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不如逍遥!”段恒一巴掌又拍了上去,“为人君就是要像你这个样子的么?你给我滚回去!’
段之锦只得怏怏而回。他想到,逍遥是灰影的大哥,灰影也是生死不明,逍遥肯定心痛,肯定还瞒着段王爷,也没有像他这样子。再看中的人也要放在心底,不能让敌人瞧出半分出来。
于是,段之锦瘸着脚在段逍遥的搀扶下走出了皇宫。
守卫皇宫的侍卫瞧着挺奇怪:锦王爷刚刚进宫还是失了魂似的,这回瘸着腿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手掌印,竟然,竟然神清气爽,意气风发?那脸上的掌印子天下也只有一个人留得下,感情,这锦王爷是进宫找打去了?那些侍卫瞧着一瘸一拐走出去的段之锦注视了良久……
走得很远了,段之锦都能感受到背后那一道道探究的目光,整张脸都红了。今天他顾不上这些,往后,只有他作了这里的主人,他一定得把守卫的侍卫训练得目不斜视。主子的事情哪是你们能够探究的?
回到府内,段逍遥让御医瞧了段之锦的伤势,给他上好了药之后,坐在一旁沉思。
段之锦呢,已不再是原先的死气沉沉,一心求死状,也在沉思。
“逍遥,你觉得,这幕后之人作的这一切是冲着谁来的?”段之锦突然间问道。
段逍遥微微一震,待回过神来才说:“逍遥觉着,是冲着你和上官小姐俩人来的。目的是扰乱你的登基大典和封后仪式。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药扰乱你的登基大典?皇伯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皇位非你莫属,我们这些旁支是万万不会想的。只要我一转这个念头,我父亲大人一定会把我打残了不可。咱们可是,可是兄弟啊!小锦,难道你不会怀疑我和灰影吧?”段逍遥真切地问道,许久没见段之锦的回答,那目光随即暗了下去。
“我是这样的小人吗?皇位你要就拿去,我不是非要皇位不可,我是要寒儿一人足矣。”段之锦叹着气道,“怀疑谁,小锦也不会怀疑你和灰影。你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一席话说得段逍遥的目光发亮:“嗯,我没有认错兄弟。小锦,你放心,只要灰影还活着,他总有方法与我传递信息。我们只要耐心等着。登基大典继续吧?”
“既然是来扰乱我的登基大典的,那背后之人一定会出来,我就在那时等着!逍遥,你继续去安排登基大典,寻找寒儿的事情我自己来。三天后,天坛见!”段之锦一挥手,段逍遥就下去了。
入夜时分,段之锦来到上官仪君住的屋子,瞧着满屋的衣裳都还在,他睹物思人,抚摸着一件件衣裳,眼前浮现上官忆寒那娇俏的脸庞……
“寒儿,到底是何人,用这么大的手笔,把我大理搅成这样?”
“寒儿,你受委屈了,只要锦哥哥还活着一天,我定不会放弃寻找你。”
“寒儿,连孔雀都不见了,定是那天蟾所为,孔雀未仆先知,只有遇到比它更强大的圣物才会一声不吭……”
天蟾,天蟾,你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察觉异样,旻朝来客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和满屋子的寒儿的音容笑貌。
“咯咯,锦哥哥,瞧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寒儿还没有过不去的坎呢!”他仿佛听到了上官忆寒的笑声,近在耳旁,却看不到摸不着。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无尽的芬芳,正如寒儿身上那少女的芳香,一丝丝一缕缕钻进他的鼻子,侵入他的心里。
段之锦坐在上官忆寒的床上一整夜,不眠不休。
直至将近黎明,他才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锦王府。
街上行人稀少,只有打更的更夫和从乡下赶来的早起的农人,更夫收了打更的用具往回走。农人挑了一大筐菜往热闹的地方奔去。三三俩俩的农人边走边聊,话语中听出卖了菜后要去喝茶吃豆腐西施的豆腐。
远远的,走来一位中等身材的农人,他挑着满筐的鸡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两只箩筐挂在棍子上随着走路的晃动而前后晃着,筐里的鸡蛋并不多,以至于鸡蛋摆动的幅度有些大。
“唉唉,这位兄弟,小心些,鸡蛋要碎喽!”后面挤上来一年轻汉子,毛里毛糙险些撞到那挑鸡蛋的农人。年轻汉子朝着说话的农人瞧了一眼,不发一声,仍旧火急火燎地往前赶。
“我说,你怎么这样呢?大清早的,大家都是来找饭吃的,别惦记着你一个人啊!”农人嘟嘟囔囔地说个不停。
年轻汉子并不搭话,留了个背影给他。
农人气不过,放下鸡蛋,奔过去揪住那汉子的后背。
“你不能道个歉吗?大家都是大理人。”话音刚落,农人竟然悄无声息地回转来了。他仍旧回到自己的鸡蛋旁边,挑起鸡蛋往前走。脸上平静得很。
旁边赶路的人皆似没有瞧见似的,若无其事地赶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
段之锦却不这样认为了。那个年轻汉子太奇怪。
他折了身朝汉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条小弄堂很熟悉,他似乎在哪儿瞧见过,对,这弄堂应该在三婆婆家附近。段之锦跟得非常小心,估摸着那汉子是发觉不了他的。
不多久,汉子在一间并不起眼的屋子前停住了脚步。随着三下敲门声——前面两下挺急促,后面一下显得甚是悠闲,门从里面打开。汉子随即闪了进去。
段之锦瞧着门关上后才远远地走到那门前。
他在门前站了许久,侧耳倾听,里面并无半点动静。他决定等晚上再来。
环视左右,周围都是一些相似的屋子,眼前这扇门并无特别之处,他担心晚上黑灯瞎火更是记不住。抬首,瞧见院子里一棵大树伸出一角的枝桠来,遮住了他头顶的天空。
记住了,就以这棵大树为准。他舒了口气,慢慢踱了回去。
入目之处,那来来往往的人里面似乎还有一些不平凡之处,他瞧不出为什么,但感觉就是这么奇怪。干脆,他走到三婆婆那庭院里去了。
“小锦,街上最近来了一些陌生人,瞧着像似旻朝人,是不是为你的登基大典来的?”三婆婆问道,“看来,你外家对你很重视么?这是好事。”
“三婆婆,来者是敌非友。还望三婆婆少出门为妙。”段之锦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认为的不平凡之处,是这些不是土生土长的大理人,而是旻朝人。因他在旻朝生活的时日已多,竟然还没发现这些远方来客。
若是皇上派来的,定是他表哥无疑,可他们根本不是,只是一群躲在暗处的人。看来,这次的登基大典非常热闹。
他作别三婆婆想原路返回,可是那几条弄堂里前前后后都站满了人,他干脆不开门,坐在三婆婆的院子里不动。
“小锦,外面的人是来收拾你的吗?”三婆婆瞧着这阵势就明白的其中的猫腻,“来,回你母后身边去。”三婆婆拉着段之锦进到里屋。
她掀开一幅画,露出一堵很平常的白墙:“这里是当初你住在三婆婆这里时为你母后修的密道,你母后可是隔一阵子就来这儿看你。来,你进去,走一炷香功夫就能到你母后的宫殿。快!”三婆婆在白墙上不知作了什么手势,段之锦是没有看懂。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拱门,悄无声息的,三婆婆使尽了全力把段之锦推了进去,转眼就把拱门合上。
把画放下后屋内又是恢复了原样,就好似段之锦从来没有出现过。
“起风喽!”三婆婆自言自语道。她开了大门,又若无其事地做起了馄饨。
沿着街道的后门并无任何声息,似乎弄堂里的那些人已经不在那儿了。可是,三婆婆竖起耳朵细听,那阵阵呼吸声细如可闻。“狗崽子!”三婆婆心里骂道,“欺负我老太婆老眼昏花,钻到我鼻子底下来打野食了,让你们统统有来无回。”
三婆婆把馄饨放下,掀开了一口大缸。缸底是通的,下面乌洞洞的深不见底。“小黑,带着你的孩儿出来吧!”三婆婆轻轻唤着。
转眼间,黑洞里似乎有“丝丝”的声音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不久,黑洞里出现了一双黑洞洞的眼,长在一个三角形的头上。这分明是条眼镜蛇。
那蛇瞧着三婆婆伸出了长长的蛇信子,那蛇信子在半空中甩着,好不得意。
“去,把弄堂里的那些混蛋赶走!”三婆婆说道。
眼镜蛇率先爬了出来,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数不清的庞然大物都从这个黑洞爬出,一条比一条大,最后那条粗得都快钻不出这个洞了。它张大了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三婆婆。
“小黑,瞧你吃得胖成啥样了?看,再过几天都要钻不出来了,往后要把食物省给你孩儿吃。”三婆婆苦口婆心教育道。
蛇晃着头,一副憨憨的样子,沿着洞口慢慢移动,总算钻出了这个无底洞。
之后,它回过头望望三婆婆,眼里却满含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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