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将军不自觉的无声缓步跟上浅笑的脚步,直到来到城门口,浅笑停了下来。
“尸体全部烧光,地点白隐会带你们去,天亮前办好,乌尔那不用理会。”
“是。”
浅笑点了点头,正准备抬脚前行,却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看路将军,只是抬头望向了天边的白云,“路叔叔,我父亲愿意用命救你,说明你在他心中就是亲兄弟,那自然你就是我的亲叔叔,其它的都过去了。”
收眼抬脚,进了已打开的城门,等她一进去,城门就在路将军的面前缓缓关上。
路将军是一脸欣慰与感激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郑重的点了点头。
孩子,有你这话,那叔叔就是你的亲叔叔。以后你的事情就是叔叔的事情,无论你做什么,叔叔一定就在你的背后!
-
浅笑没有再回城墙之上找齐王,而是直接一步步缓慢的走回了客栈。
穿行在热闹非凡但却暗潮凶涌的街道之上,她却似乎已经听不到一丝的声音,世界已离她甚远。
--风绝,我想你!
只是她不知道,她那孤寂的背影之后,跟随着另一道全身都透着心疼的身影。
看着那似乎被全世界都给丢弃了的小小人儿,司徒琸泱感觉自己的胸口压住了块巨石,令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臭小子,喜欢就说出来啊,在这悲伤春秋的干什么?”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响在他的耳侧。
司徒琸泱一转头,‘嚯’,差点没将他给直接吓死。
头上插着朵大红花,脸上的粉都可以直接下面了,眼睛彩着蓝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的。一身粉色亮丽的衣服裹在那魁梧的身子上,中间像是藕一样一节一节的。
见他看向自己了,来人还十分嘚瑟的托了下自己那大得完全失了比例的胸,“怎么样?外公这样像吧?那个然丫头给外公打扮的,外公完全不满意,现在外公这样,好看吧?”
司徒琸泱突然感觉自己今晚不该吃晚饭的,他现在不但是肚子里的东西在往上涌,甚至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冲去。
离得远远的何管家完全能理解少庄主此时的心情,前面李小姐帮打扮的那个多好看,虽然的确是显得老了些,但咱年龄摆在那不是吗?可老庄主非嫌弃李小姐将他打扮得像个老太太,也不知从哪听来的,竟然去找了青楼的老鸨帮着打扮。
天哪!~~
他现在的眼睛还痛着,晚上不知道睡着了会不会做恶梦!
“外公,南宫到底让您干什么的?”别过去脸,猛吞了几下口水,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再次托了下胸,“我哪知道,反正她就让我打扮成媒婆的样儿晚上在街上随便行走,到了子时再回去就行了。谁知道她这样干的目的!”
问她也不说,神神密密的,一点儿也不可爱。
司徒琸泱这回是快憋不住了,头也不敢转回来的说:“那外公还是快去吧,否则下回南宫可能有事情都不会让您参与了。”
“对哦。我要是再站在这,那个臭丫头搞不得下回真不带上/我了。”
整理了下衣服,老庄主再次的托了下胸,扭着腰的边像是被捏住了鼻子的说:“老婆子保的媒那可是家家都是幸福到白头的。。。。。”
望着那扭腰进入人群的人,司徒琸泱将何管家招到面前。
“少庄主。”
“看着外公,其它的不用管,别让他被人打了。”
“是。”
这回轮到何管家憋笑的连忙不远不近的跟上老庄主。
朝堂风云 第198章、圻城之乱八
李纯然心疼的看着立于窗边望着天边残月的背影,她从未在皇贵妃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气息:孤寂、迷茫、懊悔、失落,还有着浓浓的怀念。
她虽然母亲神智不清,但她有着爱她入骨的父亲。可皇贵妃出生就没见过母亲,父亲又常年守在边疆。她可是知道,皇贵妃刚开始根本不知道那个叫乌尔那的是她的杀父仇人,直到听到路将军与乌尔那的对话后皇贵妃还知道真相的。
也正因为这突来的冲击,才让皇贵妃这样一个一向将情绪隐得无人能发觉的人有着如此的表现吧!
“记事起,我从未见过他。”浅笑的声音轻得几近能随风而散。
“我更是连他长得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唯一能得到他的消息也就是朝廷的奏报与他写给爷爷的家书,但封封家书里都有提起我。那时小,不懂事,总感觉我是被父母丢弃的孩子,所以爷爷一收到家书要念给我听时,我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愿意听。”
现在她是多想他还能再给她寄一封家书回来!哪怕里面只写一个字,哪怕里面一个字也没有!
“公子,君将军与夫人一定在天上看着您呢。”李纯然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来。
“呵呵。”
浅笑低低的笑了,也不知笑的是自己还是李纯然的话,但却不再言语的看向了远方。
李纯然静静无声的陪着她站着。
-
直到近接近子时,白隐与路将军等人回到客栈,浅笑依旧如是的站在那儿,动也未动一下。
“参见主子。”
“未将参见皇贵妃。”
浅笑依旧未动,但声音已是平静,“起。”
“是。”
“禀主子,圻城内总抓人数一百三十七人,其中一人为木森国将军,还有几名天泽的州官,处决一百三十三人,另四人现已被抓在城主府内。”
白隐说完,路将军也报道:“圻城东城门外歼敌一万零九人,南、北二城门拦住出城之人近三百,反抗者尽数被杀,现活抓的有七十八人。(面露难色)不过。。。”
“乌尔那不见了是吗?”
路将军一惊,但还是点了点头,“未将与白大人带着将士将那些木森士兵的尸体弄进深山中焚烧,等未将与白大人回城时,就发现那乌尔那已经不见了。您当时说不用理会他,可未将担心他不会将您的身份。。。?”
“不会。”
回答的是白隐,“主子一直都没有向乌尔那显露出明月山庄庄主的身份,再说了,乌尔那的伤也不容许他能再多言什么。”
路上他都说了不用担心了,结果路将军依旧还是不放心。
这足以看出路将军对主子是真心实意的关爱!
路将军还想说什么呢,门口就传来了一个怒火朝天的叫声,“姓南宫的,本王和你没完。”
随着声音,齐王带着手下冲了进来,完全没注意到其它人的冲着浅笑就是一阵猛喷,“亏本王将你当成了朋友,你要本王出现在城墙,本王就去了。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这事儿不会传到木森,结果你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对得起我这朋友吗?”
浅笑还没怒,路将军怒了,一拔长剑剑尖对着齐王,“放肆。”
齐王这才发现原来屋里还有其它人呢,不过他是谁,木森的吉那,与浅笑平起平坐的他完全能接受,可这一看就是个二品将军的用剑对他,他还能忍?
一下也拔出腰间的软剑,目露凶光的看着路将军,“来啊,本王刚好也想知道下杀了我木森一万将士的将军到底有何本事?”
眼看着情况不太美妙了,齐王的那个逗B手下一把压住自家主子举剑的手,“爷,爷,冷静,冷静。”
“本王冷静个屁,本王被人当猴耍了,你还要本王冷静?”
白隐也是一把抓住路将军隐隐要动的手,在他耳边轻语:“别冲动,这是木森的吉那,与主子是合作关系。”
路将军这回是有些懵了,合作怎么喊打喊杀的?
白隐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都被主子坑成了这样了,能不杀进来吗?对方已经算是冷静的了。
“行了。”
浅笑总算是转过身子,平静的面色与齐王那怒火功心的样儿形成了显明的对比,“我说了传不回木森自然就不会让消息传回木森去。”
“那你特意不杀乌尔那,还给机会让人求走他又是什么意思?”真当他傻子啊?
“乌尔那活不过一个时辰,他的双臂已无,话也无法说出,你说他能告诉救了他的人什么?”
齐王不太信的看着她,“他真的无法说话?”
浅笑确定的点点头,“叫都叫不出来。”
能不能用脚写字那她就不敢保证了!
联想了下当时的情景,乌尔那可是被她硬扯下双臂都没有发出声音,看来她说的不假。
将软剑收回腰间,齐王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立刻是一脸的和色,上前拍了拍路将军的肩,“这位将军,真是不好意思啊,本王刚才激动了。”
路将军一脸懵圈的看着这似乎神经不太正常的人,上位者的世界真是太难懂了!
不理会他的反应,齐王说完就极自然的坐到一边的桌边,拿起桌上的茶为自己倒了一杯,“你应该早点与本王言明啊,害本王白激动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激动容易让人变老的。本王可是连王妃都没有娶,这要是一老,你赔我个王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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