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白眼,“他是我的客人,要走也必然要先跟我告辞,哪像某些人,身份换来换去,一点而也不负责任。”
这话直戳朝塍痛处,哪怕朝塍有许多抗议之词,这会儿一个也拿不出来。
他倒是急切地想要跟闲诗解释,但是,这会儿还有许多麻烦的人物在,他没心情解释。
反正闲诗已经答应不会避他不见,等天一黑,他有的是时间到床头去解释与赔罪。
闲诗若是知道朝塍又在打床的主意,也许会当场掀了桌子,什么都不给他吃了。
等闲诗开门,将花流云与闲燕迎进来的时候,朝塍已经在自斟自饮之中,原先对着闲诗十分柔和的面色已经变得冷如冰霜,拒人以千里。
“诗诗,”花流云走进来的第一句话便说道,“有人财大气粗,已经付了饭钱,看来今日你请客,不能作数。”
闻言,朝塍放下酒杯的声音格外的沉重,似乎还在咯咯直响似的,背对着三人说道,“她是我的女人,我的钱便是她的钱,你分得那般清楚,可我们已经分不清楚。”
因为对这男人心中有气,闲诗故意撇去心中那抹动容,对着花流云豪迈地说道,“是不作数,下回重新请你。”
“单独?”
“嗯,必须单独。”
啪一下,朝塍的酒杯再一次重重放下,这一次,似乎是碎了。
☆、319:蠢驴开窍
花流云邪笑着走到了桌边,看着那杯底碎裂的酒杯,觉得自己丧失的脸面终于有些许挽回。
只是,他入门时一眼看到闲诗那红肿的唇瓣,因而生出的心痛与难过的感觉却未曾减少半分。
这个女人,注定他得不到了吗?
尽管心里有千万个声音在呐喊不,但是,能阻挡得了显而易见的大势所趋?
主动拿了一个干净的酒杯放到朝塍面前,花流云殷勤地将那个碎裂的酒杯拿到一边,笑盈盈地问道,“殿下,可否赏脸与我单独喝两杯?”
朝塍冷冷地白了花流云一眼,突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闲诗面前,将方才那捏过酒杯的手指送到她的面前,让她清楚地看见,上面割开的伤口以及血丝。
待闲诗惊慌地白了面色,朝塍似笑非笑地安抚道,“可否为我去一趟药铺?”
闲诗只觉得整颗心都因为在意与担心而变得生冷颤抖,讷讷地点了点头,便拉着闲燕准备出去。
她知道,这只是他让她回避的一个借口,但她心甘情愿地想要帮他完成这个借口。
这男人就是吃定了她心里已经有了他,是以才能想出这种办法来驱使她,否则,换成别的借口,她怎么会听?
她不担心花流云会欺负他,但是,她担心他会欺负花流云。
一般妇人都向着自家男人,可她却只能向着花流云。
因为她与这两个男人都有过接触,在她看来,无论是口才上还是功夫上,显然朝塍要更胜一筹,是以若是让他们两个单独交手,花流云吃亏的可能性极大。
但闲诗哪里知道,花流云的口才与功夫就算有那么一点比不上朝塍,但是,今日若非有着必胜的信心与把握,他是不会主动开口与朝塍单独喝酒的。
闲诗更不知道,能帮助花流云必胜的法宝,还与她脱不了干系。
闲燕打开门的瞬间,朝塍冷冽的声音突然又响起,“闲燕。”
“啊?”闲燕的脑袋轰隆隆一下,先震惊地看了眼闲诗,再猛地转过身来,不太相信朝塍居然会突然叫她。
这太子殿下叫错名字了吧?但是,他叫姐姐为曦儿,可不是什么闲诗,是以不会犯什么一字之差。
闲燕对上朝塍毫无温度的眸光,吓得赶紧低下了头,浑身像是针扎一般不自在。
不知怎地,闲燕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这男人不是花流云,绝对不会随便对着一个不熟悉的姑娘开玩笑地叫着玩,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说,可是,闲燕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只言片语。
怎么回事呀?她好像没做错过什么吧?
一时间,包厢的气氛既尴尬又沉闷。
闲燕等不到朝塍的话,也断然不敢就这么离开,只能将求助的眸光望向闲诗。
闲诗拉住闲燕的手,以眼神安抚她无须害怕,对着朝塍不客气道,“你干什么?干嘛吓唬我妹妹?”
朝塍稍软了声音道,“我只是叫她一声,并没有吓唬她。”
这话说得倒是无辜,闲诗护妹要紧,自然是不会相信他的,不由地冷喝道,“有你这样叫人的吗?叫了人也不说什么事?你几岁,她几岁?别以大欺小。燕儿,别管他,我们走。”
闲燕内心唏嘘不已,这当今太子殿下别看他在一般人面前威风慑人,但实际上他严重惧内,不管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错事暂时惧内,还是他一直都这般宠溺姐姐而惧内,她这个做妹妹的,至少不必再担心姐姐会被他欺负。
瞧瞧,明明是姐姐比他凶,比他厉害多了。
有了姐姐撑腰,闲燕的顾忌也少了许多,腰板子也挺直了,头也敢仰起来了,但以对上朝塍那十分不友善的眸光,她还是不自觉地撇开了眸光。
“所谓礼尚往来,我叫了她,她可曾叫了我?”这话大概是对着闲诗说的缘故,是以朝塍才自称为我,但不满的对象针对的却是闲燕无疑。
闲燕后知后觉地吐了吐舌头,马上道,“姐……姐夫。”
叫完之后,闲燕又有些后悔,她这个姐夫身份不一般,是不是不能这么叫?她该和其他人一样叫他太子殿下,甚至跪下来?
闲燕可怜巴巴地望向闲诗,低声道,“这样叫行吗,姐?”
闲诗还没来得及回答,朝塍便看着闲燕道,“下次若是再叫错姐夫,本王便让你的心上人变成太监。”
朝塍这话的杀伤力真是极大,攻击的何止一人呢?
闲燕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原来朝塍爱记仇,一直急着在他进门之后,她叫了花流云姐夫的事呢。
难道,他那时候就看出,她是故意叫错的?所以现在要提醒她一下?若真是这般,那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下次她千万千万不能做对不住他的事,否则,倒霉的肯定不是姐姐,而是她自己。
看了眼不远处面色铁青的花流云,闲燕心里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佯装难过道,“姐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我若是再犯这种低等错误,请你罚我这辈子孤独终老就好。”
爱上一个压根儿不爱自己的男人就是这般矛盾吧?一边自己在偷偷地笑话他,一边又舍不得他被人取笑。
即便朝塍这话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并不会真的将花流云变成太监,但是,在闲燕心里,花流云就是她心爱的男人,她不忍心他受到伤害,哪怕只是言语上的而已。
“有你姐姐在,本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朝塍似有似无地看了眼花流云,感慨道,“你是个好姑娘,某些人若是错过了你,这辈子恐怕比做太监还要凄惨。”
这话闲燕是爱听的,就连闲诗也爱听。
闲燕笑眯眯地对着朝塍一拱手,道,“姐夫明见,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一辈子的。”
这话闲诗又不爱听了,轻斥道,“他对你有什么恩惠?夸张。”
闲燕只管傻呵呵地笑,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肯定,哪怕这辈子对着花流云只能是飞蛾扑火,她也不会觉得遗憾,她配得起他。
闲诗拉着闲燕的手,没有再看朝塍一眼,“走吧。”
等包厢的门被闲诗从外头带上,朝塍这才缓缓地走到桌边,姿态优雅地坐下。
他面前的酒杯里已经被花流云倒上了酒。
他仰头喝着的时候,花流云在一旁玩笑道,“不怕我下毒?”
朝塍将空空的酒杯放到桌上,似笑非笑道,“本王知道你不舍得曦儿殉情。”
这话说得闲诗对他有多深情似的,哪怕事实或许真是这样,但花流云听了还是极为不舒服。
这男人今日言行举止都那般咄咄逼人的凶狠,看来接下来他也断然不能客气。
花流云将面前的酒水也一饮而尽之后,这才邪笑着道,“今日诗诗告诉我一个秘密。”
朝塍不动声色地给两人倒酒,半饷才道,“这秘密看来与本王有关。”
这男人就是聪慧,这么一会儿工夫,估计就已经猜到什么秘密了,这是不是也说明,他对闲诗早已了如指掌?哪怕从别人嘴里听到她的事,都能猜到她的心思?
心里一阵泛辣般的疼,花流云又一杯火辣辣的酒入喉之后,道,“殿下,这里没有别人,我也保证不会将今日你我的对话透露出去,可否问个极为私:密的问题?”
“你问。”
“你做盗贼那么多年,是专职在我家做吗?”
朝塍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
“为什么?”不等朝塍回答,花流云故意恍然大悟道,“殿下该不会是有沾染他人之妻的癖好?”
“没沾过,不知道。”
想到朝塍与闲诗曾经在屋顶上那些不被他所知的过往,花流云心里酸疼得厉害,“不,你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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