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看笑话的人赶紧走掉,哪里还有脸面待在这里?
“正是这位公子。”掌柜许久才从震惊中缓过来,“至于去了何处我就不知了,他当时来店里吃饭,结果不够钱结账,就酿了一坛花神泪来抵债。”
“他?”卿云歌寻出话里的不对劲,指着雒离愁的画像,道:“只有他一个人,这个人没有与他在一起?”
“只有公子一人。”掌柜一口咬定。
随即想起当时酿好酒后,那位公子尝了一口,他当时质疑花神泪是否有所说那般厉害时,那位公子拿着酒勺如此回答。
“除我以外,只有一人不会醉。”
那时他问是何人,那位公子只答是位女子,其余便再未多说。
“若你哪日遇到喝花神泪不醉的女子,帮我传句话,一切安好,勿忧。”
忆起这件事,掌柜才想起最后的交代。
“莫非姑娘就是酿酒的那位公子所说之人?”闻言,卿云歌疑惑,“公子一切安好,让姑娘勿忧。”
卿云歌脸色很差,眼中酝酿着风暴,看得掌柜赶紧溜掉,而周围那些看戏的人亦是不敢多留。
“既然他传话说安好,想必不会有事,夫人可以安心了。”凌傲出声劝慰。
“安心个鬼,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人在一起,结果事情还是发展到了最坏的地步。”卿云歌握着画卷的手收得紧紧的,极力压制住心里涌动的情绪。
这是她最害怕的结果,她一心不想让他们两个牵扯进来,现在看来事情恰恰相反。
他们两人一起来的天外天,却是分道扬镳了,以他两人形影不离的情感,会发生这种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两有一人潜入敌人内部了,而另一人在外接应。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很显然潜进去的人是离愁。
雒离愁素来沉稳可靠,比无邪更为适合做卧底。
可是再适合,他们也太乱来了。
卿云歌手肘撑着桌面,担忧的叹息一声,扶额沉思。
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将人带出来。
“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到天外天,那一年去过无极大陆的只有我和鬼镜两批人,不是跟着我来的,就只剩下鬼镜。你妹妹被抓走时,寂无邪在场,以你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发现鬼镜的行踪是否会跟来?”弑千绝出声分析,不忍看她苦恼担忧的神色,她这是关心则乱。
“一定会!”卿云歌答。
“如此想要找他们,必须先将鬼镜引出来,闹大了他们自然就会出现。”话落,弑千绝看了岑家父子一眼。
诱饵近在眼前,就看如何得到那样东西了。
卿云歌点头,眼中担忧不减。
鬼镜的地盘啊,他们两人就只身犯险,明知深处危险之地还不与她联系,要是出事连个支援的人都没有,简直是不要命的行为。
第三卷 天外天篇 第346章 你的对手是我
连日的风雪有了停歇的势头,永州城近在眼前。
卿云歌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城门外埋伏的人,入眼满是黑色的傀儡,以及那操纵傀儡的白衣女子。
飞雪如柳絮,飘落在女子圣洁的白衣上,风带了黑发,牵起了衣角,她执笛而立,在一种傀儡中格外醒目。
“永州城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姑娘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凌轻音出声好言相劝,眼神越过卿云歌往风掀起的车帘里看去,未能看到弑千绝,眼底不经意的划过落寞,而后稍纵即逝,朝马车里的人喊道:“岑老爷应该不想连累这些好心救你们于水火的恩人吧,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我就放了城里的人,也放你们一条生路。”
卿云歌抬眸扫了眼城楼上站立的人,士兵已然被傀儡取代,进入永州的城门被傀儡拦住,大开的城门内,街道上全是傀儡把守,连个百姓也见不着,如一座没了人的死城。
“多管闲事?”卿云歌冷冷一笑,“倘若你与鬼镜无关,我或许是多管闲事,但既然你是鬼镜的人,那就不是闲事,鬼镜与我可是敌人!”
从卿云歌口中道出鬼镜之名,凌轻音有些意外。
她义父深居浅出,与世人的仇恨由来已久,像这般年轻的女子该是没有仇恨才对,天外天知道义父之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很意外。
“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吧。”白玉笛在手中一转,凑到嘴边。
笛音响起,傀儡有了动静。
凌傲跃下马车,长剑急出。
剑气狠厉,他冷漠的面庞不必傀儡有情,就如个断情绝爱的杀手,招招不留情。
卿云歌扫了一眼,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
她不得已而走上这条最艰难的路,而他有选择,却依旧奋不顾身的为了国仇家恨跟了上来,这样一步步走向无法回头的深渊,迟早会毁掉自己的。
脚一踏而身起,人朝城楼之上掠去,人影还在空中,烈火长鞭已握于手中,朝在城楼站岗的傀儡挥去。
凌轻音停下吹奏,漫步在傀儡中,一身轻松的往马车走去。
立在马车前,凌轻音不客气的说道:“岑老爷是你自己叫出来,还是我去抢?”
“有本事就来抢。”一声龙钟般的声音炸开,下一瞬就见马车顶破开,岑峥身影破顶而出。
领轻盈手握白玉笛为器,一跃而起,袭向岑峥。
弑千绝靠在马车里不为所动,慵懒地瞳眸瞥了眼坏了的车顶,有雪花从顶上飘落下来,他单脚屈膝靠在马车里,没有所谓。
岑河掀开马车帘,眼神往自家父亲那处望去,手里握紧了刚才交给他的锦盒。
“岑少主,不如把东西交给我,在我手里我可保此物不落入鬼镜手里,亦可保全城百姓平安无事。”弑千绝把玩着棋盘上的棋子,凉凉出声。
岑河更是握紧了手里的锦盒,骨节泛白,不肯松开。
为了这块玉石,他们举家离开故土,一路遭人追杀,骨肉分离,而父亲说过,这种不祥之物现世必定会引起大乱,所以这三年来岑家竭尽全力护着这块魔玉,不被世人知晓,到底还是功亏一篑,引来了灾祸。
“这才是你们救我们的目的?”岑河将锦盒收好,警惕起弑千绝来。
“救岑家的是本王的夫人,与本王无关,而本王的夫人出手全因个人原因。”弑千绝以本王自称,坦白自己的身份。
岑河一听,心里一惊,能自称本王的,只有无妄城那座王宫里的君王。
“你是……王上!”岑河惊呼出声。
“岑少主还不如岑老精明。”弑千绝冷冷回答,手中翠玉棋子猛地朝岑河射出。
岑河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见弑千绝一言不合就袭击他,在那样凌冽的气势下,身体确是动弹不得,无法躲开。
然而翠玉棋子只是从他太阳穴擦过,袭向了身后正欲探他虚镜的人。
凌轻音身份诡谲无常,前一刻还在于岑峥打斗,后一刻便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岑河身后。
凌轻音为避开那颗袭去的棋子而后退,未能得手。
“你的对手是我。”卿云歌解决掉城楼的傀儡,将被困在城楼上的士兵解救后,身影跃下,挡在凌轻音与马车中间,眼神却是望着那颗打入了城墙没影的棋子,城墙上只余一个拇指大的洞,看似威力很小,实则控制惊人。
她敢肯定,在城墙的另一面也有一个相同的洞,甚至能在城内某个地方寻到那枚翠玉棋子。
他出手无一不是惊人之势。
红衣如火,白衣似雪。
烈火长鞭,白玉清笛。
雪地里,这两个完全相反的女子对立而站,如一道美丽的风景。
“凌轻音,请姑娘赐教。”凌轻音客气道。
“卿云歌。”红唇溢出三字。
闻言,凌轻音一愣,那双与卿云歌极其相似的眼睛终于有了自己的情绪。
卿云歌,这个名字她听过无数次,从义父口中,从那个叫梦鸽的小女孩口中,义父让她超越卿云歌,而梦鸽口口声声夸她的姐姐如何好,无论她做到何种地步,她始终活在那个所未谋面的人的影子里。
那种在黑暗中追寻着一个背影的日子,在今日她终于知道了,那个背影的正面是如何一副容颜,又是以何种眼神看她。
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清澈如苍穹,清冷如琉璃。
她讨厌那双眼睛,更讨厌那双眼睛看她时波澜不惊的眼神!
“原来你就是卿云歌。”凌轻音低喃一声,下一刻肃穆起来,“动手吧。”
“奉劝你一句,白玉笛要是重要的东西,还是莫要当武器为好。”卿云歌目光在白玉笛上流转,玉笛保养极好,可见是很上心,她虽不通音律,但那样的一支白玉笛,倒是很衬拂苏,毁掉可惜了。
“让卿姑娘费心了,你的火元素功法未必伤得到我的玉笛,毕竟我修的是水元素功法,水天生便克火!”话落,凌轻音周身有水色浮现,那支白玉笛越发透亮,如玉中有水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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