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竟真的给自己做起媒来了,闲诗真想将他一脚踹到窗外去,但可惜她还没这个本事。
“你闭嘴!”闲诗朝着繁星盗低吼一声,双眸像是要喷出火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曾被她视作好朋友的男人竟然会这般“回报”于她。
可偏偏,愤怒归愤怒,她对他却怎么也仇恨不起来,毕竟,他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只是言语过激过头。
繁星盗白了一眼闲诗,仿佛在骂她是个大傻瓜,那副云淡风轻、一身正气的模样,气得闲诗咬牙切齿。
花流云一手已经紧紧握拳,轻蔑地质问道,“何为识时务?若我不识时务,你敢如何?”
“听说你所娶的妻子,喜欢在极短的时间里给你戴上各种各样的绿帽子,既然这是必然的趋势,我准备让我那兄弟比那隐秘中的奸夫捷足先登。是以,你若是现在休她,那你的第六顶绿帽暂时可以免戴,但若是你不休,那便洗干净头发等着戴吧。”
花流云阴森森地看着繁星盗,嘴角噙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我现在有些怀疑,那五个女人的奸夫,是否都跟你有关?”
闻言,繁星盗立即露出一个厌恶的眼神,“你太看得起我了。”
“当然不是你本人,而是你那些该死的同伙。”
繁星盗讥讽一笑,“若是那奸夫背后的人该死,我劝你多积点口德,免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花流云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气愤地指着繁星盗,“你可以滚了,滚得越远越好。”
被花流云紧紧揽住的闲诗却怔住了,繁星盗最后那番话很明显话中有话,不论对错,花流云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
为何花流云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而是像被繁星盗说中了似的,有些恼羞成怒地叫他滚?像是急着掩盖什么似的?
难道……
闲诗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那五个女人的奸夫,并不是自然而然形成的,而是花流云刻意安排的,譬如为的便是赶走那五个不是他亲自选中的女人?
但若只是为了驱赶那五个女人,而付出败坏名声,被世人嘲笑挖苦的代价,应该并不值得吧?
凭借花流云的聪明与本事,若真是有心驱赶那些女人,应该有的是办法,而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
不过,闲诗心里也清楚,她对花流云的了解,恐怕并不比对繁星盗的了解多多少,是以他真正的为人,她不可能一眼看到底得分明。
繁星盗被这夫妻俩用言语或眼神下了无数次的逐客令,却仍旧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戏谑地盯着花流云,繁星盗似乎拿出了最后那份耐心道,“不休?”
花流云一边更加揽紧闲诗,一边斩钉截铁道,“坚决不休,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白日梦也会成真,那就等着瞧吧。”
繁星盗信心满满地说完,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闲诗,转身便准备离开。
花流云却幽幽地说道,“该等着瞧的是你。”
繁星盗步子微微一顿,花流云的声音便满含自得的挑衅道,“不过你只要等着瞧结果就行了,过程你没资格看。”
紧接着,花流云柔声对着闲诗说道,“娘子,我们继续洞房,三天三夜,哦不够,七天七夜不下这床,哦也不对,听说女人一月一个周期,那就一个月不要下这床。”
一个月不下床?她又没病,怎么受得了?
闲诗傻乎乎地问道,“为何?”
花流云慢吞吞地柔声道,“当然是一起生孩子了,夫妻不勤奋,孩子不来投。”
这下,闲诗终于涨红了脸听懂了,这厮的意思无非是要跟自己一直赖在床上行夫妻之事,直到她怀有身孕为止。
繁星盗背影一僵,加快了脚步,从北窗迅速离开。
黑色的身影一消失,闲诗暗吁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生出一番浓烈的惆怅。
她相信繁星盗说的不过是气花流云的话,而不会真的找什么兄弟来毁她的名节。
没想到今日一见,居然是这般尴尬的场面,她该认为他是纯粹来看望自己的,还是纯属来报复自己捉弄自己的?
同时,她也相信花流云说的也是气繁星盗的话,不至于真的跟她在床上待上一个月。
寝房里恢复了安静,闲诗与花流云靠紧的身子轻轻一挣,便分开了。
对闲诗而言,繁星盗对她的煎熬消失了,但花流云对她的煎熬,还在开始中,或者尚未开始,正在酝酿。
经繁星盗这么一闹,虽然并不是她主动参与,但她与花流云的距离,好似一下子又拉开了。
今晚的洞房肯定没法进行下去,想必谁都没了心情。
谁也没说话,寂静的场面变得极其尴尬,闲诗思绪紊乱地想了半天,揉着自己的手指道,“我还是回翠竹居去睡吧。”
说完,也不等花流云回应,便试图从他身边经过。
花流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声音颇冷道,“这里才是你的寝房,夜深了不睡自己的寝房,而去别人的寝房,被那狗贼知道了,岂不是又要说你在此坐等奸夫?”
☆、152:放在心上
坐等奸夫?
这四个字深深地刺伤了闲诗的心!
虽然奸夫二字出自繁星盗的口中,可她跟这两个字有何必然的关系?凭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份侮辱?
闲诗既震惊又痛心地望着花流云,眸光一寸一寸地陌生、冷淡下去。
她不过是觉得两人共处一室太过尴尬,是以想要各自都静一静,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的猜忌与侮辱。
接下来无论他所说什么,哪怕是认错,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房间住下去。
下定决心之后,闲诗冷声问道,“在你眼中,是不是所有女人都会背着你红杏出墙?她的信誓旦旦对你而言,毫无作用?”
花流云眸光深邃而阴郁,望着闲诗一声不吭,不知是没有想到该如何回答,还是根本不屑回答。
闲诗咬了咬唇,继续道,“我突然觉得,做你的妻子太累,大概必须要整日被你拴在身边,才会让你放心。若是换一间屋子就会勾搭上所谓的奸夫,难道在你的寝房就没有勾搭奸夫的机会?方才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别人不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进来?”
“花流云,不是所有的女人在被冷落之后,都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若是方才闯进来的是个采:花淫贼,有些女人会被迫屈从,有些女人则会宁死不屈。但无论她作何选择,她都是受害者,是你保护不力,或者是她自己难逃厄运。”
花流云嘴角溢出一个讥讽的冷笑,“我怎么觉得,他的人虽走了,可你的心却跟他连接在了一起?你也在怪我那晚没有时刻陪伴在你身边,怪我保护不力是吧?”
一边还在怀疑她与繁星盗的关系,一边质疑她对他毫无责怪的态度,闲诗的心再次感到疲累。
不屑再说一句话,闲诗猛地挣脫自己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花流云在她身后一声冷喝。
闲诗脚步微微一顿,继而毅然往前。
花流云转身朝着闲诗的背影望去,内心犹豫不决,很想将她狠狠拉回来哪儿也不准她去,但只要一想到那个狗贼看着她时那特殊的眼神,他心里就像烧了一把火似的,难受愤懑!
那狗贼虽然嘴上说对她没兴趣,还要把自己的兄弟介绍给她,但是,那狗贼的眼神骗不了他。
那眼神隐藏得极好,但还是泄漏了他对她的在意与情意,而越是压抑得紧,反而越显得深。
最终,他没有追上去,她想要一个人待着,他更需要独自静一静。
他从来没有将一个女人放在过心上,哪怕那五个女人背叛了他,给他戴上了绿帽子,他也是只是恶心一番,并没有多大的愤怒,反而更觉得是一种解脫。
但如今这个女人,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往心上的位置放,以致于别的男人一跟她有何牵扯,他便会突然失去理智,用无意中伤她心的方式来对待她。
也许,他是被那五个女人刺激到的,以致于如今疑神疑鬼,也许,在意一个人便会如此紧张,紧张到不惜伤害到她。
离开墨云轩的步伐,闲诗一直在加快又加快,跑到空荡荡的翠竹居时,闲诗俯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喘了半天气息才逐渐归于平稳,但盘旋在心口的那些烦扰却仍紧紧地缠绕着,不减反增。
推开原先寝房的门,虽然只是两三夜未睡,但似乎已经变了模样,让她感觉十分陌生。
原先那些喜庆的摆设全都不见,空荡荡的桌面好像还蒙上了一层尘灰,而她打算用来躺一躺的床铺,更是少了床褥与被褥。
走了几步,闲诗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找不到在这个寝房生活过的痕迹。
待闲诗从凌乱的思绪中回神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置身于翠竹居的屋顶。
偌大的屋顶虽然只有她一个人,没有繁星盗,没有花流云,也没有记忆中的那个石枕,但偏偏只有此处让她觉得多了自在与熟悉,少了束缚与陌生,仿佛整个花家唯有此处才是能让她安心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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