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连忙摇手,“那不能那不能。”
司徒颜笑着慢慢地走进喜床,伸手轻轻一掀,将清雅头顶上的盖头掀开了。
红色的盖头下,是清雅粉妆玉琢的脸儿。
“四嫂!”司徒颜莞尔。
清雅完美无瑕的脸儿上含羞带喜,抬起眼帘来瞟了司徒颜一眼,又垂下了头。
“吃东西了吗?”司徒颜拉过凳子坐在她的近边儿。
清雅轻摇了下头,轻声细语说,“我不饿。”
檬旻在一旁笑着,“这要是不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含羞带怯的是清雅。”
“见惯你舞刀弄棒的凶悍模样,还真是看不惯你现在这副样子。”
司徒颜轻拽了下檬旻的衣襟,“清雅原先也是很文静的,只不过你总是想找人家打架,故意挑衅,所以才在你印象里是这么一副形象。”
说着她对身边的绿儿说道,“去厨房里端点好吃的。”
“是。”绿儿应下就出去了。
“我让丫头出去准备了点吃的,你多多少少吃点。”司徒颜轻拉着清雅的手,“这一夜可长着呢,饿肚子可不成。”
清雅抿唇轻点了下头。对啊,她不能饿肚子。就算她吃不下,肚子里这个还要吃呢。
在家刚查出来的,一个月身孕了。这事儿她还没和浩源说,等晚上给他一个惊喜。
“哎,我们这认识的人都赶成了一家子,以后一块耍可有的是人了!”檬旻也拉了一处凳子坐在一起喝她们拉起了话长,说话的时候,她指着婢女说,“去拿点瓜果,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莲儿连忙去端瓜果,碧儿和婷玉也跟着去帮忙。
几个人坐在一起没说多少的话,外面就响起了丫鬟的请安声,“四爷。”
“这四哥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司徒颜看向门口,心里疑惑。
现在正是喜宴的时候,他回来的也太早了。
“八成是想媳妇了!”檬旻在一旁掩唇笑着。说着,她捡起床上的红盖头,给清雅蒙在了头顶上,“等你夫君来揭!”
清雅娇嗔地轻拍了下檬旻的手,被遮在盖头下的脸蛋娇艳极了。
司徒浩源的脚步很快,很快就进了屋子。
司徒颜上下打量着穿着一身喜服,偏偏如玉的司徒浩源,轻笑,“四哥,不在厅里喝酒,这么早回屋里来做什么?”
司徒浩源没想到屋里还有人,一时之间有点懵,反应过来后,他双手搓着,笑容局促地看着她们,“你们怎么在啊?”
“当然是过来瞅新娘子了!”司徒颜莞尔。
司徒浩源看向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眼角眉梢禁不住含上笑意。
“我们也不在这里当灯泡了,否则被人赶出去可就跌面儿了!”司徒颜从椅子上起身,顺手将檬旻也给拉起来了,她朝司徒浩源笑着,“喜房还给你们,我们这些闲杂人等撤了!”
司徒浩源朝她抱拳,感谢她的成全。
司徒颜笑着拉着檬旻带着丫鬟往外走去。
她们一走,屋里闲杂人等就剩下莲儿这一个贴身大丫鬟。莲儿见姑爷拿冷眼瞅她,连忙行了个礼飞快跑了。
门合上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清雅身上有武功,耳力超乎常人还是听到了。
她握着衣襟的手攥紧。虽然俩人早已熟识,不,都坦诚相见,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到了成亲的时候,她心里依然紧张到呼吸急促。
清雅透过盖头下的空隙,看着男人正红的喜服的下摆,有些窒息感。
司徒浩源没有拿喜秤,直接用手,不过,他心里很紧张,手在半空中滞了半天。过了一会儿,才伸手慢慢抓住了盖头,轻轻地掀开了。
盖头下的人儿,垂着头,从他的角度望下去,长如羽翼的长睫颤动着,很是惹人怜爱。
司徒浩源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颏,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清雅的眼眸落在司徒浩源含笑的眸子里,刚开始还能撑得住,强忍着紧张和他对视,但是时间一久,她就败下阵来,立刻就扭动起了脑袋,想脱离他的掌控。
可是几经挣扎下,司徒浩源根本不放她,使劲地捏着她的下巴颏就是不撒手。
清雅仰着脖子看着他,说道,“你是准备要将我下巴颏如何?”
司徒浩源眼眸在她璨如星辰的眼眸上略过,划过秀挺的鼻子,泛红的粉腮,落在她嫣红的樱桃小嘴上。
他弯身慢慢地靠近她,就在他俊脸在清雅眼前咫尺的地方时,清雅捂住了他的嘴巴。
清雅眨巴着眼眸看着他,问道,“前厅都完事了吗,你不需要陪客人吗?”
司徒浩源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手心的灼热一下子向四肢蔓延开来,清雅被烫的浑身发麻,她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才不要将这么贵重的时间浪费在一群粗老爷们身上呢。”司徒浩源哑着声音说,“媳妇儿,我们赶紧安置吧!”
清雅羞得脸儿上都能摊鸡蛋了,她咬着唇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娇嗔道,“没羞没臊的!”
司徒浩源轻笑一声,猛地用力将她压在了床榻上,不由分说地拉扯着她的衣裳,在她脸上啃咬了起来。
清雅微微侧开身子,不让他碰到自己肚子,同时,使劲地推着他,“我头上的凤冠好重,浩源,你快帮我拿下来。”
司徒浩源一听,连忙止住了动作,动手替她摘头上的金饰,“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呢。怎么样,脖子一定酸死了吧!”
“谁知道你一回来就精虫上脑!”清雅埋怨道。她看着男人颇为严肃地帮她摘头上的首饰,心头一软,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该告诉他了。
不,往常都是他拿捏自己,这一次,也让他吃点暗亏。
清雅止住嘴边脱口而出的话来,抓住了司徒浩源忙碌的手,娇羞无限地看着他,“浩源,春宵难得,若是辜负了实在是太可惜。”
司徒浩源一听她这话,心头瞬间被惊喜塞满。她在房事上可从来不主动的,每一次都是他连哄带骗的将她骗上床。这一次这丫头居然开窍了,主动邀请他了,这真是太难得了。
“媳妇儿说的对,春宵难得。”说着,他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解着解着觉得太熬神儿,手中用力,绫罗绸缎的喜服瞬间就被他给撕开了。
清雅看着他也不阻止,只羞涩地笑着。等他撕完他身上的衣裳后,想亲她时,清雅又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去净房清洗,我等着你。”
“清洗什么啊,我昨晚洗了一遍身子,今早天不亮又沐浴了一遍,连茅厕都没去,身子干净着呢。”司徒浩源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了起来。
清雅撅着唇角看着他,“从松原县到京城跑了一个来回,风尘仆仆的能不脏嘛!我让你洗你就洗,你要不愿意,我就不让你碰!”
说着,她将脸儿偏到一旁,佯装生气来。
司徒浩源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我去我去。不就是洗个澡吗,多大点事。”
他看向清雅,可怜巴巴道,“不过我去洗澡前,你能不能先让我解解馋,让我亲一口!”
清雅看着他的眉眼,轻轻地点了下头。
得到许可的司徒浩源,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兴致,他轻揉着清雅细嫩的脸蛋儿,一下子就撷住她的红唇,压在她唇角上纠缠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清雅脸蛋一片,躲开了司徒浩源的再次进攻,轻喘着气说,“快去吧。正好我也梳洗一下。”
司徒浩源从她身上爬下,躺在喜床上咽着口水,最后在她三推四推中,终于起身,“我让莲儿服侍你梳洗。”
“恩。”清雅也从床上坐直了身子,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司徒浩源果然喊来了莲儿,清雅在她服侍下脱掉一身繁缛的喜服,换上了舒适的红色单衣,洗净妆容后,躺在了床上,乖巧地等着新婚的丈夫。
清雅一想到一会儿司徒浩源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掩着被角笑了起来。
折腾了那么久,肉没吃到,相信他一定很呕吧!
司徒浩源囫囵地清洗了一下子就从净房跑了出来,快速地往卧室奔。
一掀开红色的帷帐,就见自家小妻子眨巴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他心里就跟有猴儿在抓似的,痒痒的很。司徒浩源兴奋地跳上喜床,就骑在了清雅的身上。当然,并没有将重量压在她瘦弱的身上。
司徒浩源兴奋地解着媳妇儿身上的单衣,一张嘴也不闲着,在她脖颈间舔舐啃咬。
清雅眨巴着眼睛,轻声地开口,“相公,我有喜了。”
兴致冲冲的司徒浩源瞬间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都僵硬了。
清雅板过他的脸,笑容恬静美好,“刚查出来的,有一个月身孕了。大夫嘱咐说,头三个月最重要,不可劳累。”
她故意将’不可劳累‘说的极重,意在提醒司徒浩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