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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 [强推] (赏饭罚饿)


  项桓买了一袋冰糖杨梅给宛遥吃,兜兜转转逛了半天,忽而瞧见什么,兴高采烈地拉着她,“走!咱们玩这个去!”
  宇文钧就跟在后面不远,见状本想出声制止,可他动作太快,转眼已经把人拽进了店内,他只好忧心忡忡地问余飞:
  “带人家姑娘进赌坊,不太合适吧?”
  “管他呢。”他无所谓,“出来玩嘛,走走走,一起啊!”
  赌场中三教九流,人头攒动,远处推牌九,近处掷骰子,高低起伏尽是清脆的声音,交织出一派标准的乌烟瘴气。
  镇子规模不大,场子也因此有限,但并不妨碍赌徒们消遣。店东家设了三四张不同玩法的赌桌,项桓却钟情于简单粗暴,输钱最快的那种——骰子。
  这是他除了喝酒打架之外的另一爱好。
  长安纨绔子弟的四大特点,已经占了仨,如此一想,宛遥也能明白为何老父总是那么不待见他了。
  桌前桌后,骰子摇得天花乱坠,项桓在庄家的大喊声中下注,小半个时辰下来,输赢参半,兴头依旧很足,银钱砸在桌上时,眼睛里有熠熠的光彩,像个心无城府的大孩子。
  宛遥只在旁认真安静的看,宇文钧约莫是怕她尴尬不安,不时说上几句。
  “宛姑娘会摇骰子吗?”
  她很老实地回答:“懂一点点。”
  “其实呢,这个摇盅也是讲究技巧的,比方说盅子晃动的速度和角度大小……”项桓这厮只顾着自己玩,他没办法,只好帮忙缓和气场。
  正说着,对桌的赌徒忽叫人一手推开了,来者气势汹汹地把腰刀一拍。
  “项桓,我要跟你赌!”
  在这玩儿的,都极有默契的不露相,不露名,对方倒是一朵奇葩,上场把那些忌讳全抛至脑后,一股脑掀了面具。
  浓眉大眼,四方脸,此刻正金刚怒目地瞪着他。
  是认识的,虎豹骑中和他不对付的一名偏将,打架从没赢过自己,只能背地里嚼舌根过嘴瘾,这不爽的怨气应该攒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项桓收去了先前玩时的愉悦,笑容凝在嘴边,弧度没变却逐渐阴冷,直起身轻蔑的歪头看他。
  “跟我赌?行啊。”他把将下注钱仍在桌,双手抱怀,散漫地颔首,“你想怎么赌?”
  “就赌骰子,咱们五局三胜!”对方像是为了泄愤,又像是替自己壮胆,盅子砸得掷地有声。
  项桓略垂眸顿了须臾,扬眉无异议:“那彩头呢?”
  偏将恶狠狠地将他望着,猛一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柄古老精致的小刀。
  他冷哼,“我若输了,这把刀送你!”
  在场的三人同时目光一亮,那是季长川赏的,前朝名将的腰刀,几乎所有军营内的人都眼馋过。
  项桓活动活动筋骨,势在必得地扬起唇角,“好,就这么说定了!”
  “等等——别高兴得太早。”偏将抬手打断,“你的赌注呢?”
  “这儿所有的钱,你随便拿。”
  他呸了一口,“我的好刀就值这么点破钱?”
  项桓不耐烦,“那你说要什么?”
  偏将似乎也犹豫了一阵,旋即心念微动,纯粹想恶心恶心他。于是食指一伸,点着项桓的鼻尖,再往斜里一划,落在宛遥身上。
  “我要你家这个女人。”


第20章
  项桓眉眼微不可见地一怔, 朝旁睇了一眼,脸颊的肌肉冷冷绷起。
  “放你妈的屁!”
  余飞挤到人前替他撑场子:“你找死是不是?”
  宛遥想不到自己安安静静地在后面当背景也能被殃及池鱼, 混乱间宇文钧把她往项桓背后掩了掩, 不着痕迹地跟着走上前,小声提醒说:“千万别摘面具。”
  然后又安慰似的补充:“放心, 他会有分寸。”
  偏将看见他们三个并排而立,一副随时要咬人的样子, 倒也并不露怯, 反而嗤笑一声:“干什么?仗着人多势众,想以多欺少不成?”
  项桓觉得他可笑:“就算单打独斗你照样不是我对手, 识相地赶紧滚吧, 省得一会儿哭爹喊娘的。”
  偏将冷下脸, 阴测测地质问:“项桓你是不是不敢跟我赌!”
  “怕输是吧?”
  “谁说我不敢赌!”
  他生平最爱吃的就是亏和激将法, 此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着道着得这么快,宇文钧拦都拦不住。
  “既是敢,那你躲什么?”
  项桓双目微瞪, 狠厉道:“你瞎吗,我好端端地站在这儿,躲什么躲!”
  对方嚣张地把那柄腰刀一拍,“是个男人就别扭扭捏捏, 赌, 还是不赌,一句话!”
  他恶狠狠地踩上凳子,倾身过去应道:“女人不给, 就我这一条胳膊,你要是不要?!”
  那人咬咬牙一想,觉得划算,大喊:“赌了!”
  “赌了!”他重复。
  三言两语便被人拖下水,宇文钧已经无言以对,只好抱歉地朝宛遥耸耸肩,她隔着面具摇头无奈地笑,早有些见怪不怪。
  而余飞倒是跟着摩拳擦掌,满眼看好戏的神情。
  赌局一起,两个人便气势汹汹地各守一方,骰子在其中叮当乱响。押大押小自古都是撞运气的玩法,久经沙场的赌徒或许能摸到点门路,但依旧做不到百战百胜,这把戏拼得就是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人品。
  而项桓树敌无数,兴许早就把自己的人品给败光了,盅子一次接一次的开,居然连输不止。
  盘面上的筹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划走,三局下来,他已经输了俩。
  发觉情况不好,宇文钧和余飞皆默不作声地把手摁在随身的兵刃上,准备随时耍赖跑路。
  “再来!”
  对面的偏将带着胜券在握地阴笑,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项桓绷着脸大喊:“再来!”
  只剩最后一把翻盘了,宛遥深深皱眉,凝眸盯着那只朱红的骰盅,三个骰子,四六五三个点。盅盖蓦地盖上,便发了疯似的左右前后来回晃动。
  她视线地落在盅子间,嘴唇微启,轻得不能再轻地自语,像是在数着什么。
  但听“砰”声一落。
  庄家手里的骰盅稳稳砸定,骰子声瞬间哑然,两个少年都赌红了眼,项桓正要开口喊,冷不防衣袖被宛遥悄悄拉了一把。
  她低声说:“押小的。”
  他动作顿了顿,有些不解和狐疑地垂下眼睑,四目飞快的交汇,他想也没想,再抬头时扯着嗓子喊:“押小——!”
  偏将没得选,只好押大。
  “买定离手,诸位可下稳了!”庄家按定盅子,目光还在瞟那二位,平白让这气氛更添了几丝紧张。
  “稳了!”他说。
  “稳了!”偏将吼道,“赶紧开!”
  “开——”
  庄家轻描淡写的揭开盅,那底下清一色的三个两点,果然是个“小”。
  项桓眼睛里冒光,转头去冲着宛遥惊喜地笑。
  “哎嘿,真是个小!”余飞拍桌叫好,扳回了一成的众人重拾信心,继续敲锣打鼓地喊开局。
  “得意个什么,不过就赢了这一把!”偏将啐了一口。
  说也奇怪,宛遥选数的手气就有那么好,但凡她开口的,十有八/九能猜中,到后来项桓也不用提醒了,只问她押什么才下注。
  “我的天爷,赌神啊姐姐!”
  余飞抢过那把人人艳羡的上古弯刀,拔出鞘试手,馋得不行,“往后我来赌场还叫上你!”
  话音刚落就被项桓迎头打了一记,骂道:“做梦呢你。”
  宛遥看他们三人玩得高兴,也不禁浅浅地露了个笑,目光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柔和。
  而另一边的将军府,季长川牺牲了三坛子好酒才勉强把宛延喂了个半醉,他万万没想到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文人酒量竟如此之好,忍不住为自己的存货肉疼。
  “大……大司马……”宛延人虽被灌得糊涂,脑子里却还没忘事,颤巍巍起来要告辞,“时候不早了……下官得……回家看看……”
  “诶——”季长川留他,“不急不急,这才什么时辰?再喝两杯,喝两杯。”
  “这……”
  “难得来一趟,好酒不等人,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儿了。”说着赶紧又满上,催着他喝,“来来来,瞧我坛子都开了,不喝岂不是可惜。”
  宛延难以拂了大将军的好意,半推半就又吃了几盏。
  季长川刚把酒碗端到唇边,听得对面“哐当”一阵响,老经历一头栽在了桌上不省人事——可算倒了。
  他自己叹出口气来,总算能安心咂摸这佳酿的味道。身边的空坛子尚在滴溜打转,季长川打眼一瞄。
  “我的二十年西凤啊……”他伸手去敲了敲坛子,心疼地摇摇头,喃喃道,“臭小子,可争点气吧。”
  “啪……啪……”
  赌坊内的骰子摇得分外欢快,方才的偏将输得哑口无言灰溜溜走了,斗败了一只,这边的士气愈发不可收拾。
  项桓索性让宛遥下注,拨了一大堆银钱在她面前由她赌。
  店内没什么姑娘,全是一帮糙老爷们,宛遥坐在上座,每每落盅后,她会沉思片刻然后轻声轻气的开口。赢多输少,鲜有败绩,着实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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