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祁睿笑姚玉婉的愚蠢,“宫里是除了祁宇,还有别的皇子公主。你说了那么多,就没察觉到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同吗?”
“比如,祁宇是长子,生于朕前……。”
“再比如,父皇母后恩爱的时候,你就没有听见,父皇许诺给朕母后说……长子嫡子的尊贵身份,都留给母后的孩子?”
姚玉婉腿上一软,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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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深 第240章 和你苟且的男人是谁
祁睿说的……他父皇和母后说什么长子嫡子身份都留给岳芊茜的孩子,她确实是听到过。
有一回,她去御花园,正巧遇见嘉元帝和岳芊茜在打情骂俏,俩人说闺房话说到子嗣的问题,嘉元帝确实是说嫡子长子身份全留给她岳芊茜这个正宫的人,她当时还很吃味气的不轻。
她那是虽然生气,不过是气嘉元帝和岳芊茜说那些话,实际上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嘉元帝疼爱岳芊茜不假,去她凤祥宫也最多,可是实际上她岳芊茜肚子并不争气,成亲一年多了她并没有怀上过子嗣。所以,她也没将他的那些话放在心上。生育子嗣的事情不只是要靠男人来不来房,还要看这女人有没有福气。纵然她岳芊茜聚集万千宠爱,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福气薄的人。
那个时候,她以为那些话不过是嘉元帝哄诱女人的甜言蜜语,不曾想到,他那些话不是随意说说,他一直是那个打算。他制作了避孕汤药,让她们后宫里所有的妃嫔都喝,就是阻止她们都越了岳芊茜,保证岳芊茜先怀上孩子。
所有的孩子都出生在祁睿之后,只有她的宇儿大于祁睿,占了个长子身份。这身份不是她以为的无比尊贵,而是一个催命符。
姚玉婉的心里已经不知道找不到任何的支撑点,她神色恍惚地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再为自己辩驳。
“姚玉婉,父皇当年让周太医配置避子汤药的药单在此,以及涉及此事的所有宫女太监太医的签字画押也在朕的手上。”祁睿口气淡然的可以,不过话掷地有声,处处透露着自信,“朕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祁宇不是父皇的儿子。是你,和别的男人暗度陈仓生下的野种!”
姚玉婉听罢他的指责,抬眸深看着他深刻的五官,欲争无言!
她现在深刻体会到祁睿说的他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不是来诈她的,他就是来逼她的。
不过,她很想知道这件事情,他祁睿是如何知道,是他的父皇临终前告诉他的,还是他……。神通广大到可以将这二十多年的陈年往事都能查到,还能找到这件事情的确凿证据!
“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姚玉婉撑在地上的手紧紧地攥紧衣角的布料。
她很在意这件事情。在二十多年前,她初嫁给嘉元帝,满怀一桩少女心,痴心对他。若是他一早就算计她,防备她,制了那什么避子汤还留有案底,那她的真心真是错付了。
他不仅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还不把她当作他的女人看待。他制了那什么避子汤药,牺牲后宫众人,就为了成全岳芊茜,这还不算,还在明明心里知道她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欢好,还生下孩子,他心里也不在乎,连生气都没有,还继续和她同房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不止一点点的不在乎她,还十分的看轻她。在他心里,她真的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祁睿哪里肯会如她意,乖乖地回复她的话,他拿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敷衍了她。
姚玉婉一向明艳的脸色瞬间就惨白了不少。
祁睿没空理会姚玉婉的心情,他继续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姚玉婉,祁宇他不是父皇的儿子,朕手上证据确凿,时刻都能将此事捅出去,让你们母子死无葬身之地!可是,若是你能和朕合作,朕可以许你一个恩典,替你保存下祁宇的性命!”
“你儿子的性命全部攥在你的手里。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救他!”
姚玉婉呆滞的凤眸微微一动,波光流转的眼珠轻转,“祁睿,你恨死我们母子,怎么可能想要救我宇儿!你以为我傻到相信你的鬼话!做梦吧!”
祁睿唇角笑容深沉,“朕是恨你们母子!恨不得喝你的血啖你的肉,以慰朕父皇母后在天之灵。就是你手上有最重要的价值,对朕即使很重要,朕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朕即使是不要,也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姚玉婉咬紧牙关,喉咙间吞咽明显。祁睿的话在告诉她,他会折磨自己生不如死。
祁睿硬朗的五官透露着不近人情的冷冽,他继续说,“至于祁宇,朕念他从来没有插手过你做的那些事,可以饶他一条性命!”
“姚玉婉,这也不是白白就饶过他的,就看你的做法合不合……朕的心意了!”
“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姚玉婉撕扯着嗓子,双眸发红地瞪着宛如恶魔一样的祁睿。
祁睿紧抿的唇角轻掀,缓缓道出他想要的东西,“告诉朕,和你苟且的男人是谁,祁宇的生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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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深 第241章 你们三个人一起下地狱好了
她原先还纳闷祁睿为什么不在她谋害他父皇母后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直接杀了她,还纡尊降贵地来这牢房和她说那么多的废话,原来关键在这里呢。他不止想要他们母子死,还要将她背后的裕亲王拉出来,一锅端了。
不过,她虽然对裕亲王没多少感情,在这件事情上却也不会如祁睿的意,将他给拉出来。她还指望裕亲王救她儿子一命呢。
姚玉婉静静地收回放在祁睿脸上的目光,伸出手背轻擦了几下自己的眼角,唇角抿的紧紧地,没有打算要说出她和裕亲王的事儿。
祁睿如何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常。不过,他丝毫地不在意。
他嘴角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挺拔的身姿在牢房里缓缓地移动起来。祁睿抬头淡淡地打量起牢房里的建设起来,淡淡地开了口,“其实你不说,朕也知道你的奸夫、祁宇的生父是谁。如今,说是和你合作,不过是给你一个救你儿子的机会罢了!”
姚玉婉也不禁冷笑出声。祁睿要是知道宇儿的生父是谁,哪里还用来这里和她费劲巴拉地说话。他早就去对付裕亲王去了。祁睿这么讲,在她看来,就是想要套她的话,让她说出裕亲王来,好让他抓住证据。
但是,她哪儿里那么蠢,巴巴地将裕亲王给招了。她死也不会和祁睿说宇儿的生父是裕亲王,让他祁睿先防备上他。
就在姚玉婉暗做打算的时候,祁睿攸地转头,黑湛湛的眼眸炯炯地看着姚玉婉。
姚玉婉视线在他瞳孔上停留了两秒,迅速转开,不再和他对视。
祁睿总是用一种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心里十分的紧张。那双眼睛似乎总是往外传递着洞察一切,仿佛她身上所有的秘密他心里一清二楚似的。
祁睿确实是清楚姚玉婉的奸夫是谁。姚玉婉常年待在后宫,能够接触到的外男,除了侍卫,就只有来宫里比较勤的一些皇室宗亲了。她自视清高,不可能为低贱的侍卫生儿育女,那只有皇室宗亲。
白日里人多眼杂,她不可能和人做那档子事情。那只有晚上的时间。宗亲进宫是有规矩的,一是无诏不得入宫,而是黄昏后不得入宫,除非有特殊的时候,才能晚留宫中,或是留宿宫中,这也都是有案底查的,没人有这色胆。她姚玉婉能和奸夫生下祁宇,偷情定不是一次两次,那就说明这个奸夫出入宫中十分的方便。种种推论下来,只有负责京城治安,皇室禁军统领的裕亲王才有这条件。况且,裕亲王向来狼子野心,和心狠手辣的姚玉婉亦有同工之处,俩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是最有可能的。
祁睿薄唇抿紧后,缓缓开启,“姚玉婉,从你和你儿子入监牢后,他连个屁都没放过。你这么护着他,值得吗?”
他淡笑着问她,宛如黑濯石璀璨的眼眸深处,有一抹不加掩饰的深沉。
他纵然知晓姚玉婉奸夫是谁,祁宇生父是谁,可是手里却没有一个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是裕亲王。他如今能利用的,就是姚玉婉救子心切的心情。他只要得到她的证供,就能将裕亲王控制住。
祁睿嘴里的话一直往外传递着他知道她儿子的生父是谁。姚玉婉纵然比一般的女子大胆,在这个时候,心里不免的打起鼓来。
祁睿他真的知道宇儿的生父是谁?他真的知道?
姚玉婉紧紧地攥着衣襟,她心里在忐忑在害怕,有些濒临崩溃的趋势。
祁睿继续进攻她的心里防线,“你要是以为你护着的男人,会依你所想救你们母子,那可真是白日做梦了。”
“你们如今的处境,你心里也是有数的,但凡沾上一点,都有可能是要受连累、惹祸上身。狡猾如……”祁睿说话时语气一顿后,加重那个称谓,“……王叔,你觉得他会为了你们这一对见不得光的母子,搭上他的荣华富贵还有他全府人的性命,为你们博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