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郎才入戏很快,很快接受了这个称呼,然后做出反应,“将军,我们见面了。”
聂胜激动的热泪盈眶,整个人颤颤巍巍,想说什么却无法很快的说出来,最后千言万语也只是简单的叫了一声,“公主。”
娄伊璟轻推苏占出去,苏占也正有此意,从床上坐起,随着娄伊璟出去了,谢光紧随其后。
屋子里就剩下“公主”和聂胜。
聂胜想说什么,又不能很快说出来,只能从简,双目看了看公主,又说了两个字,“声音”。
离郎才猜想他大概是想说为何自己的声音变了?
这点他也有理由解释,“人老了,难免没先前那么好听了。”
聂胜眨眨眼,觉得有理,而后又看了看外面,问起,“回来?”
离郎才猜想他大概是想问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这点,陛下也早有交代,所以他应答从容,“先前沙漠之国的使臣前来,说是要与我国互通贸易。之后陛下便提议,能否让本宫回来看看这片故土,毕竟已经离开很多年了,我都快忘记家乡的模样了。
此番我回来,可能就不回去了。沙漠之国称帝的是原王妃的儿子,而我在那也没任何亲人可留恋,且为了维护两国关系,他们也同意我叶落归根。元帅,日后我们可以常见面了。”
聂胜眨眨眼,艰难的说出一个字,“好。”然后又热泪连连。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叶落归根
此情此景,离郎才也大为触动,尤其是深入角色,更能感受到角色的悲喜,他也很动容,顺手给聂胜擦了擦泪,并鼓励,“元帅可一定要好起来,然后我们去游山玩水。”
聂胜眨眨眼,顺势紧握住了他的手,虽然力道不大,但离郎才能感觉得到,他那种想要拥有的心。
分别太久了,久别重逢,哪里还舍得分开,只可惜,她终于归来时他却要走了,聂胜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却任凭再叱诧风云的人物也逃不了一死,在死亡面前,他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聂胜唏嘘感慨,复又泪水连连,感慨老天不公。
后,又猛地一把抓紧了这双手,说着曾经很想说又不敢说,后来敢说又不能说的话,但现在,明显说起来已经力不从心了。
“公主,我,想,保护,你,一”
说到艰难处,只能的用手代替,手也抬不起来,只是平放在出上,竖起了手指。
后面的话,聂胜没机会说了,因为他还没说完,就已经走了,走的很安详,是含笑而去,那根竖起的手指,后来被离郎才抚平了。
他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一辈子,后者一生一世。如果他能说,他有力气说足够的话,一定还有很多,但如今也只有这么一句话,但也够了。
离郎才这颗男儿心被狠狠拨了一把,至今打着颤颤,悲痛之情,难以言语,明明这是别人的故事,却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
等到出屋门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挂着热泪,整个人都略显生无可恋之态。
娄伊璟看出了不对,匆忙往屋子里走,苏占也紧追了上去,但他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娄伊璟怔愣了片刻,没缓过神来,她看见了他的笑,像纸上的花一样永远绽放着,却给看得人无限悲凉。
苏占亲自为他闭上眼睛,盖上被子,悲痛了许久才不情不愿的宣布,昌平国大元帅聂胜去世。
一时间,全国哀恸,家家户户白幡高挂默哀一个时辰。
天空下起大雨,似是老天爷在为这位元帅送行,朝廷停朝三日,文武大臣弃车徒步前往元帅府吊唁。
苏占大笔一挥,下旨恢复聂胜皇帝身份,谥号为武。并安排入葬在怀宁县以北,那个方向,有他守望的人。
那些未尽之言,他终于可以去下面跟她说了。
只是对于活着的人,尤其还是生死之交来说,难免有些遗憾。苏占遗憾自己没能做的更好,没能把文昭公主的坟墓迁回国,没能让他们合葬在一起。
这是一种遗憾,或许一辈子也弥补不了了。
又叹了口气,扶着额,命人将圣旨传下去。
这场雨下的人心力交瘁,整个江山都忽然软弱无力了,街面上无人摆摊,各种店铺门窗紧闭,人们自发的要为聂元帅送行,这位大名鼎鼎的元帅啊,他的战功赫赫,他的死,都掩盖了曾经犯下的一时错误。
人们对他的记忆都停留在他驰骋沙场保家卫国的美好画面里。
国失一将犹如人失一臂,这种痛,恐怕要持续好久才会渐渐淡忘。
但那种空缺却永远存在,即便日后再有更威武的大将军,也磨灭不了这位大元帅的劳苦功高。
元帅府,苏占还是命人拆了。对于生者而言,留下只会痛,只会让人随时随刻记得这个痛,所以命人拆了。
尽管当时做这些遭到很多大臣和百姓的反对,但还是拆了。
拆了这里,种上花草,往后这里就是一片小小的花园,是繁华大街上唯一一处宁静,也是一处纪念,这样的设计更比留着一座空宅来的好。
人们若有心纪念聂元帅,大可来花园里走走。
这样的设计,谁还有理由反对。
雨水连下了几天,一直到第四天还滴滴答答的下着,因为沉浸在哀痛中,苏占索性又停朝了一日。
这样的季节,阴雨绵绵,倒是颇有些清明时节的感觉,只是那个时节,没有这么多悲凉,反而更多的春游郊外的期待,今日只剩下悲凉和感慨。
娄伊璟握着苏占的手,不言不语,却细心为他整理发髻,“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为皇上梳头了。上次梳头,皇上还不是皇上,后来皇上成了皇上,这些也都假手他人。”
苏占也很感慨,盯着镜中的娄伊璟看的出神,“往后为夫也帮娘子梳头,梳一辈子。”
娄伊璟点点头。
外面宫人传膳,都让苏占挡了,说送到离郎才那,离郎才这回有功,是该赏,只是哀期还在,不宜大赏,先赏一顿饭吧。
娄伊璟看出苏占的意思,低头挽着他的头发笑道,“夫君似乎要带臣妾出去吃?”
苏占摇头,笑的神秘又温柔,“为夫想像以前在乡野那样,为娘子烹调。”
说罢,起身拉着娄伊璟的手,带她去了后宫。后宫寻了块空地,差人将锅碗瓢盆放到那去。
然后苏占自己卷起袖子为娄伊璟做饭,娄伊璟则负责洗菜。
夫妻二人搭配协调,要不是一身的锦衣华服,谁能看出眼前的两人竟然是皇帝和皇后。
而且更叫人惊讶的是,皇上的做菜手法极为娴熟,一看就是没少下厨的,路过的宫女和太监看的羡慕不已。
宫女们做梦也想不到堂堂的皇帝还能做这些,这可真是他们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最佳人选,只可惜,帝后伉俪情深,他们哪有机会做妾,就是做个侍寝的宫女也是没机会了,呜呼哀哉只怪他们出生太早,晚一些说不定还能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现表现。
饭菜做好的时候,那些围观的宫人已经流口水了,只可惜他们是宫女,断然不敢过去。
苏占拉着娄伊璟坐下,亲自为他夹了菜,围观的宫女太监让他们打发下去了,苏占恩准他们去御书房找大厨做几个好吃的解馋,自己则带着娄伊璟吃家常菜。
还是这个味道,已经生疏淡忘了很久的味道,以往这时另一侧还坐着母亲,可如今,母亲不知所踪,多少恐怕是熬不过的。
想到这,娄伊璟心中又酸涩难挡。苏占替她擦了擦泪,默默无言,却细细关心。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琴瑟和鸣
打发走了宫人,倒是意外的迎来了太子和离郎才。
太子小跑了几步,瞧见父皇母后吃饭不叫自己,闷闷不乐,“父皇,母后,你们偷偷吃好吃的,不叫儿臣,儿臣心里委屈。”
娄伊璟浅笑,随手指了指另一边放着的碗筷,让他自己盛饭,“太子想吃这里的饭菜可得自己来盛。”
太子点头一应,乖乖去盛饭了。
苏占看离郎才远远的站着也不是事,遂把他也叫了过来,“先生不吃朕赏你的山珍海味跑到这里,莫不也想尝尝粗茶淡饭?”
娄伊璟想笑,这次太子跑来,定然是离郎才的意思,他自己想吃,所以拿太子做挡箭牌。
“先生也过来同吃吧。”
离郎才要的就是这句话,得恩准,自然也就不客气了,上来盛饭,默默的坐下了。
桌上摆的就是些普通家常菜,卖相自然不比宫中大厨,但是味道可口,口感亲切,细细品来透露着人情味。
离郎才余光偷瞥帝后,心生尊敬,素问帝后琴瑟和鸣,如今亲眼所见,信了。
饭桌上,帝后默默地吃着,偶尔互相夹菜,离郎才原本是来蹭饭,如今也觉得不好意思,匆匆吃了一些就走了。
太子说见识过离郎才的易容术,很是了不得,想拜他为师。
娄伊璟倒是对易容术没什么意见,只是对离郎才多少不放心,所以征询苏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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