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锦儿和可卿的另一个贴身丫鬟印儿挣扎地爬过去想帮忙，可是刚从地上爬起来，便被周围的丫鬟婆子围住了，狠狠地摁在地上。
“小蹄子，着什么急，等一下也轮的到你们！”一个黝黑的婆子嘿嘿的笑道。
“瞧瞧我们大小姐这细皮嫩肉的，当真是好颜色！”拽着秦可卿头发的婆子，将粗糙的手在秦可卿细嫩的脸蛋上摸了摸，这官家小姐就是命好，从小娇生惯养的，和她家里的丫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嘿嘿，她也有机会好好地搓搓这好命的小姐了，她拿起长长的细针，露出奸笑，毫不犹豫地将针插在秦可卿的肩膀上。
“啊…。”秦可卿疼的撕心裂肺的喊，挣扎着，脸上苍白全是汗水。
“哈哈哈……。”秦夫人端着茶杯看着受刑的秦可卿笑开了怀，“可卿真是我的开心果，每一次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到她这里坐坐，立刻能身心舒畅！”
“老姑婆，有本事你杀了我！”秦可卿喊道，双目猩红地瞪着她。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秦夫人看她身子抖成了筛子，笑着道，“拖过来，在我面前伺候大小姐！”
“是！”两个婆子点头，一人扭着她的胳膊，一人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扭在了秦夫人的脚下，推在了地上。两个婆子拿着针又一次扎在了她单薄的背上。
“李素云，你相信有报应吗？你一定会不得好死！李素云，我就等着你落入尘埃，被人践踏的时刻……。啊……”秦可卿充满恨意地看着她，咬着唇瓣，最终还是受不了疼痛喊出了声。
“哼，你还是先管好你自个吧！”秦夫人看着婆子抽出沾着血珠的长针掩唇笑了。
“啊……”尖锐的女声扯响整个秦府，秦府的人都低垂着头，麻木不已。
“小姐……”锦儿和印儿哭着将倒在地上昏迷不省人事的秦可卿扶向了床，替她整理粘在脸上湿的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头发，印儿手脚麻利地给她拧了一个帕子，两人齐心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她湿透的衣裳。
秦可卿处了脖子以上白皙细嫩如羊脂玉外，身上已经快没一处好地方了，青青紫紫的伤痕不计其数，还有刚刚那密密麻麻的的针眼。
“我们去找五小姐吧！”锦儿咬着拳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泪水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流在了脸上，“再这样待下去，小姐迟早会死在她们手上的！”
印儿也红着眼睛，拿起帕子给她擦着脸，“还是等小姐醒来再从长计议吧！这样的日子我们也快到头了，今日五小姐不是说二公子会早日将小姐迎娶入门吗！想来也不会等太久！”
“嗯！”锦儿点头，目光落在苍白无血色的秦可卿脸上忍不住嘤嘤的哭了出来。
“你这丫头，别哭了！”印儿瞪着锦儿，锦儿不理会她，继续抹眼泪，印儿强忍着的眼泪瞬间也落了下来，抱着锦儿也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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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缘起 第077章 商量
司徒颜掀开随心苑的房门帘子，就瞧见了一屋子的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开心地走过去：“真是好热闹啊！”
“可算是回来了，就等你俩开饭呢！”司徒夫人笑说，落在她和刚进门的司徒浩文身上，两人都满面春风，看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那是不是能开饭了？都要饿惨了！”司徒颜笑道，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就咕噜咕噜地喝。
“饭菜已备好，随时都能上桌！”倩雯道。
“那便先吃饭吧！”司徒正天笑眯眯的开口。
众人点头，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轻移几步，在饭桌上落了坐。
“怎样？你这红娘当的可还顺当？”司徒浩源轻轻笑着，目光在她和浩文的脸上转了转。
司徒颜水灵灵的眸子在浩文白皙微红的面上转过，朝司徒浩源挑眉道，“必须顺当！”
“看来我们不久就将多一位嫂子咯！”司徒浩源说。
“没想到你会和秦家的大丫头看对眼！”司徒正天对司徒浩文说，语气颇有点无奈。他回来前，夫人将浩文和秦姑娘的事和他说了。那姑娘他不了解，不过他对秦可卿的父亲秦明华没太多好感，那人滑的很，阿谀奉承，八面玲珑套关系，外带手脚不干净中饱私囊，这样的一位亲家，他真的不想有。
司徒颜看出司徒正天有点不爽利，琢磨了半晌，看着他道，“索性咱家是娶媳妇！只要嫂子温柔贤惠就可！至于娘家，处不来慢慢的就断了呗，想来可卿姐姐也不会难过！”
“那倒是，秦府那一家确实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司徒夫人说，她也听过不少有关那一家的事，当时还为秦家的大姑娘可惜了好一阵儿呢。
司徒正天点头，其实只要孩子们乐意，他是断断不会阻止的，他即使对亲家有微词，也不会牵连到孩子们身上。
“父亲母亲，我想——早日迎娶可卿入门！”司徒浩文见两人都没有疑问，没有一丝的犹豫地说。
“我双手赞成！”司徒颜扬着笑脸道，就见司徒夫人一记黑眼杀来，她连忙闭上了嘴。
“你说的早日，是指……”司徒夫人问道，这才刚刚见了一面，就定下了？
“后日我便想提亲！”司徒浩文说，他也是深思熟虑过，可卿的妹妹当着外人的面都敢给她难堪，那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动作呢。
“……”除了司徒颜外，众人皆惊讶地瞪大眸子看着他，有点太急切了吧！
司徒正天和司徒夫人面面相觑，这有点不太符合司徒浩文一向沉稳的性子。
司徒夫人不知道该瞠目还是该笑，脸上挂着怪异的表情，看着他，“后日，太急了些吧？”
他们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母亲，您一早就为我们兄妹五人准备了聘礼和彩礼，怎么会急切呢？”司徒浩文白皙的面上挂着浅笑，“只要遣个媒人去提亲好了，母亲应该预演这样的场景好多次了吧？不是随时都准备为我们提亲吗？”
“……”司徒夫人尴尬地笑了笑，她是巴不得见到合适的姑娘就想提亲，可是真到这个时候，她真是觉得太仓促了。
“母亲，二哥一把年纪了，想媳妇很正常！”司徒浩源不坏好意地朝浩文挑了挑眉，后者耳根都红了。
司徒正天严肃地看着他，以手掩唇轻咳了一下来提醒他注意言辞，他竟然这般口无遮拦，一屋子的女眷也不怕别人臊得慌。
司徒浩源嘿嘿地朝警告他的司徒正天傻笑了两声，他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那……”司徒夫人看向司徒正天寻求意思，她也觉得浩文大了，想媳妇了。
司徒正天点头默许，对她道，“那你便找个媒婆去秦府提亲吧！”
“恩！”司徒夫人点头应下。
司徒浩文轻轻地笑了，温文尔雅，笑容干净。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司徒颜端起了酒杯，朝倩雯笑道，“姑姑，拿酒吧，我们走一个！”
因今儿一家团聚，倩雯便在屋里备了酒，没想到这便用上了，连忙笑着给一家子人满上。
“祝我们一家子永远开心幸福！”司徒颜端着酒杯朝周围的人道。
“你可没酒量，就喝这一杯便可。明日便是你的订婚宴，若是宿醉，该顶不过来了！”司徒夫人看着她道。
“恩！知道了娘亲！”司徒颜乖巧地点头，然后张罗着众人举杯，“来，来，来，干了干了！”
碰杯后，便一饮而尽，白酒入口辛辣呛鼻，她忍不住缩着脖子，龇牙咧嘴的。
“妹妹，谢谢！”司徒浩文端着酒杯道她面前，眉眼弯弯，朝她露出温暖的笑容。
司徒颜抿唇轻笑，在他酒杯上碰了碰，“哥哥幸福，就好！”
“幸福！”司徒浩文笑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嗳，瞧着人家都成双入对的，好生羡慕！”司徒浩源嬉笑着，目光落在一边毫无表情的司徒浩然身上，“三哥，你也是一个资深老光棍了，此情此景就不想表达点什么？”
司徒浩然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在二哥浩文微微发红的面上落了落，又转向小妹司徒颜一张笑颜上，道，“我就不需要妹妹费心了！可千万别给我牵红线！”
“恩，那我就不给三哥乱牵线了。三哥若是自己看上哪家的姑娘，搞不定的时候，妹妹再帮一把！”司徒颜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司徒浩源捧腹大笑。
“……”这个可能不太大。他对未来的另一半没太多要求，等爹娘急了，他便遵循他们的意见娶个妻子，谁都可以！不存在看上看不上。
“你四哥刚刚不是说比较羡慕吗！给他点个鸳鸯谱想来他会乐意的很！”司徒浩然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
“四哥油嘴滑舌太不靠谱，我是有多恨人姑娘才给他牵线，将人推入火坑啊？”司徒颜认真地说。
“……”司徒浩源翻白眼，妹妹说的这人是他吗？他可从来不觉得自己不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