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看见了她出来了,从车上下来,唤了一声:“瑛子。”
郁小瑛瞧见他,略有惊喜地道:“哎,你怎么来了?”
赵平津站在她身旁,对着和她一块儿的同事客气地点点头:“接你下班呗。”
她的丈夫,高挑瘦削,深灰西装外套,白衬衣配暗红色提花领带,英俊面容稍显苍白,矜持稳重,风度十足。
周围的女同事嘻嘻哈哈地打趣了几句,目光好奇中混杂着羡慕。
郁小瑛伸出胳膊,紧紧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神采飞扬地跟同事挥手告别。
跟郁小瑛吃饭吃到一半,方朗佲给他电话。
赵平津接了电话,转头问郁小瑛:“瑞福楼出了新菜单儿,朗佲让周末一起试新菜去,你一起去?”
郁小瑛念头一转,笑呵呵地答:“不凑巧,我们单位同事有聚餐。”
赵平津也不勉强,只点点头。
郁小瑛比赵平津小了好几岁,也不是一个大院儿的,读书没凑到一块儿,她有自己小姐妹的人脉圈子,跟他几个发小也都不太熟。
郁小瑛不爱跟他出去玩儿,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赵平津。赵平津出去玩儿,基本是不会照顾女人的主儿,带什么女伴出席,都是进了场子把人一扔,自顾跟男人们喝酒打牌去了。
郁小瑛在外边玩儿的时候,习惯了的是男人对她魅力无法抗拒,围着她争相献殷勤,热热闹闹的才好玩儿呢,可赵平津不搭理她,她又结了婚,老公在屋子里头,也不能跟别的男人太闹腾,平时跟高积毅太太还成,可多份时候儿高积毅带出来的那些莺莺燕燕,她自恃这点身份还是有的,她不爱跟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束手束脚的,去了几次,她就不爱去了。
赵平津在外头做些什么,结了婚后,她自己有自己办法知道。
心里有数,也就任由他去了。
周六晚赵平津下班晚了些,他九点多到的餐厅,身后跟着沈敏,包厢里已经坐了人。
高积毅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瞧见他进来:“舟子,你小子是越来越难请了。”
赵平津将车钥匙抛在茶几上,嬉皮笑脸的一把推开了高积毅,坐了下来:“哪能啊,这不紧赶慢赶的就来了吗?”
他往里头一看,朗佲坐着,还有一个坐在沙发落里边的男人慌张地抬头,一照面,是陆晓江。
赵平津一看到他,脸色一寒,笑容顿时没了,甩脸就走。
高积毅大叫:“舟子,哎,别不开面儿嘛。”
赵平津没搭理他。
方朗佲喊住了他:“舟舟!”
赵平津脚下一顿,今儿毕竟是方朗佲的局,他也不想闹得太僵。
他转头回了句:“二哥,我今儿有事先走,改明儿请你吃饭赔罪。”
方朗佲站了起来:“你俩不能有话说明白了,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到什么时候儿是个头?”
高积毅动手推了陆晓江:“去,给你舟舟哥赔礼道歉去。”
陆晓江上前来,战战兢兢地喊了声:“舟子……”
只见陆晓江话都还没说完,赵平津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chapter9
只见陆晓江话都还没说完,赵平津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陆晓江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
方朗佲跟高积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赵平津脸色寒如冰霜:“陆晓江,你离我远点儿。”
陆晓江嘴角疼得嘶嘶地抽气,含着舌头混沌不清地说:“我知道您生我的气……”
赵平津一脚踹过去,陆晓江捂住肚子跪在了地上。
方朗佲跟高积毅一下都看愣住了,赵平津一下子就下这么狠的手,两个人立刻围了上去,高积毅走上前拽起了陆晓江:“没事吧?”
方朗佲看不下去了:“舟子,你也别太过分了。”
陆晓江哭丧着脸:“是我对不起我三哥。”
赵平津眸中怒火闪烁,脸色铁青,听到这一句,一个拳头又招呼了过去,他暴怒地喝了一句:“谁他妈是你三哥!”
陆晓江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方朗佲用力地撕扯发了狂的赵平津,服务员瞧见响声开门进来,高积毅喝了一声:“出去!”
转眼间陆晓江又被狠狠地揍了几拳,他也不反抗,只地嗷嗷大叫,痛得声儿都变了:“舟舟!你就抽我吧!我对不起你,你抽!”
赵平津额头青筋,脸上的寒霜已被怒意燃烧殆尽,整个人赤红着眼:“我操你丫的就他妈欠揍!”
陆晓江嘴里呜呜咽咽地叫,声音也不禁拔高了:“就你心里有恨?就我对不起你?咱俩谁先对不起谁?我跟铃铛儿那会儿,你他妈的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儿?你当初是怎么对的我?赵平津,咱俩谁都他妈别装无辜!”
赵平津听见了他的话,忽然怔住了几秒,不可置信似的,盯着陆晓江反复看了好几秒,终于明白透了他的话,整个唇角都在微微抽搐着发抖,继而仰天凄怆地大笑了一声,逼回了眼底一闪而过泪光:“陆晓江,你欺负她,敢情是因为恨我?是,那事儿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你他妈搞没搞明白了怎么回事儿?铃铛儿那事儿我没说出去,还不是顾念着你当初寻死觅活的,你倒好,你!”
赵平津气得脸色煞白,一口气没喘过来,人差点打晃了一下。
方朗佲着急地插了句:“晓江,舟子那事儿还真没……”
陆晓江没机会听清楚了。
下一秒赵平津抬手扭住了他,将人狠狠地往地下摔,手上彻底没了轻重,陆晓江被一把掼在了茶几上,整个人混着杯盏茶水稀里哗啦地往下摔,赵平津大步一踏,一脚踩在了他的胳膊上,脸上已经是六亲不认的暴怒,声音低哑而冷酷:“抽你丫的?我他妈杀了你都不为过!”
陆晓江仰面摔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大叫了一声。
高积毅听见他那声音:“唉,舟子!停了,再打出事了啊。”
陆晓江彻底趴下了。
赵平津拾起西装外套,满身的戾气,一脚踹开了们,往外走了出去。
沈敏从头到尾,袖着手站在一旁,劝都没劝一句,眼见赵平津走了,抬腿跟了出去。
方朗佲这一下有点儿懵,赵平津下的这狠手,连方朗佲自己看愣住了,他以为赵平津跟陆晓江之间不过互相闹点脾气,眼下这样子看来,那简直就是深仇大恨了,方朗佲先拎起了倒在地上的陆晓江,着急地问了一句:“晓江,没事儿吧?”
眼见沈敏要走了,站在一旁的高积毅猛地窜起来,跳到门边拉回沈敏:“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敏站在一旁,陆晓江依然坐在地上,他也不去扶他,只问:“他结婚那天早晨,是不是你给他打过电话?”
方朗佲想起赵平津结婚那天的情形,脸色也微微变了。
陆晓江脸上疼得扭曲,斗大汗珠往下落,惨着脸没敢说话。
方朗佲催着问:“晓江,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事儿?”
陆晓江没敢说话。
高积毅捅了捅沈敏:“小敏?”
沈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敏低声跟方朗佲说:“我下去了,他估计开不了车。”
十一月的颁奖季,北京电视艺术节在北京举行颁奖典礼。
黄西棠在酒店大堂,跟冯导和剧组的同事汇合。
许久不见的印南一袭黑色礼服,微笑着挽着她的手,替她拉开车门,倪凯伦站在一旁,看着印南和她上了主办方安排的车,印南一会儿和她走红毯。
印南和她并排坐在车后座,靠着椅背十分放松,气定神闲地笑道:“紧张吗?”
西棠却是坐得笔直,手压在厚重的礼服裙摆上,闻言转头笑了笑:“有点。”
印南今晚视帝十拿九稳,今年十月份银河传媒开出的今年第一个电视奖,他就已经拿了一个最受欢迎男演员,那一场西棠没有获奖,公司也提前得到了通知,倪凯伦安排她出席了颁奖典礼,但也是走个过场,她当夜就返回了剧组拍戏,但今晚不同,北京电视艺术节是国内最大的电视类颁奖典礼,金茶花奖也被认为是三大电视奖中分量最重的一个奖项,历年来都是娱乐圈关注的焦点,奖项都是当场开出,也被业内认为是最公平的一个颁奖典礼,今年业内最受肯定,媒体也一致看好的,就是《最后的和硕公主》。
山茶剧院已经出现在道路的右侧,高耸着的顶端层层叠叠如一朵绽放的洁白山茶花,在夜色中流光溢彩。
镁光灯闪烁和粉丝的尖叫声越来越近了。
昨日北京大降温,助理在她礼服裙下贴了一排的暖宝宝,西棠今晚穿得漂亮,印南绅士地伸出了手臂,西棠的高跟鞋踏在红毯上,人优雅地从车子里斜身出来,手挽住印南的胳膊,两个人并排站在了红毯的一端。
粉丝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
西棠穿一袭洁白缎子抹胸礼服裙,颁奖典礼的女明星妆底,一贯是又厚又重的,但她的化妆师这次给她的眼妆用了的亚光的棕,镜头下竟然显得若有似无,宛若自然肤色,只有一抹红唇色,用得极为艳丽,更显得整个人娇嫩欲滴,西棠在红毯上盈盈一立,挽着印南的手臂站在一块儿,成就了今晚颁奖典礼上最登对亮眼的一对荧幕璧人,《最后的和硕公主》中北平医院的军官宋家骅,挽着的是他在剧中的妻子,大公主身姿袅娜,颈项颀白,脸上挂着一丝柔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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