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司徒府挺干净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但是还是要以防万一。有些话,是不能传出去的。
司徒正天连忙让倩雯还有碧儿婷玉拉开俩人,哄着她们进家里。
诏书贴满了京城里的大街小巷,没多长时间,大家都知道睿王成了皇太子,司徒家的那个臭名远播的五小姐成了太子妃。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宫里,姚贵妃已经将自己屋子里的陈设,摔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她还是没解气。
今早,她得到裕亲王传来的消息,他昨晚已经知道皇上要册立祁睿为皇太子,还写了诏书,所以他派了好几拨人截杀那些大臣,但是他们都做有准备,一个都没杀了他们。
那么多的高手,愣是一个人都没杀了。姚贵妃越想越觉得心里怄的很,她火气上来,将手边的一套描金茶具拂在了地上,喝道,“一个个都是废物。连一些老东西都杀不了!”
屋里跪了六个壮硕的宫女,其中一人开口,劝道,“娘娘,还请息怒!”
眼下他们处处受挫,她这心里的怄气如何咽的下去,姚贵妃闭着眼睛,手指使劲地摁着发痛的脑袋。
“即使是杀了那些大臣也是无济于事的,诏书在于雄辉手里,今早是一定会颁布出来的。”宫女抬眸看着脸色铁青的姚贵妃说,“娘娘,这些老东西死不死索性也是没多大作用的,您别因为这件事情就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姚贵妃气息急促,“就算不值得也能出口气。现在好了,气也出不了,只能烂在肚子里生闷气。”
祁裕峥真是养了一群废物,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她现在对祁裕峥的能力深表怀疑,他手里的这些废物点心连这些老东西都杀不死,难道就能把武功高深、像狐狸一样狡猾的祁睿给杀死吗?
不能,她不能坐以待毙!姚贵妃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下京城外驻扎着魏世勋的三万兵马,他们只有裕亲王手里的一支京城护卫队,这根本不能和那三万兵马抗衡。
她要人马,能和魏世勋和于雄辉抗衡的人马。
姚贵妃看向脚边的宫女,冷声道,“去寻纸笔来。”
“是。”宫女应声退下。
姚贵妃手指在桌面上轻弹着,她的脑袋里在搜索手握兵马的将军,没一会儿,她脑袋里就有了人——晋国公府西院的几房。
晋国公府东院和西院因为世子之位不睦已久,一直想找机会压过东院。承恩公府的嫡小姐、祁睿的亲表妹岳子月嫁给了世子许晏宁,他们肯定不会和东院的那一些人站在同一个线上支持祁睿。只要她许诺给他们西院的利益得当,相信他们是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只有手里有了人马,就能够牵制住京城外魏世勋的人马。城里祁裕峥的京城护卫队人数也不少,是可以和于雄辉的人马抗衡的。刚刚她得到消息,司徒颜要入住东宫,她手里有嘉元帝还有司徒颜,这样就算祁睿没有死在战场上,她也可以逼迫祁睿写退位诏书。
她还是很有胜算的。
姚贵妃的脸上不禁浮现出笑容来。
宫女将笔墨准备好,将笔递向姚贵妃,“娘娘,准备好了。”
姚贵妃接过笔来,微微勾起唇角来,就在纸上写了起来。她要给祁裕峥一封信,让他安排一下,她要见晋国公府西院的那几个人。她有把握说服他们。
过了一会儿后,姚贵妃就写好信了,她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等干后,放进了信封里,将信递给了宫女,“一定亲手交给裕亲王。”
“是。”宫女沉声道。
姚贵妃眼眸动了动,又吩咐道,“去十三皇子府看看十三爷,瞧他都在忙什么。顺便让他进宫一趟,来看看他的父皇。”
宇儿出来也有好几个月了,除了过年来宫里给她拜了个年,吃了两三次饭后,再也没来过。眼下皇上病重,他也一次面也没露过。这可不好。再怎么说,名义上,嘉元帝总归是他的父皇,做做面子也是要的,免得以后言官参宇儿一个不孝。
“奴婢晓得了。”宫女应道,而后委了下身子就告退了。
姚贵妃心里有了主意后,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她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让婢女打扫,自己择起身,风姿摇曳地进卧室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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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深 第163章 阿生
祁宇从接受韩生起,关上府门每日就和他在府里腻歪。俩人烹茶下棋,弹琴唱曲,过得很是自在。
韩生虽然不是女人,但是他花招很多,能让他体会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越来越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了。
“爷,我们出门走走吧!”韩生揪着祁宇的袖口轻轻地摇着,“在家里好多天了,感觉都要发毛了。”
祁宇将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抬头含笑地看着他,“不行啊,母妃要爷进宫,爷不能忤逆母妃的旨意。”
韩生撅着红唇来,双眸含着委屈,巴巴地看着祁宇,“这时辰不是还早呢嘛。晚一点去也不迟的。”
“奴才真的觉得好闷的,您就陪奴才出去走走吧!”他继续摇着祁宇的衣袖,撒娇道。
祁宇被他晃得,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明天陪你出去成吗?”
“父皇病重,爷一次也没去看过。”祁宇和韩生解释,怕他不高兴,“他不仅是帝皇,还是爷的父皇,作为儿子应该尽些孝心的。”
“韩生,你最懂事了。你会理解爷的对吗?”
虽然嘉元帝对他一点都不好,但总归是他的父亲,现在他病重,他于情于理都是要去问候问候的。况且还是他母妃让他去的,他更是难以拒绝。
韩生拽着他衣袖的手指慢慢地松了下来,脸上表情哀戚,“是韩生不懂事,让爷为难了。”
祁宇以为他是打了退堂鼓,放弃了今天要出门的打算,脸上刚一喜,没想到听到韩生鼓囊了一句,“奴才自己去。”
说着,他嘟着嘴,转身往外走去。
祁宇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忙不迭地追了过去,“韩生,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恩?”
韩生垂着头,只看脚下的路,一点也不理会祁宇的诱哄,他扭动着身子,一次一次错开了祁宇的触碰,迈着大步往外走,“您不去还不兴奴才去呢。您也太霸道了吧!”
他就是要看看祁宇能不能为了他去反抗他母妃。
祁宇纵容着他的小性子,他脾气很好地跟在他身边,陪着笑脸,“现在京城十分的不安全,好多朝臣在街上都遇到过刺客。眼下京城中人人都自危了,你这还上杆子出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韩生听话,等爷去看完父皇后,就陪你出门好好地走走,恩?”
韩生转头望了他一眼,脸上表情气呼呼的,他吐出两个字来,“不要!”
祁宇一时之间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韩生和他耍脾气,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闷了这么多天,今日好不容易有兴致了,还要人家做让步,不让人家出去。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韩生嘟着嘴鼓囊道。音调不高不低,正好传进祁宇的耳朵里。
虽然他在生气,但是语气糯软,没有一点疾言厉色讨人嫌的感觉,反而别有一番滋味。这让祁宇很是享受。他几乎很喜欢他耍小性子的感觉。
“阿生,一定要今天出门吗?”祁宇用力一拽,将韩生扯向自己,顺势环住了他芊芊一握的腰身。他垂下头来,在韩生面前吹着热气,唇角微弯,“爷明天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地陪你逛逛。今天这眼看着都下午了,去外面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该回来了,玩也会不尽兴的。”
韩生被他嘴里的这声’阿生‘喊得春心荡漾,他咬着唇瓣缓缓地抬起自己的脸儿来,双睫在祁宇面前不断地忽闪忽闪,“爷,您刚刚喊奴才什么?”
“奴才没听清楚,您再喊一遍?”
祁宇双眸中的温柔都能掐出水儿来,他轻轻启口,从唇齿中吐出两个字来,“阿生。”
韩生难掩激动,脸上的表情欣喜若狂,“爷的声音真好听,就连奴才这卑贱的名字瞬间都好听了许多。”
祁宇伸手捂住他红艳艳的唇角,严肃地说,“你是爷的人,爷不允许你妄自菲薄说自己卑贱。”
韩生笑着,晶亮的双眸中有泪花闪烁,“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真心地对待奴才。”
若不是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在睿王的手上攥着。他的心还真是偏向过祁宇,起码现在,他的眼睛中有自己,对自己有那么一些的真心,而他的这些真心足以让他去追随着他。
“也没有一个人这么真心地对待过爷。”祁宇看着他,满脸的温柔和真诚。
韩生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下不是互诉忠诚的时候。他要看祁宇为了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若是能将他拐到外面更好,那他的下一步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爷,您要是疼奴才,就让奴才去外面走走吧。奴才特别想念天香阁的一步醉,想过去喝两杯。”韩生可怜巴巴地看着祁宇,“您有要事要忙,您就去忙吧,奴才不强求您陪着奴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