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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 (金无彩)


  “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这样莫名其妙地别扭着。
  “刚刚你的掌柜不是说了么?曲伯爷有个二十来岁的儿子,却没有带着儿媳妇。而大长公主府里还有一位尚未婚配的温惠郡主。
  “以大长公主的脾气,若是这曲好歌接下皇帝的差事,出京离去。想必,要不了多久,他那留在京中的儿子,就会自觉自愿或者万般无奈地娶了周郡主。”
  苍老男魂平静地说着,情绪明显低落。
  沈濯的眉梢高高地挑了起来。
  那一世,曲家那小伯爷,娶了温惠郡主没有?
  苍老男魂沉默了许久,勉强说道:“娶了。”
  怎么娶的?
  沈濯问到这句话时,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曲追陪着他娘出去上香,遇见了山匪打劫一个妙龄女子。救了人,对方却衣衫不整地晕倒在他怀里,还拿走了他随身的玉佩。”苍老男魂似是十分不愿意回忆这一段。
  然后,召南大长公主就令人拿着那玉佩上门提亲,这才告诉曲小伯爷,那被劫的女子,乃是温惠郡主?!
  沈濯冷笑起来。
  又是算计人啊!
  这秦家的宗室,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不要脸呢?
  后来呢?曲伯爷岂不是要气死了?
  “后来的事情你就不要问了。”苍老男魂忽然烦躁起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呃?
  这后头的事儿……踩你尾巴了?难道这事儿还跟你有关不成?
  沈濯紧紧地在心里追问,却一直都没有回音。
  不说算了!
  然而,她的心里已经油然而生一股怒气。
  同是天涯被算人,帮忙何必曾相识!
  自己算是被人算计成功了一半,如今还在焦头烂额。
  这曲家父子好好的替秦家打天下保天下,却被秦家的人这样算计婚事!
  这个破事儿绝对不能忍!
  我,要,管!
  说干就干!
  沈濯翻身起床,扬声喊人:“玲珑!”
  “小姐,您没睡么?”玲珑吓了一跳,忙跑了进来。
  “告诉葛覃,派两个最好的。一个去兴化坊缀着曲家小伯爷。一个去宫门口等着曲伯爷,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踪他。若是有,悄悄地摸清楚是谁的人。记得,老规矩,宁可做不成,也不能暴露。”
  沈濯神情肃然。
  玲珑怀疑地歪头打量她:“小姐,你是不是听说了曲小伯爷从容潇洒,所以想……嗯?”
  一边说,一边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
  沈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在暗示什么,又气又笑,一把将枕头摔过去:“我是要救人!臭丫头,瞎想什么呢?”
  吐吐舌头,玲珑笑嘻嘻地去了。
  安排好了事情,沈濯的心神终于松了下来,一股困倦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她第三次倒在床榻上,不过两三息便进入了梦乡。
  灵海深处,苍老男魂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低声喃喃:“是啊,要救人……
  “戎狄四面,虎视眈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沈信言啊,信言兄,吾,吾不如也……”


第四零六章 哪儿都不安生
  沈信言没有回来用午饭。
  合家子就都知道:只怕是又被陛下留在宫里赐膳了。
  而沈氏所有的人,连陈国公在内,也都知道,沈信言今日只怕是要跟皇帝陛下提退亲的事儿……
  这一日的午饭没什么人有胃口。
  几乎所有人都捏着一把冷汗。
  包括米氏。
  将宝贝女儿搂在怀里,米氏不知道第多少回抬头看向门外,问寒梅:“怎么样?有消息了么?”
  寒梅也很不安,频频望向院外,摇头:“没动静。”
  “三爷呢?怎么人家不回来也就罢了,三爷也不回来说一声么?”米氏悄声抱怨起来。
  寒梅回头看了她一眼,请示道:“夫人,奴婢瞧着沁小姐似是困了,不然让乳娘先抱下去歇午吧?”
  “哦,好。”米氏这才回过神来,把已经几乎要睡着了的女儿交给乳母,又追着叮嘱,“别让她睡太久,不然晚上就不睡了。”
  屋里只剩了主仆两个,寒梅才劝她:“户部那么多公事,大爷又十几天没去,兴许今儿根本就没机会说到呢?再说那是大房的事儿,再怎么牵连,跟咱们爷也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咱们跟二房都分了家了。可是我听三爷说的真真的,这一回左藏的案子,就因为是大爷掀出来的,所以沈信诲才被刑部派了远差。如今西边儿什么情景谁知道呢?说不准这一趟就死在外头了!”米氏说话越发刻毒。
  寒梅垂下眼帘,轻轻叹口气,仍旧努力地劝她:“那是二爷之前争功落在人家眼里了。咱们爷那样兢兢业业的,只做事,从不去争抢。谁会好意思难为他呢?”
  说到这个,米氏又忍不住絮叨抱怨起来:“……该得的都让出去,也不知道真是蜜罐里长大的,不知道缺钱缺权势的苦;还是就这样没心没肺,一点点算计都没有。就这样坐吃山空,等着以后我和姐儿喝西北风罢!”
  夹七杂八的,竟是又牵扯上了前头沈信行不肯去争夺府里庶务的管理权。
  寒梅实在是受不了了,闭上了嘴,不想再劝。
  若说家里看人准,还是大爷最准。瞧瞧他经过眼的两位姑爷。
  老夫人,就算了。瞧瞧二爷三爷娶回来的媳妇!
  ……
  ……
  太原城里。
  追查盗贼追查得沈信诲都快累成狗了——又黑又瘦,再也没有在侍郎府里当二爷时的细皮嫩肉了。
  “沈爷,咱们今儿歇了吧?兄弟们都太累了。整日里口中也没什么下饭的,肚子里没油水,这走来跑去都是一双腿。可如今,腿跑细了也没见着您当年手到擒来的那贼的同伙儿啊!您当年到底是怎么抓着的人?别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
  跟着出这趟远差的,都是部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油滑贼骨头,一张嘴嚼舌头,吐沫星子能喷出去二里地。
  沈信诲呆滞地抬头看向那一张张明显带着嘲笑的脸,有些茫然。
  自己不是他们的主官么?
  自己的品级可比他们高多了。
  他们这一年虽然阴阳怪气,可毕竟还算得上是听话,怎么这……
  “沈爷。吃饭。拿钱。”几只手齐刷刷地伸到了他的脸跟前,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子。
  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沈信诲硬着头皮虎起了脸:“闹什么闹?部里给的饭钱是一天两顿的。这刚过正午,现在吃了,晚饭呢?不吃了?饿着肚子蹲守?”
  “那就是你沈爷的事儿了!您家老父亲,不是连祖田都卖了给你存私房么?您手里有的是钱。稍微漏那么一点儿给兄弟们,就够我们吃个肚儿圆的。又没想吃那七个碟子八个碗的大宴席,这牛羊肉的汤饼,总得管够吧?”
  说到底,就是要钱。
  沈信诲越听越生气,不由得站了起来:“慢说我没钱,就是有钱,那也是我自己的。我拿着那钱养我老婆孩子爹娘全家,那是天经地义。咱们一样都是刑部的差官,凭什么我该拿着自己的钱漏给你们花?
  “你们往日里,是孝敬过我,还是帮衬过我?在京里的时候,我手头宽裕,哪一回不是我会账?如今该正经办差,大家齐心协力的时候,你们跟我闹这幺蛾子!
  “说吧,你们想干嘛?不乐意出这趟差就别来啊!又想要功劳,又不想出力气;又想当大爷,又不招人家待见!你们冲我撒火儿,特么的你们找错人了!”
  一群人吵嚷起来,越说越多,竟是各自吵出了真火。几乎就要当街动手了!
  忽然,明明白白,有人在他们不远的茶寮里嗤笑了一声。
  众人一静。
  眼神都转了过去看时,沈信诲顿时眯起了眼睛:“那人穿的靴子尖儿上有一朵绿梅花!上次抓住的那贼的靴子上也有!”
  众人对视一眼,呼啦一下起就围了过去。
  那人见势不妙,腾地跳起来就跑。
  没事儿他跑什么?!
  这必定就是那个贼的同伙儿!
  沈信诲和众差役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仓啷啷各自佩刀出鞘,边追边喝道:“贼人休跑!”
  “站住!”
  “刑部办案,闲人回避!”
  ……
  ……
  秦煐等人在益州休整,又跟刺史和当地的折冲府官军很是“交流”了一番。
  彭绌满肚子的气,都撒在了益州。
  ——谁让剑南道是以益州为尊呢?
  过了七天,彭绌的气终于消得差不多了,这才安安静静地仔细与益州刺史分析当下的西番的动静,最后得了结论:“这时候最怕的就是西番和北蛮越过陇右道这边的羁縻州连成一片。你们可要放机灵点儿。连上党那边都有了敌袭了。”
  现任的益州刺史是个很板正的人,非常同意彭绌的意见,又提醒他们:“我们这边请伯爷放宽心。只是一件事。”
  益州刺史顿了顿,将彭绌父子和秦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方低声道:“不是说兰州那边要在剑阁接你们?我不建议你们走那条路。太险要。太容易出事。而且,那条山脉延伸得太远,躲上几百上千人,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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