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空有些委屈的看着画临碗里的肉丸子,正欲开口说自己也要,便被太后一个眼神吓得扒了两大口饭,不敢再提要求。
画临这才拿起筷子,夹了好几次都没能夹起那圆滚滚的肉团。
“丫头,我看画临手也不方便,不若你帮帮他?”太后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不方便?”慕幽偏过头。
画临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真的不方便。
“好吧。”慕幽妥协,唤来一边的宫女要了把勺。
不一会儿,勺子就被送了上来,慕幽直接将勺子放进画临碗里,“好了,快吃吧。”
不止是画临愣住,就连太后也愣住了,这丫头的反应……和她们预估的不太一样啊。
唯有赫连空,在太后的威严下不敢放肆,只能将头埋进碗里辛苦憋着笑。
一炷香过去,慕幽放下了筷子。
桌上三人皆看着她,慕幽无奈道,“行军的时候,吃饭的时间很短。”
太后也放下筷子,“哀家也饱了,丫头,你陪哀家走走消消食吧。”
赫连空看了一眼餐桌,毫不留恋的起身,“我也吃饱了。”
“你留着。”太后毫不留情的将赫连空留了下来,赫连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太后和慕幽的背影。
画临却不受影响,慢条斯理的吃着。
一炷香过头,画临才终于放下筷子,抬眼看了赫连空一眼,“皇上,走吧。”
两人恰好走到门口,就见一脸威严的太后和没什么表情的慕幽迎面走来。
见到赫连空,太后喘了口气,咳声道,“右相在御书房门前跪了半个时辰了。”
赫连空一听右相头都大了,神色隐隐不耐,“他来干什么?”
“哦,我今天进宫的路上打伤了他的儿子。”慕幽满不在乎的说道。
赫连空正想笑,太后抬了抬眼,只得憋着笑轻咳一声,“伤得如何?”慕幽下手,大概好不到哪里去。
“多处骨折。”画临言简意赅的做了总结。
“多处?”赫连空一脸惊慌,完了,这次徐廉怕是饶不了他了。
“躺半年就可以下床了。”慕幽自己下的手,还是知道分寸的。
“半年?”赫连空这次是真的慌了,他一边往慈宁宫走一边嘀咕,“那个老匹夫这次怕是真的要将我剥皮抽筋,阿穆啊,你也别总挑一个人得罪啊!不行不行,我得先躲起来。”
“回来。”太后看着草包似的赫连空厉声呵斥。
赫连空苦着脸,“母后,你不知道,那徐廉有多难对付,他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有画临和丫头在,你怕什么?”太后说着下了逐客令,“行了,你们去看看吧,哀家乏了,先歇息了。”
赫连空眼睁睁看着慈宁宫的宫门在他眼前合上,心中一时悲悸。
无处可去的一行三人声势浩大的去了御书房。果然见有个人跪在那里,赫连空背挺得笔直,额头上已经开始冒虚汗。
“爱卿,你怎么在这儿跪着,快起来。”说着赫连空忙上前将徐廉拉了起来。
徐廉半推半就的站了起来,只是终究年龄大了,又实打实的跪了半个时辰,腿有些软弱无力,差点摔倒。
“皇上,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徐廉一站起来就开始哭诉。
“我们去书房坐下慢慢说吧。”支撑着徐廉身体的重量,赫连空差点没坚持住。
“多谢皇上体恤。”徐廉感动得老泪纵横,跟着赫连空进了御书房,因一门心思在告御状上,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画临和慕幽。
待两人不紧不慢的走来,徐廉才看到慕幽,才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手指不住的颤抖,“是你伤了我儿,你,你怎么那么狠心……”
“是我,如何?”慕幽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毫不畏惧的对上他,“骨折都是轻的。”
徐廉一口气还没上来,差点晕了过来。
“右相冷静。”画临见不得右相对她指手画脚,知晓了原委的画临沉声告诫道。
徐廉再度向赫连空开口,斩钉截铁道,“今日臣必须要一个说法。”
“说法?”赫连空还没开口,慕幽接过了话,“他仗着身份强抢民女,右相认为是对还是错?”
许是慕幽气势太强,徐廉退后一步,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深吸一口气强撑着不松口,“你有证据吗?”
向前逼近一步,慕幽咄咄逼人,“证据?我揍人不需要证据。”
“砰”的一声徐廉倒地,慕幽的不讲道理成功将徐廉气得晕了过去。
慕幽转身就要离开。
“阿慕。”赫连空吩咐侍卫把徐廉送回府里好生照顾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慕幽面前。
画临不着痕迹的将慕幽挡在后面,“还有何事?”
“阿慕。”赫连空眸子亮晶晶的看向慕幽,满是期待,“我们一起走吧,我去看你的小狼。”
“好啊。”慕幽一口应下。
“皇上不能随意出宫。”画临语气凉飕飕的。
“谁说不能?”赫连空有些不高兴,看向慕幽,“你等我会。”
慕幽正欲答应让他赶紧去,画临已经接过话,“皇上的公文处理完了?整日想着出宫,很是闲散,若不然明日给您请一位太傅吧,之前在国子监的时候,臣认识一位……”
“别……呵呵……我突然想到今日还有事,怕是去不了了,下次有机会我再去……”赫连空瞟了一眼画临的神色,聪明的闭上了嘴。
“既然皇上还有要事在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画临便拉着一脸茫然的慕幽离开。
正文 第二十八章愈演愈烈
“他不去了?”慕幽有些疑惑,“一会儿去一会儿不去的,空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嗯,他是皇上,每日日理万机的,哪有闲情逸致玩,我们回家吧。”画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次日朝堂上,小喜公公“上朝”两个字话音未落,徐廉便已经出列,整个人老了十岁不止。
“禀皇上,臣有事启奏。”徐廉语气悲痛。
赫连空自是知道他为何事而来,只是慕幽那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让他有些头疼。
“臣有事启奏。”徐廉拔高了声音再次喊道。
一时之间朝堂上官员互换了眼色,看来今日右相是铁了心要治侯爷的罪了。
想来也是,那徐家二公子怎么说现在都是徐家的独苗苗,若是换一个人碰到昨天那样的情况,怕是想管也不敢管。
可偏偏,让他碰到慕幽。
“准奏。”赫连空无奈,只得准了。
“皇上。”只听“扑通”一声,徐廉便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道,“请皇上做主,前些日子长子在客栈无缘无故被烧死,臣还没从丧子之痛里走出来,便得到消息,次子被打残了,求皇上做主,严惩凶手!”
说着,徐廉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额头与地板撞击的声音格外清晰,大厅里一片寂静,群臣们更是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招来莫须有的记恨。
“臣附议。”
“臣等附议。”顾云带着六部纷纷跪倒在地。
朝堂上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古怪,七个身穿官服位高权位之人趴在地上,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敢动。
“侯爷可有话说?”赫连空看向慕幽,问道。
“没有。”慕幽站得笔直。
赫连空有些头疼,祸是她闯下的,偏偏她和无事人一般,倒累得他帮她头疼了。
“左相怎么看?”慕幽不为自己辩解,他总该解释两句吧?毕竟昨日在慈宁宫,两人看着不算亲密,倒也比之前熟络不少。
“皇上,臣以为此事虽是因右相之子而起,但九幽侯将人打得这般严重委实不该。”谁料画临如此公正无私,丝毫没有要为慕幽说话的意思。
“左相大义。”徐廉原在皇上点到画临时心里还十分忐忑,皇上偏袒九幽侯谁都知道,现如今画临还是她的夫婿,现在看来,怕是两人只是有名无实吧。
赫连空顿了好一会儿,想起慕幽之前的话,才有决断,“此事朕知道了,待朕考虑考虑,众爱卿可还有其他的事要奏?”
“皇上,臣还有一事。”徐廉起身,六部的人也跟着起身。
赫连空见又是他,不情不愿道,“何事?”
“皇上可还记得九幽侯大婚之日臣等送去的百子迎福图?”徐廉看向慕幽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今日不管谁维护她都没有用,他一度猜测怀疑长子的死与九幽侯脱不了干系,现如今次子又被打残,若是就此放过她,日后岂不是谁都能来欺负右相府的人了?
“记得。”右相刚一开口,赫连空便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只是这件事是有目共睹的,做不了假。
原以为昨日便算是将那页翻了过去,谁能料到徐廉竟然还不死心,竟在上朝时旧事重提。
“九幽侯不喜臣便罢了,何必毁了那核雕。”徐廉说着不等问再度开口道,“那日臣便提过要将小狼送到刑部,九幽侯不肯,怎知这两日竟将左相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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