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心道,要说和陌生男子相比,那凌澈自然是有些优势。可姜家表哥几乎从小就是长在萧府,自然是更熟悉一些。
凌澈见明珠神色,也想到这一层,心里就是陈醋泛起,压都压不住。
忍不住情绪低沉,“也是,你们才是真正青梅竹马,我这又算什么。”
想他两世多少年牵挂,自以为两人是天定的姻缘,铁打的情分,在她眼里,却敌不过一个表哥。
明珠见他随随便便就扣一个帽子,十分气愤,忍不住讥讽,“是又如何,表哥总不会动不动就给我甩脸子看。”
说完,明珠便走,懒得搭理此人。
凌澈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里,用手捂住她的双眼,亲了上去。
一开始只是赌气,凭什么这么多年忍耐,只他一个人知道,只他一个人难受。慢慢等她长大,时间无比漫长,而她却毫不所知,过得无忧无虑。
软软红唇吞进来,当真是比喝了几斤老酒还让人销魂。凌澈腿都软了,天旋地转,只有抱紧她亲近她才能站立得住。
明珠只觉一堵墙将自己困住,呼吸困难,逃脱不出。
她气劲儿上来,用膝盖使劲一顶,拿出十分的力气来。这招可是银姑好生教过,十拿九稳。
谁料就偏了一点,只碰到了凌澈大腿。
被顶得有些疼,但凌澈十分庆幸没被顶到那个地方。此时那小家伙早已膨胀硕大,只想寻求一个突破口释放生机,哪里经得住大力气破坏!
凌澈口上松了一下,只面贴面恨恨道:“再差半寸,你下半辈子就守活寡,真是谋杀亲夫第一高手。”
明珠蹭得脸红,她已经感受到那不老实之物顶着自己柔软之地,吓得不敢动弹。“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你倒是对夫君快点不客气些。”凌澈看她那羞愤得耳朵脖颈都红透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声音无比好听,如悠远山谷清清流水,让明珠有一瞬间晕眩。心里暗骂自己,都这时候,竟然还想着声音好不好听,当真是疯了。
凌澈依然抵上柔软,哪里想放弃,故意摩擦一二,忍不住深深呼吸,低低喘息。
明珠被揉得那里很有些不自在,骂道:“当真逼急了,你怎样留都留不住。”
凌澈不顾明珠惊呼,将她抱入内室,抵在门框之上,“别动,不然我当真控制不住。”逼急了,他也会咬人
凌澈用手护住明珠小小脑袋,深深吻下,抵死缠绵,真想就这样天荒地老。
银姑等人等在外面,故意制造声响。只不过太怂,没人敢真去拼命。最关键,那可是姑爷,是救命恩人姑爷,又不是一般人。
等了足有两刻钟,姑爷才从里边出来。众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还好,姑爷衣衫虽有些皱,但应该没有脱过。
等进了屋子,小夏皱皱鼻子,小声道:“味道好奇怪。”
银姑碰了她一下子,这丫头,是不是傻。
“姑娘,一切可还顺利?”银姑硬着头皮问。
明珠鼻头红红,瞥了她们一眼,“问哪方面?”是问她没成功被吃,还是被吃得很顺利?
银姑小夏等人直接噎住。
刚刚凌澈差点就真忍不住,好在被她咬了一下舌尖,打了一个激灵,这才缓过神来。
他这会要敢胡来,以明珠那性子,以后能理他才怪。
是以,只是过了个虚瘾,但已经很是满足。
事后,看着明珠那红红的小兔子眼睛和小鼻头,凌澈觉得自己做了十恶不赦之事一般,真想直接跪下磕几个响头求饶。
明珠这里,对很多事情早已看开,对凌澈并不是那样抗拒。只是,毕竟未成婚,名不正言不顺,才誓死不从。
看着银姑和几个丫头小心翼翼做事样子,明珠心气更加不顺。这些家伙,平日表忠心比谁都溜,关键时刻就怂包,一点都不能为主尽忠。
明珠攒了一肚子火,对着她们几个狠狠发泄一气,将她们从头发丝训斥到脚趾头,训得她们一无是处。
“你看看你这样子,还好意思笑,是不是盼着我死了,你们好另寻明主?是缺你们吃的还是穿的,这样没有良心。”明珠骂得正是小夏。
小夏赶紧低头,她就是觉得主子这阵子过得挺有人气样子,心里稍微开心了一点点而已,就成了出头鸟,倒霉哟。
原先在府里,主子看似温和,实则心情并未多好,只不过很是隐忍而已。倒是来了这里,主子和少爷、姑爷相处,很是自然,想怎样就怎样,嬉笑怒骂,比原先快活好些。
“冤枉啊姑娘,那不是姑爷吗,若是别人,奴婢们定是拼死也要保护姑娘。”小夏觉得都是一家人,何必拒人千里之外。以她十几岁的阅历得知,女人也需要偶尔给点甜头,才能更加笼络住男人的心。
如今,她们都知姑爷前途定会越来越好,但姑娘那边,唯有定国公府能给些依仗,其他全无。若是姑娘能将姑爷的心牢牢把控制,以后日子才能好过。
银姑更是直接,“姑娘,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然以后狐狸精会越来越多,怎么对付得过来。您现在将姑爷掌控住,让他自动抵制狐狸精,那才是真正有本事、效果好。”
小秋小冬狠狠点头,银姑说得对。
明珠刚刚被吻了个七荤八素,如今又被她们几个差点气死。真是命苦,碰上这么笨的丫头。
真是的,过日子,干嘛一定要讨好男人,她银子一大把,又不担心饿死。
前世,她也只是一个平常女人,想过着出嫁前家人宠爱,出嫁后丈夫疼爱生活。重新回来,她只想过得舒坦。可以依靠别人,但最关键是自己不委屈。
凌澈回到住处,想将里里外外换了个遍,洗了个澡才能见人。若不然,黏黏糊糊,总是怪异。
他也深知,这次在明珠那里讨了些好处,且要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再占点便宜。
想他二十出头汉子,过得可真不是一般凄惨。想想人家孩子都好几岁,他还是童子身,过得跟和尚一般。不对,人家和尚里还有吃酒喝肉的花和尚一派。
田鸣、小周等人前来和凌澈汇报西南战况,顺便提一提处理姜松然之事。
见到凌澈样子,小周便笑:“主子可是有什么大好事,满面含春眼泛桃花,好事将近了吧。”
田鸣仰头望天,好不容易走了一个东海,小周又变成了愣头青。
都是不懂事的小青年,经过人事老手都能看出,主子这还差点火候。若真有大好事,今儿能有力气搭理他们才怪。
果不其然,凌澈踢了小周一脚,“滚,别坏了老子名声。要是闲的慌,让老马给你治治病。”
众人大笑,一起使劲把小周往屋外一扔,“快去,主子下了命令,必须遵从。”
小周哭,他娘还等着他给生孙子哩。
那老马专给马治病,且最擅长骟马,这方面当真是一把好手。
众人说笑几句,便提起正事。
田鸣汇报道:“东海将蜀中完全控制,顺势东下,如今两湖也都控制住。主子,东海来信,说是行动好时机,越快越好。”
凌澈笑,“他倒是打得够快。”
“咱们主力军都在他手里,不快都对不住主子。”田鸣笑,东海再有实力,也是主子手下一员大将罢了。
且打仗又不是土匪占地盘,好些手段都不能使出。若没有主子在后方全力支援,哪里能有如今好局面。
众人商议一番,定下计策,只待最好时机。
至于姜松然那里,凌澈其实并未看在眼里,着人将他们送上北去船只就是。
什么青梅竹马,两辈子都没折腾出水花,这人有什么好惧。
且凌澈十分自信,自己若是连这样一个书呆子都比不过,活着还有什么用。
明珠这里正在琢磨何时派人前去西北,便听到凌澈要带人前去西南平叛消息。
这阵子明珠虽对凌澈视而不见,但通过银姑等人,对局势还算了解。
这日,琢磨一番,明珠决定还是放凌澈进了院子。
凌澈心中狂喜,好容易近距离相见,太过难得。当然,他也曾没忍住,半夜偷偷爬墙来看媳妇两眼。但那种单方面见面和此时自然很不一样。
明珠见了凌澈,心中忍不住一笑,这人缺心眼不成,天天捧着一束宝石花,也不嫌爆发户一般丢人。
这可是凌澈读了三十六本话本,还和有经验兵将取经,才得来的好法子。
据说女人爱花,还爱宝石,两样结合,自然是更爱。
凌澈进来,很是自然地将花放在炕桌上,小心翼翼转了三圈,将最漂亮一面转向明珠方向,这才满意。
无视他的蠢样子,明珠问:“听说大将军不日便要前往西南平叛?”
凌澈心道,媳妇这是我,“十日后正是好日子。”
明珠点头,“大男人当建功立业,如此甚好。只是我等在此叨扰多日,想三日后便离开。”看凌澈要拒绝,她继续,“不南去,我们往西北去。舅舅将西北收拾干净,听说局势很是安稳。”
她们不能南下,投奔舅舅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