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爷爷没有丝毫关系。”卿云歌冷哼一声,一人独揽此事。
卿天麟想坐上族长之位,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你担得起吗?”卿子啸不屑出声。
众人盯着卿云歌,眼中不信任流露出来,且无论卿云歌说任何惩罚,大家也料定卿颐会包庇卿云歌,免除一切责罚。
红唇轻启,只道出八字。
“今日起,我离开卿府。”
此言一出,立即惹来卿颐的反对。
“我不同意!”
双眸褪去凌厉,面上寒霜融化,只听卿云歌柔声道:“爷爷,这是我的惩罚。”
“我看谁敢罚你?”暴怒声起。
卿云歌笑意更柔,心里那股暖流,暖入肺腑。
眼前年过半百的老者,一心一意只为她好,她又如何忍心连累他呢?
“爷爷,我会回来的。”卿云歌低声在卿颐耳边说道。
随后见卿云歌站直身体,在众人的视线下潇洒地离开荣禧堂。
秋风卷起她的长衫,拂过她的发,那孤傲不羁的背影如青松,不染花之颜色,一抹青翠傲然于天地间。
第一卷 北冥篇 第88章 擂台赛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天宗比武场。
主楼上,当中的黄金椅上依旧空空如也,四大家族与天宗的人坐在下首的白银宽椅上,观看着今年的擂台赛。
场内,二十四个黑石擂台只开放了一个,场下只有参赛者可入比武场,而白玉阶梯上则是四大家族的小辈,台阶上摆放着白铜椅子,四大家族的参赛者与围观者皆是有入座的待遇。
场内擂台比赛打得如火如荼,白玉台阶上聚在一起的三人,玩得正是起劲。
“我押带锤子那个。”卿云歌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盘瓜果,用手肘将十两银子往桌子中央的圈推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懒洋洋,却不让人觉着她无精打采。
“那我只能押另外一个了。”寂无邪也把银子放进圆圈内,紧接着两人看向品茶看戏的雒离愁。
“云歌,你要不就理一下卿爷爷,我后脑勺被盯得有些难受。”雒离愁默默放下翠玉雕刻成的玉兰花茶盏,不自在地抬手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卿云歌前脚离开卿府,后脚背着包袱一脸兴奋的出现在雒府门前,兴致勃勃的说了句自己被赶出府了,在雒家热情地招待下住进了雒府。
当然,雒府收留卿云歌怎么说都该是件值得卿颐道谢之事,犯不着死盯着雒离愁。
而归根结底的原因是卿云歌,这两日她天天在比武场与寂无邪赌输赢,在卿家人面前猛刷存在感,刷完后挽着雒离愁的手,相亲相爱的打道回府,不搭理卿颐。
眼下雒离愁就跟抢走了自家孙女的敌人,被卿颐视作假想敌。
“忍忍就过去了,爷爷年纪大瞪不了多久。”卿云歌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靠在椅子上享受的沐浴着阳光,敷衍的回答。
“也怪累的。”雒离愁把银子放在卿云歌一边,押带锤子的那位会赢这场比赛。
“爷爷就是太闲了,才有空盯着你。”
卿云歌目光投向擂台,她压得那位选手是为壮汉,肌肉满满,一对大铁锤在手里玩得虎虎生威,身材壮硕,行动却敏捷,大有雷霆之势,不容小觑。而对手是位执百骨扇的男子,负手而立,谦谦君子,文雅天成,他身材瘦弱,肤色有些羸弱的白,像是久病之人。可他眼底却泛有精光,人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文弱,若是被外表迷惑对手会很吃亏。
“听说有人给你下聘了,你还敢住到离愁家?”
卿云歌脸色一僵,随即摆摆手,“别提这茬,烦得很。”
“是哪个男人那么不懂规矩,说好皇家不要你,我们寂家要,怎么还插队了呢?”寂无邪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拍桌子说起对方来了。
“少来,我退婚都一个多月了,怎么不见你上门下聘求娶啊?”语毕,卿云歌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眼中精光大现,贼精的瞧着寂无邪,道:“无邪,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莫非是那位经常听你提起的白姑娘?”
听完,雒离愁倒是先笑了,他失笑的摇摇头,倒是没点破什么话。
“喜欢与否还不知,好感倒是有几分,如今要寻到那般潇洒,不受世俗眼光影响的女子倒是少见。”寂无邪满脸狡黠的说着正经话,仿佛这天地间能让他放在心里的东西少之又少。
“她都戴着面具,你就不怕她有半边脸不能看吗?”卿云歌认真地试探。
如果寂无邪对她无意,却对身为白鹿的她而有喜爱之情,卿云歌会很为难。
“像你一样。”
“你这叫人身攻击。”嘴里反驳着,卿云歌还是不自觉地理理发丝,遮挡住眼角伤疤。
女子总归是爱美的,何况她只是个故作坚强的人。
雒离愁察觉到这细微的举动,贴心的说道:“并不丑,你要是介意这块伤疤,我可以炼些去伤疤的药,只需用上月余,伤疤便不见了。”
“云歌,我不是那个意思。”寂无邪连忙出声解释。
卿云歌莞尔一笑,清若梨花,白嫩无暇的右半边脸因这灿笑,格外惊艳。
“不用介意,虽说我无法对伤疤的存在毫无芥蒂,但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否则我也不会在隔了那么多年后,还出现在人前。”卿云歌悠闲嗑着瓜子,倒是不介意别人异样的视线,与男子同坐且拿擂台赛开赌局,在别人看来是她不知矜持,她却没有想过要为这规矩而改变自己。
北冥本就不是特别注重男女有别,她行得正坐得端便无需介意别人眼光。
“果然,你和白鹿性子很相似。”
卿云歌傻笑,却是故意不说,她倒是想看看寂无邪何时会发现她的身份。
底下的擂台赛进入白热化,两人身上皆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以一对大锤为武器的壮汉也意识到对手不如表象文弱,不敢再轻视对手,他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了认真之色,越挫越勇。
以百骨扇为器的男子体力上有些赶不上,额头上有汗珠沁出,呼吸亦是有些出喘息,察觉到对方眼中流露出来的兴奋,他明知是输,却面带苦色的一笑,没有主动认输,陪着对手继续过招,直到体力殆尽,倒在擂台上站不起来为止。
锣鼓敲响,宣布壮汉获得此局胜利。
“棋差一招。”雒离愁只四字评价此战局。
“体力若能跟上未必会输,大锤子打法太直了,但凡遇到有花花肠子的对手就会被牵着鼻子走,尤其是遇到卿蓁或是卿子鸯那样的对手,还没使出全力就已经被打败了。”卿云歌一边剥着松果,一边分析着刚才两个参赛者的强弱。
“轻敌了些,不然早赢了。”寂无邪输掉了银子还很热情的说道:“有点头脑的话更好。”
“下一场是卿家旁支的比赛。”雒离愁道出一句话,随后看向卿云歌。
“对手是谁?”卿云歌可不是好心关心自家人,那群旁支打的注意她心里清楚,生死输赢皆与她无关,单纯的好奇而已。
雒离愁摇摇头,卿云歌皱眉,有丝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第一卷 北冥篇 第89章 卿玉颜VS卿梦鸽?
黑石擂台上,卿玉颜穿着一身翠绿衣裙,落落大方的走上黑石擂台,清秀的面庞上挂着淡淡笑意,手腕上带着一串饰品,行走时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如水滴落在翠竹上,清脆动听。
而黑石擂台的另一侧,身着粉嫩的裙子的卿梦鸽被卿子啸提起,直接扔上了擂台。
卿梦鸽摔倒在地,许是摔疼了,眼角泛起泪花,然下一刻,她抬手擦擦眼泪,倔强地爬了起来。
卿梦鸽站起来后,却不知该如何自处,站在黑石擂台上,不安地绞着裙子,纯真的面颊浮现出焦急,双眼在白玉台阶上寻找,在见到卿云歌时,扬起灿烂的微笑,欣喜地往前走了一步。
卿云歌猛然站起身来,诧异地看着黑石擂台上那抹小小的身影,随即皱起了眉头。
底下一阵哗然,望着擂台上卿梦鸽议论纷纷。
“卿家何时又有了个天才?”
“看这年纪还不到十岁吧?能参加擂台赛想必斗气已经是五重天以上。”
卿梦鸽听着那些话,更是不知所措,无地自容起来。
黑石擂台的结界关上,卿梦鸽退路已无。
卿云歌往卿家所在的位置看去,那边的人各个皆是看好戏的神情,仿佛看到卿梦鸽出现在擂台上是天经地义的事,一切犹如安排好的一般。
卿云歌抿紧了唇瓣,收手握成拳,胸腔升起一股怒气,她转身拾阶而上。
卿颐已然发觉此事的不妥,正往天宗宗主剑南天出走去。
“宗主,这里面是否弄错了?”
擂台赛的参赛名额一直是天宗在处理,鉴定灵核品级高低的同样是天宗,卿梦鸽在选拔赛时不在其中,擂台赛却莫名其妙地被推上去,且能通过黑石擂台的结界,这摆明是验证了参赛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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