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等我登上太后之位时,徐延也已经继位,到时候就算不给你,这张纸也没什么用了。”皇后冷漠道。
傅明礼思索一番点了点头:“如此就好,请皇后娘娘回去等着卑职的好消息。”
皇后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时停了一下,抬眼扫了扫他的脸,嗤道:“算你识相。”说罢昂着头便离开了。
她一离开,傅明礼的脸便沉了下来,半晌将手中的木盒狠狠砸向地面,木盒瞬间四分五裂。
“督主?”刘成听到动静急忙进来。
傅明礼阴着脸朝他摆摆手:“你先出去,我需要好好想想……你去告诉夫人,就说我还有事,要她先用膳,不必等我。”
“……是。”虽然不知道皇后跟他说了什么,但看他的表情此事绝不简单,刘成忧心的看他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傅明礼独自坐了许久,等回过神时时辰不早了,他已经迟了大半日,当即不再想这件事,起身便要往宫里去。
正在他准备出门时,门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到他忙道:“老爷,二皇子来了!”
“……”傅明礼一顿,蹙眉看向门房。
徐延来了的消息也传到了后院,刘成一听忙向夏幼幼道:“夫人,奴才得先过去伺候。”
“快去吧。”夏幼幼道,等刘成急匆匆离开后,她皱眉看向身旁正坐着磕瓜子的周书郊道,“皇后来了之后徐延也来,他们都赶在今天是想干嘛?开大会?”
“这事又不是你能操心的,你还是多吃点东西吧。”周书郊说着,将手里的瓜子塞给她一把,塞之前还心虚的看了周围一眼,确定没有傅明礼的耳目才敢这么做。
这些天他被当贼一样防着,但凡离夏幼幼近一点,就会有人突然窜出来警告他,搞得他现在一惊一乍的草木皆兵。
夏幼幼白了他一眼,把瓜子放到石桌上:“你不知道,从皇后来了之后,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一样,愁死我了。”
“我看你就是闲的,现在好好的有什么可愁的,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就走了啊。”周书郊挑眉道。
“……滚滚滚。”
周书郊果断把一堆吃食都给收拾了,准备带着回自己住的地方,夏幼幼无语的看着他,等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叫住他。
“干嘛?这点东西你都不舍得?”周书郊警惕道。
夏幼幼额角青筋直冒:“谁特么舍不得了?我是想问你,你打算一直穿这身衣裳啊?”
她指的是周书郊此刻身上穿的,虽然是新裁出来的,花纹颜色也和宫里的不同,可这样式明显就是太监服。
周书郊举起袖子看了看,满意道:“怎么,我穿不好看?”
“好看,那你就当常服穿了?刘大哥他们在宫外都没穿过这些。”夏幼幼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周书郊嗤了一声:“好看不就行了,管他那么多做什么。”他本是为了平刘成怒火才去做的这衣裳,可穿上之后发现这种窄袖太方便了,做什么事都特别利落,穿着穿着也喜欢上了,左右就是个衣裳样式,既然舒服其他的还管什么。
更何况他这么做之后,刘成慢慢开始过意不去,对他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还特意让他搬到大点的院子,比之前那个小院还舒服。
“你爱穿就穿吧……接着滚。”夏幼幼斜他一眼,心里阵阵的不舒服,此刻没功夫搭理他。
周书郊抱着一堆吃食心满意足的滚了。
院中只剩下夏幼幼一个后,她犹豫要不要去偷听一下,想了一下后还是决定不要去了,反正真要是遇到了什么事,也不是她能解决的了的,还是相信尚言为好。
主厅里,尴尬的气氛缓缓蔓延。
沉默许久后,徐延咳了一声,冷着脸道:“你怎么没回宫?”
“有些事耽搁了。”
“还有什么事比我更重要?”徐延说完,觉得自己的话带了些歧义,好像跟他撒娇一般,本想再加上两句找补的话,但看到傅明礼没什么表情的脸后,立刻将话都给咽了下去。
傅明礼沉默片刻,并未开口。
徐延咳了一声,木着脸道:“不愿说就算了。”
“你专程来一趟,只是为了问我为何没进宫?”傅明礼反问。
徐延斜他一眼,直接走到桌边坐下,淡淡道:“我昨夜喝了一夜酒,脑子疼,没心情处理那些乱糟糟的事,刚好看到你没回宫,便过来找你了。”
“什么事?”傅明礼直问道。
徐延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犹豫一下后坐到主位上,傅明礼见他像是打算长谈,便也跟着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说吧。”
“我来,是想说我和阿幼的事。”徐延顿了许久,最后直视傅明礼的眼睛。
傅明礼扫了他一眼,淡淡提醒道:“你应该叫她嫂子,再不济就喊她全名,阿幼这样的名字,不该你叫。”
徐延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好像连发福蝶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而阿幼这个名字,也是她的同伴无意中说出来的。
想到这里,感觉更憋屈了。
傅明礼见他又开始沉默,蹙眉道:“说重点。”
“……”徐延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道,“我心悦阿幼。”
“哦。”
“……”
“然后呢?”
徐延被他四两拨千斤的态度搞得有些气馁,一时间积攒出的勇气尽数消散,颇为泄气的看着他道:“可她竟是你的夫人,这让我突然变成了阴沟里的耗子,本来光明正大的心悦变得龌龊,明礼,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女子,落得下场未免太丢脸了些。”
“所以呢?”傅明礼眯起眼睛,打定主意他如果敢说要自己将阿幼让给他的蠢话,就将他打出去。
徐延垂眸:“没有什么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太丢脸了,又觉得自己很没用,所以这些日子才没见你,虽说的确很生你和阿幼的气,可仔细想想更气的是我自己,若我在第一次见她时就将她带到身边,或许……”
“你和她第一次见面时,我和她已经成亲了。”傅明礼冷酷的打断他的话,拒绝他再假设下去。
徐延苦笑一声:“是啊,我处处都晚你一步,还有什么资格说或许。”
因为喝了一夜的酒,加上情绪不大好,他的眼睛通红,眼下一片黑青,像是被人打了一般狼狈。傅明礼鲜少见他这个模样,不自觉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经过昨夜,我想通了,”徐延看向他,眼睛微亮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之前又不晓得,所以我不算出丑,现在知道了,虽然这段时间是不高兴,但总也会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一直纠结这件事。”
“你想明白了就好。”傅明礼眼神微缓,虽然知道阿幼不会喜欢上旁人,但总有男人觊觎自己夫人也不是多愉快的事,徐延能放弃是最好的结局。
徐延讪讪一笑,心里总算舒坦了些,随后想起皇后的事,当即道:“对了,还有一事,昨夜皇后去找我了,我当时大醉,只记得她在为太后之位不高兴,那日我说让你想办法将东宫之位给母亲,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真给了母亲东宫之位,恐怕天下臣民都要戳我的脊梁骨了,既然皇后抱怨了,那此事便算了,你不要再继续了。”
傅明礼顿了一下,平静的看着他。
徐延莫名的看他一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拍了一下脑门道:“还有一件事,我今晨看到御书房的墙破了,里面有个暗格,暗格里却什么都没有,可我明明记得,昨夜皇后好像拿了什么东西,或许就是暗格里的东西。”
说完他颇为自责:“都怪我当时醉得厉害,任由她就这么走了,结果今早天未亮,她便去了老王爷府,想来是拿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可兵符玉玺都在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这么要紧呢?”
徐延十分苦恼,可越是回忆脑子越疼,根本没办法想起来。傅明礼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半晌道:“你想知道她拿了什么?”
“自然,”徐延立刻答了,听清他的话后挑眉,“你知道?”
“知道,她方才就拿着这些东西来找我了。”傅明礼淡淡道。
“……”
二人在主厅聊了许久,直到日头升至中空,都没见他们出来。夏幼幼越等越着急,忍不住跑过来瞄一眼,结果被刘成挡在门外。
“刘大哥,你让我进去看看,这么久都没动静,他们该不是打起来了吧?”夏幼幼担忧道。
刘成顿了一下,宽慰道:“放心吧夫人,不会的。”
“什么不会,”夏幼幼看他一眼,“尚言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气起来揍我们未来皇帝一顿怎么办?”
“没事,二皇子不敢反抗的。”
“……”一颗心奇异的被安抚下来,夏幼幼咳了一声,“可他们也总要用膳吧,厨房那边饭菜早就备好了,他们什么时候吃啊,不如你进去看看?”
说完便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刘成,看得刘成根本没办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垂首进主厅了,正好碰上里面二人一起出来,他脚下一顿,往旁边退了一步,假装没打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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