富有弹性,虽没有女人那般白皙,却有一种独属于伟岸男人的张狂美感,越看心跳得越快。
“嗯,”花流云发出惬意的享受声,索性将整个人往前趴在浴桶边沿,将整个脊背都展露在闲诗眼前,并吩咐道,“不许落下任何一个地方。”
浸泡着花流云的热水虽然在闲诗眼里是肮脏的,但却是透明的,若是顺着他的脊背往下,下面的风景定然一览无余。
闲诗对花流云的身段虽予以肯定,但却没有多大兴趣,布巾往下擦拭的时候全凭感觉,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的是花流云的头颅。
在她又一次地擦拭到花流云脊背下方的时候,花流云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地倚头朝着她看来,乍见她视死如归的呆滞神情,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这是上刑场么?”
闲诗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不做声。
花流云左手潜入水中,在她的毫无防备中,一把夺去她手里的布巾,道,“擦得差不多了,背上有点痒,挠挠。”
挠挠?
闲诗唯恐自己听错了,但这厮偏偏又吩咐了一声,“挠挠。”
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有完没完?
闲诗将捏紧的双手置放到身后紧扣,拒绝道,“我刚修剪了指甲,还没来得及磨平,很锋利,会把你的皮肤划破。”
“是吗?”花流云兴致勃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厚颜无耻道,“正合我意!”
对这个男人,闲诗觉得,再这么一味地容忍、纵容下去,他只会越来越嚣张,最后她还有可能吃力不讨好,回首一场空。
不知是不是老天有眼,闲诗一眼看到了附近桌上的一把混迹在水果里的小刀子。
心里横了横,闲诗一边朝着桌子走去,一边道,“我去喝口水。”
背对着花流云站在桌前,闲诗一边果真倒了一杯水喝,一边将刀子偷偷地藏在袖筒里。
待她低着头回来,再次站到花流云身后,便迅速从袖筒里摸出小刀子抵到花流云的脖颈上,恨声道,“花流云,若非你是我的夫君,我不会那般低声下气地求你帮忙!现在,请你给我一句话,究竟是帮还是不帮?若是帮,请将交换条件一次性说完,若是不帮,我这就去另寻门路!说!”
☆、060:错过腰带
这番话,闲诗若是没有小刀子作为“武器”,也会一口气说完,但有了小刀子“助兴”,更能表达她的愤怒与焦急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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