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防着女人还要防着男人,她现在可不就是这样吗?
娄伊璟倒吸了一口气,同时目光由温柔变得精明,“这个尤甚此刻应该是在拉拢你吧?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一定最想拉拢你。因为眼下的势力,黄家绝对不会跟尤甚走近,朱家本来就跟尤甚格格不入,所以只有你了。”
“所以我才更加要置身事外,跟尤甚走近,就等于跟黄家和朱家同时为敌,两个仇人,我可一时半会对付不了。”
苏占说,顺便又趁机卡了一把油。
娄伊璟也是无奈,要不是看在自己喜欢他的份上,一定对他的毛手毛脚还以狠狠一拳。
娄伊璟白了一眼,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除了上朝就尽快回府。不要赴尤甚任何约,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就说是见佳人。这样,他也不好跟着你前去。”
苏占点头,觉得有理,但对于置身事外一事,可能是无法认同了。
他说,“置身事外恐怕是不行了,因为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案不得不查。”
娄伊璟纳闷什么案子,苏占说道,“当初我冒着犯欺君之罪的危险也要参加科考步步高升,为的什么?不就是想帮你把撞死你父亲的凶手查出来?如今高官厚禄,又身在京城,想查,岂能查不到?”
娄伊璟讶然,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苏占竟然还记得这件事,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
想到这,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是抿着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很想说些感激的话,但又觉得生分,也就没说。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置身事外难
苏占从她的眼神中接受到了这些信息,也没多说,只是站起身,紧紧抱住了她,深情款款的说了一句所有女人都想听的话。
“我所做的不要求任何回报,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是我的动力,你在,我便勇往直前,你不在,做什么都没了意义。”
娄伊璟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两人紧紧相拥了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苏占回到桌前,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一边写一边分析。
“你父亲当年的案子,恐怕是没有立案,也就无从查起了。你也知道,在京城富贵天地,随便死条贱命都是很正常的。再加上,你们家又没有保案,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就我从你娘的口中得知,是七个纨绔子弟。
这七个人,我都知道,当年就在京城威名远播。
这七个人,分别是,朱、黄、谢、苏、萧、聂、陈。朱家黄家谢家,就不用多说,这三家至少三代人都是当朝为官者,在当时京城世家里,还算名声在外的。至于苏家,就是我家,我爹那会高中并且官至尚书令,也算是风光一时,只是我们苏家只有一代为官。且我爹好静。初入官场的那些年,为人还算正直,不敢这般枉顾人命。”
娄伊璟纳闷,“既然如此,那你爹怎么也参与到骑马当中,在京城大街上,七个人骑马车比赛,这也不像是好静之人该有的作为。”
苏占解释道,“当时朝堂上以这七家为尊,他们虽然互相制衡,同时也是互相联合的。如果所有人都参加比赛,就我爹不参加,容易被孤立,你也知道那时我爹需要养家糊口,这个官位于公于私都不能丢,自然也得参加。
何况当时是急性所致,是下了朝,有人突然提起。”
“是谁?”
“陈国舅。”
“这个人名好熟悉,前些年还经常提起,后来就再也无所闻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苏占说,“死了。河西省剿匪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起过,他死了,死在疾病折磨之下。”
娄伊璟惋惜,“想不到当年陈国舅这般争强好胜,也难怪现在老了会买官贪污。”
苏占说,“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我爹,当年何等清廉,最后也是晚节不保。官场本来就是一滩浑水再加上随着地位的上升,敢直言不是的人就更少了。没有别人的纠错自己又哪里知道何错之有,渐渐地也就变了。”
娄伊璟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说,转而让他继续往下说。
苏占接着分析道,“萧家当时也只有一个人。萧统领的父亲当时是禁卫军统领,老萧统领也是一样的性格,就跟萧正一样。他们当时倒是跟聂将军,现在的濯王爷同一类。
濯王爷那会也是一个人,在朝中并没有庞大的势力。听说原本两家还说好联姻,只可惜聂家到现在还没开枝散叶,且后来萧正娶了谢光的妹妹。
借着谢家的势力才站稳脚跟,否则以萧正的为人,恐怕很难在朝廷这种圆滑的地界站稳脚跟。”
“所以,那天萧正的父亲怎么也忽然就参加了比赛,他也不是这种好勇斗狠的人。”娄伊璟纳闷。
苏占浅笑,挥手揉揉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格外温暖,“我说过,很多场合,并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去的。
我想那个时候,应该是谢光的父亲拉着萧正的父亲去的吧。萧正的父亲又同濯王爷极好,所以也拉着一块去了。
但凭谢,聂,萧的为人,即便参加了比赛也不急着拿名次,自然也不用着急到撞了人。说来说去,最有可能的是朱家,黄家和陈家。因为朱黄,向来不合,从父辈开始就不合,又都是争强好胜的主,难保不为了这么点小事继续争强好胜。
而陈国舅明显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难保这场比赛不是为了想看两家争斗设计的。所以很有可能人其实是他撞的,只是嫁祸给了其中一家而已。”
说到这里,复杂的局势已经基本分析清楚,这七家家族,娄阳也算是深有接触,有所耳闻,并不陌生。
只是父亲出事的时候都是他们父辈的时候,很多人早就不在了。当时参与此事的目击者,只剩下濯王爷聂将军,只是单凭一人之言,也不一定就说出了当年的全部事实。
就算濯王爷如实所说,也可能因为记忆不清而落下不少线索,所以最好还得有什么证人,更多人作证才能更加清楚事实真相。
娄伊璟追问,“濯王爷那边自然要想办法问清楚的,只是目前还有没有别的证人,否则就凭他一人之言,也不能完全知道事实真相。”
苏占坚定的说,“有,有两个!”
苏占说罢,叫人去请,那两个人走了上来,时隔四年,人事变迁,这两人变得沧桑憔悴面目瘦削,娄伊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居然是,居然是自己的大叔和大婶。
他们早在四年前因为娄阳被抓而仓皇逃窜,之后就下落不明,没想到居然能再次见面,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娄伊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两也有些手足无措,想想当初李氏故作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带着各种瓜果到村里,就发现娄伊璟已先一步将瓜果苗子引进了村里。
当时李氏还以自己的儿子是状元,娄伊璟的夫婿什么都不是,而觉得心理平衡了,没想到现在,自己的儿子成了拼命,而他们两个九死一生后就像涅槃重生的凤凰,真就步步高升,如今竟然成了御前带刀侍卫兼禁卫军统领。
看看现在的他们再看看自己,回想过往,李氏和楼广川满脸羞愧。
娄伊璟却是懒得看他们这些表情,直接问苏占是从哪里找到他们的。
苏占说,“河西省剿匪,他们就在其中,我偷偷地将他们带了出来,几经辗转才送到这里。”
“卢大人可有发现?”
苏占摇头,“应该不曾。”
娄伊璟不信,“应该?也就是说还有半层的可能是已经发现了?”
苏占不说话。
娄伊璟抓狂,“如果仅仅是因为死去的父亲去查这些案子,害得你落入把柄,我宁可不要查。反正当年的肇事者也都死了,也算是报仇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当年七少
“仇可以不报,但案子总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这也算是对你爹的一种交代,同时也是我对你的一种在乎。
我苏占,就是在乎你娄伊璟,所以才对你的事格外上心。所以,你不要拂了我的一片心。”
“我……”娄伊璟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一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心就乱了,任何想好的再理直气壮的话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叹了口气,娄伊璟最终还是同意了,她想苏占是个聪明人,他懂分寸,自己没必要担心。
苏占看娄伊璟松口,才让李氏和楼广州往下说,说说当年的事。
李氏说,“当年我们也是刚进京城的乡下人,对京城的人脉并不懂。只知道,那次有七辆车行驶过来,她爹躲闪不及被撞了。
撞他的那辆马车,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也就很难判断究竟是谁家的车了。”
娄伊璟问,“那么,车有多大,几匹马行驶,有几个马夫?我想,通过这些规模的判断,应该能大致判断出肇事者的身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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