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那块玉佩似乎与他产生了心灵感应,催动玉佩召唤亡灵大军的方法,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不知道方法的话,玉佩也仅仅是一块玉佩而已,没有任何效用,
玉佩的主人限定了只让埋葬她的人可以使用这块玉佩,也是算准了,自己的骨骼会擦伤埋葬者的皮肤。
“你怎么了?”瑶光看出关林森状态不对,李墨一将他拉上来:“你看见什么了?骷髅变美女?”
关林森定了定神,才开口:“玉佩的主人,教我怎么召唤亡灵。”
“啧,好歹是我挖的坑,怎么就算是你埋了呢?”李墨一对玉佩主人的偏私态度很不满意。
瑶光拉着他的手,摇摇头:“我可不想你天天受到无尽的折磨,那个玉佩,咱们用不到!”
李墨一被软滑的小手一拉,心都快化了,再说刚才也不过是与关林森开个玩笑,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不需要靠这种鬼神之力。
将最后一捧土洒进上之后,关林森很认真的四下寻摸树桩石块,想要为她立一块碑。
“连名字我们都不知道,要如何立?”李墨一对他这种胶柱鼓瑟的行为表示嘲笑。
关林森还是坚持:“好歹得有个标记。”
“曹操墓都没有标记,有没有标记真不是那么重要。再说,若是要标记,看这附近……”李墨一抬起手,指着祭坛上的白骨:“白骨祭坛就是标记,够风光的了。”
三人往回走,山中浓雾依旧。
“下一次再来,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了。”瑶光回头,身后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有缘自会相见。”李墨一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瑶光心中一动,不知为什么,心中生出一丝忧伤,好像李墨一的这句话一句有魔力的谶语,她掩着心中的不安,做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找到妖兽时,林中的雾已经渐渐散去,妖兽的不安似乎已经随着那具骷髅的入土也被同时埋葬。现在的它,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回到京城,关林森将瑶光带入皇宫,
祀星族的大祭司与恒国女皇,在各自登位之后,第一次正式见面。
在分离后,都经过了许多事,不复当初无忧无虑,彼此皆是感慨万千,凤歌得知祀星族中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的是争权夺势。
“一边让别人相信,一边最不相信的人又是自己。”凤歌叹息。
瑶光无奈苦笑:“陛下见笑了,当初也许是真心实意的信仰着这些,随着人心的变动,一切也就慢慢的变了,我哥哥只相信这些事情都是编出来的,为了巩固统治之用,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若是他再不相信,你当如何应对?”凤歌试探问道。
瑶光叹息:“那也只好,让他无法再对此事置喙了。”
说罢,她抬头看了凤歌一眼,凤歌心下了然:“不过,你也不必勉强,在京城,再建一座祭星台就是,不必赶回去。”
“再建?!”瑶光震惊了,她知道在祀星族建起的那一座,花了大恒多少钱,再加上后来的水灾与战乱,大恒的国库只怕经不过这么花。
“若是你回去,又无法说服你的哥哥,他将你扣在族内,那岂不是大家都要死?除却生死无大事,不过是一些钱粮,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凤歌淡然一笑。
“但是在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件事与自己没有关系,动用国库那样大一笔钱,只怕恒国百姓不会接受。”瑶光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凤歌深叹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若是那样,也只好让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了。不在其位的人,无论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不过让他们安心接受就好。”
“如此这般,到时候,慧星并没有落下,在百姓看来,便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能看见为了建祭星台花费了大量的国帑,只怕你要背上千古骂名。”瑶光担忧。
凤歌:“命都没了,谁还在乎美名还是骂名。到时候,闹小了,我自会平息,若是闹大了,我退位让贤便是。这也不算什么。”
“当真如此想得开?”瑶光笑道。
凤歌一笑:“人生在世,便是艰难,想得开也好,想不开也罢,我能做的,只有选择对大数人最好的那条路。”
她的话中满是淡淡的忧伤,瑶光也无法多说什么,
凤歌何其聪慧,将一切看得透彻,每一步,她都想好,安排好,对她来说那些安慰的话,也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牙疼话而已。
不过,瑶光还是忍不住说道:“若是有一日,你在京里待不下去了,就来找我,我定能保你衣食无忧。”
凤歌刚刚还微蹙愁眉,被她的话给说的笑了起来:“也是,我还有祀星族的大祭司做保障呢,记得给我留个好位子。”
“上次来,你都没有好好玩,这一次,一定要多住几天。”凤歌命人将瑶光安排在金亭驿馆,又给了腰牌,出入宫闱不禁。
深夜,细雨连绵,杜书彦收到消息,简单的一句话:北燕高玄武正式登基称帝,立大恒镇北公主金璜为后。
杜书彦连夜安排在北方的探子,继续查探高玄武对恒国边境上的兵力布置。
几道手令连续发出,杜书彦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他负手站在地图前,盯着几处恒国与北燕交界处的矿山,这些地方,在北燕前一位皇帝的任上,都没有确定如何划界,几乎无时无刻不发生一些小型冲突。
大恒与北燕都曾经派出军队在这里为自家百姓撑腰,但是由于山间地势着实复杂,派兵去,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并不能长期驻守,每次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大恒的士兵刚走,北燕的士兵就到。
北燕的士兵方撤,大恒的士兵又来。
开矿的百姓不堪其扰,后来,再也没有人去那里开矿,都只是去捡一些自家用用罢了,平白搁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却无法使用。
当初两位皇帝,皆是性格刚强之人,半点亏都吃不得,虽然双方都有臣子提议,何不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两边皇帝却都干脆利落的表示:“我全都要!”
从此便断了和谈的可能。
高玄武继位之后,不知态度如何。
杜书彦心中想着,又在纸上写下了几个矿产商人的名字,也许到时候还要联合他们。
除了高玄武之外,还有金璜。
杜书彦将这两个富贵的字一笔一划的落在纸上,这个女人,正邪难分,行事太过于随心所欲,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真的只是因为喜欢高玄武而留在北燕吗?
亦或是,她根本就是想要借北燕之手,与恒国为敌?
杜书彦揉了揉眉心,如果当初,在办月黑堂的时候,能够好好的想想,做事的时候再仔细一些,那就好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想这些也没有用。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杜书彦将所有得到的消息情报,整理分析好,同时寻到一些可以处理的方法,一大清早,宫门方开的时候,他便将这些东西夹在木盒之中,向宫中走去。
街上还正黑,青石砖的地板被细雨润得十分湿滑,杜书彦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一人挟着木盒,慢慢走去。
忽然听见身后马车辚辚,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杜大人,这么一早,就去找陛下下棋?”
转过头,马车的四角上挂着大大的防风灯笼,灯笼上斗大的“律”字,十分扎眼。
杜书彦依制行礼:“拜见王爷。”
“杜书彦!你可知罪?!”律王爷的声音变得冰冷异常。
用先声夺人的气势先吓人,杜书彦在六扇门看惯了捕头们就是这么吓犯人的,内心毫无波动,声音一点变化也没有,十分平静的问:“不知下官身犯何罪?”
“整日游手好闲,勾得陛下也不理政务,此行佞幸之举,动摇国本,十恶不赦!”律王的声音无比威严,仿佛从高处压下来的无形巨手,紧紧的压在伏身于地的杜书彦头上。
杜书彦不卑不亢回道:“下官得陛下旨意,将大恒千里江山之风物,皆收于书中,踏遍千山万水,只求一个真字,不知王爷所指,是为何?”
“你手里的那个木盒里,是不是给陛下的棋谱?”
律王终于露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他要的是北燕的消息。
杜书彦不急不忙:“不,木盒里是江山风物记的样稿,陛下昨日严旨,早朝之前必须送进宫。”
“只怕你是砌词狡辩!”
杜书彦知道律王就是想看,他的脸上神色似乎有些犹豫,手中的木盒待交又不交的,律王又冷喝道:“若是江山风物记,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依本王看,这就是你勾着陛下玩物丧志的铁证!来人!”
律王大喝一声,周围的侍卫一起上前,将杜书彦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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