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当真想踩着我尸体进府搜查吗?”寂南风用力一喝。
见百姓气氛相当严峻,禁卫军统领立马改口,“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话落,领着一群禁卫军狼狈的逃离寂府门前。
寂南风再三感谢百姓,不仅如此,还派人府内的人在门口搭起了施粥的棚子,在寒冬中给百姓热粥暖衣。
待寂南风走回府内后,雒离愁已然从下人口中听到了放才门前那出好戏。
“伯父功力不见不减当年。”雒离愁起身,一脸柔然的笑意称赞寂南风手段。
“这是下下策,你别跟着学啊,否则你爹还不得说我带坏孩子。”寂南风无所谓的摆摆手,在厅中坐下,随性而为的灌了一杯茶润嗓,“不过,你还别说,效果绝对是好的。”
“确实,四大家族于北冥建国便是有功之臣,虽是到第二任帝王时才重用,却也在北冥立足数百年,百年基业在百姓心中威望自然不会低,以攻民心为主,是个好计谋,正好弥补了云歌计划中无法顾及的一面。”雒离愁面面俱到,思及卿云歌以北冥皇为主,便在京城内给她做了这么一出,以免日后累了卿家名声。
“我们两家也算是随大流了。”
“到底是帝王不仁,难稳其位。”
第一卷 北冥篇 第184章 罪
卿府众人在寺庙落脚,寺庙并不破烂,只是极了许多灰尘而已,当下时机特殊大家便也不计较……
——倒也不是全部。
“这什么破烂地方,要什么没什么,怎么住人?”卿子啸一脚踢开脚边的稻草,眉头紧皱成川字,满脸嫌弃之色。
“爷爷与两位长老都住得,大哥却住不得,大哥是觉得自己比爷爷与长老们尊贵吗?”卿云歌蹲在一个火堆旁,将一根根湿掉的的柴火烤干,随后扔进堆放在一起,将火点燃,嘴里亦是没闲着怼卿子啸。
“我没有这样说,卿云歌你休要借机生事污蔑我。”卿子啸脾气素来养尊处优惯了,喜欢打架万事顺着他,碰上卿云歌这么个不买账的主,整个人跟鞭炮似的一点就着,生怕不别人不知道他性子差似的。
“子啸,过来。”杨心娴把自家儿子叫到身边来,免得卿云歌那个煞星一个不如意把人给杀了,但她却不老实了,“卿云歌,要不是母女卿府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怪子啸肃嫌弃。”
卿云歌抬眸望向那位此时还保持着端庄,且盛气凌人的杨心娴,一身锦袍华服衬得那张脸分外贵气,身上的首饰亦是未因离家而减少,金银玉色,富贵无匹。
“这要论起来,当初若非你们与北冥皇联手害死我父亲,又怎会有今日我报仇之事?”卿云歌垂下脑袋,把干柴放到一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杨心娴冷哼不认账。
“嘴硬?”卿云歌拿过一根刚燃起的柴火,走到杨心娴面前,把柴火在她面前晃晃,距离并不远,一副随时会对人用刑的是架势,幽幽道:“那你们杨家为何会用北冥皇的玉令,且还谋划着要用玉令跟北冥皇提要求?”
杨心娴一把将卿云歌手里的柴火打掉,避开卿云歌烁烁有神的眼眸,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特意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外衫,“什么玉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卿云歌笑,一条红线自手心长出,卷住柴火,又回到了她手里,做了个投射的动作,将柴火扔回火堆里,她在杨心娴身旁坐下,便烤柴火,边漫不经心的说话。
“这件事不知道,那我们来说说傀魅一事,杨家以傀魅之术炼制的丹药送到了卿府,你想由卿府之手献给北冥皇,待北冥皇服用之后,再由厌魅术者所控,你杨家野心还真大,居然望向成为北冥的皇,我卿家是何德何能被杨家选为行这步棋的棋子?”话落片刻,卿云歌望向一旁的卿天麟,道:“怎么,家主是觉得这皇位该轮到你坐了吗?”
不待对方出言,卿云歌的矛头又指向了卿子啸,“大哥,你真觉得自己的母亲待你极好吗?其实仔细想来却不尽然。杨夫人为卿子鸯对人下血灵蛊术,只为取血助她修炼,身为嫡长子,最有机会继承卿家的你,又得到过什么?说到底,你的母亲不过是觉着你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将心血都用在了卿子鸯身上,而你还自以为她待你如何好,真是笑话。”
“卿云歌,你不要挑拨离间。”杨心娴声音尖利起来。
“挑拨离间?你们高估自己了吧,我只是好奇你们这一房行事准则究竟是怎样的,才会舍嫡长子不顾而顾次女。”卿云歌冷冷一笑,回到人堆中坐下,而大家仿若未闻般,对此间事宜不多加过问。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间埋下,无需浇水施肥,也会在心里长成大树,树荫下的阴影便是人心的隔阂。
待到傍晚时分,卿云歌疗伤完毕,睁开眼睛,大雪已然小了些许。
“爷爷,娘,我出去外面探探情况。”卿云歌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双手一转,斗篷划过弧度披在肩上,她在身前打了个结,将帽子戴上,遮住容颜。
“小心些。”天音照顾着有身孕的易婉儿,抬眸叮嘱一声。
卿云歌点头,往外走去,还未跨出寺庙的门,她又退了回来。
对着卿天麟夫妇与他们而儿子,她凝视片刻,觉得如此放任不妥当。
双手解印,释放出她的结界,把三人困在其中,她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寺庙内,偶尔响起一两声细语,卿天麟三人索性不闹腾了,三人在结界内各居一地,互不干扰。
天音照顾着易婉儿睡下后,踱步到火堆旁,一身红妆,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红艳,多年被囚禁在地宫内,她肌肤如雪般白得有些病态,如今脸上有了一抹粉红,添色不少。
“爹,天麒当真死了吗?”天音望着颤动的火苗,犹豫许久好,还是问了出声。
卿颐如鲠在喉,道不出一句话来。
“天音啊,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见状,柯岐肃静的说了一句。
天音是个知冷热的人,勉强挤出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气氛有些沉闷,大家便噤了声。
“哼,鬼知道被困多年,她是否与人有染。”在寂静声中卿子啸这句话尤为刺耳,听着让人不舒服。
“你!”卿颐震怒,正欲发火,天音轻摇脑袋阻止了,“爹别气坏了身子。
语毕,天音起身行至卿子啸面前,隔着结界,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天音生得极美,娇美如花,眉目含情,玫瑰色的唇瓣有着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丝绸般柔滑的长发用玉簪挽起,一双柔荑大方的露在外头,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手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
最吸引人的是她额间一朵怒放的红梅,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画上去的来得娇艳。
饶是知晓天音非韶华女子,但这张未见老去的娇颜在面前,卿子啸不禁红了脸。
“我虽不如云歌行事来得决绝,却并非是个好脾气的人,此刻在结界内奈何不了你,可你记着,最好祈祷云歌不将结界收走,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红唇轻启,凛凛之音若天山寒雪,冰冷无情,她面上带着令人恍惚的笑意,眼底泛起玄冰般的寒意。
若要说她与卿云歌不同,便是这人眼中少了份戾气,使得气度清秀许多。
第二卷 苍羽篇 第185章 又欺负我家人!
漫天飞雪,雪白中一抹红色身影悠闲漫步在雪地里。
落雪在她一丈之外飞舞着,无法靠近她的身边,行了许久却不见她身上有丁点雪花片。
卿云歌沿着杨心娴母子留下的记号,一路往回走,见到一个便毁掉一个,且将记号记在心上,另行他用。
悠然而行,忽然卿云歌脚步顿住。
眼珠转动,余光瞥了眼身后。
“出来吧。”卿云歌转身,望着空无一人的雪地说道。
良久,无人现身,卿云歌撇撇嘴,咋舌道:“不出来拉倒。”
“云歌姑娘还是那么没耐心。”白灼调笑的声音自一棵树上响起,随后只见一道银白身影落在雪地上,笑得一脸欠揍的看着面色不爽的卿云歌,颇为惊讶的道:“这种时候见到我这个高手不该欣喜吗?”
卿云歌控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敷衍地点点头,“嗯,很欣喜,十万欣喜。”
白灼挠挠头,望望天,那你倒是摆出个欣喜的表情来啊。
“说正事,戒指上的保命符用掉了。”白灼话音在问,面上却是了然于心的神情,摆明知晓实情。
卿云歌抿唇,眼珠顺时针转了一圈,又逆时针转了一圈,讪笑道:“这个事吧,并非我所愿,性命垂危之时有一线生机摆在面前,灵魂深处的求生欲望是不受思维控制的,你也知道理智是很难战胜本能的,于是我选择了臣服于本能。”
“用掉了就用掉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白灼听着她那不成文的解释,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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