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宁安彤脸颊微红,自己在这后宫,也确实需要一些眼线,父亲那实在是鞭长莫及,她必须自己也做点什么。
这人在自己宫中当值也有些日子,看上去倒是个激灵的,用来和柴邕丰传信,倒是可以。
“属下叫何铭。”
何铭对宁安彤早就垂涎已久,只是奈何身份相差太大,平日里根本无法近身,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那个西延的国师呢!给这个女人下了春药,否则她也不会如此主动任由自己所为。
“何铭,你以后就为本宫做事,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浑身都在发热,宁安彤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何铭顶了顶下身,邪笑,“属下也不会亏待宁贵妃。”
“嗯……”
呻吟一声,宁安彤主动攀起何铭的脖子,两具身体很快就滚到了一起,女人的娇喘,男人的粗气,很快就融合在夜色之中。
不知从何时起,下起了瓢泼大雨,伴随着轰隆轰隆的电闪雷鸣,如一双大手,将夜空撕碎成一片片。
“滚开!”
从内线那得到消息的柴邕丰脸色难堪的闯进寝宫,一进门就冷声质问,“古若尘,蓁蓁呢?”
古若尘刚刚醒来,正听着暗卫的汇报,见柴邕丰突然闯进来,神色淡漠的挥了挥手命暗卫退下,这才道,“还没找到。”他怀疑这件事和鬼谷脱不开关系,可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没人可以证明,鬼谷和那些蒙面黑衣人有关系。
“什么?”
快步冲上前,一把抓起古若尘的衣领,柴邕丰满目愤怒,“古若尘,你明知道了她的身份,为什么不保护好她,还让她有危险。”
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痛,古若尘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是我的失误。”
“你!”
柴邕丰脸色阴沉,“早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将她留在皇宫,现在蓁蓁不见了,你告诉我怎么办?”
这几日他一直在和夭锦联系一些前朝旧臣,想着夭蓁蓁虽然在皇宫,但古若尘必定能护住她安全,可却万万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现在夭蓁蓁整个人都影无踪迹,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此时的柴邕丰,可谓是后悔到了极点,但更多的,是对古若尘的恨。
就因为这个人是皇帝,就可以随意找个理由将蓁蓁留在身边,就可以随口下令他禁止进皇宫,只能偷偷想念。
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再收紧,柴邕丰满目嘲讽,呵,皇帝的权利当真是大得很,大到可以一句话就让人无法抗拒,早晚有一天,他也要得到这个权利不可。
一把将衣领处的手拿开,古若尘满目冷沉,“朕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他已经派出所有人,一部分在帝都找,另一部分暗中去西延打探,如果真的是鬼谷将蓁蓁给带走,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老东西。
“古若尘!”
拳头紧握,柴邕丰一字一顿道,“我真后悔在宴会的那一天没立刻将蓁蓁带走,你只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害,你除了是皇帝,你还会什么?”
古若尘心里本来就窝着一团火,现下听到柴邕丰的话,强忍着痛站起身,“柴邕丰,注意你的身份。”
“怎么,拿皇上的身份来压我?”
嗤嗤一笑,柴邕丰满目嘲讽,“我告诉你古若尘,虽然你是皇帝,但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蓁蓁的爱,只要她在你身边一天她就会受到伤害,无论是从前后宫那些女人,还是文武百官,又或者是黎明百姓,哪一个你又能管得了?哼,你瞻前顾后,你考虑皇帝宝座,可每一次,受伤害的都是蓁蓁,你根本就没资格……砰!”
身子徒然飞出,重重的落在地上,一股温热的血液从嘴角流出,柴邕丰捂着已然麻木的脸颊,站起身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扭打在一起,从屋里打在屋外,两个紫元国身份最高的男子不顾雷电交加,倾盆大雨的恶劣天气,用着最原始的方式厮打着……
“古若尘,如果蓁蓁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柴邕丰,要说这话的应该是朕才是,你以为你之前将朕的皇后藏起来的事朕不知道么!要说算账也是我找你算账。”
“哼,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好!”
桑左和杨岩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只见柴邕丰和古若尘两个人在暴雨中扭打成一团,完全不顾身份。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快速上前拉开两人,古若尘脸色冰冷,“柴邕丰,朕的皇后,朕一定亲自找回来。”
柴邕丰没有说话,甩开杨岩的手,一瘸一拐的出了宫……
正文 第240章祸害人
夭锦正等消息,见柴邕丰浑身湿透的回来,连忙询问,“可有蓁蓁的消息?”
“没有,就连古若尘都没找到她。”
拳头紧握,柴邕丰抬起头,目中再无平日里的温和,有的只是和这雷雨天如出一辙的阴戾之色,“加快速度,我要快点掌握朝堂实权。”
他受够了这样受制于皇权的日子,他要自己掌握权力,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已经将还在世的老臣联系好了。”
顿了顿,夭锦眉头紧蹙,“只是现如今的紫元朝堂可谓是局势抗争非常分明,古若尘有自己的人这不用说,最主要的是宁丞相那,怕是我们想要安插人手,还要从他那下手。”
“这事我会想个办法,你只需要尽快联系那些老臣子就行。”
拳头紧握,柴邕丰脸色阴沉,“我一天都无法忍受了。”
闻言,夭锦点点头,心思莫名有些沉重。
整个紫元国刚刚稳定,他真的要掀起这番风浪吗?可是,如果不做些什么,他和妹妹永远都没有安宁日子可过,只有古若尘死,他们才能更好。
……
雨后的路十分泥泞不堪,可这丝毫不影响某个小公举祸害人……
“来人,我要吃好吃的,不知道我还是祖国的花朵啊,饿坏了你们赔得起嘛!”
“前面骑马的那个什么皇子,脸色怎么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真让人倒胃口。”
“真是什么人带什么样的兵,一个个都死鱼眼,抬轿子的慢着点,小心把姑奶奶的小蛮腰给闪了。”
某小公举掐着腰,一脸嫌弃,“瞧瞧你们这一个瘦的可怜样,一定是你们三皇子平日里不给你们吃好的,没事,以后和我混,保证你们一个个变得满脑肠肥。”
抬着轿子的众侍卫脸色一个不一个古怪扭曲,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又憋出内伤的样子,实在是,坐轿子那位已经啰嗦了一上午,他们的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唉,这三皇子今日的脾气怎么这般好,竟然没有教训这个女人,实在是出奇。
事实上,不是柳考尔不想教训夭蓁蓁,而是他已经被气出了内伤,他几次三番的想要下令宰了那个让他耳膜穿孔的女人,可鬼谷的眼神让他只好强行将怒气压下,毕竟,要想坐上西延国的皇帝,他还是要靠鬼谷才行。
“你们一定都累坏了吧!不如我给你们唱首歌给你们解压。”
闻言,众人暗暗松了口气,可下这女人不再罗里吧嗦了,他们可以消停一点了。
“听好了啊!”
夭蓁蓁一脸笑眯眯的清了清嗓子,“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这里地……”
随着那奇奇怪怪的高音,抬轿子的武夫脚下猛然一颤,粗壮的身躯都忍不住晃了晃,而那些侍卫更是欲哭无泪,这歌唱的,还不如继续啰嗦呢!
“该死!”
柳考尔心底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的爆裂开来,他驾着马儿来到轿子前,咬牙切齿道,“夭蓁蓁,你立刻马上,给本殿下闭嘴。”
该死的女人,这一路上要求那么多,最主要的是嘴还不闲着,他都快被烦死了。
“呦,嫌烦啦!”
撇撇嘴,夭蓁蓁翻了个白眼,“三皇子,可是你死气白咧把我带来的,怎么,这就嫌烦了?”
哼,敢算计她,那就要承担她生气的后果。你们让我最爱的男人受伤差点死了,我就折磨死你们。
“胡说八道!”柳考尔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墨来,他的耐心已经被这个夭蓁蓁给磨尽了,这哪是个女人,简直就是个魔鬼,真不知道古若尘堂堂一个皇帝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真是脑袋缺弦。
某帝再次无辜躺枪中
面对柳考尔毫不掩饰的怒气和鄙夷,夭蓁蓁则是一脸无辜,“三皇子,你是在鄙夷我咩,我这是好心啊,怕这漫漫长路大家会闷得慌,所以调解一下大家的心情。”
“哼,不需要。”
冷哼一声,柳考尔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啰嗦,否则……”
“好的。”
眨巴眨巴眼,夭蓁蓁乖巧的点点头,“三皇子您不要生气,我不会将你睡了一头母猪的事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