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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良人 [强推] (丹青手)


白骨眼神盯着那只匣子,这就是那只陪帝王沉睡百年的蛊虫。
她看向远处的秦质,他半靠在墙面上,看着寒玉棺上繁复的图案神色未明,见白骨进来一句未言。
白骨收回视线,看向白玉棺上的匣子,从小包中取出几颗小钢珠,往棺材四周一弹,钢珠蹦落在金子砌成的台阶上发出极悦耳的声响,钢珠落地四下滚落后没有一点动静。
白骨随即往前几步,足尖一点飞掠而去,径直跃向了白玉棺那处,伸手探向匣子,指尖还未触及,便被极大的助力一挡,寒气棺往外冒的冰气突然猛烈击来。
白骨动作一顿,一时被击飞而去,几个翻身后退都无法避开,落地连身形都未稳住,连连后退几十步撞到了后头的金刻墙上。
寒气入骨,五脏如同被碾压一般,白骨喉头一紧,感觉一丝腥甜,强忍片刻,终是没挨住当即喷了一口血。
不远处传来一声清笑,如夏日骤来的阵雨,滴滴砸落清荷,入耳三分清凉之意,颇有几分悠闲自得的滋味。
白骨慢慢抬眼看去,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秦质已经捂着胸口慢慢靠墙坐下歇息,笑过几许胸腔的伤越发重,连带着他清咳几声,显然也是中招了。
不过没白骨那么重,毕竟这么飞扑过去,寒气不往死里回击她,只怕这墓老早就人被刨干净了,如何还等得他们来。
秦质缓过气,才开口慢声笑道:“白兄怎么这般着急,我都还未看明白这个中玄机,你就这般贸然而去,现下可真是吃了大亏。”
作者有话要说: 秦质抓了金龟回来。
白骨:“龟龟!\^O^/”
金龟:“⊙▽⊙”
秦质:“要这活王八?”
金龟:“╰_╯”
白骨:“嗯啊!”
秦质:“过来给我抱抱。”
白骨:“emmm……好吧(/ω\)”
ps
丹青手:“哩们人性捏,能不能让小剧场君去浪一会儿,信不信我把存稿君打吐血……”
存稿君:“有毒啊,跟我有什么关系,丧心病狂!”
小剧场君:“●﹏●”

第23章

白骨盯着他,眼中一片冷然,这花瓶太能忍,气息已然乱到这个地步,若是寻常人早晕了过去,这般伤重竟还强熬,死撑到她动手,刚头进来还一言不发,摆明要削弱她的实力。
这样的人就像伏在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猝不及防就会给你致命一击。
白骨五脏俱伤,去除身上大大小小的皮肉伤,腰间的口子也越发大,呼吸间都能牵动伤出,连头皮都绷得生疼。
她暗自平稳气息,缓了好一阵才靠墙强撑着站直身子,面上一丝痛苦的神情都未显露出来,只面色寡淡如同闲话家常般,“你布了什么阵?”
白骨伪装得很好,面上几乎看不出一点问题,语气也无可挑剔,可惜就是伪装得太完美了,刚头腰间的伤都已经捂着,现下却不在顾及,实在太过刻意,又如何骗得过秦质的缜密心思。
秦质看他一眼,才慢声开口解释道:“这寒冰棺有帝王蛊加持,百年沉淀下来的寒气极易伤人,进入体内的寒气会持久不散,摧毁其中的五脏六腑,我这符纸不过是将寒气一道聚集而成,再用旁的法子将寒气引出,只是没有想到白兄这般急切,也不曾给我说话的机会……”言罢,他笑意晏晏看向白骨,神情似极为遗憾却又明明白白带着一种虚情假意。
白骨听后面色越发僵硬,片刻后才勉力微微放松,有礼有节轻声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太过激进,该先与你好生商量才是……”说到此,语气也越发紧绷不自然,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扭断了脖子一般。
她顿了一顿,缓和了语气,特意将刚头的事情糊上一张窗户纸,“方才是我不好,不该那般态度对你,刚头本是想在后天护着你和你一道进来的,没成想你不曾等我,倒生了这样的误会,现下你我二人都受困于此,帝王蛊近在咫尺若是再相斗下去,到头来玉石俱焚,岂不是让旁人得了先机?”
秦质闻言一派闲散,显然不喜欢白骨糊得窗户纸,随意就揭了开去,三两下将局势道了个明白,“倒不是我要与白兄为敌,只白兄武功太高,让我不得不为自己做一些打算,毕竟白兄刚头确实想要我的性命对不对?
如今这般正好,我二人现下这般的情形没了谁都出不了墓。”
白骨闻言只觉心口微微一窒,一阵气血涌上头,头脑晕眩之间差点晕过去,她自有意识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刚头那一口气若是没调过来,差不离就给他气得归西而去了。
这种两败俱伤的法子,一个拿捏不准便真是玉石俱焚的下场,这人若不是现下这般贵家子的模样,还真的有几分做亡命之徒的本事。
然而连白骨都不得不承认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她,确实是最有效最快的。
白骨慢慢垂下眼睫,掩饰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她暗自运气调息,良久才语调平平道:“说罢,怎么取帝王蛊?”
秦质眉眼带笑,嘴角扬起,水面涟漪微微荡开,风流姿态叫人不敢多瞧,薄唇轻启笑意转瞬即逝,“离寒玉棺周遭第二排的方砖走,左一步右三步各踩四砖顺行四次,逆行八次,每一步需放三分力,力道不能多也不能少,直至棺尾揭开符纸。”
白骨慢条斯理站直身,默看半晌,终是按照秦质的法子沿着寒玉棺周遭的金镶玉砖上走了一圈,这每一步似乎都隐含玄妙,脚落玉砖,砖面隐隐下沉,如同一个八卦阵包围着中间的寒玉棺。
白骨从棺材后头拿下一张符纸,全身已然大汗淋漓,身上的伤已经让她隐隐有种下坠的沉重感。
此刻心中越发暗悔,刚头应该押着他一道进来,这人根本不能离开眼前半步,才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就布了这么一个阵,若是时间再给多些,只怕如今骨头都被他磨成了灰。
白骨将符纸揭下,伸手挑剑极为费劲拿过匣子,寒冰棺材微弱的烟气慢慢消散,以肉眼不能看见的速度开始微微融化。
白骨拿了匣子原路返回,几许周折才安全离了棺材外,胸口越发闷疼透不上气,终是熬不住以剑撑地歇息了片刻,才慢慢抬眼看了不远处坐着的秦质,这一眼可谓是包含深意,寡淡的面皮上浮起丝丝笑意。
素来不笑的人突然笑起总归会有些奇怪。
秦质看着他,面色不变,眸色却越深。
白骨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拿着手中的匣子在面前微微一晃,脸上的笑越发温和,“秦公子,你看我拿到了什么?”
秦质不动声色间视线从他的眉间的朱砂痣慢慢移下,唇色极淡,沾染了鲜红血迹越显面容苍白,白衣被血染红了大片,脆弱中夹杂病态意味。
秦质眉眼越渐染笑,散漫中带着些许淡然,靠坐墙面越显卓越风姿,“不知白兄何意?”
白骨听后轻嗤一声,慢条斯理收起匣子,随手丢掉了手中砍卷的剑,轻剑落地发出“咣当”一声清越,越显墓中寂静,空气中平添几分凝塞紧张。
白骨闭上眼面上带上几分莫名意味,偏头轻抚额间散乱的发丝,细长的眼睫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想来秦公子还不太明白我的为人……”待指尖抚平了发丝,她轻掀眼帘提步慢慢走近秦质,语调阴翳透骨,“为了避免再出乱子,我觉得我们应该深刻交流一下。”话还未落,白骨已经用尽全力猛地扑去,伸手压住秦质的肩膀,手腕一转,极为轻巧地勾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往他腿上狠力一扎。
远远站着的人一下扑来,秦质只来得及感觉到一股冷香袭来,片刻间,腿上便是一处尖利的刺疼,他眉间一折,伸手按住他的手,眼里笑意更盛,言辞隐含威慑,“看来白兄还没弄清楚局势,得罪了我,你的下场不会很好看……”
白骨勉力一扑有些力竭,内伤牵制浑身猛冒冷汗,手上都微微发颤,可现下不震住此人便再没机会!
她面上波澜不起,手腕在他手中以极诡异的角度一转便逼秦质松了力道,她飞快将手中的匕首一扭,在他腿上搅出一个血洞,苍白的面容染上阴阴笑意,“我想秦公子也不太清楚,得罪我的下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锋利的匕首轻易插进肉里,这般一转直扭到肉中钻到骨里,角度极为刁钻阴狠。
秦质皙白的额间瞬间冒起一片细密汗珠,从来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如何受过这般酷刑,竟也没当场叫痛出声。
白骨见他半点不服软,不由冷笑出声,眼神越发狠毒,猛地拔出匕首准备挑了他的手筋,却不防他一把擒住自己的手,伸手探她腰间用力一按伤处。
这疼处太过有准头,似有什么东西扎进肉里,一下下麻麻的刺疼,白骨一时吃疼浑身骤然失力,冷汗冒了大片,一下浸湿了衣杉,顷刻间天旋地转被秦质一把按在了地上。
回过神来,秦质已然翻身跨坐在她身上,俯身按住她的双手,玉珠般的面容,薄唇失了原本潋滟光泽,发间鬓角汗湿一片,渐渐染湿眉目,越显清越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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