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到这个的时候,正处在中二期emmmmm所以对太宗大大一直提不起好感来,不过太宗大大真的是会搞营销的真汉子~(褒义)记本本学习~
第32章 求彩头
“也没什么事, 无非是意志不坚, 被几个心大的煽动了,没成什么气候。”
“煽动民心,这是要谋反?还真是敢想。”魏熙说着, 唰的一声挥开了扇子, 呼哧呼哧的扇着风:“依我看这种人就得当众刮了,以儆效尤。”
“昌乐公主好大的口气, 大过节的就要剐人。”
魏熙脚步一停, 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姿容俊美的少年长腿一蹬,迈进了回廊中。
魏熙看着来人问道:“表兄怎么过来了?”
谢宜安道:“陛下见你不还不过去, 让我过来迎你。”
“还用你跑一趟,有六哥陪着,我还能丢了不成。”
谢宜安先对魏潋拱手一礼, 继而放下手对魏熙道:“这你就得去问陛下了。”
谢宜安说罢,却见魏熙将视线凝在他头顶, 扯着魏潋的袖子笑的恶劣:“六哥你看。”
魏潋随着魏熙看向谢宜安的发髻, 唇角微翘, 一如寻常,温和也淡漠,并未如魏熙一般笑的欢快。
魏熙踮起脚尖将谢宜安发髻上那片迎风招展的树叶取下来, 放在手中把玩:“表兄这是狸奴当厌了,想该做獬豸了?”
她说着,将树叶对谢宜安举了举:“有志气。”
谢宜安眉头蹙起, 一双长眉压着桃花眸,虽颇有气势,但更显出几分令人惊艳的瑰丽:“獬豸不敢当,但我看你这呱噪劲怕是凤黯才当得吧。”
魏熙一窒,随即不恼反笑,她慢悠悠的挥着扇子:“至孝之鸟,有何当不得。”
她说着,举起叶子看了看:“倒是你,方才蹿哪里去了,该不会是被什么貌美娘子给堵了吧。”
魏熙说罢,便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她指尖捏过了树叶,她侧头看向魏潋,只见魏潋随手将树叶丢到了廊外,继而拍了拍她的头:“人多眼杂的,别胡言了,一会就开宴了。”
魏熙闻言,嘟了嘟嘴,哦了一声,将扇子丢给魏潋,抬步往前走。
谢宜安倒是多看了魏潋一眼,魏熙是个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张扬跋扈又古怪,能这么听魏潋一个异母兄长的话,实在让人讶然。
谢宜安正想着,却见魏潋对他微微一笑,温和又疏离。
他回了一笑,继而回头,云山雾罩的,也不知那傻丫头怎么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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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三人过了百福门,便见前头一派热闹,只不过树荫下射粉团的都是谢宜安这一辈的了,皇帝等人早就去帐子底下歇着了。
帐中皇帝正在和中书令李承徽说话,一转眼见了他们,挥手召唤。
魏熙见状对皇帝一笑,一路捱着阴凉到了皇帝帐下。
皇帝吩咐人给魏熙三人添了冰镇饮子,对魏熙道:“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
魏熙将盛着饮子的杯盏捧在手中,笑道:“和表兄六哥说笑了几句,便耽搁了。”
皇帝的视线在魏潋身上顿了顿,继而看向谢宜安:“自己贪玩还推给旁人,就是我让宜安去寻你的,他来回用了多久我还不清楚。”
魏熙歪了歪头,问道:“用了多久?”
皇帝自然不会去记这个,他一顿,继而笑骂:“浑丫头,去玩你的吧,你的弓都送来了。”
魏熙往外看了一眼,蹙眉道:“那么大的太阳,晒的人都没劲了。”
魏熙说罢,摇了摇皇帝的袖子:“阿耶不添些彩头,我们可拉不动弓。”
皇帝摇头一笑,指着魏熙对雍王道:“看这丫头,变着法讨赏。”
“我哪里讨赏了,我是在给大家讨彩头。”
皇帝无奈:“瞧你这些弯弯绕绕的,怎么看都不像你阿娘养大的,你阿娘可……”
皇帝说着,神色微暗,再也说不下去,当初谢皎月喜欢什么都直接说,可如今,就是他捧到她面前,她都不见得看一眼。
皇帝突然停了下来,众臣不知缘由,也不敢多言,帐中气氛一时凝滞了下来,正此时,却听雍王笑道:“外面确实是热了些,孩子们都没精神了,看着也没意思,陛下赐个彩头,也能给他们提提精神。”
“那便依阿兄的话吧。”皇帝回过神来,看着外面精气十足的少年们,心念一动,想了想,对陈士益道:“将朕年轻时用的那把破云弓送来吧。”
众臣见皇帝出手大方,纷纷含笑起哄。
“陛下可真是大手笔呀,那把破云弓听说可是随着陛下平定了突厥之乱的。”
李承徽也笑道:“那可是把强弓,当年也唯有陛下能使它,如今这些孩子若有谁能拉得动那把弓,定是个英勇的栋梁之才。”
皇帝含笑听着,抬手指了指谢宜安:“宜安可得加把劲呀,别堕了你阿翁的声名。”
魏熙闻言插话道:“阿耶这也太不公平了,我可拉不动那把弓,若是如此,赢了也没意思,白白让名弓蒙尘。”
皇帝看向魏熙,神色慈爱:“外面那些孩子都是小辈里的佼佼者,实力不弱,你和他们比得晒多久,不如等他们决出胜负,你再和魁首比,你赢了,弓和拉弓人都归你。”
早在魏熙讨要彩头时,外面的少年郎的心思便不在粉团上了,眼下听了皇帝的话,更是没心思射箭,都是知情识趣的人,自然听出了皇帝的言中之意。
分明就是要替昌乐公主择婿。
大夏再也没有一个能尊贵的过昌乐公主的女子了,娶了她是福是祸还未可知,但皇帝赐弓便不一样了,皇帝此举无疑保证了尚主之人定会有一个好前程。
少年人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没有人不想着封侯拜相,更何况魏熙姿容出众,少有可比拟者,便是性子娇蛮些,私底下爱慕她的人也不少,前程与美人皆收,听起来很是让人振奋。
可这些少年皆身份不凡,见识足,想的也多些,如今十殿下还小,以后如何还未可知,若是娶了魏熙,身后连着一大家子可都要钉死在魏泽身上了,更何况,看皇帝的意思,明摆着是中意谢宜安的。
可皇帝话都说出来了,便由不得他们拒绝,便是陪衬,都得卖力去夺,要不然让皇帝以为他们嫌弃他的掌珠就不好了。
魏潋看着那些思绪纷杂的少年,惯常勾着的唇角罕见的压了下去,带了些凉意,他将视线移到谢宜安身上,眼睫垂下,缓缓理了理衣袖,掩住了眼中的阴沉之色。
“这可不行,阿耶疼我,可我毕竟是个未嫁的小娘子,若是带个外男在身边,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魏家不懂规矩。”魏熙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谙世事般的清甜,可魏潋却知道魏熙是在装糊涂。
魏潋抬眼看向魏熙,却见魏熙一转身往他身畔坐下,顿时,他身畔盈满了魏熙身上的暖暖甜香,只听魏熙道:“我可不想被人私下指指点点,不如这样,我若是胜了,阿耶赏我个别的,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皇帝听着魏熙四两拨千斤的话语,心中低叹:“我库里那把青霜剑正适合女孩子用,若是你赢了,就是你的了。”
众臣闻言,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波澜不惊,那青霜极得皇帝喜欢,他甚至还别出心裁的在上面刻了他的私印,如此,也算是帝王之剑了,拿出去不说先斩后奏,也能震慑众人了,可皇帝竟给一个女子戏耍用,可见真是对昌乐公主宠的没边了。
魏熙也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微微一顿,继而笑道:“若是我输了呢?”
皇帝含笑道:“既然是彩头,自然是谁赢了归谁。”
魏熙面色一苦,回身握住魏潋的衣袖:“六哥你去吧,夺个魁首下来。”
“然后让他将剑给你?”魏潋还未答应,便听皇帝道:“这可不行。”
他说着,对儿子们道:“你们都不许去。”
皇帝起身,看向外面的少年:“朕要看看我大夏儿郎的本事如何,你们都拿出真本事来,千万别让朕失望呀。”
皇帝此言一出,少年们纷纷跪地:“我等定全力以赴,不堕大夏威名。”
皇帝点头,朗声笑道:“好,都是好孩子。”
他说罢,吩咐众人起身,对左右吩咐道:“换靶子吧,比试为先,就莫要再用粉团了,免得糟践了,江陵天灾,宫中也必当惜福,不然我等如何对得起江陵百姓。”
皇帝说完后,又是一阵歌功颂德,他抬手止住,拍了拍谢宜安的肩:“去吧。”
谢宜安对皇帝拱手行了礼,便转身去了场中。
魏熙看着外面拉弓射箭的少年们,和魏潋道:“六哥觉得谁会赢?”
魏潋晃了晃杯盏,看着里面褐色的饮子泛起涟漪:“阿熙想谁赢?”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突然给魏熙选驸马是有原因的~渣爹~
獬豸又称獬廌、解豸(xièzhì),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额上通常长一只角,俗称独角兽,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称,是勇猛、公正的象征。
凤黯和至孝之鸟都是指乌鸦,乌鸦呱呱呱,聒噪呀~
射粉团是一种唐代都城和宫廷盛行的游戏。《开元天宝遗事》记载:“宫中每到端午节,造粉团、角黍,贮于金盘中。(角黍就是粽子,而粉团则是类似麻团的一种点心,用糯米制成,外裹芝麻,置油中炸熟)以小角造弓子,纤妙可爱(说明这种游戏的参与者多为女性或者儿童),架箭射盘中粉团,中者得食。盖粉团滑腻而难射也。都中盛行此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