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也有些忧心忡忡的跟在后面,到了张书琳的寝宫之后,御医马上便到了,只见所有的下人们慌乱的进进出出的,都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跟在张书琳身边的侍从们在院里跪了一地,沈茹芸就站在她们中间,项北方黑脸怒视着她们,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本王讲清楚,若是有一点偏袒或是虚言,本王定不饶恕。”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几个侍从们跪在地上朝着项北方重重的磕着头,跪地求饶。
“讲。”项北方极具威严的吼道。
其中一个侍女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望着项北方道:“今天王妃心情不错,便到花园里散步,奴婢们都跟着好生照顾着,生怕有一点闪失。在花园里遇见了沈王妃,她在逗弄着她养的猫,两位王妃相遇之后不免要上几句话,结果一言不和,两人便争执起来了,沈王妃的猫好像通人性一般,扑向了我们王妃,我们王妃向来最怕这种动物了,沈王妃见状,不仅不制止她的猫,还冲过来伸手推了我们王妃,我们王妃被推到在地了,后面的事情王爷便都知道了。”
项北方望了一眼沈茹芸,他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所看见的只是沈茹芸伸手推了张书琳一把,可是他宁愿相信沈茹芸不是故意推张书琳的,他只想听见沈茹芸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的,他便会相信沈茹芸。
沈茹芸望着项北方一直在摇着头,她矢口否认道:“不,不是她们的那样的,我没有推张书琳。”
“沈王妃,你你没有推我们王妃,难道是我们王妃自己推的自己吗?”一个侍女壮着胆问道。
另一个侍女也随声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们王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己推自己,况且她的肚里面还有王爷的嗣。”
“茹芸,我宁可你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只要你我便信你。”项北方望着沈茹芸道。
沈茹芸还是很坚定的摇着头:“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拉着我的手推的她自己。”
“茹芸,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你推了她,我也亲眼看见了,你不仅不承认,还要反咬书琳一口,你这么太令我失望。”项北方有些生气的道。
沈茹芸倔强的望着项北方;“我过我没有推她就是没有推她,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项北方望着沈茹芸还欲再些什么,一个侍女见御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立马道:“太医出来了,太医出来了。”
项北方立马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本王的孩儿怎么样了?”
御医望着项北方摇了摇头:“王爷恕罪,下官已经尽力了。”
项北方失望的后退了一步,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儿,他曾无数次幻想着孩出世的场景,幻想着孩慢慢长大的样,这个孩虽然不是沈茹芸生的,但是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第一次做父亲的他多少是有点期待的,可是这种期待竟然落空了。
孩是何其的无辜,她们可以为争宠而争斗,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却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幼的生命,这样的做法简直令他痛心疾首。
他一直都觉得沈茹芸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可是今天却是他亲眼看见的,他骗不了自己。
房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项北方立马冲了进去,留下一个孤独与委屈的沈茹芸,她百口莫辩。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玉碎
沈茹芸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在项北方进去不久后也跟着进去了。
张书琳哭得很伤心,哭得一把鼻一把泪的,她紧紧的抓住项北方的袖口,悲痛欲绝的到“王爷,王爷,我们的孩没了,他还那么,那么无助,为什么老天要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
项北方也无比伤心难过的望着张书琳,他心中的伤痛何曾少过一分,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坚强,必须看上去比张书琳要坚强,因为在这个时候只有他能给她安慰和鼓励,他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出言宽慰道:“你不用伤心难过,这个孩与我们没有缘分,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的。”
沈茹芸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痛着,她像个傻一样的站在那里,听着项北方温柔细致的安慰着张书琳,这一声声的安慰就如同一把把刀一般,插在了沈茹芸的胸口。
张书琳抬头望了一眼沈茹芸,然后拉着项北方的手道:“王爷,我想起妹妹一定是不心才会推倒我的,她不会故意的,所以你不要生她的气了!”
项北方也望了一眼沈茹芸,通过这件事情,他觉得张书琳的变化好大,变得通情达理了,而沈茹芸却与她恰好相反,他能理解沈茹芸为什么会推张书琳,虽然他也不相信沈茹芸会故意的去推张书琳,但是她一直不承认错误的态度令项北方很生气,很懊恼。而张书琳在这个时候却显得那般的识大体,明明在自己的心中,沈茹芸才是那个识大体、懂礼节的女人。
“茹芸,你还有什么好的?”项北方问道。
这一声询问令沈茹芸感觉好绝望,他一味的相信他自己看见的,却不知道他眼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而对于她所解释的,他却一个字都不相信,这便是爱人间应有的信任吗?
沈茹芸抬头望了望项北方道:“我没有什么好的,我没有推她就是没有推她,你信她也好,不信我也罢反正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的。”项北方有些伤心的道。
“我是什么样,不需要你来。我不会承认这些,该我背的我一定会背,但是不该我背的,我坚决一定不背,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沈茹芸有些生气的道。
“够了,都在这个时候了,你还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话,难道张书琳会自己倒在地上来诬陷你吗,难道这腹中的孩张书琳就不心疼了,她现在比任何人都要伤心难过,你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吗?”项北方有些愤怒的道,他本来不是很生气的,他也不想太过于责备沈茹芸,因为他觉得她一定会很自责的,可是她却在这个时候没有半分的自责,反而是愈发的变本加厉,这让项北方很是恼火。
“王爷,你别生气了,你也别和妹妹吵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张书琳抚摸着自己的肚又开始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楚楚可怜:“是我自己没有福气,是我和这个孩没有缘分,怪不得别人。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伤了王爷和妹妹的感情,要怪就怪我,我为什么这么的不争气?”张书琳伸手捶着自己的肚,自责的道。
“好了,好了,你要不要自责了,这事不怪你。”项北方有些心疼的抓着张书琳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呵呵,沈茹芸在心中自嘲的笑了起来,是的,这事不怪张书琳,不怪项北方,怪的人只有自己,好一出戏,张书琳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而自己却满身的脏水,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沈茹芸看着张书琳的表现,知道自己被她算计了,自己觉得很是委屈,但是,令她更加委屈的,不是众人的责备,不是张书琳的哭诉,而是项北方竟然不相信她,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她心里非常的失落,她有些无力的转身朝着门外一步一步的走去。
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张书琳为什么会拿肚里的孩来算计自己,难道她真的不在乎肚里的孩吗?一个人怎么能够狠绝到如此的地步,为了陷害别人,而将自己的孩当做筹码,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张书琳了吗,不,不可能,明明就是张书琳拉着自己的手推了她自己,想想当时的场景,不觉一阵后怕,再想想张书琳那毒辣的眼神,她觉得她的直觉没有错,一定是张书琳算计好了的。
独倚在桃花树前,树上的花儿尽情的开放着,无心与时竟,何苦绿匆匆?这些花儿都开得那样的娇媚,像是想在这春意里,更加的盎然一些。
项北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看过自己,日日在张书琳的阁中陪着她,自己倒不是嫉妒,只是自己满腹的苦水却无从起,也无人述。
不远处的廊檐下,项北方负手而立,他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了,他眼前的人儿也在桃花树前站了许久,只是这早春的季节还是有些寒意的。他想去为她披上披风,却始终无法挪步上前,心中还在为那件事耿耿入怀,不是不想原谅她,不是不愿相信她,他只是想亲口听到她一句软话,他只是想她在自己面前低个头,就是这么简单,可是她却倔强到如此的地步,难不成还是自己冤枉了她不成。
“王爷,你怎么来了?”眉心手中拿着一件披风,看见了廊檐下的项北方,有些激动的喊道。
沈茹芸闻言转身,看见了不远处的项北方,项北方却转身就走。
沈茹芸见此情景,不由得怒气直冲:“王爷来都来了,不责备我几句就这么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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