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怔了怔,随即笑得眉眼弯弯,却突然双手捏着他两颊瘦弱的皮肉扯起,故意板着脸道,“喂,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该不会是你对我耍的阴谋诡计,由此逃避冒犯我需要付出的代价?”
景东柘哪怕脸颊上的两块肉被红袖扯得生痛,但还是宠溺地任由她玩耍着,眸光宠溺道,“那就麻烦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验证,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红袖的心里像是不断地有蜜糖灌入,甜得不可思议,勾了勾唇角,红袖故意道,“若你是个坏男人,那我这辈子岂不是很吃亏?”
景东柘也不知怎么回事,似乎自从方才对红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口齿变变得伶俐起来,脸上也轻松地舒展开来,整个人雀跃不已,只差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了。
“若你判定我是个坏男人,那下辈子让你做个坏女人,让你变着法子地欺负我。”
“我本就是个坏女人,就想找个好男人。”
红袖的话刚说完,便因为身子突然腾空而起而尖叫了一声,“啊——”
原来是景东柘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现在才说这话,似乎已经晚了。我是好是坏,都是你的。”
身躯虽然稳稳地落在景东柘的双臂之上,但红袖还是觉得刺激得厉害,不由地又尖叫了一声,“啊——”
但是,她并没有让他将自己放下,只是想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复杂的情绪,比如亢奋,比如激动,比如狂喜,比如胆怯与慌乱。
“你再这般叫下去,恐怕今晚是待不成我这营帐了。”景东柘不由地调侃起来。
想到两人置身的地方,红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随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佯装懵懂地问道,“军营重地,景将军究竟想干什么?该不是想跟自己的男士兵做些苟且之事吧?”
景东柘眸光灼灼地望着她,又缓缓地下移到了她的胸口,不由地鄙夷道,“凭你这番摸样,配当个男士兵么?”
红袖不服气道,“那我配当什么?”
景东柘将红袖一把放到床榻的瞬间,伟岸的身躯已经随即覆下,嘴上则慵懒地回答,“只配当我的女人。”
接下来的事,自是一件水到渠成之事,但与一般男女不同的是,景东柘非得固执地用一条红袖已经解掉的衣衫遮住她的上半身,甚至莫名地感叹一句,“这个鬼地方,还不如客栈合适。”
红袖却没有将他的话听在心里,只有些自卑地问道,“怎么,我这里不好看,不美,是以要遮起来?”
景东柘微微掀开衣衫的一角,欣赏了下那靓丽的风景,摇了摇头,望一眼那简单的厚重门帘,道,“虽然没有人敢贸然进来这里,但凡事都有万一,为了保住他们的眼珠子或者性命,只能委屈你,更委屈我。”
红袖这才暗吁了一口气,望着空荡荡的顶,是呀,这里连一个蚊帐都无,如何遮掩?
“你的眼珠子都是我的了,其他男人的眼珠子,我也不介意多要几双。”红袖故意笑着调侃。
景东柘的俊脸冷了冷,在红袖的毫无防备中,不再磨磨蹭蹭地徘徊,而是猛地拥有了真正的她,在红袖的尖叫声中,哑声说道,“从此刻开始,你便是我景东柘的人,若敢对着其他男人水性杨花,那么,我就将你绑起来,关起来,见不得其他男人。”
红袖本还能回嘴几句,但是,那前所未有的剧痛将她的所有神志暂时淹没,忍耐了半天才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坏?不懂怜香惜玉的道理?”
景东柘装傻道,“你不是说已经有过男人,经验不少?怎么如今这般柔弱?难道是我与众不同、非同凡响?”
这男人大概是终于吃到了荤腥,这口吻都变得嚣张自负起来,红袖的眼里溢出不可遏止的泪光,撅着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就算是说过,也绝对是骗人的。我……我若是不干不净,如何配得上干干净净的你?”
景东柘盯着红袖的眸光变得深邃与更加火热,其实,她挂在嘴上的那些话他将信将疑,不能全信,但也不会完全不信,在对她表明心意至亲,他也愿意接受不完整的她,谁让他偏偏喜欢上了她呢?
但老天还是眷顾他的,给了他一个完整无暇的她。
“红袖,谢谢你。”景东柘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红袖,至此照顾到她每一个表情,再不敢轻举妄动。
红袖紧紧地抱着景东柘,撒娇道,“在这种亲昵的时候,可否换个亲昵的称呼?”
景东柘有些为难地蹙了蹙眉,但还是为了迎合这火一样的气氛,沉沉地唤道,“袖儿——”
“嗯——这名字我喜欢——东柘——我叫你东儿怎么样?”
“不行,像是唤孩子似的,换一个。”
“不,我偏不,就唤你东儿——东儿——”
“看我如何惩罚你!”
在亲密的斗嘴与交缠中,两人小心翼翼着自己所发出的声音,将彼此变成自己最亲密的人,唯一的人。
☆、东青劫42
若这里不是军营,这一场酣事不可能在天亮之前结束,无数次,景东柘催促着红袖离开,甚至已经帮她穿戴齐整,但红袖只消撒娇几声,或者稍稍逗弄他一番,自诩为清醒理智的景东柘便会败下阵来,从一只冷静的大猫化身为不知天高地厚的猛虎,将本就为尽兴的没事再演绎一番。
但再大的浓情蜜语总敌不过那天空逐渐要翻出的鱼肚白,景东柘再一次清理彼此,且为红袖穿戴,故意冷着脸让她离开。
不是他要完就丢,也不是他无情无义,其实他也舍不得就这般放她离开。
红袖一个翻身滚入他的怀中,迷蒙的眼眸半合半开,“东儿,我走不动了,要不,你抱我回去?”
景东柘心疼又内疚地抚了抚红袖的面颊,嘴角则抽了抽,道,“别说你是女子,就是你是男子,我也不能将你抱过去呀。昨晚累到你了,今日就在营帐里休息,不必出来跟随。”
红袖撅着嘴,撒娇道,“那你亏欠我的抱,将来可要加倍奉还。”
景东柘诚恳地点了点头,“只要离了这军营,只你我二人,如何奉还都你说了算。”
红袖笑靥如花地伸出两条手臂,继续撒娇,“那你把我抱到门口。”
景东柘眸光宠溺地笑了笑,视作珍宝似的,将红袖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再缓步朝着门口走去。
一步一步,景东柘知道,这辈子他都没这般缓慢地走过步伐,他不知道红袖有多舍不得他,但他知道,他非常非常舍不得就这么放她走。
刚刚如胶似漆的恋人,是最忍受不了分离的,是以即便接下来的时辰只能相拥而眠,他也乐意。
红袖自然也感觉得出景东柘不舍的心境,不由地打趣道,“舍不得我?那就把我藏在这营帐中,如何?”
景东柘好笑地摇了摇头,“我何尝不想如此?但谁让你已经抛头露面过?”
红袖撅嘴,“就说我被城主召回去了。”
景东柘仍旧摇头,“哪怕城主愿意配合,我也没有脸在这军营重地只顾自己的快活。”
红袖也只是跟他开开玩笑,自然不会真的只重儿女私情,不顾国家大事。
待景东柘轻轻地将自己放在地上,红袖踮起脚尖,浑身无力地靠自他结实的胸膛上,又与他亲亲密密地“相濡以沫”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在其他人的眼中,一切还在照常,但对于景东柘与红袖而言,一切都变得跟以前大不一样。
白日的时候,两人都默契地十分正经,能不交谈便不交谈,但偶尔局势并不紧张的时候,红袖会狡黠地朝着景东柘做做鬼脸、抛个媚眼,甚至还对他动手动脚一下。
一般情况下,面对如此不安分的红袖,景东柘都是面无表情的,不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就是装作什么都没遭遇,但难得偶尔的时候,景东柘也会做贼似的,回应红袖一个笑容,哪怕只是眨一眨眼,甚至,在确保其他人都不会注意的时候,对她的偷袭来个以牙还牙。
在每一个无特殊情况的后半夜,是两人最期待的时刻,在偌大的营帐里,只有他与她,两人躺在一张榻上,说着打情骂俏的话,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将这份感情愈烧愈烈。
但世事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两人的不同寻常还是在某一个晚上被王定安兄弟贸然发现。
那晚,两兄弟突然谁都睡不着觉,便合计将红袖换回营帐,由他们两个值夜到天明,谁知,两人来到景东柘营帐外的时候,却不见红袖的身影。
夜半三更的,两兄弟也没有大声嚷嚷,其中一个便去了茅房外呼唤,确保红袖没有出什么危险。
当茅房找不到红袖的身影时,两兄弟着急得昏了头,就那般默契地一起闯进了景东柘的营帐--
然后的然后,兄弟俩想要失声尖叫,但紧急关头还是拿手掌心捂住了口鼻,但那双惊愕的眼睛,还是盯着那不该看的地方。
后来的后来,每当景东柘与红袖想到这特殊一晚的时候,既会觉得丢脸,又会觉得庆幸,庆幸当时两个人都裹在被子中,只是一上一下地正在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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