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开垂目看了眼她推着他的手,抬眼望着她不加掩饰的抗拒,温言道:“为临幸皇后而来。”
谢韫舜冷静说道:“臣妾身子不适。”
“月事在身?”贺云开抿嘴一笑,道:“朕记得皇后月事的日子,今日月事应该已经过了。”
不是已经过了,是还没有来过。谢韫舜不想多言,深吸口气。
贺云开抱起她,阔步抱向床榻,温存声道:“朕的身体需要。”
谢韫舜凛然道:“皇上需要,可以尽情去临幸容易得到的女子。”
“翟容容吗?”贺云开故意提起。
谢韫舜被抱放在床榻,被悬压着,被为将要进行的临幸做着准备,她胸闷的喘不过气,体会到他的动作,道:“不要。”
“皇后介意了?”贺云开语声隐有欢喜。
谢韫舜冷然的纠正道:“臣妾不要被临幸。”
贺云开停下动作,轻吻着她的唇,恶劣的道:“皇后由衷的驱赶朕去临幸翟容容?”
“你们不觉耻辱吗?”
“何出此言?”
谢韫舜清醒的问道:“关于翟容容为贵妃,你们已经达成了一致?”
贺云开平和的反问:“皇后觉得呢?”
“无论皇上和太后有没有达成一致,只要翟容容在选妃的验身步骤,以被皇上临幸过为非完璧之身的理由,臣妾绝不会轻易采纳,除非……”
贺云开专注的听着。
谢韫舜字字清晰的冷静道:“除非皇上在臣妾面前临幸她一次,供臣妾观瞻,证明你们曾经无视生而为人应遵循的礼教,像两只兽畜一样恣意淫奔、苟合,让臣妾眼见为实,臣妾方考虑采纳与否。”
第38章 宜宽广
她一字一句的话语,如是明晃晃的冰器寒刃,以捍卫尊严之势,铺天盖地,锋锐而凛冽的讨伐。
闻言,贺云开的胸腔有震撼来袭,被一种坚决果敢的力量穿透,只有这样的她才说出这样的话。他认真对待的道:“朕并未与太后和翟容容达成任何一致。”
谢韫舜心下一诧,太后那种尘埃落定的十足把握何来?翟容容那种温柔可人的归顺倾心何来?她质疑的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安置翟容容?”
“朕为何安置她?”贺云开心平气和。
谢韫舜冷静道:“凭你们做过的事。”
“朕对她问心无愧。”
“皇上临幸了尚未出阁的她。”
贺云开迎着她略带轻蔑的审视,目光温煦,温言道:“她诚心淫奔不假,朕未与苟合是真。”
谢韫舜一怔。
贺云开平和的道:“朕从未临幸过翟容容,亦从未有临幸她之意。”
谢韫舜凛然问:“皇上忘记了在垠口那晚亲口所言?还是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
贺云开从她身上翻下,侧躺在她身边,大手揽着她的腰际使她贴近,温存的瞧她,面对她的质问,坦然自若的道:“朕本准备跟皇后温存缠绵一番后,再告诉皇后缘由。”
谢韫舜被圈固在他怀里,怀抱温暖,隔着衣裳能感受到他强健结实的体魄,整个人像是被泡裹在温水中。
她深深吸了口气,清醒的等着他说出实情缘由,他是别有用心的欺骗了她?还是要为他自己的行为辩解?
贺云开吻了下她的额头,气息温厚,温柔说道:“朕之所以对皇后说朕临幸了翟容容,是为刺激床笫之欢的情趣。”
谢韫舜瞬间懵了懵。
“艳情话本上教导,夫妻间床笫之欢时,说些淫词秽语撩拨刺激,会产生羞耻的快感,能让愉悦的春潮高涨,比不说时更有隐秘的兴奋。”
谢韫舜的眼神不禁茫然,他竟然……
贺云开语声平缓,眼神真挚,温声继续道:“朕记得那夜,当朕故意刺激皇后的羞耻感,对皇后说朕进入皇后身体中之物不久前进入过别人的身体中,皇后的情潮有惊人的反应。尤其是这个‘别人’皇后是认识的大家闺秀,羞耻感更强烈。”
他又是这般一本正经的大胆的陈述,细致而平静。
谢韫舜觉得无地自容,脸红的发烫,浑身泛起细细的麻意,有种无法呼吸的闷热。
他没有临幸翟容容,只为了撩拨刺激她?!
贺云开平和说道:“不过,话本上教导,任何一种不同寻常的刺激,都不宜超过三次。”
谢韫舜不得不清醒视之,如同他主动坦白放在暗道口的药使她‘误吸’昏晕无力一样,他坦白了临幸翟容容是不实之言的初衷,平常自若,很心安理得。
他怎么可以事事、时时都这么心安理得?无论他受到别人什么样的待遇,无论他怎么对待别人,他都这般宠辱不惊,理所当然到仿佛有着极其强大的内心,极其深厚的气魄。
谢韫舜莫名的想到了大海,无论海面有多少惊涛骇浪,海底有多少激流暗涌,遥远俯瞰下的海面却是宽广平静。
他就像是大海,再强劲的风暴在他这里都会被宽而柔的平息。然而,待他的咆哮时,是强悍的摧残征伐。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重申道:“朕没有临幸过翟容容,且对她没有临幸之意,也没有跟谁达成一致。”
谢韫舜直面的问道:“皇上不愿意翟容容为贵妃?”
贺云开道:“朕不在意这件事,自然就没有愿不愿意,朕也决定不了。”
“皇上有无心仪的皇妃人选?”
“没有。”
“将来都是那些女子跟皇上朝夕相处,皇上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
“嗯?”
“朕只想寿终正寝。”
谢韫舜怔了怔,清醒问道:“太后设宴,用下了药的酒水款待皇上,是真是假?”
“是真。”贺云开波澜不惊的道:“朕喝了酒也是真。”
“那……”
“皇后想知道,药效发作后,朕是怎么解决的?”
谢韫舜定睛看他。
贺云开微露隐忍之色,道:“朕独自待在寝宫里,怎么不难受就怎么解决的,过程艰辛,一言难尽。”
他自己解决的?他有所自持的不临幸翟容容,但她可以随意临幸宫女,为何强忍煎熬?他没有临幸别的女子意识?谢韫舜不禁问道:“皇上年轻力壮,不是可以尽情临幸容易得到的女子?”
“垠口那夜朕说的话多是为了情趣,多为不实。”贺云开温存视之。
谢韫舜若有所思。
“怎么,皇后好奇朕为何强忍药劲而不去临幸女子?”贺云开抿嘴一笑,面带着笑意,压低声音轻问:“被朕用临幸别人之物临幸,能让皇后感到很有情趣?”
简直胡言乱语,谢韫舜的脸色一变。
贺云开认真的问:“莫非皇后真有情趣观瞻朕临幸别的女子?”
当然不是!谢韫舜认真的道:“既然皇上跟翟容容之间关系清白,臣妾收回那句话。”
贺云开若无其事,专注的问:“怎样才能让皇后有更多的情趣?”
谢韫舜被问的心生恍惚。
贺云开一本正经的道:“皇后身为女子,又是有着傲人身姿的美妙女子,应该享受肉体情欲的沉湎,放纵体会多种多样的愉悦感觉。”
她认真的冷静清醒,他认真的一本正经。
“拘谨只会让皇后失去很多乐趣,那种很多女子求之不得的乐趣。”贺云开温言道:“朕自觉足够强壮,足够满足皇后姣好的肉体,只要皇后愿意跟朕一起尝试更多的情趣。”
听着他海浪般的荤话,层层叠叠,温温和和,难以言喻。谢韫舜理性的固坝不可避免的被淹没,悄无声息的溺亡,无计可施。
贺云开的唇慢慢靠近她的,吻她,轻柔的吻,浅尝即止,轻言细语:“朕身为皇后的夫君,没有才华横溢的能耐被皇后在乎,但朕依然很想让皇后清楚的明白,朕并非一无是处,朕有着身体力行的好用之处。”
谢韫舜下意识的闭目,不由自主的面红心跳。
贺云开吻着她,手掌温柔而克制的移动,轻轻的用膝盖顶开她的腿。
他喜欢她身不由己时的迷离、茫然,见过她化成新鲜春水的柔软模样。
身下怀中的她矜持、高贵、羞涩,身心从里到外散发着自信的傲慢,绝不懂得打开自己迎人入内,甚至是拒人千里。因此,面对这样的她,他需要总是稳操控制,自作主张,强行攻占破开入她身心。
“啊……”谢韫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又恼又羞。
贺云开动作缓慢,温柔道:“放松,皇后,放松。”
“不……”谢韫舜放松不了。
“放松,享受朕的临幸,朕能让皇后满意。”贺云开循循善诱,加快动作,激烈的近乎失控。
“不要。”谢韫舜毫无情趣,有的只是奇怪的烦躁,烦躁感在翻腾狂涌,心烦意乱。这才刚开始,可想而知他接下来还有漫长的过程,她郑重道:“别再继续,臣妾很不适。”
“怎么了?”贺云开停下,发现了她气血虚弱,在她回宫踏进荣盛宫时,就发现她的面容不如以往的明净润亮,不知是不是路上奔波劳累。午后她已经歇息睡了一觉,此刻观察之下,她的气色仍不复以往的好,状态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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