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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壹月)



陈路应下,问道:“若稳婆到时候不愿作证怎么办?”

“查一查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投其所好,她就会愿意了;若这些法子都用了,她仍是不愿意,那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总会乖乖听话的。”

陈路一直以为这位二姑娘只是手段激烈些,没成想,心思也这样慎密,有时候甚至有些令人害怕,当下更加不敢怠慢,忙点头应下。

待陈路走了,音夏正巧回来,说起那稳婆,“我瞧她年纪挺大了,倒还很识体,她刚刚问我那孩子是哪一天走的,她好祭一祭他。”

“她倒好心。”

音夏接话道:“我也这么觉得,估计是接生接得多了,看惯了这样子的事吧。”

下午陈锦午歇起来,外头天色还早。

元徵不知何时来了,坐在外间的圆桌旁,看她随手丢在桌上的书。

是一本很旧的线装书,写的是些地方人情,元徵却看得认真。

他手指长且白,那本轻轻握在手掌中,显得乖顺得很,见她自床上坐起来,他抬头望来,“醒啦。”语气之坦率,用词颇熟稔,好像他已这样做过很多次了一般。

陈锦还未完全醒过神来,在床上枯坐了一会子,才道:“跳窗进来的?”

元徵摸摸鼻子,很有些尴尬,“嗯。”

“我向来浅眠,竟是没有察觉到。”

元徵心道,我刻意放轻了脚步,睡梦中你能听到才是怪事,嘴上却答:“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便趁你醒着时再来。”

陈锦点点头,“理应如此。”

元徵不过是以退为进,哪知陈锦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一时有些闷闷的。

“你来多久了?”

陈锦下床找鞋,随口问道。

睡前还好好摆在脚榻上的鞋子不知跑哪里去了,四处看了都没有,陈锦正在找,元徵突然走向床边,一手拿着一只鞋。

陈锦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元徵也不说话,走过来径直蹲下,捉住她的脚,将鞋子套进去。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弱点

饶是早已历过情事的陈锦,也不由得耳根烧了起来,迅速地将脚抽了回来,绕过元徵,走到外间的桌边坐下。

元徵料想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又惹她生气。

但他也不想啊。

他进来时,她仍睡着,他在床边细细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发现脚踏上那两只小巧的鞋子,鞋子是黑色的,鞋面上绣着一小朵一小朵白色的花,叫不出名字,看着很是清新可人。元微看了一会儿,觉得这鞋子挺有趣的,便随手拿了,看了阵书便将这事给忘了。

元徵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想坐下,又怕再次惹她生气。

陈锦见他直挺挺站在桌边,心里有气,但又觉得好笑。

元徵站了一会子,终于崩不住了,“你可是生气了?”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陈锦反问他。

元徵摸摸鼻子,“你不要生气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

陈锦轻应了一声,姑且算是原谅他了。

她是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元修老成,凡事喜欢未雨稠缪,所以注定他是一个沉稳的性子。

元昀温润,如春雨细无声的温润。

元庭暴劣暂且不举。

从前她总以为,元徵其人,就跟坊间传的一样,风流成性却多情,后来发现他是扮猪吃老虎笑里藏刀。如今再来一回,她竟愈发看不透他了。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元徵可不知她心中所想,歪着头看她一会儿,脸上又是泼天的笑意,“你在想什么?”

陈锦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你今日可是有事?”

元徵便又觉得委屈了,怎的他每回来看她,她都以为他有事,难道他没事就不能来看她了吗?有时候元徵自己也挺瞧不上自己的。

他在若水家长大,虽说母亲死得早,但外祖一家对他都极好,只要他想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但是偏偏,从前遇见的那些人,从没有任何一个像陈锦这样,令他如此牵肠挂肚,一日不见总觉得什么事情没做完似的。

但元徵又极怕惹她不高兴。

她不高兴了,也仍会理他,但总又会从前初识那样,冷若冰霜,很有距离感。

所以他认真地想了想陈锦口中的有事,尔后说道:“那个匡月楼,是你的朋友吗?”

陈锦说:“对。”

元徵眉心便是一跳。

还真是朋友?哪种朋友?像他这样的吗?

陈锦一直在看他,见他一会儿蹷眉一会儿撇嘴的样子,不由问道:“你认识他?”

“拜他所赐,元庭估计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陈锦明知故问,“这是为何?”

元徵说:“本来元庭杀了御史台大人的公子这事儿,等皇上气消了,随便找个什么名目便能放出来了。偏偏在这时候,一份折子从赣都递了上来,上头写的是元庭这些年来对地方官员收受的贿赂,以及他手下的人欺男霸女的恶行。

最致命的是,折子上还提到,天启五年,他陪皇上微服出巡时,曾与皇上的越贵妃呆在一处,整整一个下午。前面的那几宗罪对皇上来说可大可小,但最后这一件,皇上无论如何是忍不了的。看了折子后,也不去查证,直接将元庭打入天牢了。”

最后,元徵看着陈锦,轻声道:“你那个朋友,还挺厉害的。不过你更厉害。”

陈锦挑眉,看向他,元徵亦回视着她,出口的语气甚是肃厉,“你为什么要他去做这些事?”

如果她说,她下一个要对付的是元修,不知元徵会不会太惊讶。

毕竟,她只是一介商户之女,与朝廷太子实在是牵不上什么关系的。

思绪万千,兜兜转转,最后陈锦道:“我不过是看不上他的品性罢了。”

元徵哪里相信这套说辞,但他舍不得逆了她的意,点头笑道:“你这样说,我便这样信罢。”

陈锦说,“待时机到了,我自会和盘脱出的。”

元徵看出她有难言之隐,心中更是不愿强求她,“若你不愿说,我也绝不勉强。”接着他话锋一转,“那个匡月楼,到底是怎样的朋友?”

陈锦一手撑在桌面上,笑着看他,“你竟对他感兴趣,这倒稀奇。”

元徵哼了一声,“若他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我绝不放过他。”

才正经不过两句,便又打回了原形。

陈锦除了笑,真不知摆上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最后见元徵越说越离谱,只得说道:“我与他相识不久,但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若你有机会,也可去结交一二。”

元徵见她说得慎重,也收起了不正经,认真的点点头,“我会的。”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正当陈锦想下遂客令时,元徵突然说,“我生辰时,你会来吗?”

最近事忙,倒把这茬给忘了。

陈锦想了想,婉拒道:“身为太子,你的生辰想必是很热闹的,届时到的都是名流贵族,我去不大合适。”

“哪里不合适?”元徵说,“那些人都不是我真正要邀请的,只要你来,他们就都不用来了。”

“何况那时候我恐怕不得空,”陈锦想起府里后面的一堆事,也确实是走不开,“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便先在这里给你道贺吧。”

她微微笑着,说着不轻不重的话,却叫元徵反驳不了。

仿佛她就是他这一生最致命的弱点,于别人是,于他亦是。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外

他本想着,若她不去,他就算是绑也得将她绑去,结果被她轻轻松松三言两语便给打发了,想想真是气自己,怎么能那么容易就给打发了?

“可是我生辰时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元徵不肯答应。

陈锦抬眼,“若你想宣布要娶我的事,我想,还是迟些时候为好。”

“为什么?”元徵立刻紧张起来,“难道你又改变主意了?”

“不是,只是我要先跟阿娘说一声。”

闻言,元徵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我去跟夫人说吧。”

“你别吓着了她。”

元徵:“……”

陈锦说:“这件事无论如何还是有些草率,我想再考虑一段时间。加之现在我们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实在不是谈婚论嫁的好时候。”

元徵的一颗心就像是在热锅上反复煎熬过,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他内心想娶陈锦的愿望几乎强烈到要将自己撑爆了,但是陈锦说的话却又让他不得不去听,当下便有些难受,“你果真还是改变了主意。”

陈锦不理会他的委屈,径直说道:“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只是推迟了而已。”

迟则生变。

是元徵最担心的事。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冒出个什么人,像自己这样死皮赖脸地呆在她身边,日子久了,便似这样来往,再久了,便要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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