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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 [强推] (赏饭罚饿)


  那是张难以形容的脸。
  他的左唇角比一般人要长,长到诡异的程度,一直延伸到耳朵前两寸的位置,然而嘴唇又难以为继,于是赤.裸裸的露着分明的牙肉和牙齿,乍一看去像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
  在场的所有人从没见过如此悚然的相貌,唏嘘声此起彼伏。
  无怪乎这几个男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连项桓瞧了也不由诧异,同桌的梁华更是咋呼出声来,扶着轮椅直往后退。
  “哇,这……这孩子是怎么长的啊?!”
  宛遥深深地望过去,紧皱的秀眉下,双眸含着说不出的怜悯。
  她摇摇头,声音轻到只有在身旁的项桓才勉强能听清。
  “是胎病。”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重要的配角正在扬帆起航!
  小少年2.0的外貌描写=面部畸形,《黄帝内经》里的胎病被我妖魔化了,大家看看就好,不用当真……
  没错,大声喊出来我们的宗旨是——
  自古男配多残疾!
  【朗许:???】
  【狗链子:???】
  (不好意思,昨天的作话多打了一个字,一不小心把弟弟妹妹们送上了断头台,现已把他们的头捡了回来,大家不用害怕!)


第10章
  男孩好像对这样的场面并不陌生,但在四周或惊异或厌恶的眼神里多少感觉到一些不知所措,他挣扎着坐起来,慌里慌张地去捡蒙面黑巾。
  有人却先他一步,纤细莹白的手指把沾满油污的旧布递过去,甚至还细心地拂开沾上的碎叶。
  对面是一双温婉清和的眼。
  宛遥提着裙子俯下身,给他拍了拍衣衫的灰尘,这个孩子比她想象中还要瘦弱,掌心轻轻覆上,触感里全是嶙峋的骨骼,像在柴堆里抓了一把。
  “你的齿龈露在外,别总是用布遮着,这样很容易得炎症。”她一面说,“蒙脸的巾子要记得常换洗,最好是一日一次。”
  她拉过他的手,晃了几下指间的小瓷瓶,“这是大青叶制成的药丸,脸疼的时候兑水化开了服用,能够止痛消肿。若吃完了,也可以上附近的山里采,是很常见的草药。”
  男孩干瘪的嘴唇轻轻动了下,由于身体虚弱,显得他目光很呆滞,就那么捏着药瓶然后目不转睛地把她望着。
  宛遥无奈且心疼地摇摇头,想伸手去摸他的脑袋,到底还是犹豫住了,只拿出条干净的帕子。
  “暂时用着这个吧。”
  她在他瘦小的肩膀轻按了下,方才暗叹起身。
  等回到桌边,项桓已经喝完了一壶酒,盛满酒水的海碗停在唇角,抬眸看着她坐下,“你管那么多干甚么?
  “我瞧他也不像是那女掌柜的孩子,必然是哪儿捡的买的,图个便宜,养也养不长久。”
  说话时老板娘从内厨小碎步跑出,陪着笑脸摁住那男孩的头,给诸位食客赔礼致歉,又再给端来新的好酒才总算把一场争议摆平了下去,只是四下里仍有窃窃的私语声。
  梁华是个热衷于听奇闻异事的人,闻言身子往前倾,“宛姑娘知道这种病吗?”
  宛遥并不记仇,听他有此一问,也就如实回答:“《素问》中有记载,‘胎病’是在娘胎里染上的病。因为母体在孕育期间曾受过严重的惊吓或是吃了忌讳的食水,导致气上而不下,精随气逆,最后影响胎儿。
  “这般的孩子,生下来外貌大多异于常人,又先天不足,许多人家视为不祥,要么早早夭折,要么一落地便让稳婆溺死在尿盆中……所以很难有长这么大的。”
  客店内,一个年纪稍大的伙计上来把男孩儿领走了,他垂目低着头,却没用宛遥给的帕子,只把自己那条黑布摊开,严严实实地缠住半张脸。
  “我们别看他了。”宛遥收回视线,“吃饭吧。”
  *
  雷雨临近傍晚时逐渐平息,木质的房梁在雨后发出清新的湿意,门外的世界好似经历过天劫,草木耷拉在厚重的水珠下,每一株都是沉甸甸的。
  店内的客人逐渐离开,很快只剩下宛遥一行,但此时此刻,梁华却说什么也不肯走,无论如何要在这里歇上一宿。
  “眼下就算启程,等赶回长安城门也早关了,与其在外头等一夜吹冷风,倒不如休息一日明早再走。”梁大公子人虽坐轮椅矮了一大截,气势上却不甘寂寞,拍着负手坚持道,“我可是病人,今日累了一天,马车又颠簸,横竖我是不会赶路的!”
  项桓自己过得糙,倒是给个窝就能睡,宛遥却从未有过整晚在外的经历,想自己一个姑娘家夜不归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她站在门口颦眉迟疑,项桓转眼见了,低声询问:“你想回吗?如果不愿留,我快马送你。”
  还没等开口,梁华转着轮椅很不识相地往前凑,“宛姑娘,中郎将,你们也都留下吧?不妨事的,临行前我派人向二位的长辈解释过,宛经历和项侍郎乃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不会责备二位。”
  那还真是高看她俩的爹了。
  项南天和宛延没一个是善茬,人前温顺如羊,人后凶残如虎,发起火来六亲不认。
  “再说你瞧这天——”他紧接着遥遥一指,“现在哪怕马不停蹄,多半也来不及了。”
  梁华一再坚持,宛遥无计可施,虽总感觉有些奇怪,但一时半会儿又道不出所以然。不过转念一想,至少项桓跟在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好说歹说,难得谈妥了同行的两个人,梁大公子回头告知掌柜,却和这老板娘争执了起来。
  “住你家的店又不是白住,担心本少爷不付帐不成?”
  “奴家不是这个意思。”风韵犹存的妇人方才还人见人笑地招呼生意,现下不知怎的举止忽然蝎蝎螫螫的,“贵客别生气,小店粗陋寒酸,怕届时招呼不周……”
  “又不是瞎,知道你店寒碜!”他大少爷脾气上来,倒是怼得分外不给面子,“我都不在乎,你瞎操心什么?”
  “这……”老板娘不甚自在的笑笑,“公子您随从众多,店中就快客满,恐是住不了那么多人的,不如……”
  “什么客满,你楼上哪间不是空的?”梁华终于不耐烦,“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点小心思。
  “今日本公子心情不错,出五倍的价钱,那些个侍卫晚上守夜,就不必管他们了。来——银子收好,安排去吧。”
  有钱人财大气粗,而且喜欢一意孤行,加上有年轻女孩子在场,总是不想丢了面子。老板娘被硬塞了块足水的银锭,神色复杂地收入怀,只好命伙计张罗房间。
  二楼收拾出了三间并排的上房,夜幕降临,悠然的虫鸣渐起,静悄悄地溢满了天地,整个小店安静得只剩下风声,似乎除了他们真就没有别的客人留宿。
  梁家精壮高大的武夫站满了一楼所有的过道,营造出此地生人勿近的气场。
  项桓原本在后院练枪,半途让宛遥给拽了回来,推着往楼上走。
  “干嘛啊?我还没练完呢。”
  “你先不急着练,我有要紧的事……”行至二楼客房的走廊,再不远就是她的住处,项桓拎着枪,亦步亦趋。
  “什么要紧的事?”
  话到嘴边有些难以启齿,宛遥揪着他的衣袖,吞吞吐吐道:“我……想洗个澡。”淋了一阵雨,头发贴着皮肤,黏腻腻的难受,她没忍住,只得找老板娘借了套换洗的衣裙。
  项桓并不明白这与自己何干,脱口而出:“那你洗啊。”
  她微微低下头,没骨气地说:“我不太放心梁大公子……”说出来未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点,但梁华原则上也不算什么君子,只是他今天一系列的反应让宛遥觉得实在反常。
  “多个心眼毕竟是好的。”
  他听明缘由,顺势把掌心的长.枪一抬,“怕什么,他没那个胆子。”
  “你别管他有没有那个胆子了。”宛遥继续推他,“总之,就帮我在门外守一会儿吧。”
  项桓愣了下,步子虚浮地往前走,“我?……”
  “就一会儿。”她把他钉在原处,转身去开门,又探头回来,“我很快就好了。”
  “你别走开啊!”
  项桓:“……”
  门扉吱呀合上,吹来一缕细微的热气。
  项桓望着木格后透出的微光,好半晌回过神,先是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继而去抓着后脑勺,侧过身来回转了几步,又在栏杆前蹲下,显得无所适从。
  头顶悬着灯,照在脚边的光是橙黄色的,柔和温暖。
  老旧的客店连木梁都带着斑驳的划痕,翻起的木屑后染着清幽的苔藓,像是年久失修。
  他把雪牙枪平放在地上,一手撑着腮,思绪恍然地看楼下巡夜的梁家侍从。
  耳畔是叮咚叮咚的水声,和摇曳的灯火一块儿有节奏的闪烁。
  他在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忽听到宛遥试探性地问:“……项桓?”
  他马上侧头道:“怎么?”
  “没……我以为你不在了。你怎么不说话?”
  项桓烦躁地挠挠头,“说什么?”
  宛遥坐在浴桶中,其实她也不知该讲些什么好,只是这么僵着总有莫名的异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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